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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是誰在哭

二人自深沉的睡眠中睜開眼楮,一縷迷茫的悲傷劃過。

「綾……汐……」

空間沉寂半響,一滴淚落下,晴空捂臉開始抽噎,可達迪茨臉皮直抽。

「後來呢?後來怎麼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將即將崩潰的情緒壓下,可達迪茨顫著激動地尾音,自制的問。

綾汐……為什麼將一切都封印?好像自己從未存在一般……

你想要的,想擁有的,不是與之相反的哪條路嗎?你,怎就放棄了呢?

「後來……」明雅眼神帶出迷離的恨,嘴角微勾,抽搐,雙拳卻不自覺緊緊握住;「後來,綾汐準備悄然離去,卻被我們攔住……」

痛苦的神色一點點涌出,將她淹沒,明雅一字一頓的吐那段折磨、掩埋了她十年的歲月。

那些連煉、可達迪茨等人都不曾知道的事,一一說出。好像有個人拿了一把刀,一頓一頓的慢慢的剜著她的神經。

可達迪茨與明雅瞪大了眼珠,滿臉不可思議,帶著懵懂、茫然、不解……又了然的自嘲神色認認真真的听著……

怎麼會,這樣子?

怎麼能,這樣子!

十年前,聖焰毀滅後,那個少女與男子出現、到來的事件與傷害。

對綾汐與煉而言——這是一場絕望又無力的盛宴……

耳畔,不知是否是錯覺。

一個女子的哭聲,不間斷的若隱若現……

~~~~~~~~~~~~~~~~~~~~~~~~~

3月1日,「王賽」預賽開始至此。可達迪茨、晴空、明雅三人卻依舊未見身影。

「勝者——袂。」潮汐城外,第37場預賽賽地,一名老者神采奕奕宣布比賽結果。

「哇!」賽場外,觀戰的眾人止不住喧嘩。

「這是第幾個一擊必殺?」陌生人a問。

「第一百三十七個。」陌生人b平板的答。

「這種實力,怎麼不去城內?」陌生人c糾結,十分氣憤;「偏偏還跑到我們這里搶名額!」

「就是,就是……」身後,一幫人點頭附和。

易了容的袂面無表情的無視身後的議論,在老者笑容滿面的宣布下,施施然的步入內城。

「這位壯士,請您移駕內城,參加‘王賽’復賽。」

在眾人的敬畏眼神下,袂消失在外城,令其他外城選手紛紛松了一口氣。

這個瘟神,終于走了!

另一邊,恪擔憂的跟在面無表情,一看就知道心情極差的袂身後,頗為苦惱的皺眉。

怎麼就在這個時候就來了「這個」?也不知道這一次,會受多重的傷……

恪暗暗嘆息,有些無奈。

所有昭罰,潮汐城內城弟子都知道,潮汐城城主袂得了一種怪病——是心病。

它的發病時期不定,但每一次發病以後,袂會發狂,進行自我毀滅。雖不致命,但每一次都會受到重創。

而發病的征兆就是現在——這樣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致命的陰寒、冰冷、邪魅,以及……頹廢。

「主人——」恪欲言又止,遲疑的喚。

「怎麼。」陰寒的眼神望過來,冰冷殘妄的語氣將恪直接都成冰雕石像,一動也不敢動,呃,只敢發抖。

「沒……沒,沒,沒什麼……」勉強的吐出一個破音,在袂收回視線以後,恪這才軟下來,差點沒形象的癱瘓在地。即使如此,全身還是冒出了一層層冷汗。

夜月,設下結界的房外,恪與另外幾個同樣是昭罰的成員齊齊盯著大門,一眨都不敢眨。雖然心里、眼里滿滿的恐懼與逃跑的念頭,但沒有一個人離去。

「這次,會多重?」昭罰成員之一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問。心里卻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先跑路。發了瘋的城主太可怕了,他寧可再次進入魔鬼訓練營也不想再承受一次!

「我怎麼會知道!」昭罰的其他成員翻翻白眼,異口同聲的說。

「希望……呃……」恪吞吞口水,「這次不會,太重吧……」

「話說,接下來的比賽,怎麼辦?」其中一個人轉移話題,希望心里的恐懼能少一點。

「城主說了︰我們代打,直到他恢復正常。」恪說,一臉苦相。

「呃……」其他成員僵住,抽抽嘴角,其中一人看向恪,陰森的問︰「恪,這才是你叫我們來的目的吧!」

「呃……反正都是兄弟嘛……有什麼要緊……」恪望著一個個臉色陰沉,目光陰森的兄弟,越說越小聲。

「各位,殺了他!」話音剛落,其他幾人就極其默契的伸出拳頭,一齊揍了過去。

「啊……不要啊,不錯了……」一聲慘叫滑落。

似曾相識的白霧里,袂眼神茫然而犀利,只有在這里,他才會記起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到來,一次又一次的悲哀,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然而這些,在清醒了以後,卻不曾記起。

白霧如約而至的悄悄散開,讓一切清晰起來。

這是一座花園,一座由水晶的回廊與房屋構建的奢華花園,盛開著冬日下永不凋謝的花——純粹如雪、如血,爭相怒放盛開,美的詭異,也誘人。

一如那站在不遠處,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那個少女彎下腰,入無人之境的穿過結界,觸踫到那些美艷的花兒,秀發滑落,如絲綢般順滑柔亮。

「呵呵呵呵……」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手里拿著摘下的花兒,高舉過頭,在這難得一見的陽光下,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即使只是一個背影,卻足夠令人遐想。

「呵呵呵呵……」笑聲依舊,更加歡快了。少女突然將摘下的花扔過頭頂,自己卻張開雙手轉起了圈……

那看不清的面容下,少女的姿態唯美而動人,優雅而誘人,鮮活而迷人。

心里的痛一閃而過,曾經的悸動再一次劃過心田。

「……」他張張嘴想喚,卻迷茫而無措了起來。

「……真美,你看啊……這個人間,如此美麗,如此誘人,難怪族人們會分立成兩派……父親、叔叔,都因此……不得善終!」

「果然,越美的東西……越毒。」

「你那麼明白,怎麼也犯錯。」一聲稚女敕的童音滑落,讓袂一驚,四處張望卻不曾見到一個人影,心底那一絲的怪異感覺浮現。

他似乎知道,卻又不知道。憋屈的感覺讓他抓狂!

「因為……不曾經歷,從未想象,想要了解,卻不知道方向。即使,這是不對的,錯誤的,卻仍止不住‘想要’停下的腳步……」女子的聲音憂傷而輕快,讓袂一陣茫然。他,想問︰這一切,值得嗎?……

「你會後悔的,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付出了,卻得不到。這種空虛的感覺會一直停留在你心里,使你現在的姿態越加扭曲……」

你會後悔,選擇這一條路的!

「或許吧。但現在不後悔就是了……」女子笑起,輕聲說著。

「你看到了?以後的自己?」

「嗯,看得到。結果是……」女子摘下另一朵花,放在鼻尖輕嗅,隨之把玩,說︰「我死了呢……」

她說著,嘴角卻勾起,銀鈴般的笑聲再一次滑落,狠狠的擊在袂的心頭,扯出一抹疼意。

她說︰我死了呢……

她,死了……

輕笑間又听見她在說︰「死啊,其實也不錯……我早該死了。」聲音輕柔,笑聲又悅耳動听,可不知為何……

他,听見了哭聲。隱約間,不間斷的起伏,撕心裂肺。

「我啊……或許不曾到來,才是最好的……」笑聲依舊,哭聲盤旋,攪得袂臉色慘白,手掌上鮮血淋灕;「這樣說……父親與母親……或許都不會原諒。但是……」卻是事實。

所有的人都在說︰我為什麼存在。

你,在哭?卻在笑……

你在哭!為何而哭?為誰而哭?

你明明在哭。為什麼還要偽裝自己從未在哭?

是什麼扭曲了你?扭曲了你的現在?扭曲了你的未來……帶給你這樣的思想。

畫面轉化……

鮮血四溢,殘肢斷骸的角落……

少女抱著一個人,望著另一個受驚茫然的少女,輕聲笑著,嘶啞地說︰「放心,放心哦……他不會死,不會死的……因為,我不允許。」

「……我會將他救活,還原最初……所以,放心,放心……」

「……你,會怎樣?」站立的少女從震驚中回神,深深的看著她,許久才問出。

「……我以為,你會問……他會怎麼樣……」

「……」少女無語,凝視在笑,卻在哭的人,良久,再問;「你會怎麼樣?」

「我啊……我也許會……」張張合合的嘴里,卻再也听不到一絲聲音,讓袂呆了一下後,神色猙獰起來。

又是……這樣!再一次听不到!

畫面渙散,一切消失。

獨留下袂越發猙獰的神情站立在一處黑色的空間。唯留腳下一條看似路的白色長條。

袂狠狠地錘了空間幾下,那渺小的力量一如既往的石沉大海,沒給這空間制造一絲一毫的動搖,讓袂一陣泄氣。

深呼氣了好幾口氣,袂這才控制好自己的脾氣,一步一堅定的往白路上前行。許久,不曾有一物的前方驟然發亮……

藍紫色的光芒隨著袂的前行,越發璀璨起來。

「這是……」

那個盡頭,唯美的畫,殘酷的事實……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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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人這幾個星期實在沒時間和精力,這兩個月就是能這樣了,下次補齊。

開學以後特別的忙,又是考試,又是作業的滿天飛。才剛剛歇了會就又是中秋、國慶到了,外婆、女乃女乃家的亂轉,過幾天又要下鄉……我暈死了、累死了、忙死了、頭痛死了,嗚嗚嗚……為啥每次開學都是事情最多的時候,我郁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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