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驅車匆忙趕到醫院的志剛看到越紅守在急救室的門口,看到志剛越紅眼楮不由得濕潤
「媽現在怎麼樣?醫生有沒有出來過?」志剛急切的問道。
越紅望著著急的志剛搖了搖頭,志剛好難過,母親一人把自己帶大不容易,雖然一人帶著志剛生活,但生活上從沒拮據過,因為母親在大學里面教書,志剛沒有因為自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而受到影響。皆因母親的性格影響。
母親性格很開朗,這讓志剛從小沒有因為父親的不存在受到任何心理上的影響和不開心,自從自己去了德陽,和母親見面的機會少了,志剛很內疚,恨自己沒照顧好母親,志剛也知道,自從和越紅結婚後,即使自己在母親的身邊,母親也不願和兒子媳婦生活在一起,因為母親獨處慣了,在她的生命里也只有兒子志剛能融入她的世界。
這時醫生走出急救室「醫生,我媽現在怎麼樣了?」志剛急切想知道母親的情況。
「已經月兌離危險,但需要住院再觀察幾天。」醫生回答道。
「請問我媽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初步診斷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引起血壓、心髒功能的不穩定產生的昏厥,建議出院後不要再讓老人一個人生活了,這樣很危險。」醫生解釋道。
志剛心理產生了好多疑問,母親是受到了什麼樣的精神刺激,在志剛的記憶里,母親是快樂的,堅強的
志剛守在母親的病床前,看到母親漸漸睜開的眼楮,志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媽,對不起,是兒子不孝」志剛哽咽的說道。「沒事,兒子,」素然安慰著兒子說道。
「出院後和越紅在一起生活吧,你那麼喜歡她,她也敬重你,有她照顧你我也放心.」志剛勸母親。
「不了,兒子,你還不了解媽嗎,媽一個人清淨慣了,不想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志剛不再勸說,志剛了解母親,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很難讓她改變,母親肯定有很多心事、不如意,只是母親太要強了,從不對兒子說起過,人到中年的志剛很想了解母親的過去,想知道她為什麼和父親分開,為什麼從不提及有關父親的一切,是什麼樣的意志讓母親一直單身從不考慮自己的幸福
「帥哥,我是曉霞,還記得我嗎?」。曉霞照著張強給她名片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哦,請問你是?」張強一時沒想起這個有點熟悉聲音是誰。
「真是貴人多忘事呀,蹭你車的那位。」
「哦知道了不好意思,請問你有什麼事呀?」張強想起了是誰。
「還你人情唄,我可不想欠人家的,今天晚上六點鐘我在情人島迪廳等你,」曉霞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情人島迪廳位于德陽繁華路段,華燈初上,忙碌一天的男男女女紛紛釋放著壓力,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盡情揮灑著,扭動著,此刻曉霞看到張強走過來,忙招呼示意他來這邊,張強很少到這種場合,覺得這是年輕人的天下,自己來有點不太適合。
「來,本小姐敬你,謝謝你的相救。」曉霞調皮的遞給張強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說道。
「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沒事的,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家。」
「好吧,給你個還人情的機會!」
張強瀟灑的說道,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曉霞隨後又倒上一杯,然後兩人踫杯飲盡,在五顏六色搖曳燈光下,張強細細的觀察曉霞,曉霞上身穿著緊身的開領羊毛衫,是寬松的直筒褲,腳下穿著細跟高幫鞋,整個人看起來年輕、有活力,張強直直的眼神讓曉霞感到不好意思,于是說道,張哥,放松一下吧,然後拉著張強隨著節奏扭了起來
已是深夜一點多鐘,張強睜開惺忪的雙眼,感到此處不是自己的家,聞到芬芳的香氣,好像是某種洗發水的味道,起身環視四周,布局溫馨的臥室外面是一個有十幾平米的客廳,曉霞此時躺在沙發上,頭發還是濕的,好像剛剛睡著
張強有些不知所措的沖動,突然想上前吻曉霞,這時曉霞醒來看到發呆的張強,解釋道︰「你喝醉了,問你家住哪你也不說,我只好把你帶到我這里,你的車我讓人給你存停車場里了,這是你的車鑰匙。」曉霞說著把鑰匙遞給了張強。
張強一下子清醒過來,望著曉霞不知說什麼才好,在這樣一個夜晚,和這樣的一個女人這麼近距離的站著,難免會有一些想入非非和沖動,曉霞也感到張強眼神里面的東西,只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澀底下了頭
「謝謝,我走了。」張強匆匆離去。
後半夜的冷風吹來,使走在大街上的張強頭腦漸漸的越發清醒,慶幸自己很理智,已是後夜,妻子月新一定在著急等著自己回家,對于妻子張強不想有一點的不忠和背判,雖然在外面難免會有一些風花雪夜的場合,張強也是逢場作戲,實質的行為張強從不做出。
此時的月新正在焦急的等待張強回家,手機打了多少遍也沒人接听,听到張強上樓的腳步聲,月新急忙開門,「去哪了,事先也不來個電話,我都擔心死了」月新埋怨道。
「蹦迪去了,太吵沒听見。」張強說道。
月新知道他有時為了應酬,會去一些娛樂場所,不過很少听他說去迪廳,不由得心中有些疑問,但看到他疲憊的樣子,也就不去問他為什麼了。
月新解開他上衣的扣子幫他月兌下,然後示意他去洗個澡好好睡覺,因為她發現張強今晚不是喝的很醉。
賈老四此時正在工地上巡視,今天的賈老板身上穿著羊絨v字領黑色風衣,帶著金絲眼鏡,不過在張強的眼里覺得賈老四帶上眼鏡也不像個文人,倒有幾分像是在小時候看戰爭片中的日本翻譯官,很滑稽,說話又有點假惺惺,不過看上去又有些很氣派,畢竟在這一行模爬滾打了好多年,從骨子里練就了一副官面做派,舉手投足讓人覺得此人很容易接近,但又要時刻提防的一個人,這也是張強所不及的,也是張強學不來的。
「怎麼樣,什麼時候才能把槽挖好?」看到張強賈老四問道。
「大概的兩個月吧。」賈老四點點頭說,他也知道的用這麼長的時間,只是沒話找話,因為一棟樓從開槽到完工怎麼也得將近一年的時間,更何況是高層,挖好槽建好地下出了地面就等于完成了工程的三分之一。
「孫樹最近怎麼樣?前一段水泥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賈老四問張強。
「都拉走了,換上原來的那家了。」張強回話道,張強不好多說別的,畢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自己是個外人。
「中午一起吃飯吧。」賈老四接著說道。
今天吃飯就賈老四和張強兩個人,這讓張強感到意外,賈老四示意張強多吃,而自己卻滴酒不沾,這讓張強更感到有些意外,因為以前賈老四很喜歡酗酒,每到酒桌上話就多,而且他從來不會擺老板的架子,也不會去講究說話的方式,都是隨性而發,所以和他一起吃飯也不用拘束,今天是怎麼了?張強心中有些不解
賈老四看出張強的疑問,便解釋說︰「我的血脂稠,醫生建議我不要喝酒。」賈老四接著又糾正說是「脂血稠,」就是脂肪里的血液粘稠,這也是張強初次听說還有「脂血稠」的說法。
「老弟,我今天也不拿你當外人了,哥哥我在這一行這麼長時間了,說實話,什麼好吃好玩的也吃過玩過了,就是死了也不冤,可是你知道,我還有你嫂子和三個孩子,最近我的身體不太好,也是這幾年瞎吃瞎喝把身體搞壞了,我很擔心自己不定哪一天會走,到時候你別撒手不管,幫哥哥打點打點後事,幫著把公司里沒有要回的帳要要,把眼下沒干完的活干完。」說道此時賈老四的眼楮有些迷茫,好像對未來有一種恐懼
「大哥的身體看上去不錯,你是太多慮了,人誰還不害個病生個災嗎,很正常.」張強勸道,張強心想從沒見過你賈老四如此的失落傷感過,不禁有些同情。
「是啊,不想那麼多了,到啥時候算啥時候。」賈老四又有點恢復以前說話的方式和做派了,嗓門也提高了。
見賈老四這麼說,張強又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
「以前哥哥對不住你,好多事沒讓你知道,以後也不瞞你了,帶著你出去混混,也見見世面,也不枉你跟哥哥一場。」賈老四又接著說道。
「謝謝大哥,既然你這麼看重老弟,老弟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把活干好,不辜負大哥的一片心意。」張強應聲說道。
張強心里覺得舒服多了,因為自從到賈老四的公司後,一直有種壓力和不解,在這里雖然能施展自己技術管理方面得長處,但一些關鍵的人事往來上賈老四從不說,盡管每次都少不了跟著他出去吃喝應酬,但自己永遠是個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