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珵的失算——
發了一夜美夢,何珵第二天一早就守在西語班堂,喜滋滋地等素容一來就將這好消息給素容說了,素容一听也很為何珵高興。「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那是,爺爺說了,等房子買好給他發電報,他們就來。」
何珵這個寒假可沒磨兩個老人,求他們到l省照顧自己,還用胡麗做例子,看——人家為了照顧素容,連戶口都調回l省呢!
何珵揚著妒忌、羨慕的小臉兒,何堂亮、溫漫嫚也心疼,上個學年他們也不好受,養了一輩子在身邊的孫女突然不在身邊,少了一把聲音,那寂寞跟孤寂的感覺特別的重,只不只想到孫女,怕她一人在外涼了?!餓了不?被人欺負沒有?什麼的,有時做菜仿佛听到孫女的聲音叫別多加鹽了,轉身正要回,我曉得了。結果轉身一看,什麼都沒有。
那種失落,空巢感,讓兩老很不好受。
何珵這次回來,磨著兩老去l省照顧她,何堂亮兩個老人也不是不動心,只是想著自己都這麼老了,去了豈不是反過來要孫女照顧,而且都這麼老了,就怕死在異鄉。但比起愛孫女的心,魂歸異鄉反倒變得不太重要了。
想想自己還能活多久?!見孩子的面是一次少過一次。
听著孫女說學校吃住,何珵又盡拿些可憐的地方說,說得兩老是眼楮濕濕,古嫚漫更是拉過孫女的手,模著那瘦骨的手,心都酸了。
「爺爺女乃女乃你們就跟我去l省,照顧我吧!」
「傻丫頭,爺爺、女乃女乃要是去了,住那里呀?跟你一起住宿舍呀?!」何堂亮揉了下孫女的頭發。
「咱們可以學胡麗姨婆在學校附近買房子住呀,我可打听過了,那邊二房一廳的小樓房只有二千就可以了。而且超近學校呢!」何珵這話可是在吹,樓價二千是有,但學校附近有沒有她卻不清楚了。不過為了安兩佬的心,何珵臉不改色地在吹。
「買房子呀?我們以後可是不在l省過活,這房子買了的話——」古嫚漫舍不得老街坊,孫女畢業後,他們必會回來。
「房子也是個問題!」何堂亮言。
「以後咱們要回u省的話,就將那房子賣掉。到時本錢只怕還多呢!素容、姨婆她們在l省可買了不少房子,姨婆將房子租出去,一個月的租金都頂她一個月的工資,比將錢放銀行劃算多了!」
何珵先抱著古嫚漫的腰,在孫女的嗲聲中,何堂亮、古嫚漫動搖,這幾個月來他們也好想孫女。「老頭子,你看——」
瞧有戲兒,何珵立即舍下古嫚漫,轉戰摟著何堂亮的手臂,嗲聲連連。「爺爺您就同意吧!爺爺——」
「這樣呀——」
「爺爺,咱們等我放長假,暑假寒假,咱就會u省,讓爺爺女乃女乃可以跟卓爺爺他們下棋過癮啥的,這不是兩邊不誤,爺爺女乃女乃你們想想我吧!啊——?~我可想你們了,想你們都想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人都瘦了,看——你們舍得我吃不好、睡不香麼?!呀?!」
「讓我們再想想!」何堂亮糾結道。
不得不說何珵走時是不滿的,爺爺女乃女乃任她說這麼多,都不開口。何珵已接受勸說失敗一事,結果不曾想,開學多日了,卻得到這麼一個讓人驚喜萬分的消息,怎不叫何珵狂喜魂離?!
「太好了,現在將房子買下來,就剩等人了!」素容曉得何爺爺何女乃女乃沒幾年了,何珵能多陪在兩老身邊,素容很為何珵感到高興。人生能少點遺憾總是好的。
于是何珵也開始了找房子的工作,這會倒多得胡麗,住久了也有認識幾個鄰居,有一、二個更是老居民,曉得素容的同學想在學校附近買房子。
紛紛發起群眾力量,沒幾天就出了份名單,何珵一間間看,最後年看中一間二房一廳五十平左右的房子。何珵之所以看中這房子,是因為房子離素容家近,只要十分鐘路程,有什麼事情,也好找人啥的。而且又是一樓的,正好跟老家委相似,有個自行圍起來的小花園。
而且也便宜,講了下價,一千成交。
素容瞧這房子方便兩老出行,又是一樓,不用爬樓梯,又帶個小院子,兩老可喜歡自己動手種菜什麼、什麼的。何珵應該會看上,果然——
素容曉得何珵畢業後可能會回u省城,畢竟兩老的朋友都在老家,要不是舍不得孫女,也不會願因意離家別鄉過來l省給何珵陪讀,因此房子小點也無所謂。
此不用一星期,何珵應將房子買好,東方琉找了班上幾個交好的男生給幫忙,涂牆抹粉地將房子給掃了下。
等房子收拾好沒幾天,何珵就收到何堂亮的電報,讓她某時某刻接人。
接人那天,素容、敖小小都特意請了假,跟著一起來接人,何珵在大廳伸長了頭,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臉孔,結果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素容也有點認不出何珵面前提著行禮的中年男人,瞧何珵的爹娘都來了,而且臉色不對,素容、敖小小打過招呼立即閃人。
何珵這會罵素容、敖小小沒義氣啥的想法都沒有。
驚駭過後何珵才反應過來︰「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這樣的大事你也不跟我們先說,要不是你爺爺打電話跟我們商量,是不是人都住到l省了,你們也不給我們說?!」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被女兒忽視至如此步位的何家兩父母,何石濤、王如意這會真的心傷了。
什麼都不跟父母的商量,何石濤、王如意覺得自己很失敗。
何珵這會才發現自己還真的忘了給何石濤、王如意兩人商量二老定居l省的事。一時無語。
何石濤、王如意瞧女兒這般神情,曉得她是連想都沒想過他們,那心情——自己夫妻兩真是失敗的父母,女兒根本沒想過他們。
隔天到了學校,素容一早跟著敖小小找上可珵,瞧她眼楮紅紅地,精神不太足︰「何珵,你啥樣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何珵一嘆,「沒事!爺爺女乃女乃都到了,過幾天等兩佬休息好,再請你們過來吃頓飯。」
「那叔叔、嬸嬸?」
何珵苦澀,「別提了,沒事!就是氣氛超尷尬,還好接到爺爺女乃女乃後才沒那麼緊。嚇死我了!還好他們只請了七天假,過幾天就回去,不然我都不曉得要不要搬回宿舍住地好。」
原本以為會火山爆發,結果發現不過是冒煙,沒幾天何石濤瞧兩老都安頓好,交待了何珵照顧好二老,才帶著妻子回去了。
「叔叔們沒說要來嗎?」。素容以為何石濤沒告訴何珵要來。
何珵尷尬地望著素容︰「中午再跟你說,我現在先上課了!」說完人就竄進課室。
以素容對何珵的了解,何珵這行為只有一種意思︰心虛!
難道這丫頭——不會吧!可——
中午素容提前溜走,在英語班的門前將人堵上。
邊走邊說。何珵細聲地︰「呃——就是我沒記得,嗯——就是給那邊說爺爺女乃女乃過來這里,買房住下的事!咳!就這樣!」
何珵將自己沒給何石濤那邊去信,或是打電話商量或是通知兩老要來l省定居,要在l省買房子啥地事兒給那邊報告一下。何石濤是老爺子給通知才曉得女兒竟將兩老說服,到l省買房子暫停,陪孫女讀大學一事。
何石濤听到這事,心頭可真不是滋味。
素容倒抽一口氣︰「你太敢了!天——叔叔嬸嬸可有罵你?~」
「那倒沒有!」就是沒有何珵才會不好意思。
「叔叔嬸嬸也大方、大度!」素容對著慚愧中的何珵一嘆︰「這事也是你不對,何爺爺他們要來l省定居,不說商量,在何爺爺女乃女乃兩人決定來l省定居時,你好歹也和給家里寫封信說一說啥的,我還真沒想到你竟連通知都沒有給何叔叔他們說過,唉,也怪那時何叔叔嬸嬸他們臉色那般難看。」素容批評道。「怎麼說何爺爺、女乃女乃也是何叔的爹、娘,你——」
那個可是何叔的爹呀——
「唉,別說了!對了,我爺爺說明天晚上,請你跟姨婆還有幸福來我們家吃頓飯!」何珵想起老爺子的吩咐,立即對素容道。
何珵現在的心情就象窗外的雨天,濕澪澪地!
「行,明天見。你呀——」素容不解氣地點了下何珵的頭︰「別再孩子氣了,對叔叔嬸嬸好點吧!」
「行了,我都多大的人了,曉事啦!」何珵不好意思地轉過頭,看著對面街上的行人商鋪。仿佛有什麼在吸引著她似的。
晚上素容將何堂亮的邀請給胡麗一說,胡麗點了下頭。「我原本也打算,等何叔休息會,身體恢復過來再上門拜訪的,行——明天你放學早,提前買點水果回來。」
「哎!好的!」素容給真幸福擦著身子︰「幸福呀,明天看到人要有禮貌哦!」
素容、胡麗教著真幸福明天見到人要怎麼說話啥的。
「太太,娘!那我要穿粉紅色的那條裙子!」自從一起住,素容就開始引導真幸福自己選擇衣服、鞋襪來穿,要吃什麼,去那里玩啥的。
現在真幸福在這方面已很有主見。
「好!」
于是第二天放學,素容拐了個彎到菜市場給買了蘆柑、香蕉、新鮮的金橘三樣。
回到家洗了個澡,等胡麗下班帶著真幸福回來,兩人也洗好後,一家三口穿帶整齊,帶著自制的果籃來到何家所在的小區。
不用找門牌,真幸福已朝小花園內的何珵喊人︰「姨,我來看你了!」
「幸福!你們來拉!姨婆、素容你們快進來。」不想面對在客廳里跟何堂亮下棋的何石濤,何珵一回到家可勤奮,到廚房給古嫚漫洗菜,可王如意正蹲點廚房。
也不想跟王如意共處一室的何珵最後竄到花園,俺來給菜園子除草。問題那菜園子是何石濤給兩老新開的,根本沒草可除。
何石濤、王如意無奈地看著女兒的背影,心泛酸。
何老爺子可沒說什麼,這事兒是兒子、兒媳婦兩人自找的,孫女這樣的反應也是能理解,兩老瞧何珵這樣更是心疼!這種情況,要是自己去了,孫女怎麼辦?!
何珵這會正無聊中,又不想進屋。這會看到胡麗三人來了,可喜了。
「叔、嬸嬸,你們好呀!」胡麗給古嫚漫遞上果籃。
「何爺爺、何女乃女乃、何叔叔、何嬸嬸好!」
「太爺好!太女乃女乃好,何爺爺好,何女乃女乃好!」在家被教育得很好的真幸福,笑意甜甜地給何家的長輩們打著招呼。
「喲,幸福都這般大了!以前就是只小貓兒大的!現在都小美人了!真可愛。」何女乃女乃半蹲地撫著真幸福肥厚的小面頰。
真幸福親了下古嫚漫,眼楮閃閃地看著古嫚漫銀白的頭發,感謝卡通片,真幸福特喜歡黑色以外的頭發︰「太女乃女乃也好漂亮!」
「真是個可愛的娃!」王如意看著真幸福,想到女兒小時候的樣子,滿眼的回憶。
那頭何堂亮招了胡麗往廳里坐下。「小麗你就是客氣!坐!」
「是,叔!」胡麗坐了下來,素容坐下沒多久,就被何珵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胡麗怕真幸福無聊亂跑,特意將人抱在懷里,真幸福習慣地坐在胡麗的腿上,听著大人們的交談。「是叔客氣才是,讓何珵帶那麼重的臘肉給我們!我們那里吃得完。」新年後何珵回來時,給素容她們帶了十斤重的臘肉,那年味除了素容她們一家三口外,連租客她們全都很喜歡!沒兩個星期就吃光光了。
「呵,以這丫頭的麻煩程度,這肉還少了呢!」古嫚漫听何珵說胡麗她們喜歡吃,就讓老家那邊的人又給帶了點,等會胡麗她們走時,古嫚漫已準備好禮,里面放了幾斤老家那邊的臘肉。
「嬸就愛說笑!」
「這事你嬸說得對!」孫女能考上這麼好的學校,還得感謝素容上一年對何珵的幫助。何堂亮將這份情記在心里。
等敖小小到了後,大伙就開飯。大伙都說著高興話,吃了熱鬧的一頓,夜又下起夜雨,大伙提著何家送的禮袋打著傘回家去。
隔天,何珵中午沒回家,而是跟著素容粘餐。「我看你還是放開心些,反正沒幾天何叔何嬸就要回去了,你也別老給臉色他們看!」
「別說了,五一我爹一家還要來這過,到時我去你家打盹!」何石濤臨上車前留了這麼一驚喜給何珵。何珵心虛之下,可不敢再給臉色何石濤、王如意看。
一零一號房倒是從此多了個補充營養的好去處,一個月總有那以兩、三次被邀請到何珵吃頓好料,有時素容家又來個大聚會啥的,也是一頓。一零一號的一至五都覺得幸福死了。
敖清收到何家兩老到達的消息,還特意來了l省一趟,給兩人拜訪了下,嚇了眾人一跳。
五一很快就到了,何石濤帶著一家大小來探望兩老,何家如何熱鬧就不說了。
原本說要到素容那避難的何珵被王如意攔下,只有敖小小等來玩了天。
真幸福小朋友則在學習、模仿長大當中,有搞笑的,唱歌什麼的,大伙都樂得逗她,真幸福氣兒不夠,一曲唱得斷斷落落地,五音不全,她自己可不知道,還在那里唱得投入非常。那搖頭晃腦的,或是學著大人嘆氣啥的小樣子,逗得大伙捂著肚子在笑。
但有時也會問些讓人難名的問題,答案請找十萬個為什麼?!
結果全院子的租戶姑娘們,見了真幸福要起問時,都立即閃進各人房內大門緊鎖,避難去!
連平時喜歡打土豪的二零七號房眾人都決定為了長命一點,咱還是吃清淡點的好。
而不可能躲人的素容、胡麗只好硬著頭皮上。
今天難得敖小小這些不怕死的送上門,真幸福可樂極了,拉著敖小小等陪她坐在電視前,看著雪嶺飄零,無論大人還是小孩子都看得很入神。
胡麗趁機給真幸福喂著自己炸的果汗。「我以後要嫁格爾蒙伯爵!」
格爾蒙伯爵?那可是個大反派,不是應該嫁男主角的嗎?吳懷念不解︰「為什麼不是嫁南迪?」
素容笑笑,將真幸福抱在懷里,親了下,用毛巾給真幸福擦了下嘴︰「幸福給姨姨說下。」
租客小姐們可是受過少教訓,都識相地默言,回一角坐一旁看戲。
「因為陳自思長得很象他爸!」
「陳自思是誰呀?」吳懷念抬頭望著素容問道,其它人也看向這邊。等著素容、真幸福回答。
「小孩子長得象家長不是應該地麼?!」謝天喜蒙腦了。
「陳自思是幸福的在托兒認識的小朋友。」將碗給放回廚房,又洗了手的胡麗回來,將真幸福抱過。
「那陳自思的長得象他爸,跟你要嫁格爾蒙伯爵有什麼關系?!」東方琉著實不明白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于是低下頭不恥下問。
真幸福一副看笨蛋地看了眼東方琉︰「陳自思的爸爸長得跟格爾蒙伯爵很象。」
所以潛台詞是陳自思長大後會跟格樂蒙伯爵很象?!
被真幸福繞了圈子,頭有點失常的東方琉等︰是誰說孩子很單純的?!
六一兒童節一大早,說話比別的孩子來得流利,機靈的真幸福小朋友,一大早就自己起來了。
拉著胡麗給她穿衣打扮︰「太太,飽飽!!」真幸福拍拍自己的小肚子。
因為素容要翻譯啥的,有時會很晚才睡,為了怕影響到真幸福的正常休息時間,因此開學過後,真幸福又回到胡麗那,跟胡麗同睡。
胡麗喟著皮蛋肉粥的手才停了下來︰「行,咱不吃了!」
「太太,今天我要帶狗狗上學!」
「為什麼?」
「陳自思要帶大卡車過來,給我玩。我也帶小狗狗去,讓他玩。」真幸福歪著頭︰「太太,為什麼我就沒有大卡車?!」
「大卡車,毛女圭女圭,幸福你喜歡那個?」素容也起來了,拿著桌上放涼了的粥就吃起來。
「昨晚又很晚才睡?!」胡麗瞧素容不太精神的樣子,不贊同地。
「嗯!趕稿,沒辦法。」素容原本還想提前畢業,現在這樣下去,這計劃不能成形了。
胡麗也曉得這稿件是素容的教授給安排的,得好好做,于是也沒說什麼,只︰「你也和看著咪,身體要緊。長命工夫長命做。咱家不缺錢,省著點。」
這時真幸福也認真地想了下︰「我喜歡毛女圭女圭!」
「的以咱們就買毛女圭女圭給幸福,因為幸福喜歡毛女圭女圭。所以大卡車咱家才沒有呀!都是咱們幸福的至愛毛女圭女圭,這可是幸福人自己選要買地哦,你忘了?」
對真幸福,素容、胡麗兩人是從小就讓真幸福自己選玩意,培養她自主、獨立性。
「嗯,那我下次還是買毛女圭女圭。」真幸福想了下,得意地笑了。
「你不想買大卡車了麼?」胡麗眯著她的鼻子,逗趣道。
真幸福親了下胡麗︰「陳自思買大卡車,我來玩。」
正喝著粥的素容,胡麗︰……
希望大家能推薦與收藏,幽靈什麼票票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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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點事,更新不定時)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