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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墮落的背叛

谷上有一座吊橋,看著都怪嚇人的更別說從上面走過去。

「我走前面,你們自己小心。」

堯里正要走上吊橋,凌沛菡急匆匆追上前來,她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詢問到他們到了後天便追了過來。

「離開那個人,他是叛徒。」

在眾人愣神的瞬間,堯里已經挾著冥寒落從橋上飛馳而過,轉身,斬斷了繩索。

「你想干什麼?堯里。」

堯里陰狠一笑,看著修塵殤膽戰心驚。冥寒落不明所有,這個進紫竹林見到的第一個人,此時正掐著他的脖子。

「師兄。」

「放開落兒。」

「別動,否則我可說不清楚會不會捏斷他的脖子。」此時的堯里帶著些瘋狂,舍去了溫柔,變成一個狠絕的惡魔。

「一直都是你想要害殿下的性命,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潛藏在紫竹林?」

能夠了解他的行程的人是他身邊的人,當時的冥寒落剛從紫竹林出來,最了解他的行程的只有紫竹林中人。可斷魂紫竹林萬萬不可能存在。

「我從小便生活在紫竹林,柳毅言的大弟子,紫竹林的下任掌門。」堯里義正言辭的說著他在紫竹林中誰也撼動不了的地位,只是那憤恨的眼神表露著他的不甘。

「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我的人生很完美。」

都是因為他的存在,地位、財富、美貌,他的所有都讓人嫉妒,這樣的人奪走了他的輝煌。

「師伯,你想欺師滅祖?西王石宮除小師傅外任何紫竹林弟子不得入內。」

堯里瘋狂大笑,他早已經背叛師門,還怕什麼欺師滅祖。

「我連柳毅言都不放在眼里,還怕什麼欺師滅祖。」從他的話中只听到憤恨,深入骨子里的恨瘋狂的侵蝕他的良心。

「你把師傅怎麼了?」

「哼,我殺了他,你滿意嗎?他寧願讓你去參加武林大會也不讓我去,他看不起我的能力,所以我找他試了試我武功,結果我贏了。」

堯里說得雲淡風輕,冥寒落听得出來,他的心變了。

「師兄,你變了。」這個人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因他的身份疏遠他,不會因他的冷漠疏離而改變溫和的態度,然而他不知道很多時候溫柔都帶有雙面性,一種是保護,一種是傷害。

「現在才發現,你還真是遲鈍。」

堯里持刀從冥寒落手掌劃過,鮮血順著手掌滴落下來。失血的感應讓冥寒落的頭更沉,全身的力氣都在消散,迷迷糊糊的讓堯里為所欲為。

「落兒。」

堯里執起冥寒落充實著鮮血的手掌按在身後石壁上凸起的一個小巧精致的鳳凰圖案之上,石門泛出火焰一般的紅光,隨著鏗鏘一聲,石門緩緩打開。

堯里非常興奮,粗暴的拽著冥寒落,立即沖了進去。

修塵殤惶恐不已,立即想要從谷上沖過去,凌雲立刻抓住他。修塵殤已失去冷靜,眼看落兒被挾持被傷害,他無法忍受自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放開我。」

「你冷靜一點,你這樣沖過去只是送死。」

凌雲從地上拾起一顆石頭向對面投擲過去,石子在半空被阻擋後反彈回來,力道之強,難以阻擋。

「這是怎麼回事?」

「除了被斬斷的吊橋之外,整座山都被陣法所保護,根本無法進入。但是剛才橋被斬斷,陣法已經自動閉合。就算能順利到達對面,那道石門也進不去,石門開啟的唯一辦法只有冥氏血液。」

凌雲走上幾步,埋頭看向橋下流淌的焰水,紅色的光閃爍不定。

「是我不好,我不該輕易揭穿他。」這樣打草驚蛇,還讓他挾持了四殿下,都是她的疏忽。凌沛菡黯然的低下頭自責不已。

「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進入了嗎?落兒在他手中,我擔心……」

「從這里進去。」凌雲的聲音非常嚴肅,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只看見滾滾紅水。

「這里?你確定?」蕭昶璟不可置信的盯著凌雲,人還沒下去就被烤焦了。

「如何進?」

「陣法未深入岩層之下,曾經,我請求小師傅帶我進去,可每次都要用他的血才能打開石門,我便問他是否有其他方法可以進去,他說有。所有他給我示範過一次。」可凌雲從未試過用。

如果失敗,便要葬身火海。

「我和修塵殤兩人進去便好,你們留在這里。」

凌雲運功,俯沖而下,用內力勉強撐開焰漿,從裂縫中穿越而過。

這座石宮,猶如一座地下陵墓,富麗堂皇。石宮中最多的圖案是展翅欲飛的鳳凰,水的靈動,火的跳躍,仿佛吸入生人之氣立刻便會展翅重飛。

當他們到達石宮中央之時,只看見冥寒落冥寒落氣息奄奄的躺在那里試圖從地上爬起來,而堯里嘴角掛著血液躺在角落已經失去意識。

「落兒。」

冥寒落周身滾燙,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潮,猶如立即要燃燒起來的火焰,這火焰要把水蒸發干才會罷休。

「……沒關系。」

「這里的溫度偏高,呆在這里對小師傅不利,我們馬上離開。」修塵殤立即意會,焰毒發作的時間縮短,已經無法拖延。

「等等。」冥寒落看向那石碑,堯里接近它時,那猖狂的大笑還回旋在他耳邊,他剛接近便被反彈開去撞擊在岩壁之上。他乘機對堯里出手,堯里武功雖好,但在毫無防備之時還是受了不小的沖擊,最終兩人兩敗俱傷。

「落兒,其他的都不要再去管了,我們先離開這里。」

冥寒落冷靜的轉頭看著修塵殤,修塵殤知道他無法拒絕,只能扶著他緩緩走上去。

冥寒落一步步走去並未受到任何阻礙,他輕輕撫模石碑上的文字,隨著一陣璀璨金色光芒散去,石碑上的文字全部顯示出來。

以前冥寒落不懂那些文字的意思,現在他明白了。看著看著他的身體開始顫栗,靈魂動搖,眼前模糊。全身失了力氣只能攀附在修塵殤胸前。

「落兒,你怎麼了?」

冥寒落抓緊修塵殤胸前的衣襟,讓修塵殤以為他身上的焰毒又發作。然而,冥寒落泣不成聲的落淚了。

「落兒,你怎麼哭了?是不是焰毒發作很痛苦?」冥寒落搖頭,第一次如此不受控制的心情包涵了很多的歉意。

「…殤,對不起,對不起……」

修塵殤心痛的捧著他的臉,看他不受控制的落淚。

「落兒,你這麼了?為何要道歉?為何要落淚?發生什麼事了?」

冥寒落只是搖頭,心中的苦悶無法舒解。

「告訴我好嗎?落兒,不要哭泣,不要悲傷,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冥寒落緩緩推開修塵殤,底著頭,腳下退後了幾步。

「不要再愛我。」

對于修塵殤而言,這句話何其殘忍,他愣在原地,呆滯的看著冥寒落柔弱的身軀,他不敢上前。

他有很大的堅持,他有堅韌的決心,他害怕的只是那個人的離別之言。他不敢問為什麼,只能脆弱的悲傷,兩個人相望,流著各自心酸的淚水。

冥寒落欲要離開,修塵殤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把他拉回懷中,俯身吻住那張好看的薄唇。

用力侵入,吸吮,尋得另一半一同共舞。冥寒落開始有些掙扎,最後妥協,沉侵在這短暫的甜蜜中。

「我愛你,這顆心已經得不到救贖。」如果下地獄,我陪你。

凌雲站你一旁,猶如一個旁觀者,插不上話。一會焦急,一會狂躁,一會悲傷,一會面紅耳赤。他或許不懂愛人和被愛的感覺,但他明白那種東西會讓人悲傷、痛苦。

修塵殤把平靜下來的冥寒落橫抱起來向外走去,冥寒落抱著他的脖子,依附在他的胸前,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沉迷。

他明白,有些愛到達不了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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