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我去拿牛女乃喝!」避開他的視線,我逃進了廚房。
我的手已經完好如初。到醫院門口時,我就發現神力回來了,但不想別人有懷疑,我還是乖乖地任醫生給我打上石膏才將手回復原狀。去醫院的路上,從醫院到家里,我們一路無話,我不知道說什麼,關于他,我理不清頭緒,今晚的他不同往昔。是什麼改變了他?
所有問題都起自那個吻,他為了拖時間吻我能讓人理解,但最後的投入卻讓我想不通,他明明之前那麼抗拒!還有後段頻頻的關注,那又是為了什麼?
「啊!流川」一回身看到門口的人,手中的牛女乃盒直接掉到地上,他在門口站多久了?拾起變形的盒子,我已然沒心情喝了,他站在門口干麼?
他不說話,只是盯著我,盯得我心頭發慌,「流川,有,有事嗎?」。我結巴了,我不想的,可腦海里不斷閃現他的異常,就鎮定不下來。如果他知道我的女的,那麼我會很欣喜他今晚的表現,我會當他喜歡上了我,但問題偏偏我是「男的」,我甚至不敢假設他喜歡上「男的」我,否則心里會很憋悶。盡管都是我,可流川會喜歡男的這一認知,依然讓我很不舒服!
他不說話,一逕盯著我,偶爾還有我的嘴唇。發現這個時,我心頭發毛,阿彌陀佛!老天保佑,今晚不要再出狀況了!
「那個,我有點困了,我先去洗漱哈,」我小心翼翼想走出廚房,但被他擋住了,他側身擋著我,不論我從哪個方向走,他都站在我面前。他到底想怎樣?我有點生氣,退離他兩三步才沖他喊,「你什麼意思?」
他沉默著,一步一步朝我逼過來,我後退,直到背部直接貼住冰箱!無路可退了。心髒霎時狂跳,
他突然伸手撐在冰箱上,把我圍在胸前,雙眼閃閃發亮,「你怕我?」
賓果!他怎麼知道?我驚訝迎上他的眼,自他吻我後,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我,然後,我在他眼底看到了小小的,若有似無的,不安!沒錯!我沒有看差,真的是不安。我直直盯著他,心里充滿了大大小小的驚訝,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居然會不安!因為我?
突然,他掉轉了視線,是不敢與我對視?
也在這時,我不怕他了,「流川,吻,吻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他仍不看我,呼吸稍見急促,過了很久,才輕輕的說,「想拖時間,但到最後,腦里一片空白,只是覺得,很舒服。」
天!他說得真直接,我鬧了個大花臉,「哎,哎,那你剛才為什麼一定要送我去醫院?」今晚的他對我異常的熱情,相當匪夷所思,
他又沉默了,很久才說,「因為你怕我。」
心里一熱,他是真的不安,突然,心里充滿了憐惜,「你不希望我怕你?」
「是。」
「為什麼不想讓我怕你?」
他再次沉默,很快,「我不知道。」
這個單細胞動物,他也發覺了自己今晚的異常,卻無法解釋,他和我一樣,不習慣那樣的自己,當他發現我想逃離時,他更不安了,可憐家伙,
「流川,我真的怕你。」我笑嘻嘻地,
「為什麼?!」他猛然抬頭看我,眼里稍稍失去了冷靜,
「因為啊」我用能扭斷他脖子的力道抱住他,猛然親上他的嘴。屏住一口氣,我沒命地亂啃亂咬他的嘴巴,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他的小三角眼第一次瞪至極限大,一把推開我,他 後退,擦去嘴角的口水,防備地看著我,像看怪物,「你瘋了!」
「哪,哪,那時你親完我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說你瘋了?」我漸漸放松,看到他不安的剎那,心底有一部分突然變得柔軟無比,我確認了一點,我不在乎這個千年冰山是不是喜歡「男的」,我不希望他不安,我希望他能和往常一樣簡單冷清,而不是有所負擔,尤其是因我而起來的負擔,我更不能允許。
「你現在也知道我那時的感受了?冷不丁被你猛親,還親的那麼瘋狂,我能不怕嗎?何況我們還那麼熟!」
「是,是嗎?」。他驚疑地,
「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怕什麼?」我故意問他,我倒要看看他自己有怎樣的答案?
一下子,他閉了嘴,眼里明暗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了,不說這個了。明天比賽很重要,早點休息。」為了以示我真的不怕了,我故作親熱地攬了他的肩膀,然後難過地發現他還是變了,以往他會甩開我的,但今晚他很安靜地任我摟著!
「好了,休息,我是病人。」放開他,我率先走出廚房,這次他沒有再攔著我,相反他跟在我後面出來,
走了兩步,我猛然回頭,「不要再看我!雖然我是你第一個親的男人,但是,你沒有必要總盯著我,真的,沒必要!」他的注視讓我很不自在,那一點一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好像一條條毛毛蟲,害我渾身發癢。
他愣了一下,然後冷了個臉,「誰在看你,白痴!」說完,施施然走了。
哇!我的親娘哎,終于回來了!白痴?我就是白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