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保安團長西霸天得到國民軍團長吳百強的支持,立即回去招兵買馬擴充隊伍,抓緊時間訓練人馬,為剿滅蓮蓬湖的土匪和捉拿獨龍做準備。他在籌劃琢磨一項軍事行動,使用什麼辦法,達到一舉兩得,既能捉到獨龍,又能把土匪斬草除根。
最好在交換獨龍的那天,來一個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把蓮蓬湖的土匪一網打盡,達到完全徹底的消滅。為此事,他在積極備戰,一面招兵買馬擴充隊伍,一面采購槍支彈藥,使自己的人馬裝備精良。暫且放下不講。
再說女子和哥哥獨龍,她們被土匪掠去,情況如何?
女乃女乃被幾名土匪帶進一間茅屋內,並沒捆綁,因為,大頭領有交代,「女子暫且關起,一定要善待,」常言道︰「听話听聲,鑼鼓听音,」大頭領的意思兄弟們怎不明白,她有可能成為未來的壓寨夫人。但是目前不會,因為,大頭領被國民軍參謀長汪得彪打了黑槍,生死情況不明。所以,只好暫且關進茅屋。
女子到底最後歸屬哪位頭領,還說不定呢!二頭領、三頭領、四頭領、五頭領……他們都有可能。
這些都是兄弟們的猜測。
目前大頭領受傷,二頭領桑疤拉臉主持工作,也只有他說了算。可是,還有三頭領,四頭領,五頭領……即使主持工作也不能獨斷專行。
至于繳獲的戰利品,戰馬,槍支彈藥,以及衣服,還有獨龍和一位國民軍大兵如何處置?
此時,哥哥獨龍和另外一位國民軍大兵,被捆綁著雙手和雙腳,二人背靠背的困到一起。
這位大兵被抓才虧呢!他出風頭想立功唄。那戰馬追趕獨龍跑得最快,沒想到吧,與獨龍落入同樣的下場。
兄弟們打了勝仗,高高興興的回到蓮蓬湖。
說起蓮蓬湖的位置,她靜臥在園林城的懷抱,湖面上布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像撐開的一張張綠傘,似層層綠浪,如片片翠玉,把湖面遮蓋得嚴嚴實實。一朵朵荷花,緊緊依偎著碧綠滾圓的荷葉,在輕柔的雨絲沐浴下,顯得更加清秀、雅潔、嫵媚、可愛了。
蓮蓬湖是西霸天的死對頭,提起來就眼紅,稱蓮蓬湖為土匪老巢。什麼土匪老巢,純粹是一伙無吃無住的窮苦百姓,當然,也有混進來的地痞流氓,反正都是受西霸天的壓迫,在家待不下去了,才被逼上梁山入伙的。
蓮蓬湖離水杉園林城大概六七十余里,算是縣城邊界吧。湖內有茂密的蘆葦和水網湖區,荒無人煙,偏僻而荒涼的泥潭沼澤地中藏著一小島,名叫蓮蓬湖。
說起蓮蓬湖的來歷,因小島四周是湖,湖內長滿蘆葦和蓮藕,每到夏秋季節滿湖都是,美麗的荷花潔白如玉,花里托著深綠色蓮蓬。所以,人們給這塊土地取了個美麗的名字---蓮蓬湖。
蓮蓬湖只有一條渺茫的小道通往島內,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險要,而且能攻能守。他們憑借天然生成的屏障---蘆葦保護自己。保安團曾多次圍剿,不是損兵折將,就是被打得落花流水。所以,西霸天提起蓮蓬湖里的土匪恨之入骨,但,也非常害怕,提心吊膽,望塵莫及。
蓮蓬湖的風景;如果按文人的說法,它不需要刻意裝飾,卻是完美的,一切都毫無規則,卻是自然的;一切都無聲無息,卻是活生生的。它雖然遠離城市的噪雜,如果沒有戰爭的硝煙的摧殘,卻是一片寧靜。
當人們進入蓮蓬湖後,第一個湖區就是蘆葦湖,「蘆葦湖」方圓數百里,連接幾個縣,遍布整個江漢平原。它是一個半沼澤湖泊,湖中蘆葦叢生,水鳥飛翔,清溪碧流,漾綠搖翠,蜿蜒空行,好一派湖光澤國之景色。
蓮蓬湖中的蘆葦,特別是夏季有著一片青蔥,微風徐徐吹來綠浪起伏,颯颯之聲委婉抒情,使人心曠神怡,到了春秋時節,清流蘆葦同色,滿眼碧綠。
此時,正值中秋之際,滿湖的蘆葦一色金黃,蓮蓬湖卻是綠蔭蔥蔥,如同黃金盤上的一道翠綠,讓人驚詫,甚至不敢相信大自然給蓮蓬湖裝飾得如此美妙的色彩。
特別每逢陰歷九月,那遍地的野菊花盛開,更是一番景象,在周圍蘆葦花的陪襯下,經颯颯的秋風吹起,順風搖曳,婀娜多姿,嬌柔地俯伏下去;風吹過後,又撒嬌似的直立起來。
這里有一條道,是水杉園林城通往江城市的必經之路,蓮蓬湖的兄弟們就靠這條路生存,從路兩旁蘆葦叢里牽出一道鐵鏈,拴到古樹上,等于設了一個攔路卡。他們埋伏道路兩旁,只要有人撞動鐵鏈,就有人馬突然現身,地主老財,紳士富豪留下買路錢,窮人過路沒有油水不管不問,可算是殺富濟貧的一支隊伍。
所以,女子和哥哥獨龍被國民軍騎兵馬隊追趕,突然被絆馬索撂倒,就是馬撞鐵鏈被絆倒,一頭栽下馬來。蓮蓬湖的眾兄弟一哄而上。
獨龍只好束手就擒,大頭領早派人押回蓮蓬湖。經過與團長吳百強一番交涉,索要十萬大洋的贖金。
本來是件好事,沒想到參謀長汪得彪心里不服,臨走對著大頭領開了一槍。這一槍使原來平靜團結的蓮蓬湖,發生了人心惶惶,帶來了內部勾心斗角的大麻煩。
此時,女子和哥哥獨龍被押在這間茅屋內,這個茅屋與獨龍家的茅屋不同,有些怪怪的,好似馬棚,又好似水牛圈,地上滿是雜草,到處爬著蟑螂和老鼠,顯得陰森可怕。
此茅屋前後牆四周都是磚砌,只有屋頂用蒲草和蘆葦桿搭蓋,中間有兩根碗口粗的頂梁立柱,據說是拴牛馬用的。獨龍和追趕在最前面的一名國民軍大兵背靠背的捆綁在這根柱子上。
此時,哥哥獨龍感到的太緊,活動一子。
「獨連長,」驚動了和獨龍一根繩上拴著兩個螞蚱的國民軍大兵,立即喊叫一聲,「你終于醒了。」
獨龍聞听喊叫,回頭觀看,竟然是自己的助手,吃驚地問︰「怎麼是你啊!」
他們是一個連隊的,他是獨龍的助手付官喬義艇,二人的關系十分要好,好似親兄弟一樣,按說,他不該背叛自己啊,為何羊群里駱駝顯能,獨自一人拼命的追趕,難道他背叛了兄弟?隨問;「這是怎麼回事?」
「唉,」喬付官嘆了一口氣,好像有難言之隱,或者一兩句難以說清,只有簡單的回了一句,「別提了,我是來幫獨連長的,結果被一幫土匪們拿下了,」
「幫我!」獨龍哪里相信,有這麼幫忙的嗎,簡直胡說八道,隨用肩膀頂了一下喬付官,「快把我嚇死了,」
「別提那些啦,」喬付官不願作出過多的解釋,用肩膀回敬了一下。他們的手都用繩索綁著,不可能握手親熱,「我們現在怎麼辦?落到土匪手里必死無疑。」
「說哪里話,」獨龍不願意听必死無疑的話,認為自己逃跑的目的就是為了活命,他怎甘心這麼死去,還有好多事情等待著他去做,兒子和媳婦在西霸天手里,弟弟堵虎也被他們當做人質扣押。此時,他只好傷心地講道︰「唉,我獨龍的命就是獨,到處栽跟頭,處處有人要獨龍的人頭,看來這顆人頭還值點錢。」
「不錯,」喬付官听到了他們討價還價的聲音,大頭領和吳團長達成了協議,十萬大洋買獨龍的人頭。那時他還在昏迷中。被絆馬索搬到栽下,獨龍在最底下,我們都爬倒他身上了,所以,我們無傷,他卻受了傷,被栽得昏迷不醒。這些用大洋交換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自己不能告訴他,只有勸說;「獨連長得想辦法逃走啊,」
「逃走,」獨龍側不這麼認為,倒感到是土匪們救了他,如果不是被絆馬索絆倒,早晚會被吳百強抓住的,他和西霸天都狠自己,落到他們手里那是必死無疑。隨大眼一瞪,「逃哪兒去呢?你可以回連隊,我能回去嗎?回去必死無疑,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逃出來了,不管死活就沒打算回去。」
「唉」喬付官見獨龍不相信自己,只好嘆了一口氣,簡單地講出了自己的情況,「我和獨連長一樣,不能回部隊了,」
「你怎麼不能回部隊了呢?」獨龍有些不解,認為他是騙人,瞪眼問道︰「獨龍把吳團長的夫人花紅綠殺了,難道喬副官把他的嬌妻鮮慕容殺了?」
「那倒不是,」喬付官好像不願講出具體原因,那樣要時間,一時半時難以說清,干脆一句了結,「反正我也是被處斬的人,」
「處斬……」獨龍更感到稀奇,一再追問︰「總要有個原因吧?」
「那天夜里和獨連長一起喝過酒後……,」喬付官實在不願意講了,一兩句很難說清,只好嘆了一口氣回絕,「唉,請獨連長不要再打听了。」
「既然不願意講也就算了。」獨龍見喬付官為難,不再追問,但還有一點不明白,「為何拼命的追趕我……」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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