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咱們趕緊走吧,估計等到達目的地,天也快黑了。」[楓微涼]見氣氛有些不對頭,忙打了圓場。
既然大哥出了面,就算[憂傷公蝴蝶]心中再有諸多不滿,也是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的,遂嘆息一聲,把視線移向了別處。
蘇小米則是把[楓微涼]和[雨憂傷]偷瞄了一遍,隨後暗自思索著他們兩人的關系。
一路上雖沒見他倆有任何親密的動作,可剛剛[楓微涼]那一句勸說,明擺著是替[雨憂傷]解了圍,既然如此的上心,那為何卻又對她投去的柔情目光置若罔聞呢?甚至有的時候倆人視線對上了,那[楓微涼]卻又假裝不知,隨後不著痕跡的移開?
雖然蘇小米不太願意八卦別人的私事,但面前這兩個人古怪的關系,卻勾起了她極大的好奇心。
待到蘇小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卻見[憂傷公蝴蝶]他們早已走出了一大段距離。
[寒冰]依舊首當其沖的走在最前頭,後面緊跟著的是並排相攙的[憂傷公蝴蝶]和[花蝴蝶],接下來是[雨憂傷],最後才是那[楓微涼]。
倆人又分開走了?為何不學[憂傷公蝴蝶]他們那般?
蘇小米沒有閑暇的時間多想,忙邁開兩條腿,跟了上去,邊一路小跑著,邊翻找著背包,看看能不能搜出什麼可以代替防毒面具的東西。
雖然商店里是有賣的,可那都是正常人使用的,蘇小米即便買下了,也是僅能觀賞而已,再者,她本就沒怎麼打過怪,所以在听到[寒冰]說出那四個字之前,她壓根不知曉還有防毒面具一說。
嘆息一聲,再次整了塊布條子系在口鼻之上,遂馬不停蹄的往前趕去。
這花雖不到[憂傷公蝴蝶]他們膝蓋,卻漫過了蘇小米的脖頸,她一路上走得甚是不順,稍不留神,便會被花粉迷了眼楮。
僅是過了二十多分鐘,蘇小米便著實堅持不住了,原本紅潤的臉此刻卻已呈深紫色,再也顧不得什麼寶藏什麼趕路,頹廢的一坐了下來,隨手拽過一朵花,無聊的一片接一片的揪扯著︰「他生氣了,他沒有生氣,他生氣了,他沒有生氣,……」
「他生氣了!」蘇小米扯下最後一片花瓣,不由嘆了口氣,算得還真準,難怪電視劇里的人物經常愛干這種事情。
有些不甘心的再次揪下一朵花,準備重新佔卜,突感一陣涼涼的空氣襲來,在這密不透風的燥熱的花海之中,很是給人愜意舒適的感覺。
蘇小米疑惑的抬起了頭,卻見[寒冰]單膝在自己面前跪了下來,一時,蘇小米愣住,後又迅速回復正常表情,只是心中暗自思索,這冰冷的刺客不是走在第一個嗎?怎麼落到倒數第二,跑在自己前面了?
猶豫間,感覺呼吸一暢,蘇小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卻發現[寒冰]的手中,拿著自己用來堵住鼻口的布條子,不由愣了下,問道︰「這樣,我不會中毒嗎?」。
[寒冰]凝望了她一會兒,微蹙眉梢,淡淡的說了句︰「笨!」
蘇小米的心中,失落一閃而過,想也沒想月兌口而出︰「怕是還有‘蠢’吧!」語畢,垂下頭,視線沒有任何焦點的凝視泥土。
[寒冰]怔了下,略一垂眸,仿佛猜到了什麼,輕揚唇角,瞅著地上七零八落的花瓣,淡然問道︰「你做了什麼?」
「沒有。」蘇小米盡量使自己的聲線平穩,回了句,卻是依舊低垂著頭。
「你……」[寒冰]右手的食指輕挑蘇小米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對上了自己的眸子,淡淡問道,「很在乎我對你的看法嗎?」。
「嗯?」蘇小米愣住,心髒好似就那麼被大石重重擊了一下,猛的驟縮,感覺自己就如此赤果果的呈現在了他的面前,自己為什麼要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難道……真如他所說?
「我沒生氣。」
「嗯?」在蘇小米尚未緩過神之際,[寒冰]接下來的話更使得她一頭霧水,片刻之後,咧嘴笑了,沒生氣就好,只要不把他得罪了,那以後的小日子,還是會過得相當舒坦的。
蘇小米猛然回覺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太對勁兒,以往雖也是白皙,可並非像現今這樣慘白,準備仔細捕捉觀察,抬起頭,卻發現四野空空,那刺客早已沒了蹤影。
周遭又恢復了燥熱,仿佛他從不曾來過一般。
不過是垂眸抬眸間,他卻如同鬼魅似的消失在了這無垠的花海里,快到蘇小米恍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若不是有著那地上丟落的被他扯下來的,原本系在蘇小米鼻口上的布條作為證據的話。
蘇小米來不及細細思索,便又快速的朝著那五個人追去。
在累得幾乎半步也邁不動的時候,蘇小米終于看到前面的那五個人停了下來,雖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卻也沒任何心思去揣摩,蘇小米一坐了下來,搭拉著腦袋,任由臉上的汗水迅速的一滴滴落進沙土里。
突然,她奇怪的「咦」了一聲,因為無意發覺不遠處長著幾棵小草,女敕綠女敕綠的,泛著熒熒夢幻的光澤,宛如仙境中的靈芝。
蘇小米坐著用往前挪了挪,到了近前,伸手小心觸踫了一下,感覺到了阻擋,說明是真實的,而並非類似于面前這些花的底部。
蘇小米好奇的拔了一棵,還未待觀察,卻見那小草如同被吸盡了精力的干尸那般,瞬間枯萎,眨眼功夫,便成了繡花針大小,躺在了蘇小米的掌心里。
伸手模了下,竟看到了鮮紅的東西,似是血絲,蘇小米微湊鼻頭輕輕謹慎嗅了嗅,果真聞到了腥甜的味道。
這是什麼草?為什麼不見別的地方有?[憂傷公蝴蝶]他們突然停了下來,也是因為這個發現嗎?想著,蘇小米忙一骨碌爬了起來。
「不知幾位來我這忘情谷,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