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搜索著她所曾知曉的有關蛇的一切資料。
蛇的弱點在哪里?七寸?三寸?雄黃?火?煙?……
毫無頭緒!
雖然沒有任何好的主意,不過蘇小米可並不打算原路返回,那個念頭在她心中閃都沒有閃過,她所想的,要麼就是它身邊擠過去,要麼就是干掉它。
很顯然,第一條是不可行的,先不說能不能逃得過它的眼楮,怕是就算過去了,也會被它的一個翻身給活活壓死,再者說,整個空間都被它那粗壯的身軀擋住撐滿了,無論從哪個方位,都是逃不掉的。
那就只有第二個選擇了!
蘇小米牙關一咬,狠了狠心,管不了那麼多了,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伸不開手腳的地方,那就只能拼智慧和膽量了。
主意打定,蘇小米悄無聲息的翻找著背包,只要是覺得能用的,全部都掏了出來,果真翻到了雄黃粉,不光如此,竟然還有辣椒粉、胡椒粉什麼的。這些都是前面瘋狂做任務時得到的獎勵,當初覺得沒什麼用,反正背包里空間大得很,就留了下來,沒想倒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蘇小米先是用一大塊布條堵住鼻口,系綁在了腦後,遂快速把雄黃粉、辣椒粉猛的朝著那巨蛇潑撒而去,這樣做雖然不會對它造成任何的傷害,但至少借著這刺激的味道可以使它躲避開來,不至于一口吞下了自己。
這招果真湊效,只見那巨蛇的腦袋胡亂一甩,開始搖擺著身軀,準備調換方向,奈何這隧道根本容不得它有旋轉的空間,再加上石壁滑膩無比,它的行動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蘇小米瞅準這個它意識有著混亂的時機,爬起來猛的一跳,躥到了它的身上,揚起手中的刀子,對準它腦後的三寸之處便是狠狠一扎。
只見那巨蛇發了瘋般的猛擺身軀,隨著它的強烈晃動,蘇小米的身體被不斷甩在石壁上,只听「咚咚咚」的直響,疼得她齜牙咧嘴,卻硬是沒哼哼一聲,死死抓住刀柄,絲毫不肯松手。
不知被甩了多久,直到蘇小米被顛得感覺五髒六腑都換了位置,終見那巨蛇停止了動作,似是有些癱軟的倒俯了下來。
應該是攻擊湊了效,蘇小米心中揣測著,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敢停頓,迅速從背包里取出另一把刀子,對準那巨蛇的七寸之處,狠狠刺入,隨後腳蹬石壁,借助外力猛的一拉刀柄,只見那巨蛇突然張大了血盆腥口,痛苦的掙扎著。
腐臭無比的刺激之味撲面襲來,嗆得蘇小米眼淚直淌,幾欲嘔吐出來,而在心里也早把那[舊曲如夢]的設計師罵了好個遍。
雖說這游戲中刷怪時所受傷害的疼痛仿真度僅有10%,打架pk時的最多也不過20%,但除此以外的的嗅覺、視覺、觸覺以及味覺什麼的,仿真度竟高達90%,所以,此刻的蘇小米覺得自己被這條巨蛇搞得快要窒息了。
感覺那巨蛇的動作愈來愈小,蘇小米才放心大膽的拔出刀子,再次狠狠刺入,如此幾番下來,直到那巨蛇動也不動,蘇小米終是長吐一口濁氣,癱軟下來。
此時的她早累得筋疲力盡,全身酸痛,感覺隧道下方的空間皆被那巨蛇堵住,蘇小米索興就那麼趴了下來,等待著系統默認收尸的時間。
約模過了10分鐘,蘇小米恍惚中只覺身下一空,隨後重重跌落下來,雖然極不舒服,但也並非疼痛難忍。
黑暗中剎時有了光亮,蘇小米本能的抬手擋住視線,待到眼楮稍微適應之後,方才凝聚焦點,朝著那亮光之處定楮瞅去。是一顆珠子,通體碧綠,宛如翡翠,發射著強烈的幽幽綠光。
蘇小米借著那綠光瞅了眼石壁,不看還好,這麼一看,差點兒沒惡心得暈死過去。
那石壁上不知是什麼東西,宛如鼻涕般,並且還是深綠色的,尤其在這綠色光芒的照射下,更是詭異恐怖。
蘇小米不敢再看,遂向著腳下瞅去。
除卻那顆珠子,還有一把小弓,蘇小米拾起瞄了眼,不由大喜,紫色屬性的噬天淬毒弓,不過片刻之後,蘇小米又皺起了眉頭。雖然現在是拿在手里剛剛好,就是不知道走出這隧道之後,它會不會跟著變大了,變成正常人可用的?那樣自己豈不是非常悲劇了?
為這獨一無二的身材嘆息一聲,蘇小米遂把噬天淬毒弓和那顆不知名的綠珠子放進了背包里,又馬不停蹄的向前奔去。
一路上雖還是陰森恐怖,不過倒算是暢通無阻。
當眼前呈現出一抹正常的熟悉的光亮時,蘇小米驚喜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那感覺仿佛是一個被釘進棺材里許久的大活人,猛的被掀開蓋子放了出來那般。
蘇小米連跑帶跳的奔到洞口,借著身上殘余的粘膩液體「哧溜」一聲滑落而下,穩穩的站在了地上。本能的舉目四望,映入視野的是無邊無際的荒石亂灘,了無生機,沒有任何一種活的生命,甚至連雜草也沒。
蘇小米恍了恍神,顧不得去考慮這些,忙向著面前的巨石仔細搜索,果真在頭頂上方處,瞅見了一塊凸起的小按鈕樣的東西。
蘇小米在吃力的蹦跳了幾次之後,終是踫觸到了那個按鈕,剎時只听天地間響起「 嚓」「轟隆」的聲音,腳下也跟著顫抖不止,仿佛地震了一般,那本還聳入雲霄的巨石宛如被切豆腐似的,從中間一分為二,斷裂開來,隨即被迅速嵌進了兩邊的峭壁之中。
巨石消失之後,眼前又呈現出羊腸小道來,隱約可以看見對面的[憂傷公蝴蝶]他們,蘇小米抹了把臉上的汗水,長吁一口氣,開心笑了,這條路果真沒錯。
蘇小米隨意環顧了下自己,不由深深皺起了眉毛,那遍布全身的綠色滑膩液體,像雞蛋清般牢牢粘在了肌膚上,借著風吹和日曬,此刻已是呈半干狀態,全身如同裹了層保鮮膜那般,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這里除了黃沙就是石粒,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水的地方,自然也是無法清洗。
蘇小米一挑眉尖,只得認命,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大美女,不用在乎形象面子問題。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蘇小米忙把背包里的那把小弓取了出來,瞪圓了眼楮瞅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