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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猴子的心和玫瑰的思念

阿駿知道自己闖禍了,雖然覺得自己說得一點也沒錯。但想到自己弄哭了女朋友,那就是自己不對。阿駿立即走到pinky的睡房前,拍門並道歉道︰你生氣了嗎?對不起以後我都不叫你打游戲機了,你先開門吧!

雖然阿駿不斷地拍門道歉,但pinky還是非常生氣的不肯開門,因為她都覺得阿駿還是未弄清楚問題的核心。pinky不忿的,是阿駿的無理的指責,還有就是pinky根本就不喜歡玩電視游戲,原本想過一個浪漫的二人世界,怎會變成電玩的時間啊!

突然房外變得一片寧靜,阿駿沒有再拍門了。pinky立即有點擔心,是不是阿駿反過來生氣,已經離開了還是他忍心不再哄pinky,獨自繼續玩他的「三國」。

pinky抹乾臉上的眼淚,靜靜地走近房門,側耳听著房外的情況。她留心著,卻一點聲音也沒有,更沒有什麼游戲機的背景音樂。正當pinky想到阿駿可能真的一走了之時,她發現門隙有些東西被推進來。

pinky很意外地發現是一只很可愛的小猴子,那是用撕下來的雜志摺成的,而且小猴子的手,還夾著一個很小的心。

拆開那個心吧。門外傳來阿駿溫柔的聲音。

看到那麼精致可愛的紙猴,pinky的氣也消了一半。她很好奇地折開那小小的紙心,原來阿駿寫了字在紙上︰我的心已給你俘擄了,請你不要生氣

房門慢慢地打開,阿駿看到的是一個笑得甜蜜的pinky。pinky把拆開了的紙心推給阿駿,害羞地說道︰是你的,誰說過要你的心。pinky拿著手上的紙猴,很高興地走到床邊,把它放在床頭燈旁。在燈下的紙猴,格外有趣。

不生氣了嗎?阿駿坐在pinky背後,雙手抱著她,一邊把那小小的紙心,摺回原狀。

pinky依偎著阿駿,看他靈巧的手,想不到一個大男人,可以這麼細心。你怎麼懂得摺這些玩意?

阿駿把摺好的心,放在紙猴的雙手之間,並隨意地倘在pinky的睡床上。他看著那紙猴,回憶著︰我從小便要照顧我的弟妹,這些玩意都是來哄他們的。我以前懂得更多,現在有很多都忘記了。

原來你有弟妹的嗎?雖然二人成為情侶有一段子,但阿駿都沒提及過他的家人。pinky很意外地繼續問道︰有兄弟姐妹是什麼感覺?我都是自己一個的。

阿駿把臉轉向pinky,用手撫著她捶下來的長發,一個字,吵。我跟弟弟常常打架的。

pinky覺得很有趣地幻想著阿駿小時候跟弟弟打架的樣子,那你媽媽不會阻止你們的嗎?

阿駿的手停下來,pinky看到他的笑容有一秒的僵硬。阿駿吸了一口氣並坐起來,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

pinky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阿駿,雖然阿駿仍然很溫柔地笑對著pinky,但pinky好像感受到他內心一陣淡淡的哀愁。對不起。我pinky都不知怎樣回應,在她過去的生活里,都沒出現過這種經驗,所以她都不知怎樣解釋。

阿駿溫柔地親了pinky的額頭一下。然後回復元氣似的拉著pinky走出房間︰我的泡面還未吃完呢!我們不玩三國了,去看電視,好不好?

阿駿不等pinky的回答,便坐在梳朼上,拿起泡面大口大口地吃。pinky還有點茫然地坐在阿駿旁邊,好像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拉出客廳來。

搖控在哪?快點轉台吧!阿駿邊吃邊用手肘推著pinky,pinky才回神過來,尋找著電視搖控。

你怎麼真的慢半拍啦!我的面都就快吃完了。pinky一听到阿駿又再次怪責她,她實在忍不住地大力打了阿駿的大腿一下。還在擔心他為了剛才的事而不高興,其實以他那種粗枝大葉的性格,替他擔心都是自找煩惱啊。

這次到日本會逗留十天,除了為第十五屆亞洲音樂節的演出外,還有很多工作,其中新一張的國語專輯,有兩首歌曲會在日本灌錄;也會在日本拍攝專輯的封面;另外會接受台灣一間雜志的越洋訪問;艾力せ成冬和阿駿亦要為電視台拍攝旅游特輯。所以這十天,工作也排得滿滿的。

原本要十時才到機場集合,但言修凌晨四時便起床。他沖了一個冰凍的花灑浴,人也清醒多了,雖然這幾個月都很早起床,但還是要靠花灑浴才令自己清醒點。

他換了便裝,戴上方型的墨綠色框眼鏡,慢慢走出花園,向著新建的溫室走去。這些日子,言修已種了接近一百盆玫瑰,因為想小心保存,讓它們繼續生長,便命人在花園加建這個種滿紅色玫瑰的玻璃屋。

穿了草綠色圍裙的言修,開了門邊的一個扭制,玻璃屋便亮了起來,還播放著柔和的古典音樂。言修很細心地看著玫瑰的生長情況,很高興地拿起一盆盆的玫瑰,慢慢欣賞。正當他放下其中一盆時,園丁輕輕敲門。

言修點頭示意他進來。園丁捧著一盆新買回來的玫瑰,遞給言修︰少爺,這是剛買回來的。

嗯。言修很小心地接下園丁的玫瑰。

少爺如果沒特別吩咐,我先回去工作。園丁有禮地躬身道。

好。當園丁正轉身離開時,言修突然叫道︰等一下。園丁轉身听候吩咐,我下星期才回來,買回來的玫瑰先放在這里。你記得幫我好好照顧這里的玫瑰,枯萎了一塊葉你都不用再回來,知道嗎?最後一句,言修說得特別認真。

園丁有點膽怯地回答道︰是,知道。

言修沒再理會園丁,徑自把新買回來的玫瑰放下。他走到木架子上拿了一張卡片,寫了幾個字後,便插在那玫瑰的盆上。

那卡片寫著第173天。

言修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那張卡片,原來已經有173天了。大家不是說過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嗎?言修倒覺得時間讓他這份感情,越來越濃,越來越深。柔和的音樂把言修帶到回憶里去,回憶著他跟華華一起相處的快樂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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