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揩去眼角的淚水,我伸手到背後敲敲酸痛的肩胛骨,累啊!強忍著四節課不睡,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難怪流川那家伙睡完一節又一節,唉,不過也只是他有此特權。早上我想趴到桌子上小眯一下,頭才接觸桌面,火yao桶老師便立刻給了我狠狠一擊,被打的地方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都怪該死的摩也玲子!昨晚死活把她弄到賓館,她居然發酒瘋,又哭又叫,吵得別人不能休息,在賓館服務員的要求下,我只得留下安撫她!費勁口舌,她終于乖乖入睡,而那時已經是半夜子時了!
這筆帳我一定要跟她算清楚,還有賓館的房費!不過一大早我去敲她的房門時,她已退房了。而且她整個上午都沒有現身。她不來學校,又會去哪里?
「早陽同學,早陽君,」後面有人喊我。我打了個哈欠回頭,是松下春草,「春草,你哈欠,去吃飯?」
「我要,」見我又打了個哈欠,春草掩嘴而笑,「早陽同學昨晚沒睡好?」
「嗯,踫到一個瘋婆子,」我沒精打采地說,「這個瘋婆子你也認識,」
「瘋婆子?我認識?」春草驚訝得瞪大了眼楮,
「就是摩也玲子啊!我從沒有見過一個人的酒品差到這種地步,如果沒人攔著她,她肯定就把人家房頂給拆了!瘋女人!」我搖著頭往前走,越想越覺得摩也玲子不正常。
春草趕上我,驚訝變成了吃驚,「玲子喝醉酒?昨晚她和你在一起?」
「是啊,」再打一個哈欠,我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你勸勸她吧,昨晚如果不是洋平,哦,水戶洋平,1年7組的,她早被真雄那幫人給糟蹋了!」
春草驚得半天說不了話。
哎,好像嚇到她了,不過也是,這個事情本身就很驚聳,「呵,春草啊,幸好人沒事,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想,重要的是以後,走,走,吃飯去,我快餓死了,走啦,不要再想了,走!」
一路無語,春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平日彎彎的眉皺了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我也不打攪她。走出教學樓時,我隨意往左一看,哎,那邊有一個人,他正蹲在春草昨天帶我來過的花圃前,他好像在拔什麼東西,
不會是拔春草認養的「早陽飛」和「三井壽」吧?那可不行!「喂,你要干麼?!」我小跑著沖過去,
那人的手真的停在「早陽飛」上!不是吧!我拍上他的肩膀,語氣不善,「喂,你這家伙,想干麼?」
他赫然回頭,我嚇了一大跳,哇!居然是三井!
「你說我要干麼?」他白了我一眼,輕輕拿掉小黃花上的蟲子。
我看傻了眼,三井居然為花除蟲?這是女生會做的事啊,「你蹲在這里,是,是看這兩朵花?你一定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我也在旁邊蹲下。
「再說一遍,我怎麼了?」輪到他語氣不善了,我趕緊見風使舵,「不,不,您是天底下最溫柔的男人,對丑不拉嘰的花都愛護有加,不愧是三井前輩,厲害!佩服!」
他敲了我的頭一下,「你這小子講話讓人想吐,什麼時候也講幾句人話來听听啊,」
講幾句人話?喔!他罵我不是人!混蛋!「喂,小三,你很過分唉,好好的怎麼罵我了!」
「過分?」他乜斜我一眼,嘴角掛著一抹壞笑,「我罵你什麼了?」
「你罵我算你狠,」我差點上他的當,這個三井,原來也是嘴尖牙利一輩,以後要小心了,嗚!
「哈哈哈哈,」他得意地笑,轉頭又看花去了,
春草也在他旁邊蹲下,「三井前輩給花澆過水了?」
咦,真的哎,兩朵花的根部都深了一大塊,再仔細一看,土面上干干淨淨的,一根雜草都沒見到,不用說,也是他的杰作。這家伙啊,真得刮目相看,一激動,我習慣性地又要拍馬屁,「小三,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他斜眼看我,冷笑著,一付你再說的樣子,我差點忘了他不吃我這一套,趕緊轉口,「嘿嘿,這兩朵花,這兩朵花比較幸福,嘿嘿,」
旁邊看笑了春草,「原來三井前輩也喜歡花啊。」
「那倒沒有。剛好經過,順手就澆了一下,」他對春草講話的語氣完全不是對我的那麼威嚇,重色輕友的男人!
「能記著給它們澆水已經很了不起了,謝謝你呵,三井前輩。」
「客氣了。別忘了他們一個叫‘三井壽’,一個叫‘早陽飛’。你看,一樣照顧,‘三井壽’就是比‘早陽飛’好,沒辦法,叫‘三井壽’的都是天才!哈哈!」
他這說得什麼話!雖然六瓣的‘三井壽’是比五瓣的‘早陽飛’長得壯,長得好,但也不能就此得出「叫三井壽的都是天才」這個歪理啊,「真不要臉!」我小心嘀咕。
他听到了,一轉眼,居高臨下地挑釁我,「你有什麼意見嗎?長勢上,‘三井壽’明顯比‘早陽飛’好,至于你和我,不服氣,我們上球場上較量下,我讓你一只手好了,」
喔!喔!我目瞪口呆,哪有人強詞奪理到這種地步,我還真大看眼界了,「不,不必了,我要去我是笨蛋!」拿準了我不會打球還說去球場較量,這都什麼人啊!
「哈,承認吧,三井壽是天才,早陽飛是笨蛋!哈哈哈哈!」他囂張地笑著,我從來不知道他也可以和櫻木那只猴子一樣無禮,還真見識了!「懶得理你!」
「三井,走了,」有人叫他。
「來了。春草,再見了,」臨走他不忘睇我一眼,「天才三井壽,笨蛋早陽飛,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天才你個頭!」我氣不打一處來,狂妄無禮的家伙!
「原來三井前輩是個溫柔的人呢,和早陽同學一樣,」春草看著兩朵花說,臉頰微紅,
我立刻詫異地看她,「溫柔?有沒有搞錯,自詡為天才的人溫柔到哪里去,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剛才的嘴臉,」三井溫柔?哈,她不知道就是這個她認為「溫柔」的人差點毀了籃球部。
「會憐惜不起眼的小花,這就是溫柔呵。」春草輕輕地說。
這,好像有一點道理,可是,三井看上去和「溫柔」那溫馨的感覺真的不搭邊哎,「好吧,就當他溫柔了。」
「呵呵,早陽同學也是呢,」
「不會吧,我對這些花花草草的又不感興趣,你哪里看出來的?」定楮看著春草,我是真好奇了,春草是第一個說我溫柔的人,
不知怎麼回事,她一直沒有看我,臉上的紅暈漸漸漫延到耳朵上,「那次」
「洋平,是不是啊?快點說!」後面傳來的哄笑聲打斷了春草的話,「喂,別急著走,說清楚嘛,你這小子偷偷交女朋友也不告訴我們,也太沒義氣了!」好像是野間,
「就是,就是!」是大楠和高宮的附和聲。
是他們!我驚喜回頭,他們三人圍著洋平竄上跳下,而中心人物洋平雙手插在兜里,一直微笑著,「我說了啊,被貓抓的,什麼女朋友!別再羅嗦了!」
「嗨,洋平!」他因為還要上班,昨晚我便架著摩也玲子先走了。一夜不見,現在看到他,莫名的竟有一種親切感。
他抬頭看我,瞬即給我一個大大的笑容,「嗨,早陽飛,」他的神情很是愉悅。野間他們看出來了,二話不說過來擁住我的肩膀,「小子,你們兩個很奇怪啊,」
「對!」大楠凶凶地盯著我,「剛才你只和洋平一個人打招呼,竟對我們三個熟視無睹,早陽飛,你很了不起嘛,啊?」
「不是,不是的,因為第一眼先看到洋平啊,那我現在補上,嗨,大楠!嗨,野間!嗨,高宮!」
「哼,遲了!請我們吃飯才能彌補你的過錯!」高宮故意擺出凶神惡煞的嘴臉,這個死胖子!
「不要這樣吧,老大,我最近窮啊,你看,」我故意翻出雪白的褲袋,「好久沒搶銀行了,一貧如洗呢,」和他們抬杠很有意思,哈哈!
高宮暴跳如雷,「每次都這樣,你以為我很好騙啊!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請我們吃飯,我要你好看,哼!」這家伙,開個玩笑像真的一樣,可以去領最佳演技獎了,
「給,給你,你們,」我身後突然抖抖索索地出現四張錢,頓時,每個人都傻了,不約而同看向我身後,是春草,她白了一張臉,驚恐地把錢遞到高宮面前,「給,給你,請放過他吧,」她指指我,
啊?你看我,我看你,一下子,我們五個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春草以為我被打劫了,而高宮他們就是打劫我的混混,不過惡行惡狀的他們看著是很像,「喂,你們啊,很有小混混的氣質,所以才被誤會,小混混的氣質,哈哈哈哈!」
「閉嘴!」大楠打了我腦袋一下,這一下惹來了春草的尖叫聲,我趕緊安撫她,「春草,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剛才是在開玩笑,真的,不要怕,不要怕!」
「真的?」春草的臉一下由雪白轉赤紅,她一徑盯著我,還是不敢看高宮他們,
「真的,你剛才沒有听到起我喊‘洋平’嗎?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1年7組的那個人,水戶洋平,」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洋平,洋平微笑地朝她揮了一下手,「你好,」轉瞬,他以眼光示意我,她是?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1年10組的松下春草,我的同班同學。對了,她是摩也玲子的好朋友,唯一的,」最後一句話我是對洋平說的,
他了然地笑笑,走過來站與我並肩而立,「哦,松下春草,春草你好,我們是和早陽飛開玩笑的,我們怎麼會打劫他,我們是好朋友啊,」哇!「我們是好朋友」,這句話听得我心里熱乎乎的!
春草呆呆地看著洋平笑,隨後彎腰對他行了大禮,「謝謝你昨晚對玲子的照顧!」
「嗯?你告訴她了?」呆楞的洋平問我,我點點頭。
很快,他眯著眼笑開了,模模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哈!沒什麼,沒什麼,舉手之勞,哈哈!」他好像不習慣人家鄭重的道謝。
不知道何時,高宮他們三個的腦袋湊過來,團團圍住洋平,「說,摩也玲子是誰?你和她什麼關系?」
「摩也玲子就是」說到這里,他小心看了春草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就是前幾天我們在廣場上看到那個,打扮的像妖怪的那女的,」見他們回想不起,他又加了一句,「真雄還記得吧,打過架的,他想泡的馬子,」
「哦!」三人恍然大悟,長「哦」了一聲後,又緊逼著問,「昨晚你和她怎麼了?你想上她,她不願意,然後她挖傷了你的臉,是不是?」
「暈,」洋平哭笑不得,敲了高宮的頭一下,「拜托,我的品味有那麼差嗎?說了是被貓抓傷的,要我說幾遍啊,滾!」
「早陽飛!你一定也知道?」他們的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
我指指洋平,然後用手在緊閉的嘴上拉了一下,表示絕對不會背叛洋平。這一下氣得他們差點舉拳打我,洋平在一旁笑著看。
大楠眼珠一轉,目光落在某處,「那邊還有個知情人,」他奸笑著指向一臉茫然的春草,「她比洋平好對付多了,走!」呼啦一下,三人立刻圍住了春草,
「美女,你好啊,」
「美女是哪個班的?」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啊,美女」
霎時,春草的表情無辜的像一只小綿羊落入齜牙咧嘴的狼群中。
「哈哈哈!」我笑著轉向洋平,「臉沒事吧?」紅痕沒有昨晚那麼明顯了,淡淡的,乍看下,像紅色筆畫上去的紅線。
他下意識地模模臉,「抹了點藥,不痛了,昨晚你怎麼處理她的?」
「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就帶她住了賓館。本來想安頓好她就回家的,但喝醉了的她大哭大鬧,服務員不放我走,我只好也開了一間房。唉,累得我早上昏昏欲睡,還因此被老師訓了一頓,都是她的錯!要讓我看到她,我一定不輕易放過她!」
「她沒來上學?」
「是啊,我早上醒來她就不見了。哈,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定會對我們感激涕零的。」
「未必。」洋平的聲音沉了下來,我詫異地看他,卻見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天空某處,神情再不如來時的開朗。
「未必是什麼意思?」洋平昨晚親眼所見真雄把藥放進酒里面的,摩也玲子要不相信,她就是天底下第一號大笨蛋!
「我來學校時,在門口看到一個人,猜猜看是誰?」他回轉身望著我,有點無可奈何地說,「猜到了算你厲害!」
會是誰?「摩也玲子?」她在校門口等洋平,然後說了一些話?
他搖頭,
「廣志?」還是搖頭。
實在想不出了,和這件事有關,又在我們學校,沒有其他人了啊,「我猜不出了,是誰?」
「真雄。」
嚇!他?「他來干什麼?」不會是來打架的吧?「你們交手了?」
「沒有,他在摩托車上,看到我沒什麼表示,就盯了我一眼。」
「那他這是?」
「我沒猜錯的話,他在等人。」
等人?那個至今未歸的瘋女人?我漸漸理出了頭緒,「你是說他在等摩也玲子?」
「我想除了她,沒有別人。」
「他是來悔過的?要是摩也玲子原諒他就慘了,狗改不了吃屎的,」道歉請求原諒也只是他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
「呵呵,」洋平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他突然笑了,「早陽飛,看來你不是做壞人的料啊。你想得太簡單了,他不是來悔過的,他」
「玲子!」春草意外的驚叫打斷了我們的交談。我們全都朝前面看去,姍姍來遲的女主角終于登場了。
她依舊是昨晚的艷麗狀容,不知怎麼地,看到洋平,她畏縮地後退了一小步。注意到這,洋平嘆息著搖了搖頭。
任春草怎麼叫,摩也玲子說什麼都不過來,春草只好過去。乘勢,大楠他們也站回到我們身邊。
大楠眯眼盯著不自然的摩也玲子,「就是她挖傷你的臉?」「還打了你一個耳光!」高宮補充道,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看來他們已從春草那邊知悉事情真相了。
摩也玲子和春草低聲說了幾句,她想走,春草拉著她不放,兩個人爭執起來。我看不下去了,過去用力拉了摩也玲子來到洋平面前,「喂,人家昨晚救了你,連句謝謝都不說嗎?摩也玲子!」怎麼會有這麼不識好歹的人!
「你要干什麼?放手!放手!」她使勁掙月兌,抬頭一看到洋平,立刻掉轉視線,並後退了一步,「你,你想干麼?」那神情,仿佛洋平會一巴掌扇過去。
洋平還未答話,高宮已經義憤填膺替洋平出頭了,「喂,你這個女人,昨晚你打了洋平一個耳光,還把他的臉抓傷,對不起不會說啊?!」
「我喝醉了,又不是故意打的!還有他不讓我喝酒,我才抓他的,是,是他自己不讓我喝的!是他自找的!」她低著頭,雖然害怕,但還是把話給說完了。
她一說完,全場默然。我倒吸一口氣,怎麼會有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我強忍著怒氣問,「知道他為什麼不讓你喝酒嗎?」。
「因為我打他一個巴掌,他也不讓我好過!」她居然生氣地喊出來了,她,她居然還生氣!
我快氣瘋了,「你這個笨女人!早知道讓你被真雄那小子偷拍好了!真雄在你酒里下藥,洋平看到了才阻止你喝的,洋平救了你!你這個笨蛋知不知道?!氣死我了!」
「胡說!才不是這樣!你才笨蛋!」她還信誓旦旦地吼回來,我的天,這都什麼人啊!
大楠他們同樣氣得七竅生煙,「這種女人,說什麼都沒用,要打一頓才知道什麼是對錯!」野間幾乎要沖出去了,卻被許久不說話的洋平攔住,他冷靜地看著她,「事實是怎麼樣的,你說,」
雖然被野間他們嚇到,摩也玲子依然振振有詞,「真雄是在我酒里放藥了,不過那是安眠藥。是為了讓我不要那麼難過,他才放的!」
怎麼可能!如果是安眠藥,真雄昨晚早就承認了,而且他喝下那杯酒後,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吃了安眠藥會是那個癥狀嗎?
「這是真雄告訴你的?」洋平仍舊不冷不熱地問,他真的很冷靜,仿佛不是他被冤曲了,反而憤怒的大楠他們表現得更像。
「哼!心虛了吧。做了還怕別人說嗎?」。沒見洋平反駁,摩也玲子得意地用鼻腔看人。
「你看吧,」洋平不再理會她,他撇撇嘴,鄙夷地對我說,「現在還以為真雄來悔過嗎?他是惡人先告狀,嘴巴一張,黑的可以說成白的,厲害吧?」
我呆楞的說不了話,明明事情簡單的很,真雄是壞人,他要害摩也玲子,而被害人卻偏偏死命地相信要害她的人,並將救她的人視為仇敵,什麼道理?瘋了!「摩也」
「玲子!」春草先我一步喊了出來,「你怎麼能相信對你不懷好意的真雄呢,他要害你啊,」春草也生氣了,
「那我為什麼要相信這些人?」見春草幫著我們說話,摩也玲子更生氣,
「他們是為你好啊,」
「嗤!無緣無故,他們干麼要為我好?我當然要相信真雄了,他有錢!」
「你!你!」春草氣得說不了話,
真雄有錢,她要相信,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們沒有錢,不值得她信任?這是什麼狗屁邏輯!無可救藥的拜金女!「摩也玲子,你!早知道昨晚不救你了!靠,什麼人!我呸!」我朝摩也玲子吐了一口唾沫,早知道不理她!救了她反而被侮辱,真像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洋平無意再說什麼,他轉身要走,被我攔住,「洋平,你不為自己辯解嗎?事實明明不是那樣的,」他從頭到尾都沒為自己說過一句話,就是這樣讓摩也玲子更自以為是。
「哈哈,有必要嗎?向她?」洋平不屑地瞄了那頭兀自氣惱不已的笨女人,「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干麼要她來相信我。」
我無語,的確,委曲求全地向摩也玲子這樣不分黑白的人去解釋,不但沒必要,而且將自己降到了她的程度,不值。
「也是,我們走吧,省得看著她難受。」我們要走,卻被大楠攔住,「沒有那麼簡單,喂,洋平的臉被你抓傷了,你快賠醫療費!」
「哈哈哈!還真被真雄說準了,給你!夠不夠?」突然發狂地笑,摩也玲子甩了一把紙幣到地上,「你們說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錢,給你啊,快拿啊!你們這些窮鬼,道德敗壞,為了錢什麼都會做!早點說要錢不就是了,還擺出一付為我好的嘴臉,虛偽!無恥!」她肆無忌憚地謾罵,罵得人心一陣陣抽搐,
大楠為洋平的一片好心被誤解了,他最是憤怒,不是野間,高宮拉著,他早沖過去扁人了!
「春草,你也看到了?你還要我相信他們嗎?沒錢的人都是惡棍,全是壞蛋,只要有力可圖,要他們做什麼都可以!什麼為我好,為我的錢好才是真的!騙子!我才不要你們救呢!」
啪!沒有任何征兆,春草掄了她一個巴掌,霎時,全部人都驚呆了,
摩也玲子慢慢模上臉,一臉不敢置信,「你,你打我!為,為了他們!你!嗚!」她捂著臉跑開了。
「玲子!」春草捂著胸口,看上去很難受.
「春草!」她有哮喘病的,我一急,想沖過起,卻被她搖手阻止,她難過地看了大家一眼,「各位,對不起,玲子太不像話了,請不要怪她。以後我再讓她來向大家道歉。我先走了,」她最後看了我一眼,追著摩也玲子而去。
剩我們五個人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思慮許久,大楠拍上洋平的肩膀,沉重地說,「洋平,我不是想要錢,真的,我只是想替你討個公道,」
洋平低著頭,沒有反應,我們大家都是一愣,難道洋平在怪大楠?大楠更是後悔,撿起地上的錢就要撕,「我叫你要錢,叫你要錢!我」
「哎!不要撕啊,」洋平突然抬起頭,笑眯眯的,「這錢她應該給我的,撕了干麼?」
「你,你沒有怪我?怪我害你被誤會是為了她的錢?」大楠不敢置信,
「讓她去以為好了,我早說了她怎麼想和我無關,」
「那你剛才?」
「哦,我在想松下春草,她真是個好姑娘,哈哈!」
「暈,你這家伙,我以為你怪我呢,」
「好兄弟怎麼會怪你,走,我們去大吃一頓,我請你們,我有錢了,哈哈,」洋平蹲下去一張一張地撿錢,其余人互視一眼,不禁都笑開了,笑完了也蹲下來撿錢,
「我要吃烤全雞,」
「我要兩盆炒面,」
偷空我仔細看洋平,如果是我,好心被曲解,就算不理論,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不痛快!但他神色之間,真的沒有任何勉強,牛人啊!「嗯,早陽飛,你怎麼不說話?」洋平攬上我的肩膀,我這才回神,「嘿嘿,我在想這次高宮會不會又只給我一杯飲料,」
「放心,我給你作主,一定讓你吃飽!哈哈!對了,流川楓的事情怎麼樣了?」
「現在說不好,一切看今天晚上!」
「嗯,預祝你成功!」
「好!謝謝!」
「喂,我發現你們兩個總是神神秘秘的,流川怎麼了?在說什麼啊,」
「對,早陽飛,不說還只給你飲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