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爹地媽咪在家嗎?我帶朋友回來了。」
莫染塵開門便歡喜的問著正在客廳打掃的林嬸。
「哦,小姐回來啦,先生夫人都在家呢,先生都還念叨了好久,就為什麼小姐還沒有回家呢,可巧你就回來了。你們先坐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去叫先生夫人。」
林嬸看見莫染塵十分開心,放下手中的活計,便高興的向樓上莫父莫母跑去,準備早一點將消息告訴他們一樣。
「希然隨便坐啊,就當在家里一樣。」
莫染塵一見林嬸離開,一把便將謝希然扯到沙發上坐下,順手還扔了一個隻果給他,開心的邊啃邊等著爸爸下來。
至于謝希然,剛才還在考慮到底以什麼姿態見未來岳父的他,還沒有考慮透徹便被一把拉到沙發上,手里還拿著一個紅通通的隻果。好吧,準備神馬都是浮雲,咱們還是想想一會兒現在發揮吧!放下心來的謝希然邊想著問題,邊不停把球著手里的隻果,沉穩的等著莫爸爸的到來。
「哎呀,我家寶貝回來啦。我就說嘛,寶貝肯定一有時間就會立馬回來,誰讓她家親愛的爹地在家里辛苦的等著她呢!」
沒過多長時間,樓上便傳過來一聲爽朗的聲音,人也隨著話音的落下而出現在兩人眼里。
莫天明40歲的樣子,保養很好的臉上滿是堅毅,深邃的雙眼里面泛著點點喜悅,隨意的家常服裝讓更他憑添幾分親切。
「爹地,塵兒想死你啦!」
見到莫天明,看到他臉上那絲絲喜悅,莫染塵開心的沖了過來,給莫爸爸來了一個大熊抱。還是如同以往清晰的味道,溫暖,安定而又迷人。
「爹地,我跟你說哦,我第一天過去的時候……她們幾個都好可愛……軍訓上……」
拉著莫天明坐下,莫染塵一刻不停的開始講述起自己在學校的點點滴滴,搞笑的學長,親切可愛的室友,疼並快樂著的軍訓,新認識的同學……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莫染塵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嘴。
而被莫家父女或刻意或無意漠視的謝希然看著那正講得正歡的某人無奈的笑了笑,這人見了親人忘了愛人,典型的有人性沒異性啊,哎,這叫什麼見家長,這叫做吃下馬威吧!他可沒有錯看莫爸爸時不時抬頭朝著自己送過來的挑釁的目光,那眼里赤果果的叫囂著︰小子,跟老子比,你還差得遠呢。
等莫染塵終于想起自己回來要做的另外一件重要事情的時候,謝希然的臉上已然有了一絲苦笑,自己真有那麼容易被忽視嗎?
「哎呀,光想著跟爹地講學校的事情,差點忘記了。這位是謝希然,你們上次在醫院見過的,是我小學中學的同學,嗯,我們是……」
說到最後到底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莫染塵,嗯了半天,終是沒有說下去。哎,上一世也沒見有這麼難出口那,哎……
「哦,我知道,不就是你同學嘛,確實見過。」
莫天明眼見女兒紅著臉話也繼續不下去的樣子,心里不痛快卻難得為她解了圍,當然,如果不算上他說話時候,那重音放在‘同學’兩個字外。
謝希然也听出莫爸爸話里的意思,看著莫爸爸眼里的不爽,他突然覺得這人也不如上一次見得那麼恐怖了,不知道這算是成長帶來的福音,還是莫爸爸段數的降低呢。
「莫叔叔你好,我是謝希然,是染塵的男朋友。」
今天可不是來談心的,謝希然很惡趣味的想著,我現在就這樣告訴你染塵是我的女朋友,你又會怎麼樣呢?
「知道你是染塵的朋友,你不用翻來覆去的說。哼,謝家的小子,永遠都是這麼討厭,還是我家塵兒可人,從小都那麼惹人憐愛……」
莫天明對于中學時候從自己手中將染塵搶走的謝希然完全沒有多少好感,所以說听他的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不耐煩,無聊的反駁後,便在染塵耳邊碎碎念。讓本來見謝希然直搗黃龍,毫不講究方法策略而擔心不已的莫染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爹地,希然說的‘朋友’不是重點好吧,重點人家是放在前面那個‘男’字上的,這‘男朋友’和‘朋友’的分別,你老真就沒听出來?
這邊莫染塵還月復誹完,那邊莫天明便來了個變聲。
「男?……朋友,小子,你剛才說什麼朋友來著?」
「我跟染塵是男女朋友,今天過來就是想先跟你說一聲。我知道我家里很窮現在還配不上染塵,但我會用自己的努力來證明,我能給染塵幸福的生活。」
這話是發自謝希然肺腑祝之語。今生如果不是遇到莫染塵,自己又將是什麼樣子呢?這個問題在最初遇到她的時候他便不停的在問自己,沒有被外人欺負時候的真心幫助,沒有被同學嘲笑時候的真心維護,沒有人一路陪同一路前行,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是如今的自己嗎?好在,自己遇上了她不是。
「什麼?」
一個拐了幾個彎的變調,高昂的在空中回蕩,將那完全不敢相信的心理表現得淋灕盡致。這語調,這聲音,別說毫無準備的莫染塵,就連早有準備的謝希然都被嚇了一跳。
這,有這麼驚訝嗎?有那麼讓人難以置信嗎?
莫天明這會兒可管不了那麼多,雙目圓瞪,死死的盯著謝希然,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喉嚨中一字一句的沖了出來。
「小子,再說一遍,你跟我家寶貝什麼關系來著?」
「染塵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才剛確定了關系。嗯,朋友們都已經知道了,之前已經跟我爸爸講過了,這會兒也想讓您知道。」
謝希然現在早已沒有當年醫院的戰戰兢兢,本著早死早超生的原則,一口氣說了個徹底。反正遲早都是要說的,早講清楚早好,不然一會兒一句話一驚,到最後還真得嚇死人。
「好,好,好。」
莫天明沒有謝希然想像中那樣,听完自己的話就狂怒起來,反而奇怪的連說了三個好,只是那語氣卻跟好實在扯不上關系。
難道,這就是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