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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業賽︰死神,水神,真實的樣子

在氣氛古怪的賽場中央,賽摩西斯抱著忍耐到極限的煉,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下,湊近煉的耳邊,竊竊細語。

「那個,這個,煉,等會我下去了以後,你,那個,能不能把這,神器,借我看看……那個,就看看……」麻癢的熱氣不斷地吹進耳邊,曖昧遐想的姿勢還保持不動。

煉只覺自己快要瘋了!注入魔力的炎月在一瞬間消失。下一秒,魔力注入腿上,以超越極限的速度,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將這個白痴踹下擂台。

只听「噗通」一聲,隨即而來的一聲痛呼,將眾人喚醒,紛紛在煉與賽摩西斯二人之間打轉,目光曖昧又古怪。

煉見狀,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嘴角狠狠的抽搐起來,以殺人的目光看向台下仍一無所知,不住呼痛的賽摩西斯。真的,真的很想殺了他算了!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短暫的震驚與烏龍過後,裁判宣布結果。煉在眾人頗為玩味的目光下,狼狽逃竄下台,引得晴空、阿爾尼西亞二人大為歡暢,暗地里直呼過癮。

煉,你也有今天!顯然他二人還難以釋懷當初煉教訓他們的那唯一的一次……

時間流逝飛快,轉眼之間,就到了普通學員挑戰聖焰堂的尾聲階段,綾汐坐在一角落,頗為無聊的在打瞌睡,等待結束之時,一道驚人的女聲將其打破。

「我埃塞路亞;米米;柯克奇,向聖焰堂哈斯特;伊蘭達;綾汐提出挑戰!」一聲三分女氣七分粗魯的女聲,生怕一邊早已熟睡的綾汐听不見,大聲說道。

下一秒,綾汐一個齷蹉,差點摔個四腳朝天,迷糊的揉揉眼,可愛的「呃」了一聲。在眾人流口水的狀態下,又「哦」了一聲,像是理解了一樣,站起身,望著一旁直翻白眼的晨曦,小小聲確認;「她在向我挑戰?!」

晨曦忍不住又一次翻白眼,沒好氣的望著綾汐,點點頭。

綾汐看著台上的少女,呃,應該是……少女吧?!

少女一身的戰甲,平凡到不起眼的臉上卻沒有女兒應有的柔和,反而帶著男兒的英氣,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一名少年。

綾汐眨眨眼楮,慢慢的、優雅的走上台,輕聲道;「你確定,你要挑戰我?!」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快開始吧!」埃塞路亞;米米;柯克奇不耐的說著,綾汐聳聳肩,毫不在意的回應;「好吧,開始吧……」

幾乎同一時間里,藍紫色的光芒與灰白色的光芒一起亮起。

「咦,這是……你是亡靈魔法師?!」錯愕幾乎在下一秒,綾汐盯著那一束光芒,停止了跳動。

「呲呲呲——」灰白色的光束幾乎瞬間就朝綾汐毫不留情的飛去,不停歇。

綾汐躲避,姿態優雅而美麗,看不出是被逼狼狽逃跑的人。

另一邊,埃塞路亞嘴角冷笑,手中法訣飛快加速變化,身後,一股強大的死亡之氣漸漸醞釀開來,就連台上眾位長老也是臉色一變。

「吼——」隨著一聲沖天的怒吼,連腳下的土地也開始顫動起來。

「死神•撒那特斯,降臨!」埃塞路亞嬌叱,一個全身披著漆黑斗篷,臉上帶著骷髏面具,乍看之下以為就是骷髏。他手持一把漆黑、巨大、鋒利的鐮刀,隱隱閃爍著寒光。

「死神……」綾汐布下防御結界,不理會那灰白色的魔法光束,光束打在結界上,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卻並沒有破裂。眼底一絲含著玩味的有趣目光打量著死神;嘴里嘟囔道;「希望……你能帶給我一點點樂趣吧……神對神,會怎樣?!」一個惡劣的想法突然自綾汐腦中成形。

一旁,原本懶散的晨曦突然身子一僵,不敢相信的望向台上,已經開始不住變換法訣,將多飛拉之境喚出,嘴角還怪這一抹類似惡作劇的笑容的綾汐,喃喃;「綾汐……你瘋了!」隨後,又看向臉色萬年冰山不改變的煉,狠狠的瞪著他,孩子氣的指責、嚷嚷;「煉,這全部都是你的錯!」

「哈?」煉一個人等疑惑,怎麼了這是……

多飛拉之境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刺眼的令人心生不安。

「死神,殺了她!」埃塞路亞心里開始不安,對死神下著命令。

「水神——玄冥,現世!」伴隨著一聲輕喝。多飛拉之境的鏡面一陣大亮,水之波紋在鏡前蕩漾,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最後,在死神的鐮刀快要砍到綾汐之時,才匯聚成功。

那是一名有水組成的模糊少女之姿,帶著水特有的柔和、唯美。

她輕輕揮袖,一條長長的水做的鞭子就此成形,纏上那看似鋒利無比的鐮刀,使其不得動彈。

「嘖嘖嘖,我還以為是真的,原來,你的亡靈之氣並不純粹啊!連我的偽神平分秋色啊……」綾汐一愣,收起光芒大放的多飛拉之境,縴細白女敕的手指點點額間,一邊操控著水神,一邊嘖嘖說道。

「可惡,可惡,可惡!」埃塞路亞不住低聲咒罵,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暗自惡狠狠的說;「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你……與我,有仇?!」即使還在嘴里私下咒罵,綾汐依舊听得清楚,望著埃塞路亞疑惑、不解、探究,打量……

「恨?當然!我恨你,哈斯特;伊蘭達;綾汐,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眼底驟然並發的仇恨火焰焚燒了埃塞路亞的理智,仇恨的望著綾汐,詛咒著。

「你們什麼時候結過仇的?」台下,听到綾汐與埃塞路亞的話的眾人一愣,與綾汐一樣皺起眉宇,煉問。

「我怎麼知道!」晨曦白眼,沒好氣的問道。真當我是萬能的!

「你不是神嗎?裁決神——」晴空問。神不是應該萬能的嗎?!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裁決之神’,而非‘預言之神’啊……」晨曦無語,那晴空自己的話反駁。再說,她只是裁決之炎的本身,只要進行考驗,並且通過,就能得到與她簽訂契約的資格,遵循神的絕對法則——我給你在人間無法匹敵的力量,而你,裁決神不能容忍的破壞法則、罪惡的人、事、物,直到,死亡的終結。

如果有一天,連你也墮落,裁決的火焰自然會將你毀滅,消失殆盡……

晴空噎住,模模鼻子,暗自倒霉,沒了下文。其他幾人見晴空吃癟,紛紛耐下差點出口的話語,一個個望向台上,仔細觀察起來。

而那個女孩,恨的人應該是擁有裁決火焰的人,而非綾汐本人!

「你是……黑暗中的光嗎?」。綾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試探的說著,在見到埃塞路亞一瞬間僵硬的身子以後,確定了。

眼神開始變深,變黑,臉上的表情逐漸收斂,眼神一點一點開始轉冷,轉為漠然,一股威壓不自覺從綾汐體內釋放開來,連上方觀望的長老都驚動,紛紛朝綾汐的擂台看去。

在見到二人召喚而出的神明時,不住的驚呼。

「你選擇的方向,與那些被裁決的人一樣,有違神定下的法則。因此,才會受到我族之人的制裁。」漠然的語氣,冰冷的眼神、強大的威壓,高高在上的氣質,綾汐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個高不可攀的神!

埃塞路亞暗恨,咬住嘴唇,倔強的望著綾汐,不肯退讓。

「狡辯!」暗自運氣魔力,再一次操控起死神,揮舞著鐮刀,不住的攻擊。

「果然,不相信啊!」綾汐輕笑起來,對于埃塞路亞的不理解反而並不是在意;「管你信不信,反正,這就是事實。」攤攤手,把玩著頭發,看似隨意控制水神進行著反擊。

綾汐望著不相上下的死神與水神,無奈的聳聳肩,瞥了一眼臉已經黑下來的晨曦,在看不見的角落了調皮的吐吐舌,「好吧,結束吧……」

冰藍色的雨在所有人震驚的神情下,一瞬間降臨,綾汐微笑,說;「你看,冰藍色的雨,那樣純粹、美麗,仿佛能夠淨化這世間的一切……」

埃塞路亞震驚的望著在冰藍色雨下,緩緩開始消弱死神,哆嗦的嘴唇,慘白著一張臉,無法言語。

水神與雨同化,漸漸消失,綾汐嘴角掛著一抹愉悅的弧度,張開雙手,詠唱;「我以我哈斯特;伊蘭達;綾汐之名,發動——水神•淨化之泉!」

同一時刻,冰藍色的雨轉化為水之波紋,神奇的圍繞在綾汐周邊,隨著綾汐不斷的舞動而變化著姿態。

它們飛旋的來到埃塞路亞身邊,將其包裹住,化為一個水之囚籠,在肉眼能辯的情況下,將潛藏在埃塞路亞靈魂深處的黑暗,一點一點、抽絲剝繭的抽離出來,再以一絲沒有任何人能察覺之下,釋放一絲裁決之炎,將其焚毀。

晨曦望著,終于放心似的笑起。

對啊,這才是你!

安瀾未來的王,與我們水之一族來說的真神!

你才是真正的水神——綾汐;玄冥。

這才是真正的你,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

你是高高在上,與我無一二般的神!

你有藐視任何人、輕視任何人的權利!

你有掌握世界十分之一、操控未來的資格!

你應該不被任何束縛、羈絆,你應該與我一樣,空虛著自由!

這是我們身為神,在這個腐朽時代里,等待的唯一抉擇!

創世神,在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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