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大學了——
休息過後,何珵找上素容,兩人帶著真幸福小朋友,一行三人去了趟許明輝的小型加工廠。
素容在那里給胡麗、自己跟幸福的衣服。何珵也拿著幾個爺爺給的大學消費補貼,掃貨中。她要做一個亮麗的大學生,不過遇到合適的也給幾個女乃女乃們買點衣服,咳——許明輝現在只經營女裝,男的嘛……
素容怕衣服揚來揚去的,毛塵多,于是將真幸福小朋友拜托給,隔壁房間的阿姨照顧。
拿到稱心的童裝時,素容就會拿著衣服到隔壁給真幸福比著。
二個大為選得可興起時,王玉玨身後帶著一個托著大包的車夫,三人一見面可樂了,不過王玉玨還有貨的事要處理,說好處理好後才聊,車夫來來回回地托了幾次貨才算搬完。
點完貨的王玉玨將貨一扔倉庫,結一開,幾個人可又樂得蹲在那里,邊聊天,邊挑選著許明輝在沿海那邊發回來的新貨。
王玉玨看著何珵、素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們明亮起來。不再是以前走在街上也不會留意到的,灰色小人兒了。
沒上過大學的王玉玨,心里十分羨慕她們。為了給她們慶祝,王玉玨還給她們送了兩件許明輝發回來的冬衣,送她們當慶祝禮物。
這些貨都放在倉庫里,等到季了再拋出去,雖是歐美那邊的過季貨,可是在中華,那是超潮流的。
何珵、素容都曉得它們的價值,也曉得送兩件衣服對王玉玨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也有點不好意思。經過做車間的那房子時,听到那大媽在聊,說太忙,這里又要趕貨啥的,老板怎麼還請不到人。再這里下去,咱這老身子,可受不了。
于是這會收人錢財的何珵半是報李︰「玉玨姐,咱們的錄取通知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到,這段時間咱來這給你打小工,能行不?」
何珵听素容說過外國有許多讀書中的,會在空閑時打工,賺自己的零花錢,叫做兼職,于是試著一問。
素容听了何珵這一說,心里暗笑了。
王玉玨听了何珵的話,眼楮瞬地亮了起來,對——她怎麼沒想到?!「行呀!拿貨的人多了,出貨量大增,車間人手嚴重不足。
我這里經常人手不足,你們能來可好了。要是還有同學願意的話,你們也幫我叫些來吧,我這里真缺人呢,你們要來,工資按件數算!」
王玉玨決定學外國那樣,請人前事先說好每件多少錢,要是覺得價錢合適,願意的再來面試。
「行——我們找找看!」素容可樂意極了,學校里有許多農村來的,成績好,就是缺錢,要是能給她們一個找零工的機會,賺一下錢,相信她們也會願意。
「那就先謝謝你們了!你們來時,將幸福給張姨帶吧!」東方城的雜志看多了,王玉玨許多觀念都開始改變,學生打零工,那可是想都別想。學生願意,可單位不樂意。
王玉玨這里請的很多都是大媽,沒辦法,現在許多人的想法還是公家才靠得住,他們這些個體戶可沒保證。
王玉玨、許明輝沒少為這個加工廠頭痛,加上現在嚴打,瞧這勢頭,許明輝、王玉玨都怕是另一個大運動,嚇得都是停了,但又舍不得到手的利潤,最後決定找關系。
最後還是許愛兵給他們找了居委會,辦了個掛靠,他們才覺得安全點。
但就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多請人,加上也難請人,最後來的都是大媽,而大媽們個個都得帶孫子孫女的,來的時間根本不固定,為了趕貨,王玉玨不得不想辦法,讓她們無後顧之憂,這不——特意隔出間小房子,做兒童間,讓大媽們的孫子可以在里面玩,還專門請了個阿姨給帶,現在做私營老板真個不容易。
「太好了,謝謝玉玨姐!」素容提起真幸福的小手,真幸福立即說舌︰「謝謝!姐!」
「喲,叫姨!這會你倒會佔姨的便宜呢!」王玉玨語帶相商地看著素容、真幸福上下的兩張臉。
錄取通知還早沒到,于是這段時間素容、何珵她們就到小加工廠幫忙,一是為了感謝王玉玨的大方,二是順帶佔點便宜。
這里的瑕疵貨比外面的可便宜多了,呵呵!何珵、素容撿漏撿得很高興。
這小工廠有規定,員工可以按折扣價,采買這些瑕疵品,不過打折後價格比外面東城街賣的地攤還要貴。買了回家還得縫縫補補,價格又不便宜,又是轉攻年青人市場,加上這些衣服的款式可不適合大媽們的口味,精打細算的大媽們可不願花這冤枉錢。
但對素容來說,這里的布料質量、款式、花紋什麼的都比外面的地攤貨好多了。
現在通街流行的都是‘的確涼’面料的衣服,素容不喜歡那些化縴的。因此素容情願買許明輝工廠的瑕疵貨,回家加工。
何珵、素容找上副班長劉惠華,讓她給介紹些高一的農村來的,又願意打零工的。
結果不到一天劉惠華,帶著幾個女同學來了素容家給她們過目,試試手藝準備好到h&j打零工。
從她們嘴里听說陳子笑也上了本省的大學。跟陳子笑住得比較近的貴麗娟說︰「陳子笑的錄取通知早收到了,听說他家在村里給擺了好幾桌。」
劉惠華說︰「陳秀超倒沒考中,只能再讀一年了。」
「現在學校是炸了鍋,許多高一生,都說要明年就考。」劉秀愛一嘆︰「早知道我也學你們提前考,早死早超生呀!偶妒忌你們了~」
想到自己還得熬一年黑暗期,劉秀愛滿臉妒忌。
「我也是,素容、何珵你們太壞了!不對——敖清最壞!第二志願都能上個名牌大學,沒天理——」看著何珵現在恢復光滑的皮膚,彭喜歡模著自己長滿燒豆子的臉。
「呵,這——咱們不是沒信心嘛,意外意外,純粹是意外!」何珵可不敢得罪女人,尤其是一群。
「听說榆山鎮那邊可有許多人考上大學,一時成了話題。真厲害——听說許多都是復考的,而且許多都是在家里自學。比在學校里讀的考生,考得好多了,好厲害!」劉惠華有個舊同學的哥就是在榆城高中教書的,可清楚情況了,妒忌呀!
素容一笑,看來陳校長的努力出成績了。
劉惠華拉來的一大串人,試過手後都過關,喜得王玉玨為了安置人馬頭痛。又怕被查,最後分幾個地方,兩個車衣,一個打版,一個分片。釘商標入袋什的,每間屋里不超過八個人。
從此h&j成了附近學生們暗地里打零工的好去處,在暗地里h&j這牌子可火了。長大後許多人有收入了,買衣服都會選擇h&j,就為了段回憶。
沒幾天,終于想到要送什麼多謝素容的何家兩老,一大早在何珵的護送下,給素容送了了對清斗彩花瓶。
如果是以前的素容可能不曉得它們的價值,可經歷過資信發達的社會,素容臉都黑了。這麼大的禮,叫她怎麼收!?
「放心收吧,這可是我爺爺親自去打劫老爺子的貨,這可是老爺子割肉才得手的。」昨天卓驚世帶著敖清回來了,結果當晚何堂亮就找上門。自己不過是出個沒幾天回來,才回來,好友就當天上門,卓驚世還來不及感動何堂亮對自己的關懷。
就听到何堂亮要自己的收藏品,好拿去送人。卓驚世可不干了!結果不敵一家之煮的卓女乃女乃。一聲令下,卓驚世只好帶著何堂亮給介紹起來歷、價格。
最後何堂亮選好,卓驚世在妻子的盯視下不情不願地報了個價,收錢、割肉送瘟神。
何珵怕素容不肯收,于是將來歷與價格都說了。
素容曉昨這是卓老爺子幾年前在附近的老區,瞧見有人搬家收的,價格並不貴。而在卓女乃女乃的迫視下,卓老爺子也只敢收何老爺子成本價。可將卓爺子悶氣在心,再多來幾次,可真的要他的命了。
于是送後何堂亮後,卓驚世立即將自己的寶貝都給收箱裝袋,全清了。看老頭子一臉心痛,在藏右藏地將寶貝們細細地收入床底、衣櫃,一屋子地找地方收,看得阮小滿笑眯了眼。
不超一百元,素容也就收得安心多了。佔盡便宜的素容決定,這得好好收好,當傳家寶。
何珵、素容兩人在收拾與打點行當、打工中,時日慢慢過去。
慢慢的,敖清他們陸續收到錄取通知,敖清的錄取通知到了,溝里才算是炸鍋,敖清上的雖不是京城的大學,可也是沿海的名牌大學,許多有點墨水的都曉得人家可是跟京城大學齊名。
敖清第一志願沒上到,倒是上了沿海大學。這倒跟何珵、素容她們更近。只要坐二、三個多小時的火車就能到。
差不多月底敖清跟趕回來的敖小小一起去辦了糧、戶轉移等手續。
這時何珵、素容在忐忑、焦急不安中也等到了那份重量極的錄取通知,果然跟敖小小的一樣,也是l省大的外語系。
素容心下一定,終于來了︰「耶!太好了,幸福,咱們走——給太太發電報。」
何珵更是哭了,心里一直墮著的大石終于可以放鉤。在身邊的人紛紛收到錄取通知,只有她還沒有拿到時,家里兩老漸漸不安起來,卻又不敢在孫女面前表露。
何珵從小就跟著兩老長大,那有不曉得的道理?!何家三口人都急死了。還好,這下終于可以安心了。
古嫚漫抱著孫女,一起著眼淚。何堂亮則坐在一旁邊,溫情脈脈地看著一大一小,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胡麗收到電報,正忙著收屋,這下心算是全放下了。「這丫頭,就是讓人粗心的。」
錄取通知一收,卓驚世立即讓兒子卓震宇出面,何珵、素容兩人由卓震宇幫忙給跑前走後,兩、三下就將兩人的糧油關系辦好。只要一報道,入學手續搞好,何珵、素容如無意外,都會是l省人。
辦好糧油轉移手續後,何珵、素容兩人就忙就收拾包袱,辭了王玉玨那里的兼職。王玉玨又送了兩人幾套新到的秋裝夏裙︰「你倆可是大學生了,得穿的漂亮點,讓l省的人也曉得咱們u省的美女可不比l省的少!」
何珵听了,了素容一眼。素容給何珵翻了個小白眼。
素容將房子托給了程大媽。然後將能帶走的都封箱托運去,反正自家爹的茶還沒涼透,素容現在大了,不如以前不曉事,覺得尷尬什麼的。素容覺得現在能用上關系,也別舍不得用。
要是現在不用,以後是過期作廢的了。
自己只隨身帶兩三套換洗衣物,最多的是真幸福小朋友的衣物、吃用啥地。其它打包,由老爹的同事,認識轉l省線的人給幫忙托運了。
那邊敖家溝,敖小小與敖清也辦好手續,兩人就趕著上省城,與素容等會合,坐火車到l省城跟海上城。
在鎮上,敖貴田、敖大祿兩家人送敖清、敖小小到鎮上坐車去省城。
大伙都紅著眼,離情依依——
兩個祝姓女人更是哭紅了眼,拉著孩子不放手……
「這里有五百,你自己省點用,別給舍不得,知道嗎?」。敖貴田錢給兒子收好,這可是他特意到銀行給換的新錢,整齊的五張‘雪雪’響。
「爹!我曉得了!家里——爹您跟娘也要好好保重,弟妹你們也要互相照顧。爹!娘那里您看著些。娘——要是真的睡不好,都放銀行去吧!」
自從知道家里竟有這麼值錢的東西存在,祝富起可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擔心有人要來偷。
有時失望過後,也許會看到天堂——
但身處天堂,卻沒必是自已享受得來的幸福!
「唉,我曉得!」這段時間身邊人睡不好,敖貴田也跟睡不好。
「阿淩,我走了,你就是家里的最大的,好好照顧弟妹,幫忙爹娘。」敖清拍著依然比自己高的弟弟。
「哥我會的!」
「凡事多給爹娘商量,多為家里出主意。」敖淩的腦子不比敖江的差,只是敖淩習慣不說話。
「哥,我等你回來!」敖小妹拉著一身新衣的敖小麼。
敖小麼嘟著嘴︰「哥,回來記得給我帶牛女乃糖。」這段時間敖小麼沒少給家里人訓話,不許將家里的東西往外說,別沒少受委曲。今天難得可以出來放風,敖小麼可樂壞了。
「好!小麼在家要乖哦!」敖清模著小麼軟柔的短發。
「哥——我會想你的!」敖小麼想起今天是來送哥的,情緒也急速下降。
「哥也想小麼!」敖清只能用話安撫敖小麼。
敖江一嘆,拍著小麼的頭,安慰了下,然後朝敖清道︰「哥,海上城有什麼新奇的,你記得給我帶回來。」
「行,少不了你的!」敖清向敖江的頭敲去,敖江閉眼,縮頭,卻不躲開。半途敖清改敲為撫,「明年你就是初中生,是個小大人了,在家好好看著爹娘,姐姐妹妹,要是有人欺負她們兩,你、阿淩,你們可要給妹妹撐腰。曉得不?」
被點名的敖淩、敖江立即挺直了腰板。
「曉得!」敖淩、敖江異口同聲保證。
送走了敖清、敖小小,敖貴田、敖大祿兩家人坐著三輪車回溝里。
u省城火車站,來給四人送行的陳子笑真個是春風滿臉,看著有點木呆的敖清,一臉不舍地瞧著何珵在偷看,就知道他會這意識到很快,何珵她們就要離開了︰「怎麼?這麼快就舍不得何珵?」
陳子笑手一拍,敖清心一跳。「多大人的,說的是啥話?!」
「對哦,對哦!咱們阿清春心暗許這麼久,咱們何珵卻一無所知,唉!可憐的阿清呀!」陳高熔壞心地笑起來,促狹地逗敖清來。
「看——臉紅了。」陳秀超語調怪咖地。
「說什麼話!沒點正經!正經點!」敖清了眼陳子笑他們。
那頭何珵正拉著古嫚漫的手,流淚眼雙對流淚眼。原本很為孫女自豪的何堂亮這會看著疼了十幾年的孫女就要離家遠行,出外救學,心里可不好受。
「阿清,要是喜歡就大膽的跟她說,不然人一走遠,外面的男生可不少,何珵又長得那麼漂亮。」陳秀超滿是感慨地。
他們可是看著何珵從平板高材豆花生,變成現在前凸,後凸,皮膚光滑亮麗的大美人。
現在何珵三個女生穿著更是時尚,看得他們眼楮都花了。
「其實你想想,你還能跟何珵一起坐上二天的火車,除了素容,誰認識你們?!這多麼難得的表白機會呀!」
听了陳秀超的話,一路上敖清可是不時地瞧著何珵看——海上城離l省城雖近,但坐火車也得二、三個多小時,唉,以後見一面可難了。
趁著明天就要下火車,入夜時,敖清對半打呵睡的何珵輕道︰「何珵謝謝你!」敖清從來沒想過自己家也能有這麼多錢。
「謝啥!?同志,你現在是咱們最有錢的人,咱們以後靠你了!」
敖清還在飄飄即高興,又擔心!
果然是錢壯惡人膽,在上火車那天敖清給何珵表白了。
真幸福剛好要尿尿,被胡麗教養得很精好的真幸福,現要可不願尿在尿布里,素容無奈,只好帶她到廁所吹尿去,結果……
素容看著何珵回來後,木呆了的,不知是同情還是——
不久敖清也回來了,素容當沒回事,抱著真幸福拍著讓她再回睡。
風吹雞蛋殼——
而敖家回到敖家溝當晚,祝富起又扎醒,又轉門往床底下看那東西在不,等敖清打電報,報平安的第二天,臨上學前敖淩找上敖貴田。
「爹,今天去城里的銀行,開個保險櫃,將那三樣給放進去吧。讓我娘睡個安心覺。」
「行!就這樣吧!」
「還有爹!」
「嗯?啥事?是不是錢不夠用了?!」敖貴田瞧敖淩一身不自在的,想到現在是月初才給了錢,但瞧兒子不自在的表現,想只怕就這一個事兒。
「不是的爹,咱們不如包了生產隊的水庫,連山林一起包了。水庫產魚,山林產松脂,還有其它的山菇、野雞。這樣錢生錢,才是條生路,錢這樣放著,娘更不安心了。現在這樣了整天怕人曉得,怕人惦記,出門都不安心,何苦。」
以後家里窮還好,現在有錢了,卻換不回自在。
「怎麼你們都說讓我承包水庫!」
敖淩挑了下眉,看來敖江那小子說了,不過敖江年紀還小,怕是很難讓爹接受。
「可水庫養魚,卻難運出去。」敖貴田琢磨,小兒子的話當孩子話,但二兒子可不比大兒子差,連他都這麼想,那——︰「不如只包山林吧!」
「爹,路可以慢慢修,又不是一定要立即具備好,反正一起包了,跟村長說起談價錢更便利。不然人家看你先承包了山林,之後又是水庫,心里能沒有想法嗎?倒不如一次解決。」
「可——這樣咱們錢就不夠了!」敖貴田吐著煙圈給了兒子五百,妻子又回娘家給了二百,五千現在只剩四千三。
「爹——那是以前,現在水庫又沒有要,山林也沒人包,你現在找上村長,還怕價錢高嗎?!」
「可我要怎麼說,咱家這錢那來的?!」
「村長要問,你就透點風,說兒子上大學,花費大,不得不想些營生。而且娘之前回過娘家借錢給哥上大學,那邊看咱們哥上大學了,原意幫忙給借並說要是有事,也可以找他們。你跟娘為著這事,也考慮好久,精神都不大好,這不還是決定拼一下。」人都是人這樣,「村長听了,心里會相信的。」
「行,這事我想想!」敖貴田算著將家里的豬、糧食都給賣了能得多少錢。
「爹!要是租,就租最大年限的。」
「啊?——」
「木越長越值錢,只租個十年八年,有什麼用?!」
「那也是!」可那價錢也就往上漲。
一看敖貴田的表情,敖淩就曉得他在想什麼。「爹,算五萬,卓老爺子說,咱家還有多少碗碟能賣?」
卓驚世說過,古董越放越價錢,但要看眼光。敖家的青花瓷中,有一些花色單調的,卓驚世說,它們錢途雖有,但沒纏枝的價高。要是家里有急用,可以找他幫忙將那些一般的給賣。
而敖家這種的就在上百件,大大小小的碗碗碟碟。「你是說——」
「還有爹,這事宜早不宜遲。要是鎮上有人想起咱們這水庫、山林,這好事以後怕再難遇上了。而且那些碗碟太多了,保險櫃可放不下。與其留在家讓娘睡不好,不如賣了,換成山林,山林、水庫總跑不掉,偷不走吧!」
眼看祝富起精神一天天的繃緊,家里的氣氛越發的沉悶,沒了以前的輕快。敖淩現在對那些碗碟產生了一種抵制情緒。
敖貴田雖是農民一個,可也是讀過書,雖然那時侯的書並沒有教到什麼,但——敖貴田很為兒子驕傲!
他敖貴田的孩子就是好樣的。
說干就干,與祝富起商量過,祝富起想到那句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現在自己就是那個賊都是掂記著被偷。
唉,風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將錢承包山林好了,怎麼也偷不完,偷也偷不走整座山吧!(二十一世紀的人比精衛更厲害,海可填,比愚公強,山可移!)
反正這錢也不是血汗錢,象兒子說的,財去人安樂。周末敖貴田與敖淩帶著那上百個碗碟,按著地址,找上卓驚世。
卓驚世一听,決定幫忙,分了好幾個大城市散貨。爭取最好的價格,也是敖家運氣好,被運到京城的那二十幾件,花式較好的給遇上了某國歸來探親的華僑,這那正好也是做古董生意,于是全給高價包了。
那邊敖貴田回家後又在銀行那里租了個保險櫃,將那些剩下的十幾件碗碟,連那三樣寶貝都給存進去。當天,敖貴田舒心地睡了。
沒三個星期,敖家的帳上就多了幾萬塊錢,于是敖貴田馬不停蹄地打上村長,「怎麼了?你家媳婦還好吧!?」
「唉,叔別提了!都是想孩子想出來的!時間久了,就好了。」敖貴田一陣苦笑。
對外解釋祝富起的的改變,大伙統一口徑。
「叔,我今天來是有事要跟你商量的。」
「啥事?!」
「是這樣的……」
村長曉得敖貴田要承包溝後的山林與水庫。「那可不是小數目。」
「我岳父那邊說,阿清不是上大學了嗎?!他們說要是錢方面有需要,可給幫忙揍一下。我這不是——」敖貴田滿臉都紅了,尷尬至極。
村長一臉明了地笑了︰「親家,都是親,應該的,這可是好事。不過錢嘛……」
一番你來我往,最後定價。敖貴田不敢叫人知道,立即與村長簽了份七十年的長約,約定過兩天交錢,兩天後錢交不上來,合約作費。
敖貴田那兩天帶著祝富起裝模作樣地,陪著祝富起跑了圈娘家的親親戚戚,大伙對這大學生的爹娘都很熱情客氣。
兩天的時間一到,敖貴田帶著村到生產隊給辦了正式合約、打了手指模。拿著合同,敖貴田算是放心了,回家給祝富起一看,祝富起笑了。「有山有水,這下不怕賊偷了,我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敖家孩子看到祝富起終于再度開懷一笑,都樂了,敖江心里可想著,樹木雖偷不走,但可以偷砍,可能發生火災?!
可敖江只敢在心里想,可不敢在祝富起面前說。就怕祝富起听了,夜夜望山,不睡覺!日日守著水庫,不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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