「天帝的,弟弟……」汐原驚訝地望著彌勒。「哼!」彌勒輕蔑地冷哼一聲,抬起下巴︰「人類都一樣」「為什麼有那種處世的態度」「因為我要毀了一切惡性的根源,誰都不能阻止我將理想的世界送給他」「彌勒,你很自私,為了取悅天帝,就要所有人類的命麼?生死已成定數,你要改變時代的想法太荒謬了!相信天帝也不想你這麼做,彌
勒,你真的了解他?」「當然,都是那麼愚蠢的人類,你們家族都一樣!」他轉過身︰「汐原,先放你一馬,我們就在那一天一決高下吧,如果你能活到那一天
的話」腳尖一點,凌空飛去。「彌勒」汐原朝他飛去的方向大吼︰「這下糟了!」美國,紐約。「金族和土族的當家確認死亡後新的當家已經選出來了,他們正趕過來」穿著一身便衣的少年古怪地蹲坐在沙發上︰「並且,在中國似乎
也發現了妖的蹤跡」「嗯,我的朋友的確遇到過,就在ml里面,可惜抓不到!」修懾坐在沙發上說。「看來這次的時間非同小可啊」火族的當家火口說道。「那銀辰,你的看法呢?」修懾問了一句那古怪的少年。「不介意的話,我想見見你的朋友」銀辰抬了一下眼皮,他的臉蒼白無血色,他是這個靈異組織的核心人物,他是修真界的天才。「汐原?但是,她是中國,而且,我讓她在國內看著,可能來不了了」「沒關系,我親自到中國」「啊?銀辰?你確定要去麼?」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盡早去會會她!」中國,台灣。「嗯……」汐原從一開始就在那冒冷汗︰「怎麼又那種詭異的氣氛?!」她想起來就起雞皮疙瘩,總覺得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唉,算了,回家去,唉,弘介,我總覺得我一定活不了……」夜深了,安靜的住樓區深沉地睡著,發出聲聲沉悶的鼾聲,像蟄伏在夜里的猛獸。月亮迷茫地被印入地上的湖水里,像沉在水里的一塊發光的玉璧,一首悠揚的樂曲飄蕩在天空之下。風吹起,揚起岩石上少女的裙擺,她優雅地站在上面,對著安靜的夜空吹著《催眠曲》一群惡靈開始向聲音的起源聚集,他們立在岩石下
,眼底渾濁無光地看著那名少女。她傲立在岩石上,看著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黯淡無光的月亮,她輕輕一笑,宛若天使般美好。一張小床上,睡著一個人兒,她蜷縮在一角,緊緊地抱著枕頭。突然一個不速之客翩然而至,他立在窗台上,面容冰冷高傲,目光卑微一切事物地盯著床上的人,另一個人立在床尾,看著那個男人問︰
「你是什麼人?」「哼!廢物!」只听見「 」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嗯?」汐原眨眨半眯著的眼楮在床上坐了起來︰「弘介,你搞什麼鬼啊?」「汐……汐原!」弘介在一堆廢材中掙扎著爬起來︰「小心……」「搞什麼鬼?」汐原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終于注意到了窗台上的人︰「你來我家干嘛啊?你是誰?」汐原抱過枕頭,淡定地看著他。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莫名其妙來找她了!「找人」窗台上的人淡淡地說。「無聊,找人干嘛來我家,打攪人家睡覺,沒禮貌」「我來幫助你」「幫忙?好,那就明天再聊」汐原眯了眯眼楮,倒頭就睡。「 」「好了好了,夠了,我起床就是了」,在揍下去他就死了!「汐原無奈地坐了起來,順手打開了床邊的燈,靠在牆頭,慵懶地揉揉眼楮。一雙攝人心魂的冰冷美眸在狹長的眼睫的掩飾下若隱若現,好看的鼻子,透明綿薄的雙唇,一頭黑色的短發乖巧地貼著頭發,他高傲地一
歪腦袋,脖勁處那個黑色的麒麟花紋顯露出來。「啊」汐原愣是嚇了一跳,剛才沒看到,真不知這小子長得這麼好看!「無禮!」他微微一蹙眉,他最討厭別人那樣盯著他看了!真是無禮!「哈……」汐原無賴地微微地笑了一下︰「抱歉,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情不自禁」的確夠無禮,最討厭就是別人說他夠好看了!算了,一個女人︰「我是知寒!」「傲家的,當家?!」「嗯」知寒淡淡地點了點頭。「哇塞!我以為當家至少也有四五十歲,沒想到這麼年輕!難怪被稱為天才……真是怪物!」比起說他好看,他更願意別人說他是怪物︰「我來找傲家的叛徒,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她,我答應你,幫你對付那些東西,如何?」「好笑啊,你那麼厲害還怕找不到那個叛徒麼?反倒來找我……」汐原無聊的撇撇嘴。「傲家也該現世了,這是天命,而我,注定要卷入這場戰爭的,十歲那年,我當選當家,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明白了傲家的命運,那便是
我決定讓傲家隱世的原因,但是,如果你不幫我,那我也不幫你的忙!」他小氣地撇過臉。「你丫地夠小心眼的!哪有你這樣的無賴?過分!」「答不答應?」「不答應哪成?我盡量找,你先走吧,我很困」「豬!」知寒鄙視地瞟了汐原一眼,躍上窗台,跳下樓。「走了?」汐原再次倒回床上︰「弘介,你沒事吧?」「沒事,死不了」「死不了就好,明天還要陪我去上課,睡吧」汐原坐在樹下,靠著樹,慵懶地曬著太陽,煞是愜意,倒是旁邊一個瘋鬼差點被曬得融化了,做鬼就是不方便,大白天出去差點都灰飛煙
滅了,不得已,他才藏身汐原的手機里。「弘介,你說,永遠都這樣多好?」手機響起聲來,他說︰「為什麼不能這樣?」「因為彌勒要毀了這一切」汐原閉上眼,溫熱的陽光照在臉上,有些發亮。忽然,四周涼了下來,汐原的眼楮眯起一條縫,一堵肉牆佇立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光線,一臉傲慢地俯視著她。「知寒,不用盯這麼緊吧?我來上學你也跟?」「誰跟你了?我也是這學校的學生」知寒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是麼?真意外噯」汐原虛偽地敷衍道。「有收獲沒有?」「沒有,你以為我是誰啊?一找就能找到啊?」「那倒是,是我高估你了」汐原額上浮起三條黑線,尷尬地笑笑︰「對了,什麼時候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附屬靈?」等以後,你又眼福再說吧」他站起來,走了。「哼!那麼拽!當家了不起啊?!」汐原看著他傲慢不羈的背影一陣無聊的發牢騷。……「汐原,你到總部來干嘛啊?」弘介奇怪的問。「找資料啊」汐原熟練地操作著電腦︰「就照知寒說的」「那你為什麼要查他妹妹的資料啊?」「傲家的叛徒,就知寒那個性,若不是下不了手,怎會來找我?他們的父親三年前就去世了,母親是普通人,傲家的長老更是不可能,那
接下,最有可能的不就是他妹妹了麼?要不是知寒出現在學校,還真的無從查起,如果真的是他妹妹清寒就好了,省得我再查一遍,麻煩死了」「你也太壞了!懶得像條蟲!」「好啦好啦,我是壞」汐原無聊地關上電腦,拎著自己的包就走了。紐約,國際機場。所有的人都向一個地方投去愛慕的眼光,十幾個男人走在一起,形成一道光鮮亮麗的風景線。「銀辰,你見她的目的是什麼?」一個身穿筆挺銀灰色西裝的帥氣男子問道。「沒有目的,就是想見見她」另一個長像帥氣的男子說道,他低著偷走,看不清楚他的臉,總之,是一個神秘的男生︰「你方便麼?修懾?」「沒有,只不過我問了你幾遍都沒有答案」修懾面不改色地說。「是麼?很抱歉,我編不出理由」銀辰悠悠地說。「不用編」修懾若有所思地眯細了眼,如果銀辰願意幫忙,說不定事情會容易解決多了,只可惜,從沒有人見他親自動手過,他的實力,
著實令人在意,修懾看著銀辰的側臉,沉思。「怎麼了麼?修懾?」銀辰埋著頭走,淡淡地問。「沒有」中國,台灣。「你又要出去啊?」弘介看著坐在床上換鞋的汐原問道。「是啊,要出去找獵物,對方是傲家的,我可不想你等下反過來打我,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你就待在這,看好門,等我回來」「哦」他無聊地撇撇嘴︰「那你要小心啊」「嗯,我走了」汐原站起身走出門,弘介目送她離開,唉,最近這女人夜間活動真頻繁,搞得自己現在像個小媳婦一樣等她回家。天空拉下的黑色帷幕毫無破綻,月亮宛若受驚的少女躲在厚的透不出光的雲層里,她仿佛在顫抖著,懼怕存在這世界里的一切。一條彎彎的羊腸小道上,還鋪著上個秋季的落葉,風吹過,將干燥的葉片吹起,才又落下,在寂靜深黑的夜空下,仿佛隱藏著一個巨大的
陰謀。忽然,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現在這條道上,她低著頭走著,只沿著這條路的前端前進著,緩慢地走著,就像在這幅巨大的水墨畫中,刺
眼出現的一個小白點,孤單而淒涼。「呼呼∼」風在兩旁的草叢上吹過,比起冬天的風還要陰寒,可是,那個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向那塊巨大的岩石走去。然後,極其突然的一句尖叫,白衣女子凌空被甩進右邊高大林立的樹群里。風貼著那塊凹凸不平的岩石吹過,黑色的紗裙被吹起,縴細的手指把散落在面前的長發撥到後面,露出一張白皙精巧的可愛小臉,她朱唇
輕啟︰「哼,愚蠢」她傲慢地看著地面。寂寞淒冷的小道上,又響起一個心存玩念的聲音︰「好險啊……」「嗯?!」站在岩石上的女人心驚了一下,又恢復原來冷漠的臉色,語氣犀利地問道︰「怎麼?!你竟然沒死?!」「是啊,幸好剛才及時用了分身術,不然就讓你得償所願了,抱歉啊,讓你失望了!」自願抬頭看著傲立在岩石上的她笑了笑。汐原看著她胸口那黑色顯眼的麒麟花紋︰「你果然就是清寒」汐原仰視著她,風吹起她黑色的裙擺,泛濫出群底下若隱若現的春光,汐原
看得有點受不了,雖然一同是女人,但是,看別人的小內內,他可沒那種嗜好。「你知道?」清寒低垂著目光,面無表情地說。「知道一點,你哥讓我來找你」「你?」「不信麼?我也是,你哥都給我攬的什麼活,真受不了」「那你想怎麼樣?」「不想怎樣,要你回去交差」「做夢!」「我想也是,但是我總不能空手回去吧?」「當然不會讓你空手回去,因為,你根本就回不去了!」清寒的目光犀利起來,臉上拉開一個輕蔑妖媚的淺笑。「早知道你會這麼做的!」汐原無所謂地笑了笑,右手已經抽出月冥準備迎、應戰了。「呵呵……你以為你能贏麼?」清寒左手輕抬,把手中的玉簫輕輕放在嘴邊,瞬間,一個個婉轉清泠的音符飄逸而去,組成一首醉人心扉
的《催眠曲》頃刻,所有的惡靈听到曲子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活躍起來,迅速向汐原逼近。「哇塞!這倒是挺方便的」汐原一貫處世不驚的態度,看著越來越多的惡靈,眼底生氣一絲怪異的情愫。所有的惡靈向向她逼近,汐原甩出月冥抽在他們身上,一個兩個的鬼應聲消失,汐原從口袋里翻出一疊符紙,散落在空中,扣起無名指,
口中念著奇怪的咒語,瞬間,符紙在頭頂盤旋飛舞。身體受到重重一擊︰「啊!」恰巧,一個「七星陣」完成了,一個又符紙圍成的圈將惡靈們困在陣中,只可惜,還有多得數不清的惡靈。「咳咳!」汐原捂著月復部干咳幾聲,這些鬼,下手太重了吧?!對比著優雅地立在岩石上吹著玉簫的清寒,現在的汐原顯得有些不濟,果然是棋逢敵手,看來這次且不說能全身而退,連她汐原,這次恐
怕也難以逃月兌了,怪她一開始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