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正在看著文件,正埋頭批閱的時候,只听見敲門聲響起,
「請進【笙歌有恨愛別離章節】。」
蘇離抱著一沓文件徑直地走了進來,順手關上門,便將文件輕輕地放在他桌面上,正想離開的時候,只听見一句,
「要杯咖啡。」
蘇離看向那正埋著頭繼續審理文件的夏風一臉平靜模樣,仿佛剛剛那句話不是出自他口的一樣。她轉身走進了配套的廚房,門掩上那一刻,夏風的嘴角輕輕微翹。等到蘇離把咖啡放到桌面上時,還沒開口說要走了,他繼續說道,「把這份文案改改吧!」
蘇離這時終于再也無法忍受了,她雙手攙在辦公桌上,
「總經理,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該下班了。」
夏風緩緩地抬起頭,妖孽的臉波瀾不驚,而後,宛若春風笑得意暖,只是蘇離覺得有幾分寒意。
「這是命令。下屬必須絕對服從上司。」
「可是,可是……【笙歌有恨愛別離058章節】……」
她恨恨地咬著嘴唇,鳳眼圓瞪。夏風表示無奈地聳了聳肩。這明顯是他耍她嘛,可是有什麼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行,我忍。她拿起那份他扔過來的文案,坐一旁去看了。夏風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看她,只見她的手時不時地捂著嘴巴打著呵欠,看來她是累了。
她抬腕看了表,指針指導23:00後的位置,又探頭看窗外,只是自己鎖在的樓層在66層,沒有千里眼的她怎麼可能看得到樓下有著怎樣的景致。她匆匆收筆,把文案送到他辦公桌上,放下,
「這回我可以走了吧!」
夏風翻看著她遞交的文案,眉頭不禁緊皺,
「你敬業點好不好?這處仍需要改,這處也是。」
他拿著筆一處一處地給她畫出來。蘇離這時真的怒了,
「夏總,你這不是擺明了玩我麼?」
夏風笑了,站了起來。
「我沒這意思。而且,顏敘交代過要我好好照顧你。只是公司最近公務比較繁忙,所以請你理解。」
「好的,我理解了。那現在我可以走了吧,我有休假的權利。」
正當她轉身去拿自己的手提包時,
「他應該走了吧!這麼晚了怎麼可能還會在等你。」
蘇離回頭瞪向他,
「你就為著他等我而故意讓我加班?呵呵,可笑。」
她打開門就走,在她身後的夏風在她離開了辦公室後才開始回味她的話,她什麼意思?呵,把他當什麼人了,他是那種卑鄙可恥的人麼?只是,剛剛好像還真是自己缺心眼了點,被顏敘比喻為礦泉水般純淨的超級帥哥居然會耍手段?他開始在心里嘲笑自己,匆匆關了電腦,便尾隨著蘇離離開了辦公室。只是她走得太快了,走出辦公室時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進了電梯匆匆按了「1」鍵心里就在想一會出去的時候怎樣跟蘇離說,算了,越描越黑,她不會相信他是無意的。正在糾結著要不要說時,電梯已經到達了一層,當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他條件反射地直想和劉翔比個高低,當他跑出集團的辦公樓時,只看見車路旁那對正抱在一起的男女,他只感到光線越來越強,四級鳴喇叭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反應過來時看見那突如其來的怪物一陣驚恐,強光讓他移不開眼,只好用手遮擋了視線。只听得一聲急剎,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他的面前,從駕駛座上探出來一個禿頂的腦袋,
「你他.媽.的有病啊?」
夏風直想把內褲套在那禿頂的頭上結束了他的生命,可最後還是心平氣和下來,回頭看向那對尚在糾纏的男女,蘇離應該不用他送了,已然有更好的人選了。攤了攤手,他轉身往街道走,冬夜的長沙,多少有些寒意,只是他絲毫感覺不到,只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爽以及,很難過。
==============華麗麗的分割線================
蘇離坐在賓館等到床上正在幫連城折疊著衣服,當她把衣服伸展開看到領袖下的第二枚扣子時,心里又不禁感概萬千。如果鑽戒代表的是忠貞不渝的愛情的話,那麼紐扣則代表著緊握著一份愛不舍得放。連城剛拉上行李背包的鏈子,回頭看向她,只見她的手一直不停地摩挲著衣服上的扣子,輕柔地問了句,
「怎麼了?」
「哦,沒怎麼。」
她快速地把衣服折疊好給他遞了過去。不是她「趕」他走,他真心不願意才來沒幾天又回上海去了。
「連城。」
「嗯?」
「那個,我真心希望你和小美能和好。」
連城走到床邊,坐到她身旁,看著她那張讓無數眾生傾倒的臉。心里開始泛酸,
「蘇離,別忘了。我們是同類。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愛臻美。沒有愛怎麼談得上戀愛,沒有愛以後即便在一起了,總有一天她也會有愛轉恨。我不能那麼自私,我也不能傷害她。」
「你明明知道,我們是同類。你在我身上耗費再多的青春年華,我們也是不可能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那就不要說。」
「連城,你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什麼叫我鬧到什麼時候?你讓我看著你家里發生那麼大的遭遇你落到如今這步田地袖手旁觀?你讓我看著你晚上加班加到11:00多漠然不顧?還是你讓我繼續看著你等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你的人繼續來傷害你?」
他冷笑了幾聲,萬般的心酸與無奈。這個笨拙得足夠可以的蘇離,真像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胸膛。從始至終感情世界里都是他一個人在上演著獨角戲,心動是部獨幕劇,心碎是場荒誕劇。呵呵,他笑得明媚,宛如雨後的日光,只可惜,再美好都不是她想要的景。
「不管怎麼樣,我都愛他,我和你一樣,旋轉木馬這樣的游戲有我玩就夠了,我不希望你參與進來,也不希望你受傷,我也不希望以後我會在悔恨中渡過。不管怎樣,我會一直等他,不管他回不回來,我都等。」
你帶也帶不走我的嘆息,你留也留不住我的無奈。這是他听過最凜冽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