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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祁颯羽睜開眼楮的第一句話就是看向洛夏,見她好好地披著自己拿給她的披風,這才松了一口氣。
洛夏想起自己的藥田空間,心里雖然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但還是對著祁颯羽搖了搖頭,問道︰「大少爺,這藥田是怎麼回事?」她的神色中恰到好處的表現出驚慌,她顫抖著手指指著旁邊的藥田。
听到她的驚呼聲,祁颯羽轉頭看去,可是呈現在他眼中的,是一片已經荒廢了的藥圃,沒有了往日的清香,也沒有那顏色艷麗,嬌艷欲滴的花朵。
「這是怎麼回事?」他站起身來。
洛夏用手撐著地,正準備站起身來,可是熟悉的痛感傳了過來,她臉色一白,但見祁颯羽依舊是出神的樣子,便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準備站起來。她半蹲著身體,突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是他。
「你不要勉強自己,毒還沒有解。」說完,他就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洛夏看了看他的臉,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大少爺,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藥圃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她的臉上很是為難,這可怎麼辦?
祁颯羽抱著洛夏往圓井走去,這口井似乎也比之前看到的要荒廢了不少。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少爺,這樣的話也找不到藥材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如果被抓到了……」她確實想早點離開,這些藥材全都到了她的空間中,再留在這里也確實沒有什麼用處了。
祁颯羽似乎沒听到她的話一般,再次走向藥圃,他的手緊了緊,看著那些已經荒廢了的藥材,冷聲道︰「這些荒廢了的還有沒有用?」
洛夏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還是如實道︰「藥材死了藥效就沒有了。」
她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到明顯的冷意,就在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他就這樣帶著她轉身離去。
只是離去的兩人,並沒有看到已經被荒廢的廂房中,隱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只見他臉上滿是震驚,可是隨後又見他臉上的表情化為了自嘲,「蓮兒,你說得果然沒錯,這才你在下面也可以安心了。」話音落,人便已經消失不見,仿佛那個房間沒有人來過一樣。
兩人安全地回到了暖軒閣,沒有被別人發現,通過襲雲等人的報告也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人過來。
祁颯羽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他尋了個位子坐下,長長的黑發順著他的肩膀曲線流了下來,只是他那雙冰冷的眸中,此時卻變得看人看不出想法。
「大少爺。」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衫,只是突然襲來的一陣疼痛,卻是讓她的手又緊了一分,她確實沒有讓空間給她解毒,但是也把毒藥的藥效減小了不少,也就是說,之前郝太醫說的三天現在可以推遲到一個星期,只是這件事她自然不會自己說。
「怎麼?身體還是很痛嗎?」。祁颯羽的神色有點復雜,但是還是透著關心。
「有一點,大少爺,放心吧,我暫時死不了,我的命硬著呢!」她想開開玩笑緩和這種緊張的氣氛,可是好像沒有成功。
果然,她說完話他依舊是沉默,她想了想,還是得找點話來說,「大少爺,不知道我交給你的藥材找到了沒?」
祁颯羽身體一震,然後看向她,「還沒有找齊。」
洛夏皺起眉頭,那些藥材她倒是有,但是卻不好拿出來,如果引起祁颯羽的懷疑就不好了,而且反正自己也不會死,自然是可以拿這件事來做買賣的。
「大少爺,我肚子餓了。」別問她現在為什麼會肚子餓,雖然身上的痛感不是那麼尖銳和強烈了,她的肚子便已經餓了起來。
祁颯羽看著她的表情,最後感覺心里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他讓襲雲等人去準備午膳了,看樣子他是想在廂房中用膳。
「對了,大少爺,祁元大人的案子怎麼樣了。」她想起自己突然昏了過去,而且她在昏迷前正好看到晟連城臉上詭異的笑容。
她是怎麼中毒的,按道理來說是沒有毒可以瞞過她的啊!是她大意了。
「放心吧,祁元已經回去養傷了,清雅也回府去了。」他沒喲追問她晟連城的事,卻是將祁元一家都安穩下來的信息告訴了她,這是為了讓她舒心吧。
「大少爺,謝謝你。」洛夏抬起頭,臉上掛著燦爛的笑,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身上的疼痛所苦。
祁颯羽看著她臉上的笑,心里一怔。最後他站了身來,過了屏風,似乎往書桌走了去。
很快,午膳已經上來,祁颯羽並沒有過來和她一起用膳,她胃口雖然已經恢復,但也只能喝一些清粥,襲雲主動給她喂起粥來。她環顧著這幾個丫頭,見她們眼眶都泛起微紅,就知道她們肯定是哭過的。
「別擺出這樣一個臉色,我暫時還死不了。」洛夏開著玩笑,正準備張開口結果襲雲遞過來的粥,卻見她的動作突然怔住。
她疑惑地看去,正好听見綠真帶著哭啼的聲音,「女乃女乃,以後不要再說死字。」
果然,幾人的神色都沉了下來。
她一怔,心里便泛起一陣酸意,她艱難地抬起自己的手,「你們這是干什麼,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嗎?我還可以活一千歲呢!」一句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她通過屏風看向遠方,只是其中無法映出她想看到的那個身影。
「大少爺的午膳準備好了沒?」洛夏想起他可能沒有用膳,心里一陣難受。
「襲香姐姐在那邊伺候了。」襲允許小聲道。
短短的一句話,有讓她想起了在襲香屋中聞到的燻香,她神色一暗,一口一口接過襲雲遞來的粥。
襲雲看到這種情形,心里松了一口氣。
今天她吃了不少,下午郝太醫又過來看了她一下,幫她把了一下脈,他的神色有些驚奇。
「大少爺,你們今天究竟干了什麼,怎麼洛姨娘身上的毒似乎有了些緩和。」
「怎麼回事?」祁颯羽也上前來。
「本來這毒三天後就會毒發的,可是現在有了七天的時間,而且洛姨娘身上的痛感應該已經消褪了不少,要不然也不能用膳。」
他說完,祁颯羽和洛夏臉上都浮現出茫然之色,倒是洛夏緊張道︰「大少爺,是不是喝之前的昏迷有關?」
顯然,郝太醫也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的,只是這件事他們不可能對外人說。
郝太醫看完脈就已經離去,突然,外面響起了很是吵鬧的聲音。
「是女乃女乃送來的賞賜,我已經把你的情況說給她老人家听了。」祁颯羽拿起手上的一本書,似乎很是被書中的內容吸引,她沒有多說,其實老夫人知道了也沒什麼。
「那讓人把東西都送進倉庫中吧,反正我現在是中毒,這東西也用不上。」洛夏說完,卻見祁颯羽突然湊了上來,「你知道吧,之前我昏迷時在偏院發生的事?」
「你說的是什麼事?你別忘了,我們當時都昏了過去。」洛夏沒想到他的聯想這麼厲害。
「我是在你之前昏倒的,所以後面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祁颯羽低垂著頭,她可以從那雙眼楮中看到孤獨,暴虐和冰冷,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性格上才會有這麼扭曲的變化。
可是正如他說的,洛夏伸出自己的手挽上他的脖子,「大少爺,你懷疑我。」
他沒有辯解。
洛夏心里一痛,卻很快被她忽略了過去。
「既然你已經用完膳,就先休息下,我去郝太醫那里一下。」說完,他已經轉身離開,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襲雲和綠真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被祁颯羽吩咐的。
襲雲走過來,正好看見洛夏眼楮微微發紅。
「女乃女乃,怎麼了?」襲雲連忙拎干手帕,幫她擦去眼角的淚,而綠真,重新去換了一盆水。
「我沒事。」洛夏搖了搖,可是即使這樣簡答的一個動作,對于她來說卻又是那麼的困難。
「之前二夫人帶著三夫人和四夫人說是要來看望大少爺,後來被老夫人阻擋了下來。「襲雲說著自己的發現。
「恩,我知道了,只是她們三個是怎麼勾搭上的,這麼快就唯唐氏是瞻了。」
「女乃女乃,這些事情也是無可奈何的。」襲雲幫她擦拭著,聲音柔和道。
「我知道了。」洛夏轉過自己的頭,卻是珍貴的紅木所做成的床,整個床上還彌漫著祁颯羽的氣息。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還有別的味道。
在襲雲等人的強烈要求下,最後她還是睡了過去。其實也不能說睡,她又回到了自己的空間中。
「喂!有人在嗎?」。洛夏雙手在嘴巴處做喇叭狀,本來以為只會有聲音,但是洛夏抬起頭,臉上慢慢地震驚。只見一個身穿錦緞的小孩從上面飄了下來,柔軟的黑發,精致的五官,就像是一個洋女圭女圭一般。
「是你在喚我嗎?僕人!」 嚓,洛夏能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有一根神經要崩斷一般,這個死小孩。
「你說誰是僕人!」她一把把那小孩抓了起來。
「你!」小孩似乎一點也不屈服在她的yin威之下,依舊板著一副臉,看上去一點也不可愛。
只是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弄清楚這個空間的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