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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贖身與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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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元寶一把扶住他欲傾倒的身體,神色中滿是擔憂。

蘇黎抬手,示意他先帶自己離開,他腦海中還回蕩著洛夏的音容,真的是她嗎?和那個家族有關系的人,只是,看來她自己也不知道。

「公子,公子!」襲雲推了推洛夏,見她還在發呆,有點焦急,她不知道剛剛那個離開的公子跟她家女乃女乃說了什麼,可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擔憂。

「啊!襲雲?怎麼了?」洛夏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好似一下子就不認識了一般。

襲雲頭痛地撫額,「女乃女乃,您不是說要去看宛月姑娘的嗎?」。

洛夏一拍自己的額頭,得,正事都給忘了,連忙起身,兩人往宛月住的廂房而去,至于蘇黎……想到他好像知道木牌的秘密,可是這個秘密是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告訴她?

舒緩的琴聲從廂房中緩緩流瀉出來,洛夏推門進去,便看見宛月正坐在木榻之上撫弄著手中的琴,微微頷首之下,細絲飄過,整個人都帶著一點出塵的氣質,讓洛夏頓時有點詫異。

不過想想也是,在宛月的身上很難有那種風塵女子的氣息。

「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她拍手稱贊,宛月抬起頭來,臉上浮現出笑容,縴縴玉手急速地撥弄一番,一陣飄渺的轉音一過,這曲子便已經結束了。

「宛月做的可是新曲?」洛夏走過去,在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綠真一直陪在宛月的身邊,見洛夏過來,心里的擔憂放下,這才連忙沏了茶上來。洛夏端杯喝過,驅散嘴中的酒意。

宛月站起身來,也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綠真同樣端茶遞過,兩人便開始談起今天在酒樓發生的事情。

「公子,那兩人的身份想來你也是知道的,今天這麻煩雖然已經解決,可是以後……」宛月端著茶杯的手一緊,好看的眉也蹙了起來。

「宛月,你放心,只要你人在雲來酒樓,我就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可是如果在花滿樓的話……」說實話,這正是這一點才讓她如此擔心,就算她佔著雲來酒樓的威勢,可是再怎麼也管不到花滿樓,除非她能將宛月贖出來,可是作為一個青樓的花魁,那老鴇豈會輕易放過。

「宛月知道。」

看著沒人垂淚是一件讓人很不舒服的事情,就算是她也是如此,宛月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人,而且還有一根清骨,這樣的人就這般埋沒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用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咚咚咚的聲音似乎能平緩下心中的煩躁之意。

「襲雲,你去叫柳大哥過來一下。」洛夏吩咐道。

襲雲應聲而去。

「宛月,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洛夏安慰著她。

宛月抬起頭來,一滴淚赫然滑過,洛夏連忙從衣襟中抽出一張手帕遞了過去,宛月結果,緩緩擦拭起來,「讓公子見笑了。」她尷尬地向揚起笑臉,最後也只化為了一點孤寂。

洛夏不忍地嘆氣,直到柳掌櫃過來,場中沉寂的氣氛才消散了不少。

「無雙老弟可是有事?」柳掌櫃臉上依舊滿是興奮,可是一見洛夏和宛月雙雙凝重的臉色,也沉下臉來,「怎麼回事?」

洛夏起身,推著他坐下,這才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柳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柳掌櫃本想同意,可是一見她的表情,頓時沉思起來,「你先說說是什麼事,如若我可以幫上忙,一定不會猶豫的。」

「我想將宛月從花滿樓贖出來。」

話音落,只見宛月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她沒想到他的辦法會是這樣!

「你真的決定這樣?」

洛夏點了點頭,「我希望將自己的份子錢和今天掙來的錢用來給宛月贖身。」

雖然很感動,但是柳掌櫃不得不讓她認清現實,「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給一個花魁贖身可不是這麼容易,就算把你的銀錢全部算在里面也是不夠的。」

「那這樣,半年的份子錢可行?」洛夏剛說完就被宛月拽緊了衣袖,「公子,不可!」

洛夏安慰地沖著她一笑道︰「像你這麼有才華的人,只是以後若是待我身邊的話,著實是委屈你了。」

宛月死命地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少年公子,心中更是劇烈地跳動起來。

「你真的決定了?」柳掌櫃再次確認她的想法,卻見她點了點頭。

「好,這件事我去辦。」柳掌櫃說完便很干脆的離開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還是有點愧疚的,她知道柳大哥想勸她,最後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幫她。她知道他為什麼只說份子錢,也就是說以後如果她像今天這樣賺了額外的錢,那也會是歸她的,不會算在份子里面。

「宛月,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洛夏笑著說道,卻只看見場中幾人沉重的臉色。

「這是怎麼了?放心吧,只是銀錢而已,有去的就有回來的,難道你們還不相信公子我賺錢的本事?」

「對啊!公子這麼會賺錢,沒事的,宛月姑娘,你現在可算是賣身給我家公子了,你可要小心他倒時候壓榨你哦!」綠真在一邊也開起了玩笑。

「恩,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宛月說完,臉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可是洛夏正在和綠真打趣著,並沒有看到,倒是一邊的襲雲見此,蹙起了眉頭。

到泗陽胡同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和小李子等人一同過去,卻見院門並沒有關,她便直接走了進去。

這個院子已經和她最初來的時候有了一個大變樣,搭起的藤架,已經開始發芽的植物,綠綠蔥蔥的樣子,給這個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機,另一個田圃中留在了一塊空地,這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準備以後種植藥草的。

只見一個小丫鬟在田里交著水,三角的頭巾包在她的發髻包裹住,身上還裹著一個圍裙,臉上浮現出健康的紅暈,看上去很是可愛。

「李子哥!」小丫頭一見來人,連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過來,「襲雲姐姐,綠真姐姐。」小丫頭連忙福身,因為襲雲和綠真多多少少過來給她送過信,所以小丫頭也是認識的。

只是,她看了看身後一個小身板的公子哥,連忙閃現出疑惑之色。

「花錦,這位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無雙公子。」小李子不得不出來介紹一遍。

小丫頭一听小李子這話,眼楮頓時瞪得大大的起來,神色也浮現出激動,「公……公子!」

洛夏無奈地點了點頭。

「哇!真的是公子啊!我听小公子說公子長得很俊俏,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啊!」小丫頭一點也怕生,也不像那些大家宅中出來的丫頭死氣沉沉的樣子,但也是這樣,反而讓她輕松了不少。

「花錦,這田圃都是你照顧的?」洛夏看這些田圃都弄得很是精致,心里很是好奇。

小丫頭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事,可是一提到她的長處,神色中又多了一點驕傲,「是啊!公子,我家以前就是農戶,家里小塊的田圃都是我自己侍弄的,所以福媽便把這事情交給了我。」

洛夏四處看了看,最後點了點頭,「恩,這田圃弄得很好。」

「謝謝公子夸獎。」花錦臉上笑意加深。

「好了,你先忙,我去看看小河。」說完,便帶著幾人離去。小河的院子她是知道的,也沒讓丫鬟通傳,只是循著路直接走了過去。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小孩子稚女敕的聲音從前面的小書房中傳了過來,很明顯是洛河的聲音。

洛夏讓襲雲幾人噤聲,然後悄悄地走到了窗戶旁,只見洛河坐在一個坐在桌子前,手上捧著一本書,搖頭晃腦地讀著,而卞安,則是抄著手坐在位子上,看著他。

洛夏很欣慰地看著這一幕,可是沒多久,就見洛河把書往桌上一扔,「喂,書生,這三字經我都能倒背了,你就不能弄點有趣的嗎?算了,我出去幫花錦姐姐弄田去。」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洛夏看得心里一緊,就听見卞安不緊不慢道︰「是你自己說要讀書的,我沒有勉強,可是你說這三字經你能倒背,不如背給我听听?」

「你!」洛河步子一頓,最後卻是真的背了起來,只是背了一半後,速度明顯減了下來。「社夏遷,載百四。下天家,子傳夏……可惡!」背到這里,實在想不起來的洛河直接倒在座位上,不起來了。

「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可不見你這麼浮躁?」卞安顯然對洛河的印象還是極好的,所以也耐著心思問道。

洛河抬頭看了看他,最後還是低下頭來,動了動嘴卻沒听到聲音。卞安不得不湊近了去听,卻見他突然喊了起來,「含輕姐姐明明說姐姐就會來看我的,可是為什麼還沒有過來!」

洛夏听得心里一緊,手更是攥緊了自己的衣袍。

「唉,你該是理解的。」卞安看著面前的小孩,為了不去想自己的姐姐,于是他死命地背著書,剛學字的他能將三字經倒背,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他實在是太勉強自己了。

「我是理解,也知道姐姐很苦,可是為什麼我不能快點長大,我沒有早點出生,那樣姐姐就是我的妹妹了,我也可以好好保護她,好好疼她!」小河說著,眼楮都已經紅了起來。

「啪!」門轟地被推開,兩人僵硬地轉頭看去,只見洛夏一個箭步已經沖了過來,將洛河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

卞安見此,慢慢退了出去,見襲雲等人站在後面,只是沖她們搖了搖手,便帶門離開。

洛河僵硬著身體,因為被她緊緊抱住,有點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他正想說話,卻突然感覺到脖子間已經濕了一片。

她哭了。

「姐……姐姐……」洛河拍了拍她的背。

「小河,對不起!是姐姐不好,你別擔心,只有半年,半年後我就能從將軍府出來了,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洛夏急急地說著,對于半年後和祁颯羽和離的心思越發的堅定起來。

洛河之前並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突然听到她這麼說,還是有點吃驚的,「姐姐,你……」

「放心吧,我已經和老夫人說好了,到時候就和他和離,反正她也是要娶正妻的,根本不會在乎一個像我一樣的妾室。」洛夏心里不斷地貶低自己,她只要洛河就好,只要他就好。

洛夏沉默不語,雖然對于以後他們能生活在一起很開心,可是她離開將軍府後,他們真的能過上平靜的生活嗎?

而天青,听到這句話後差點從房頂上掉了下來,這件事究竟要不要和主人說?他一時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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