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豪門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第二十五章不速之客內容)。尚先生叫人把丁香全部除掉了,那母女倆命人換了這些玫瑰來將園子佔滿了。我也不同意,但是無論我說什麼都沒用,那母女倆個還恐嚇我,說如果我再敢為丁香花說話就讓我從尚家滾出去。小姐……」
尚佳盈氣得渾身發抖,紅了雙眼嘶啞著聲音道︰「爸爸他們人呢?」
巧姐抹了一把淚︰「小姐,這個時候先生從來就不在家里,你忘了嗎?」。
尚佳盈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瘋了似的將那些新運來的玫瑰一一拔掉,像泄憤似的,巧姐站在一旁看她,不敢上前阻止,只是一個勁的掉淚。
「混蛋,壞蛋,全是壞蛋……」
她拔了一會,累得坐在地上邊流淚邊喘氣。身上雪白的裙子盡是泥土,弄得狼狽不堪。
巧姐任她發泄了一會兒後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小姐,您別難過,生氣傷身體,趕緊回家歇會吧。現在做什麼都沒用了,我听先生說好像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禮的請柬都印刷好了叫司機老李去發放了,都怪我沒本事,阻止不了。」
尚佳盈眼中映出的玫瑰變成了一團火紅的怒火,修長的玉指成拳放在身側︰「巧姐,不關你的事。先生早就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現在尚家也換了女主人了。」
話語里雖然含了一絲悲涼,更多的是性格中的堅定與不屈。
「那這些花?」
巧姐為難的看著滿園的玫瑰,整理又不是,不整理待會那兩個女人回來一定會告訴先生,她肯定會挨罵。她那麼護著小姐,若不是因為有老爺在的時候就在尚家了,尚敬明可能早就讓她走人了。
「算了,巧姐。這是工作。這個家已經不是我的了,你拒絕幫她們做事,到時候我爸爸一定不會留你。」
「小姐,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這里。」
巧姐雙眼含淚的拉著尚佳盈的手,尚佳盈露出一絲苦笑,誰又何嘗想這樣,這個家馬上連她也無法再留了。
「不會的。巧姐,你做事吧,我想上樓去休息。」
滿身滿心的疲憊,人活著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快步上了樓,她的步伐是那樣沉穩,性格上從來就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尤其是母親死了之後,她身體里流著爺爺傳下來的血,屬于虞家的血脈,何況父親尚敬明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如此基因造就出來的人怎麼會是弱者。
輕輕松松的洗了個澡,即使手中沒有了任何資本,她也要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情緒與心態,未來的路還長著,她必須充滿信心。
寬大的浴巾包住了矯好的身材,烏黑的頭發滴著水,她將它們輕輕的用毛巾擦干,落地窗一眼望去的丁香已經徹底消失了,屬于母親的夢中花園在現實中被無情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滿園火紅的玫瑰。
俗氣的女人便有俗氣的夢。
像玫瑰一樣嬌艷盛開著,風中再沒了花香。
叩叩叩。
敲門聲將她游離的思緒打斷,她停止胡思亂想警覺的問道︰「誰?」
「小姐,有客人來家里找你(豪門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25章節手打)。」
是巧姐的聲音。尚佳盈輕蹙眉,客人?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她?霍英杰?姚宇?她嘲笑了下自己那思緒游離的想法,這個時候?不可能。
胡亂套了件衣服,頭發依舊濕轆轆的掛著緊貼後背,緩慢從樓上走下來。
修長的倩影矗立在門口,怪異的短發,右邊單只鑽石耳釘在午後的陽光下有些刺目。一身休閑裝扮的何笑笑站在客廳里,看著她一步步從樓上走下來。
她有些意外,這個女孩子好像在哪見過。
最近的事已經讓她分神,感覺也沒那麼靈敏了。
「你是?」
她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孩,何笑笑舉起手里的土黃色信件,啪的一聲摔在茶幾上。
「這個,是我爸爸生前遺留下來的,我希望你看過後給我一個解釋。」
兩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不羈的站著,何笑笑的臉是冰冷的。
尚佳盈狐疑的打開信,從里面抽出三頁信紙,巧姐端來了咖啡放在茶幾上,被何笑笑凶神惡煞的臉嚇了一大跳,她有些擔心的看著尚佳盈,尚佳盈皺眉窩進沙發里沖巧姐道︰「巧姐,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去干活吧。」
「是,小姐。」
尚佳盈沖站著的何笑笑道︰「請坐吧。」
何笑笑柳眉倒豎︰「不用了。」
她耐著性子等尚佳盈把信看完,尚佳盈一邊看著上面用水筆寫的字,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她輕輕的將紙塞進信封里看著何笑笑︰「你就是何伯伯的女兒。」
何笑笑冷哼︰「別叫得那麼好听,我想知道這上面說的尚小姐是不是你,還有我爸爸那些話什麼意思?」
她語言咄咄逼人,在等尚佳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尚佳盈心里承受著前所未有的沖擊。
「為什麼我爸爸會在信上說對不起你,而他所說有用我來威脅他做出違背良心的事又是怎麼一回事?我爸爸寫的東西我看不懂,但是我想你應該看得懂。」
尚佳盈無法直視她的臉,她心中有愧。總以為何伯伯在董事會上臨陣倒戈令她心寒,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人拿何笑笑來威脅他,如果他在董事會上將尚敬明的事全部抖出來就讓何笑笑在澳洲徹底的永遠的消失。
她的心陣陣作痛,這個威脅何勝亮的人除了爸爸還會有誰?
是她對不起何勝亮,而法醫鑒定的那場所謂的酒駕,司機供認不諱的承認自己的罪行,無論法官判他什麼他連上訴都不提,分明是有人在後面買通了他。
這場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謀殺誰都不知道。
「請你告訴我實情。」
何笑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尚佳盈無言以對,將那信收到自己手里。看完了她必須要趕緊處理掉,否則對何笑笑沒有好處。
「這件事我沒法向你解釋,只能說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她只能這樣回答。
「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子。」
何笑笑並不買帳︰「爸爸在信里口口聲聲說對不起你,還提到有人拿我來恐嚇他,現在我很懷疑爸爸死亡的真實性,你放心,我不會去報警,這種愚蠢的行為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我只要知道真相(豪門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25章節手打)。」
真相?
尚佳盈掩飾嘴邊的苦笑,以冷靜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她︰「笑笑,我真的沒辦法向你解釋。」
「ok。」
何笑笑從自己的休閑包包里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迅速的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請你隨時與我保持聯絡。另外,你別想找任何借口躲開我,我爸的死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相信跟你月兌不了關系,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是不想他死得不明不白,而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尚佳盈收下那張條子,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身影,雙肩微微下放。
現在的她,無能為力。
翌日
香港機場
巨大的熒屏上不停游走的廣告,大幅度的宣傳像炸彈一樣不停的轟炸著她的視覺、听覺。
「我對我的妻子很滿意,雖然她出身平凡,但是她會是個好妻子。」
「能嫁給敬明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我只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昔日熟悉的父親的聲音,還有蘇息故做嬌憨的聲音令她一陣頭暈。這幾天香港都在倒計時東辰集團董事長尚敬明的婚期。
對于這種灰姑娘嫁入豪門原來是苦守寒窯二十多年的艱辛,贏來不少人的贊嘆,而尚敬明在外界向來是好好丈夫與慈父形象,公眾形象太好的他加上迎娶跟隨自己多年不離不棄的情人而使得這幾天東辰的股市也一路飆升。
尚佳盈緊緊的握住行李箱的桿子,手心都拽出了汗。
「尚先生,听說您的小女兒尚佳盈小姐不會出席您的婚禮,對于這件事您怎麼解釋?」
當然,在這美麗的童話背後也有人產生了質疑。
「听說前不久您的女兒還用公司的股份來威脅您,想讓你離開東辰,有沒有這件事?」
記者果真無孔不入,連這種極為機密的事都能挖得到。
「呵呵,我想可能你們弄錯了。我的女兒尚佳盈非常贊成我們的婚禮,而且還將她即將繼承的股份送給了我們夫妻當結婚賀禮,我想外界的傳聞實在太厲害了,怎麼動不動就想搞亂家庭和睦,這是不可能出現在我們尚家的。」
他以輕松調笑的口吻一筆帶過那些重要的段子和尖銳的提問。
「至于我的女兒不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對于這事我也感到很遺憾,因為她接到美國哈佛大學的通知,必需要趕去面試。和她的未來比起來,我覺得我的婚禮應該排第二位。但是我也答應蘇息邑小姐要給她一個圓滿的結局,為了不辜負兩個女人,我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相信我的妻子和女兒都能理解,按理來說應該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高興才對,你們說是不是?」
他一笑置之,解釋得天衣無縫,不得不令人佩服。
「小姐,你可以進去了。」
機場安檢人員有禮貌的沖她笑道。她一動不動的站著,安檢人員又說了一遍她才回過神來「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