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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業賽︰刻畫,末世的開始(一)

扭曲的空間里,純紫色的光芒越來越亮,漸漸佔據了著整個世界,擴大了之前扭曲的黑洞。直至,這個空間里,什麼都沒有,被黑洞所掩蓋。

綾汐站在這個黑洞的中央,冷漠的望著這一切,「虛•妄。」

手,慢慢伸向前方,張開,又握緊;「破——」

一絲龜裂自綾汐說完的那瞬間出現,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最後,炸裂開來,一個界點,毀滅。

三千世界,一世界,一種族;一界點,一平衡。

山洞的內部,被帶來這里的綾汐左右張望。自她破了三千世界的一世界界點,打破平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就是此處。

山洞彎彎曲曲看不見盡頭,牆面打磨的光滑無比,還瓖著夜明珠,透著水一般的光輝,路面干淨,卻看不到一人,有些靜寂和空洞。

綾汐警惕的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突然頓住,眼楮死死地盯著一處裂痕,許久,才緩過來,吐出一口濁氣,對體內的晨曦說︰「我們回到原地了。」手指輕撫著那道傷疤,那是她以防萬一而特意劃的。

「哎——」晨曦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問;「幻術?」

「應該不是,這個世上,能迷惑你的人渺渺無幾,我不認為被封印在三千世界,已經被神遺棄,剝奪創造的種族還能出現神級的人物。」

「那會是什麼?……」

綾汐陷入沉默,沉思許久才說︰「應該是……機關術……」

「咦,咦,咦!機關術!!!」晨曦驚叫︰「你沒看錯?!機關術應該已經……」

「對,在創世神沉睡以後,犯了神定下的戒律,被我族滅絕。」綾汐說著;「但是……」

觀望四周,還不時地四處敲打牆壁,她說的漫不經心卻又無比沉重;「這的的確確,就是……機關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

「……」晨曦默然,「你打算怎麼做。」

「我什麼也不會去做的。畢竟,已經過了那麼漫長的歲月……」綾汐閉著眼,語氣有些滄桑;「那些過去的事,過去的人,過去的歲月,都不是我應該認真對待的,我只要執行創世神遺留的法律——裁決罪惡,就已經足夠。」睜開眼楮,綾汐的眼神深邃而睿智,邊走邊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敲打牆面,說;「機關一族雖然並沒有完全滅族,但是,被封印在這里,永遠不能再現世,這些懲罰已經足夠。對于現世而言,就是不存在之人,我不需要浪費我的力氣,去懲罰‘不存在之人’。」

「……你決定就好。」晨曦聳聳肩,撇著嘴,無趣的說著;「你才是我的主人。」即使你一直認定自己是我的容器,雖然我也有能力,有這個權利剝奪你的思想與靈魂,讓你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容器,一個工具,但是……

你是我認可的人!

即使你自己也無法抹殺、改變一個事實——你,哈斯特•伊蘭達•綾汐是除創世神以外,我第二個認定的主人!

我已奉你為主!……

「當——」一聲響起,綾汐二人一驚,飛快望去,只見原本完美無瑕、光滑美麗牆壁突然裂開一道門。

綾汐眨眨眼,「看,我說的沒錯吧!機關術。」晨曦在她體內翻白眼,無語當中。

里面,是另一條一模一樣的石壁回廊通道,綾汐走進去,以同樣特殊的手法繼續敲打牆面,這次,沒下幾步就裂開門,一眼望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起居室,綾汐一眼就看到了書桌上的一塊黑灰色石玉,神情一僵,快步走去,拿在手心仔仔細細的檢查,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四處觀望了一遍,除卻這塊石玉之外,就再沒沒什麼發現。

「綾汐,怎麼了?」

「……沒什麼,也許,是錯覺。」綾汐穩住心神,搖頭否決。

走了出去,關了門繼續前行。

接下來,沒幾步路後,就會同樣裂開通道,里面基本與之前一樣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臥室,綾汐在經過同樣的第45間同樣的臥房以後,終于不甘心的開始往回走。

「看來這個石洞回廊里,全是臥室。」綾汐嘟嘟囔囔的說著;「浪費了不少時間呢……」

從臥室回廊出來,綾汐一路下來發現了不少暗門,有廚房、大廳、澡房、機關房、陷阱房、死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敲了多少次,終于又有一道石門被打開,之後竟隱隱約約間竟然听到「咚咚」的奇怪聲音。

「晨曦,這是什麼聲音?」綾汐全身立刻繃緊,站在石門的門口沖一路無聊打哈欠的晨曦問道。

「……不知道。」晨曦窩在綾汐體內,翻著白眼,說。她根本沒在外面,怎麼可能知道!

綾汐磨牙,暗恨。

在平復自己心神以後,悄然走入。

「咚咚」的聲音越來越接近,綾汐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神色從平靜再到寂靜。

「咚咚」的聲音仿佛近在耳邊,綾汐望著轉角處,在夜明珠的光輝下浮現的巨大人影,將自己的存在感近乎虛無。

一切準備就緒後,輕吐出一口氣,面無表情的就這樣轉身,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塊塊巨大的正方形石玉,黑灰色中間流轉著一絲淺淺的流光。它們擺放在宛如沒有盡頭的石壁一角,一個個只有十一、二歲身材的小人兒們正拿著比他們身體還大上三倍的錘子與釘子,好像沒有重量似的隨意在那正方形的黑灰色石玉敲打,持續不斷的發出「咚咚」的響聲,樂此不疲。

在他們身上,每敲打一次都會有藍光一閃即逝,看似堅固的石玉上就會出現一條淺淺的痕跡,勾畫的線條一直延伸,與其他鑿痕一起,連成的,是一幅十分抽象的似畫非圖的抽象曲線,帶著一抹致命的魅惑與吸引力。

「這是,這是……」綾汐幾乎震驚的失去了言語,連繼續釋放掩飾自己存在的魔力都已經忘記,指著眼前的一切,說不出話來。

就連一直隱秘在綾汐體內的晨曦也在看到這些的瞬間,就幻化出形體,一臉呆若木雞的望著,失去了表達能力。

許久,綾汐吞吞口水,慢慢的緩過神來,轉頭才發現晨曦的存在,而在晨曦身邊,一名身著簡陋衣服的老者,正笑眯眯的撫著自己長而潔白的胡子,祥和的望著一臉驚嚇過度的綾汐。

「你是預言者?」老者笑眯眯的問著。

「……是。」綾汐半響緩過神來,又被這麼一嚇,半天才哭著一張臉擠出一個字。

「我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嘆息一般的話語間接說出了老者半生的滄桑經歷與漫長的接近無望的等待;「終于,來了啊……老頭子還以為今生無望,如同先輩一樣,遺憾的逝去……神明不負我啊……」老者感嘆,眯著的雙眼卻緩緩流出一行淚,讓綾汐沉默,晨曦疑惑。

綾汐突然笑起,輕松而又愉悅,無奈而又悲哀……

不是錯覺呢,一切,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

下一個時代的預言篇章,開始了嗎……

由我,開始傳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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