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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相認

甘羅追上我緊張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到大叔了。」我望著大叔跑掉的那個方向喃喃道。

「哪個大叔?」甘羅自是一臉霧水。

「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我那個舅舅。走,我們去牽馬。」說著從甘羅手里拿過我的包裹,快步走向客棧。

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大叔,大叔明明身受重傷,被困在地宮燒得尸骨無存了,怎麼會這樣。不管是不是我一定要找到那人看清楚,問清楚。

我憂心忡忡已無心尋找嬴政哥哥,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大叔。

找了大半天,烈日當頭。我的嘴唇干的沒有一點血色。甘羅把水袋扔給我說︰「喝口水吧。「我接過水袋晃了晃就還剩個底了。此時甘羅正滿頭大汗嘴唇干裂心下不忍對甘羅說道︰「甘羅,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水吧。」

「好,我看前面就有一家茶寮。走。」我與甘羅加快了點速度,到前面的一家茶寮停住,由于甘羅的落風是匹罕見的寶馬,在鳳凰鎮這樣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引來眾多目光。

我們要了兩碗解暑茶,我們倆牛飲了兩口又讓小二為我們續杯。這時外傳傳來了打斗的聲音。幾個身著光鮮衣服的青年在打一個….一個….擋住了看不清楚。不知道有什麼恩怨。對于出身在九十年代的我自是有些自私與涼薄,那是別人的事懶得管。

這時甘羅眼前一亮說︰「唉?這不是早上你追出去的那個大叔嗎。」

我聞言轉頭一看,果然是個衣衫襤褸的大叔。我不管是不是從桌上拿起劍,甘羅從衣服里掏出錢,我快跑幾步已來到那群人周圍。我大喊︰「住手。」結果沒人理我。我再次大喊︰「放開他。」

那些人停下來順著聲音看向我,其中一個說道︰「呵,還真有敢管閑事的。」眾人打量了我一眼一臉不屑地說︰「這是哪家小姐,沒見過呢。」

「大叔。」我懶得理他們徑直走向大叔。有一個將我拉住其他的又在毆打大叔。我煩了,一腳踩在拉住我的那人腳上。我也不再與他們言語,誰擋我救大叔我就對誰不客氣。這時甘羅也趕到,那些人看到我們倆都手持佩劍。自是不想平白招惹我們這個麻煩,對著大叔說︰「今天就饒了你,我們走。」

我也不攔那些人,走過去剛要扶大叔,大叔立馬像驚弓之鳥連滾帶爬地就跑。

「甘羅,攔住他。」我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他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大叔剛挨了打現在自是跑不動任由甘羅拉住。我們先去了茶寮,讓大叔坐下。我伸手撥開他散落在臉前的頭發,大叔大手一擺擋開我的手,著實嚇了我一跳。

「大叔,我是紫蘭啊。」我不在踫他。生怕他又跑了。

「我不認識什麼紫蘭,你認錯人了。」我能確認就是大叔,連聲音都一樣,只是現在變得有些沙啞。

「你就是大叔,我認得你的聲音。可是為什麼你不認我了呢。」我苦澀道。

「這位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這麼潦倒,怎麼可能是你叔叔。」大叔低著頭不看我。

「唉,不管你怎能樣你都是我親舅舅。」我不管他說什麼,我就認定他是我的大叔。

「甘羅,我們找家客棧先住下吧。」我抹抹眼角的淚說。

甘羅我一邊一個扶住大叔不讓他再跑掉,出門牽了馬。甘羅將大叔送上落風的背,甘羅在一旁牽著。我則牽著我的那匹馬。一同邊走邊問,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大叔還沒放棄逃跑。甘羅稍一分神,大叔便撥開我下樓逃跑。我故意摔倒從樓梯上滾下來,正好滾到大叔腳邊。甘羅不知道我的計劃,緊張的跑下來將我扶起。我故意賴在地上說︰「大叔……」那樣子要多慘就有多慘。

大叔見我快不行了得樣子,不在逃跑。也忙不迭地過來扶我。我發售抓住大叔說︰「嘿嘿,就知道大叔最關心我。」說著,我生龍活虎地站起來見大叔「押」到房間。讓甘羅出去隨便給大叔買身干淨的衣服。

我把大叔按坐在軟墊上,我抓著他的手一刻也沒有松開。這是大叔的雙肩有些顫抖,他哭了嗎?

「大叔,你看看我。難道你不認我了嗎。」我肝膽俱裂地淒聲道,馬上就來暴風雨了。

「我不是。」大叔別了半天從喉嚨里溢出這麼一句。

「你敢說你不是大叔,你敢說你不叫淳于志安?」我激動地聲音有些發顫。就這樣兩人沉默了許久。甘羅已經買了衣服回來。並讓小二準備好洗澡水。

「先讓你大叔,洗個澡吧。」甘羅輕拍我的肩。

「大叔,我看看你的傷。」我伸手輕輕拉他的衣領。大叔忙伸手去拽住不讓我看。我這次可不能由著他,對甘羅使了個眼色,甘羅拉下大叔衣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不忍再看,這時小二敲門進來準備好了洗澡水。我對大叔說︰「大叔,先洗個澡吧。」我輕輕拍打著大叔的背,讓甘羅幫他洗澡。我則躺在另一間房的榻上思考著大叔是怎麼活過來的。

當甘羅叫我過去的時候,大叔已經坐在軟墊上,披著頭發。洗過澡的大叔看起來精神多了。甘羅拿了把剃須刀幫大叔剃了長長的胡子。修剪了頭發。我拿起梳子幫大叔理順,將頭發高高扎起。看著嘴角還有些淤青的大叔說︰「大叔,你又回來了。」

我忙去拿過鏡子給大叔照。大叔起初還不看,我硬把鏡子移到他的眼前說︰「大叔,你就看看吧。」大叔斜著眼偷看了一眼,之後變抬起頭。滿目滄桑地望著鏡中的自己伸手輕輕摩擦著,好像鏡子里的認識他很多年不見的一個老朋友。我與甘羅對視一眼滿意的笑笑。

「你大叔真是一表人才啊。」甘羅不禁感嘆道。

「哼那當然,我大叔可是玉樹臨風。」我驕傲地扶著大叔的肩膀說。

「哦,對了,你幫大叔上藥了嗎。」我問甘羅。

「上過了,新傷舊傷….哎」甘羅不忍說下去。

我硬是沒讓眼淚流出來。待小二將酒菜送上來。我為大叔斟上酒。

「大叔,吃飯了。」我將大叔拖到幾案前。大叔沒有了剛開始的抗拒。

飯間,我不斷為大叔夾著菜。大叔吃了一會兒突然神色一暗說道︰「紫蘭,大叔如今是個廢人了。」

「啊?」我看了眼胳膊腿都健全的大叔不解地說。

「我從你離開之後就已經武功盡失。」我一直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大叔開始坦露真情。

「沒事的,大叔,武功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你要振作啊。」我安慰道,雖然我知道對于一個劍客來說,沒來武功就沒了一切,也難怪他會如此傷心了。

「你找到你爹了嗎。」大叔問道。

「嗯,很順利。我陰差陽錯的找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叔滿臉的欣慰似是很滿足,如今的他已不似以前的冰冷。很和藹,失去武功讓他坐享天倫也是件好事。

「只是這麼長時間大叔受苦了。」我抱歉地看了一眼大叔。

「沒關系,你過得好就行。如今,你成了家,大叔很欣慰。什麼時候能抱上外孫啊。」大叔滿臉慈愛的看著我說。

「什麼啊。」我越听越覺得不對。

「我是說你和這位公子成親多久了。」我瞪大眼楮瞧向甘羅。

我不禁大吼︰「你跟大叔說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說啊。」甘羅無辜的攤開手。

「他沒說什麼,是我看著,你們還沒成親嗎?」。大叔認定了我倆是一對。

「大叔,其實我和紫蘭…」甘羅剛欲解釋。

我打斷他說︰「喂,大叔也是你叫的啊,那時我大叔你干嘛叫那麼親熱。」

「大叔,我跟他啊,沒什麼的。他是當今的宰相,叫甘羅。」我無奈的解釋道。

「甘羅?原來是甘羅小賢。」大叔面露崇敬之色。

「咦?大叔知道我?」甘羅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甘羅十二拜相,古往今來聞所未聞,誰人不知。」大叔說道。

「大叔,我比他厲害,我現在是公主呢。」我滔滔不絕地將自己的經歷講給大叔听也問出了大叔活下來的原因。原來大叔當日關上石門後昏迷了,那些人以為是具尸體也沒管直接放火。還好大叔及時醒來,用一個鈍器打開一邊的牆壁,有水流進來。大叔眼見得濃煙燻得快要睜不開眼,大叔心一橫從洞中轉出去,到了一條河里。就那樣混混沌沌被沖到了一個很小的村落,被一個少婦救起,那個少婦的丈夫已經去世,丟下她和一個七歲的兒子。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少婦對風流倜儻的大叔越來越喜歡,他的兒子也很喜歡和大叔玩。大叔抵制不過美貌少婦淳樸,善良的攻勢。當大叔正想著和他們一起過平凡日子的時候,一群土匪將他們那個村僅有的四五戶人家洗劫還殺死了少婦和她的兒子。大叔悲痛欲絕,離開那個村莊過了兩個月食不果月復的流浪生活。

「大叔….」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

這這春秋戰國時期,每天都會有死人,大叔受了這麼多苦,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他這樣了。

「大叔,我們團聚就好了。我們一起回王府去,爹看了一定高興死了。」我興奮地說。

今晚我很乖地自己回去睡覺,沒有拖著甘羅,大不了晚上不滅燈。我實在是怕早上一醒來大叔又不見了,早就吩咐好甘羅一定要看好他。大叔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能讓他再流落在外了,如今的大叔已不同往日,沒有獠牙的猛虎對敵人再也沒有任何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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