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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壓寨夫人

在月光下,蓮蓬湖里那一朵朵荷花手掌大的花瓣明淨如雪,五六個花瓣拼成了一朵大荷花。荷花的樣子千姿百態,有的像害羞的小女孩漲紅了臉躺在碧綠的荷葉下,有的好奇地探出頭來望著這美麗可愛的天空。

「喜……喜……」五頭領楊毛驢子喜了兩聲沒有講出,他心里害怕,不知如何講起,怕稍微不慎就會帶來麻煩,到時哭哭啼啼,寧死不從如何處理?

女子見五頭領楊毛驢子不願直講,是有所顧忌,即使用激將法,笑臉相迎,「請五頭領直講,不管是喜事還是壞事,小女子都不會生氣,而且還要感謝五頭領親自前來告知。」

「真的不生氣?」五頭領楊毛驢子聞听所言,心中暗喜,自己是奉命前來做女子思想工作,決不能把事情辦砸,雖然讓他直講,還是注意說話方式,「你……你要成為蓮蓬湖的壓寨夫人,」

「壓寨夫人?」女子並沒感到驚訝,只是重復了一句,心里暗暗的想著主意,此時她十分沉著,一定要了解清楚,即回話講︰「這不是什麼新聞,上午五頭領已經講過了,」

「講過了?我怎麼不記得,」此時五頭領楊毛驢子借著那蒙蒙的月光,看到女子那誘人的青春活力,多好的機會啊,立即產生一種佔有欲,可是,隔壁有同伙,門口有崗哨,這里不能施暴,立即威逼講︰「是……講過了,那是開玩笑。今晚是真的,快跟我走吧……」

「跟你走……」女子表現出神色自若,並沒動身,心想,跟你走是不可能的,即是有歪心,料定你也不敢。壓寨夫人豈能隨便調戲,難到他不要腦袋了。再說,大頭領成親不會那麼草率,莫非他是在試探小女子。既然你試探我,何不趁此打听情況,以便從中找出逃跑的機會,隨講︰「大頭領成親不會那麼草率,但不知什麼時間?請五頭領告訴小女子,這麼好的事情,也讓俺心里高興高興,能不能透露一點消息,也好有個思想準備,」

「所言極是,」五頭領楊毛驢子聞听女子所言,心中暗喜,這麼幼稚單純的女子,待我繼續哄騙她,讓她更加高興,他不說成親,使用讓女子最喜歡的字眼,「後天就要……上任了。」

「上任,壓寨夫人還要上任嗎?」。女子豈是能哄騙住的,她早看出他的心思,既然認為幼稚單純,那麼,我就故意裝作幼稚、什麼也不懂,是個愚蠢的笨女子,以此來迷惑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故意打听問︰「壓寨夫人是多大的官職?」

「要論官職嗎,」五頭領楊毛驢子繼續站在門前講,心想,我要逗一逗這位傻妞,以安她的心,「大著呢!與大頭領平起平坐,就是……蓮蓬湖的……皇後娘娘,大頭領有多大……她的官職就有多大。」

「啊,那麼大,」女子聞听所言,故意感到驚訝,她十分幼稚的問︰「莫非壓寨夫人就是大頭領?」

「不錯,不錯,」五頭領楊毛驢子聞听所言,當即點了點頭,對女子的問話感到可笑,多麼單純的女子啊,隨承認,「正是大頭領,」

「多謝五頭領前來告知小女子,」她即轉為正題,「等小女子當了大頭領後,一定重用五頭領,不過,時間倉促了點。」

「謝謝大頭領的信任,」五頭領楊毛驢子聞听所言,喜不自盡,對女子一百個放心,隨回話︰「倉促什麼,一切全部準備好了,小的才來通知您,」狡猾的楊毛驢子為了達到目的,自己承認小子。

「嗷,原來都準備好了,」女子心想,要想逃出去確實難啊,時間只有今明兩個晚上,如何逃出去呢,她不由自主地嘆一口氣,「唉,什麼上任啊,還不是讓小女子成親……」

「嘿,你真聰明,」五頭領楊毛驢子夸了一句,心想,自己來的目的,是思想做工作,一定要逐步深入,決不能著急,把事情辦砸,到時哭哭啼啼怎好收場。

「小女子早已想通了,」女子不慌不忙也不動怒,慢慢地套出自己想得到的話,「做為女人早晚要嫁人的,但,不知與哪位頭領成親?」

「當然是大頭領了,」五頭領楊毛驢子也在耍心眼,怎會透露與二頭領桑疤拉臉商量的秘密。

「大頭領啊?」女子聞听所言,心中暗喜,她清楚大頭領受傷,而且傷勢十分嚴重,那天蓮蓬湖的眾兄弟抬著,慌慌張張地從面前通過,臉色蠟黃,像死了一樣,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哪是三、五天能好的事情,這給自己逃跑帶來了充分的時間,唉,還是早一天離開此地,更安全。故裝不知再次打听︰「不是說,大頭領受傷了嗎?如何成親?」

「這個你就……,」五頭領楊毛驢子心里清楚,明里是大頭領,暗里是二頭領,可是,這些都是暗中實施的計劃,自己怎能隨便講出,「別管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做好準備,打扮,到時別耽誤了拜堂,」

「沒什麼準備的,」女子倒很表現出十分自然,痛快,隨即安排道︰「更沒什麼打扮,住在這間破爛茅屋,哪兒來的東西。大頭領上任是場大喜,只要不虧待兄弟們就行了。」

五頭領楊毛驢子聞听女子自稱大頭領,心中暗喜,隨即來個順水推舟,當即喊叫一聲,「請大頭領放心,全是屬下一手操辦,請大頭領耐心等待,馬上會安排的,」

「嗷,是五頭領一手操辦的啊!」女子聞听所言,心想,里邊必有文章,一定要打听清楚,隨問︰「對小女子是怎麼安排的?兄弟們如何安排的?是大頭領成親,一定要辦得隆隆重重、熱鬧熱鬧,」

「報告大頭領,」五頭領楊毛驢子見女子關心起成親的事情來,立即吹起牛來,「全蓮蓬湖的兄弟們放假一天,殺豬宰羊,以示慶賀,還準備了好多美酒呢,讓兄弟們盡情地喝吧,來個一醉方休,」

「很好,五頭領果然會辦事,」此時,女子心中暗喜,立即許願︰「待小女子上任以後,一定重用五頭領,以現在的表現,干脆提拔為二頭領算了,」

「多謝大頭領提拔重用,」五頭領楊毛驢子心中暗喜,沒想到女子竟然痛痛快快的答應了。看來,二頭領的擔心是多余,什麼哭哭啼啼,倒是歡歡喜喜入洞房。來時我還擔心她會拒絕,沒想到這麼順利。還是自己的嘴巴會說,哄得女子昏頭轉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有你哭啼的時候。不過,此時還得穩住女子,好話多講,否則把事情辦砸了,二頭領會怪罪的,隨甜言蜜語地喊叫一聲,「大頭領在上,小的今晚打擾您了,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吩咐,」女子心想,已經了解清楚了,得趕快把他攆走,立即回了一句,「請五頭領忙去吧。」

「是,」五頭領楊毛驢子不敢違抗,隨施一禮立即走出,來到門口回頭講了一句「晚安!」卻忘記了關門。

此時,附近大湖里的荷花,像俊俏的仙姑,正對著平靜的蓮蓬湖梳妝打扮。荷花已經開了不少,有的睜開兩三片花瓣兒,有的花瓣兒全部睜開了露出女敕小的蓮蓬,好似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荷葉上,而荷葉則像一個個碧綠的大圓盤。

「多好的逃跑的機會啊,」女子見五頭領楊毛驢子忘記了關門,隨敲了敲隔壁的牆,通過牆縫壓低聲音,輕輕地喊叫一聲,「哥哥你們都听到了嗎?」。

隔牆有耳,五頭領楊毛驢子進來那麼大的動靜,獨龍和喬副官哪能听不到呢,二人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但,獨龍哪里清楚弟媳的心思,見她和楊毛驢子一唱一和,真的認為已經同意,立即回了一句,「恭賀弟妹榮升壓寨夫人,」

「壓寨夫人?」女子聞听所言,苦笑不得,沒想到獨龍竟然無動于衷,嘴里喊著弟妹,口里恭賀榮升,這是挖苦呢,還是真心祝賀,難道他就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弟媳送給他人!此時,她只好做出解釋,講出心里話。「「唉,從內心講,」小女子不願做什麼壓寨夫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弟妹真心不願做壓寨夫人的話,何不趕快逃走,」獨龍心想,自己作為哥哥理應保護弟媳,為了弟弟堵虎立即安排一番,「今晚是個機會,等到明天就沒有機會了,到處是人,路口有崗哨,再說,在土匪眼皮子底下,哪能逃出去呢,」

「那你們怎麼辦?」女子聞听獨龍所言,「眼皮子底下,」倒提醒了自己,對,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又听到要想逃走,必須在今天晚上,天明確實難以逃出。

她抬頭看了看房門,竟然沒關,是個多好的逃跑機會啊。可是,獨龍他們怎麼辦?隨關心的講︰「弟媳要想辦法搭救哥哥,我們一起逃走……」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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