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中段,宴會響起了優雅好听的音樂,諸多少男少女相擁在中央翩翩起舞。
此時,也不只是第幾名男子走到綾汐面前,彎腰問著,「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請你跳舞嗎?」。
「抱歉,我不會跳舞。」綾汐拿出拒絕了之前所有男子的借口,回絕。說是借口也不盡然,至少她不會跳舞這倒是真的。
男子流露出一樣的失望神色,仍不死心的再追問了一次;「我可以教你……」
「抱歉。」干巴巴的打斷男子的話,綾汐再一次干脆利落的拒絕,男子只好無望的離去。
「綾汐,你不會再等煉吧?」晴空從與可達迪茨跳舞歸來,看著又一個男人失望離去,不禁搖頭無語,突然想起了什麼,緊張的問道。
「咦,煉?煉會跳舞嗎?」。眼神有一瞬間的暗沉,綾汐好奇地問。等煉回來好好問問。
「呃……」晴空不僅噎了一下,無語。望著綾汐好奇的眼楮,仍不住勸說;「你還是好好去享受享受。煉等煉那個家伙開竅,除非太陽不再升起!」不屑的撇撇嘴,晴空實在受不了的拉著綾汐開始報怨,一邊的可達迪茨頻頻無奈搖頭,最後干脆別過臉,假裝沒听到。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同樣是十大貴族,為什麼我就必須對他低聲下氣的說話,他算老幾啊他,老娘好歹也比他大幾歲,竟然敢在老娘面前擺酷,他以為他是誰!什麼東西!……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路貨色!你越對他好他就越會不在意你,越會忽視你,你越對他遷就,他就會紅杏出牆……」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旁,阿諾斯才拿起食物放進嘴里咀嚼,就听到晴空的話語,仍不住刺激,噎住,不住的咳嗽。另一邊,可達迪茨與阿爾尼西亞相顧苦笑。明雅站在一角,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干脆後退一步,別過頭,裝作不認識。
「晴空,好了,別說了!」身邊,綾汐勸住。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大家的神情會那麼的……呃,怪異?不,詭異!
但還是閉嘴的好。
「為什麼?憑什麼!我就是要說!楚貝姆拉斯;拉克;迪亞;煉,你這個王八蛋,殺千刀的混蛋,沒人性的僵尸……」一連串不停歇的咒罵隨之而來,讓所有人一致性的扶額,頭痛不已。
晨曦你去哪里了嘛!綾汐在心里哀嚎。可惜,那個人早在回夜宴的下個瞬間就失蹤,不知跑鬧去覓食去了。
「好熱鬧啊……」可達斯出聲,使在座所有人一致看向他。警惕、不善、厭惡的目光直射而來。即使如此,溫和無害的笑容也一直不曾變過。
這個人,不能惹!他決不會和之前的男人一樣,是一個甩不掉的麻煩!如果可以,絕不能發生任何關系,遠遠避開,才是上上策!綾汐第一眼看到他的想法。
可惜,世事無常!你越想避開、遠離,它就越會纏上你,讓你再沒無法月兌身的可能!
「可達斯,你怎麼來?」晴空問。絕不是不安她听帶他說的話,而是警惕他的到來。他什麼時候來的?又听了多少?在這里多久?為什麼會到這里來?……
「呵呵……」可達斯毫不在意眾人警惕、不善、厭惡的眼神。臉上溫和無害的笑容不曾變過,在一聲輕笑過後,類似玩笑般的開口表述自己到來的目的;「當然是看看我們救命恩人,順便試試,可不可以把我們的大恩人帶去跳一曲舞,聊表感激……」
「我不……」
「這樣啊……」不等綾汐拒絕的話出口,晴空就接口,說道;「去吧去吧……」說著,還將綾汐往可達斯身上推。
綾汐腳下一個踉蹌,摔在可達斯身上,後者十分有禮的將她扶起,也不看綾汐的尷尬與不願,拉著她就走人。
「那在下就告辭了!」
「去吧,去吧……」晴空揮手,在一干人無語的目光下,說道;「玩的開心點啊!」
這,這什麼人啊!集體無語問蒼天,認識她真丟人!……
「我,我,我可不會跳舞!……」左手被被可達斯緊握住,綾汐無論怎麼抽也抽不出來,正在沮喪時,一直拉著她走的人終于止步,看向她,是她緊張的下意思率先開口。
「撲哧——」可達斯笑起,溫和地說道;「放心,你不喜歡的事,我不會強迫你。」說完,松開了一直緊握著她的手。
「真,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綾汐訝異的直眨眼楮。
「嗯,真的。」重復溫柔的話語,他柔和的望著站立于自己身邊美麗的宛如女神降臨的少女,嘴角的笑容越發深厚;「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去小花園如何?那里比較安靜,也許你會喜歡那里……」
「……嗯,好。」淡淡的思索後,接受了的意見。也許,會遇見一直不歸的煉也說不一定。想到這里,她就躍躍欲試,積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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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茫然的望著不遠處在月下相擁親吻,宛如戀人的少年少女。
綾汐清澈的眼楮在此時此刻卻顯得特別空洞,被迷茫覆蓋的她,特別楚楚可憐,讓人仍不住只想擁在懷里好好疼愛。
「綾汐……」可達斯將她帶入自己懷中,語氣關懷的問,眼楮內卻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
為……什麼?
「他們這是在干什麼?」
「這是只有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親吻。」他解釋,有點暗示。
「相愛?親吻?」是相愛!是親吻!
心在這一剎那疼得厲害,也冷得徹底!
她閉上眼深呼吸,想要將心里突然蔓延的痛壓下,卻在睜眼看到不遠處的畫面後,失敗。
轉身,在可達斯驚訝的目光下,綾汐飛快的跑開。
而在不遠處,那看似親密無間兩個人在綾汐離去後驟然分開。
煉推開趴在自己身上不停親吻自己的女人。用力的用袖子擦拭嘴唇,低吼;「西多夫露絲特;莫納;尼采米米拉,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呵呵……」回答他的只是一個惱人的得意笑聲,使煉的火氣變得更大了。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呵呵呵呵,只是覺得很好玩吧了,你干嘛這麼生氣……」
「好玩?!」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
「說!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有什麼目的?你猜猜!」宛如貓捉老鼠般,露絲特玩味的說道。
煉無語,狠狠地瞪著這個女人!暗自猜測她的目的。
然而,就在這時……
「綾汐……」一聲驚呼使煉瞬間變了臉色,陰沉的望著正吃吃笑不停地露絲特,凶狠的問;「這就是你的目的?讓那個女人看到我們有什麼?」
「算是吧……」類似敷衍的話讓煉確信了自己的猜測,臉色馬上變得更黑。
不顧露絲特涼涼的話語,轉身就追了上去。
「你現在就算去解釋,那個女人也不會相信。她可是連走向前向你確認的勇氣都沒有……」
解釋?!煉撇嘴,這個世上他絕不會再去解釋什麼,他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一直都是與他無關。他們的認識與他從來都沒有關系,所以,他不愛解釋,也永遠不會去解釋什麼!
他只是將誤會的小貓帶回罷了,免得他人乘機在這段時間將這只迷糊的小貓拐走。
他還弄清楚這只小貓的秘密,怎麼會就此放手!…………
「綾汐!……」
綾汐還在向前狂奔,不停歇。
她其實是一個懦弱、膽小的人!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否則,在見到煉親吻另一個女人後,怎麼會連走上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勇氣都沒有!
煉,煉,煉,煉,煉……
你有听到我在呼喚你嗎?你有感覺到我心里的疼嗎?……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因此,「共享」才沒在那時候發光,但卻刺痛了我的眼,你知不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綾汐!」身後,不知是誰再喊她的名,她充耳不聞,只是埋頭狂奔。
晨曦,晨曦,晨曦,晨曦……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綾汐,停下!」身後,呼喚依舊。
父親,母親,我究竟該往哪前行才是最正確的路?……
我,究竟該怎麼辦啊!
「綾汐!」右手被抓,一個使勁就將她轉身。她受了驚,下意識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綾汐,住手!」她還是沒听到,用力的敲打身邊禁錮她的肉牆,像是遇見了洪荒猛獸。
她驚恐的表情刺疼了拉著他的可達斯,使著他腦子發熱,拉攏她的腦袋,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吻了下去。
他,不要她這樣害怕自己!
像中了定身咒一般,綾汐僵著身體,呆望放大的俊臉,唇與唇想接,熱氣自彼此的呼吸中蔓延全身。
他吻著她……
是誰吻了她?她茫然著眼神,不知所措的讓他吻著,遺忘了必須將他推開。
而這,就是煉趕來所看到的一切。手不自覺的緊握。
時間像停止了一般……
「混蛋,你在干嘛!」暴怒的稚女敕聲音響起,將茫然狀態的綾汐驚醒。下意思推開了可達斯,慘白著臉,無望的望向晨曦所在。在看到一邊站立的煉、明雅、晴空、阿爾尼西亞、阿斯諾、可達迪茨時,臉,就更加白了。
顛顛撞撞的向後退,最後軟了腿,跌坐在地上,蠕蠕嘴唇,說不出話來。
「煉……」似呢喃的話語輕輕響起,但在看到對方比以往更加冷漠的臉時,眼底涌現一抹絕望。
煉……
「你個混蛋!你對她做什麼!」晨曦一臉暴怒的扯著可達斯的衣服,質問。
「……」可達斯無言使誤會不由自主的加深。
「咳咳咳……」綾汐原本蒼白的臉在咳嗽時用上一抹紅,「嘔……」一口鮮血自她口中溢出,使人心驚。
「綾汐!」晨曦見狀,驚呼。轉瞬之間就來到她身邊,關切的看著她,心疼著她又吐出幾口的鮮血,最後怒視一旁莫名其妙的可達斯。
而就在這時,天空在瞬間變黑,轉眼,冰藍色的雨就在瞬間毫無預兆的降臨,所有人開始詫異。
「終于,來接我回家了……」綾汐抬頭看天,冰藍色的雨落在她身上,流進她身體,近乎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