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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碉堡對陣拼命三郎

5月22日,湘北以117︰79完勝津久武,進入八強,明天便要與久負盛名的翔陽爭斗四強名額。

下午看完球賽,被班里同學拉著一起吃過晚飯,我便飛回暫居的流川家。但,一室空寂,冰人居然人影都沒,哦!對了,他應該在球館!明天要對陣的是有藤真和花形的翔陽,神奈川的第二種子隊伍,想必那家伙的好勝因子已經嗅到決戰的氣息而蠢蠢欲動了。

果然,球館里燈火通明,里面傳來「彭彭彭」的聲音,我輕手輕腳地過去,眼楮剛貼上門縫,

哇!就見他左手運球,眼光冷俊地快速沖來,濡濕的黑發向後滑向額頭兩邊,恍惚間,他直直要沖撞上我!尖叫還沒出口之際,門內人眼光一肅,雙腳並攏向上躍起,再振臂一揮,球帶著拋物線穩穩地自他手上飛出,然後,「刷」,美妙的入網聲音!

彭!彭!彭!球在地板上跳了三下後,悠閑地滾離了他。可能練一段時間了,他雙手撐在叉開的雙腿上,彎了上半身呼呼直喘氣,然黑發覆蓋下的眼光卻是跟隨了球在移動,那眼光,分明帶了幾絲眷戀。雖然知道很幼稚,但那一刻卻忍不住地嫉妒上圓圓的籃球。

呼吸平穩之後,他邁開長腿,沒幾步便跨到在三分線旁的籃球,單手抓起球,他側頭盯上了籃球架,這家伙要干麼?未及想完,他用力把球往地板上一扔,球反彈得很高,到最高點的時候,跑到兩分邊線的他高高跳起,右手抓過籃球往下拉,稍稍矮身,球在胯下轉到了左手,持球的左手帶著騰空的身體往球筐砸去,但,咚!球重重地砸上金屬外筐沿,眨眼間,冰人後仰著掉落在地板上,快速地退幾步還是拉不回偏後的重心,于是,冰人一坐到在地板上。下一刻,嘴撅了,眉皺了,鮮少有波動的臉皺縮的像一個雞!哈!某人開花嘍!

左手貼在摔疼的上,他不馴地仰望還在震動的籃球筐,隨即一瘸一瘸地單手抓著籃球走回到三分線旁,再一扔,跑,抓,拉,換,飛,砸,球第二次飛了出去,這次是砸到內側彈出去的。「哼!」單手掛在球筐上的冰人冷冷地從鼻子里呼出一口氣。

又站到了三分線旁,這次他拿球沉思了十秒,一上一下掂了幾次後,更用力地把球往前方一摜,小跑兩步,右腳蹬地,像大鳥一樣飛起,簡單而敏捷地胯下換球,左手便狠狠地把球砸進筐里。耶!他沖著籃球架握拳在胸,雖然沒有笑,但臉上掛滿了得意。

我已經不能呼吸了,全身好象有只手在撓啊撓,癢得難受卻又無可奈何,他飛翔灌籃的身姿像電影一樣不斷的在我腦海里重放,不行了!一向與大喜大悲絕緣的空曠內心不知怎了,——,而且憑空多了一個家伙在那玩轉絢麗的籃球。為什麼?!門內流汗的家伙明明只是一個與世界隔絕的孤傲小子,但偏偏就是這般冷淡的他卻發散著勾人的光亮,他的力量來自哪?

復雜莫名地繼續偷窺著門內的家伙忘我地與他的籃球嬉練,全身燥熱漸漸地退了去,反顯得頂端頭皮的炙熱更盛,從流川灌第一個籃開始,便有兩股輕微的熱風直灌頭頂,到現在,風速和強度已到無法忽視的地步,這是什麼鬼天氣?

我氣惱地捂著受災區抬頭看個究竟,然撲入眼簾的是兩個黑黑的孔,宇宙黑洞?想再看清楚,後仰的頭便叩到了柔軟的牆壁,耳朵還接收到一種巨大而急速的聲音,彭!彭!彭!心跳聲!是人!

我鑽出來人的包圍定楮一看,櫻木花道!

兩手曲成爪樣,緊緊地扣在門上,再細看,他整個都在輕輕地發顫,震驚,焦急和恐慌紛亂地碾過他張大的眼和掀動的鼻翼,

「櫻木櫻木花道!」我小心地輕喚,發怒的,囂張的,自大的猴子都見過了,但這樣的猴子卻是首次看到,有點可怕,有點,憂傷。

他置若罔聞,我不自禁地拉他的手臂,我怕再瞪下去,他的眼楮會破裂。

「啊呀!」覺察外界的干擾,他狠狠一揮,我被直直甩到牆上,差點嵌進牆里去,天殺的!「櫻木花道!」我又痛又氣,觸牆的半邊臉幾乎麻痹了!

「嗚!」伴隨著如野獸般的喉間音,他猛地扭頭,非常猙獰的表情,但焦距不知去向。

「猴,猴子……」唰!他突然推開門闖了進去,要,要打架嗎?我緊隨其後沖進。櫻木兩手握拳異常安穩地站著,

「喂!」不急不徐的招呼聲。背對著我們的流川松開手中的球,回頭與他的眼楮對接上的剎那,猴子的聲音一下字抖擻起來,「下次對翔陽的比賽我一定不會被趕出場!而且我要比你拿更多分!你听到嗎?流川!」

未等流川浮出疑問的表情,他業已急驚風似的沖出,遠遠還可听到他的大喊,「可惡!放馬過來吧翔陽!我要你們知道天才櫻木的真正實力!天才櫻木!」那口號,無比嘹亮!

該死的猴子,等下再找你算帳!我放心地揉揉逐漸恢復知覺的臉,迎上流川已經消解的疑惑,估計櫻木臨走的口號給了他答案,那麼聰明的人!

「流……」川字還沒吐出口,冰人已操持上他的籃球,可惡!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我索性盤腿在地板上坐了下來,猴子成長了呢,契機正是他的死敵,不過那個沒大腦的小子肯定不知道,沒大腦!哈!習慣性地扯動嘴角,捎帶來連串的疼痛,喔,我可憐的臉!下次一定要記得離失去理智的猴子遠一點,不過,話說回來,猴子的復原能力強的超乎想象︰門內門外僅一線之隔,迷惑彷徨便與豁然堅定劃清了界線,那個干脆利落,還真難得。假如說猴子的自信是一座碉堡,那前面四場均五犯離場,一分未得的「光輝」記錄就是一掩浸碉堡的汪洋大海,碉堡已在大海中矗立多日,而今日流川無論技術還是精神上的優勢表現對碉堡來說更是一致命性外推力,但奇就奇在海掩力推之下,碉堡非但未有傾倚之險,反而愈見堅固,難道這也是拜粗神經所致?哈!

左手拍球,身子半蹲,重心偏右,突然,球從左手跳到右手,眼看著要倒向左邊的身體卻奇跡般斜向右邊,同時左手輕輕一撥,球和身體就如離弦之箭從右殺至藍架下,漂亮!我已被晾了一個多小時,或者說,我的眼楮已享受了一個多小時,這家伙的球技真不是蓋的,全面不說,還精準的很,三分,中投,上籃,過人,灌藍,每樣都玩得轉!

嘎!嘎!嘎!一個大力灌藍後,冰人終于無力地俯身喘氣,任憑他的籃球情人滾到我腳下。好機會!我起身抱著籃球走近他,笑容可掬道,「流川,該回去了,否則明天的比賽,某人可就要趴下了。」他差不多到極限了,連呼出吸進都要動用全身的力量。

沒有回話,他發下幽 的眼就這麼斜睨我,久到我的笑容快崩潰的當口,才向我伸出手。接過我拋給他的球,冰人把它扔進了放球的大球筐,哈,他接受我的建議了!我歡天喜地地分了一個拖把給他,然後在悶不作聲的他身旁揮舞著拖把,像只快樂的兔子。

結束清潔工作後,我先他一步離開,出門隨即化去身影。他換好衣服後很快就出來了,鎖好門後,他扭頭朝兩邊看了幾眼,眼楮眨了一下,應該是在找尋我吧,我突然出現,又一聲不吭地消失,總是有點違背常理。

回家嘍!翹著二郎腿,粘坐在自行車把上,我幸福地沉浸在秀色大餐中。他的黑發因汗粘成一咎一咎地搭在額頭兩邊,完全暴露的清俊眉眼瓖嵌在雪白臉盤上,竟然有幾分動人的孩子氣!孩子氣?皮相而已,他今晚的苦練,絕不是臨陣磨槍。明日對翔陽,他心中同樣沒底,但他並不同其他人一般,因時間所剩無幾便放棄,充實好心態等待大賽,即使只是一個晚上,即便只是一兩個小時,他也沒意思任它們白白流過,為了達到目的,他會抓住每刻每秒,絕不坐以待斃,是了,他就是那種臨殺頭前一秒還挖空心思逃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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