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都說她們沒到過農村，現在趁著有空閑，就來咱家看一看，玩一玩而已。你們用不著這麼大反應吧！」
「這話對爹娘說，我可是不信的。素容姐姐一看就是去過農村，而且可以確定，還是熟門的那種。」
敖江這話可是有根有據，兩個城里來的去廁所，敖江注意到叫素容的很淡定，而叫何珵的卻是尖叫一聲，後退三大步。
吃飯時看到蠅頭飛到自己面前，素容淡定地用手一揮，繼續吃。何珵則用後掩著碗，盯著蠅頭飛走。
姐洗碗時，何珵看到姐用草灰洗碗時，眼楮立即睜得大大。素容則將人拉過，在何珵耳邊說了幾句，何珵臉色正常，然後兩人一同跟姐一起將碗筷給洗了。
敖江人雖小，但腦子好用——聰明，分析能力不弱。說到重點敖江壞心地笑道︰「而那叫何珵的姐姐嘛——明顯哥你對人家意圖不軌，對不？」
敖清狠狠地敲了一下敖江。「什麼意圖不軌！小小年紀，腦子都想啥什麼？！」
「啊——疼！」敖江立即縮位，利落翻身，機靈調頭。「二哥換個位！」
成功換到敖淩原先在床沿前的位置，中間是敖淩，身處安全地帶的敖江不怕地哼了聲︰「哥——算了，你這是惱羞成怒，我原諒你！」
別看敖江年紀小，他懂得可多去了。
「什麼——臭小子！」
說了一句沒就再作聲的敖淩正閉著眼，偷笑著——
敖淩上方兩國正開戰——
許久……「哥，明天帶咱們去水庫玩吧！？現在山上的野果子也開始熟了，水庫里的魚也好吃！而且又可以游泳、玩水什麼的。
想想咱們這里有就水庫還能游一游，別的地方，那比得上城里的？！哥，怎麼樣？！明天去水庫——啊？！」玩累了的敖江，翻身趴起來，隔著敖淩，朝敖清提議。
敖清想想，敖江說的也有道理，敖家溝能玩的地方還真少。「行，明天問一下何珵，要是她們願意就去吧。」
耶——太好了！「哥，放心，她們一定想去的。」
敖江歪著嘴，嘻嘻——她們一定會樂于去水庫地。
山上的魚！背朝天——
敖貴田看過，溝里的田還得等，但溝沿的已可以收割，不過瞧兒子的同學才來一天，決定再放孩子們一天假，讓敖清帶何珵兩人到村附近玩玩。敖貴田與祝富起商量後決定這兩天到大舅子家幫忙搶收。
想著兩人不在，孩子們應該可以玩得更放，更開心。「只是爹娘那里會不會說？」
「說啥？咱早就分家，他愛說就說，理他們的！」敖禾壯兩老偏心小的，敖貴田可以不在乎，但經常讓他家的孩子給小弟家干事，敖貴田卻看不過眼，心里也埋刺。
加上這些年來都是岳家給自家幫忙，自己偏心岳家也是應該的。
「唉！」祝富起當然想回娘家幫忙，但這話身為媳婦兒的怎麼也得說一下，不然到時婆婆公公要說話時，抵不住會說動丈夫，到時夫妻分心有別的想法那就不好了。
祝富起一大早起來，煮下一大鍋粥，處理好田雞，等孩子醒來才下鍋。煮好後回了點花啥的，瞧孩子們吃得香，心里可甜了。
吃過香甜的田雞粥，孩子們模著圓潤的肚皮，心滿意足。
敖貴田說了自己跟妻子要到外祖家幫忙，讓他們這兩天自己顧自己。
「爹爹，記得帶外婆做的榆錢子回來！」
「就你這個貪吃鬼！小心外婆不高興！」祝富起點著女兒的小翹翹的小鼻子。
「哼，外婆可疼我了！才不會不高興呢！」敖小麼高舉著小腦袋。
敖小麼是祝富起的小女兒，在祝家可是最受歡迎的。
「小鬼兒的！行，給你帶。」敖貴田樂呵呵地擰了下敖小麼的鼻子，就帶著工具與祝富起一同走了。
「什麼嘛，干嘛老喜歡擰人家鼻子，好好的鼻子都叫你們擰壞了了！」敖小麼很大人一嘆，模著鼻子抱怨著。
「呵，你這小鬼，還能擰壞呢！」敖江壞心地趁著敖小麼放下手，也給敖小麼擰了下鼻子。
被偷襲的敖小麼，心靈受到了創傷。立即朝全家最大的敖清控告︰「哥——」
「好了，別逗小麼了！小麼乖，哥疼你，等三哥回來，哥打他給你出氣。」敖清抱過敖小麼，連罵著朝外跑的敖江。
等肚子的飽意過後，敖江提議去水庫游泳，還能打魚尼。敖江提的水庫是當年上山下鄉運動中，建起的水庫，就在敖家溝所在的山里的別一頭，是村頭小溪的源頭。
其實作用不大，u省向來水量充足，那水庫建了與不建沒什麼分別，當年哪里都有建設，敖家溝不得不也得搞個，于是就有了這水庫！
現在倒給附近的孩子多了個耍水的地方，近年還有人打起承包，用來養魚的主意，只是山遠、路不通，養了也賣不出去——白費勁。
素容一听敖江的建議可樂了，想睡就送枕頭！真是好孩子！
何珵原本高興著，可突然黑了下臉︰「可我沒帶泳衣耶！」
「不游泳也要以玩水呀！」素容這次來可存了小心思。
敖江對素容的上道可高興極了︰「對，素容姐姐說得對，玩水外還能撈魚呢，何珵姐姐一定要試試，撈魚可好玩呢！」敖江可是打定主意，將家里一切的勞動力都組織起來，撈魚！加餐！
而素容、何珵這兩個白吃的，更得給他們家做點貢獻，不然他得心理不平衡多久呀！他現在還只是個孩子，還在發育當中，心靈可不能被扭曲！
于是正進行自我拯救的敖江，給何珵進行洗腦當中。「那里的水可是藍色，四周都有樹，樹倒映在水面上，水下還有小魚在游，可美極了！」
「要走多久？！」何珵昨天走了一個下午，腳有點軟。
素容擔憂地瞧了眼何珵。
「半個小時多點，就能到後山腰。」敖清道。實際他自己走的話也得差不多五十分鐘不到一個小時，不過敖清不敢這麼說，只能換個說法。
「路上還有好多野果子摘哦！姐等會我要帶個小籃子去。」想到那酸酸甜甜的野果子，敖小麼小手一拍，一頭一側，可樂了。
「好！姐給你帶！」敖小妹也懷念那滋味。
「摘野果子呀，倒有趣！可一來一回，還得回來吃中午飯，那能玩多久？！」摘野果子，她喜歡，可走那麼多路，何珵不太願意。只是瞧敖小麼、敖小妹等都一臉喜歡，何珵反對的聲音不高。
「呵，咱們慢慢走，也不用趕！反正不早！」素容知道那水庫，當年她曾去看過一次，那時水庫已被一個村外人成包，並建了條車道上山，後來農家樂興起，上面更建起了小土屋，供人住宿、游玩等。
從村下山道繞過去，駕車上去不用十分鐘。
敖清說過以前水庫的水可清澄，可惜隨著經濟的發展，農家樂興起，山上的樹木野地都承租出去，孩子們再也不能到那里游泳、摘食野果山味。
敖清對著它，當時就還感嘆過，發財的永遠是外鄉人。
說真素容覺得自己老了，這等運動型的不適合自己，比起上山、游泳，素容更樂于再多睡會，或是在大院里乘涼听八卦。但是為了心里的算計，這水庫還是得走走。
「咱們可以在那里烤魚吃，要是將茄子、青菜帶些。敖清我們能在那里吃中午飯不？！」無論再累，素容可是力挺水庫游。
「那倒是可以！我去拿火柴、鹽、小刀！」敖淩一听到素容提烤魚，立即閃身進廚房準備。
「太好玩了！姐，咱們先到菜園摘些茄子，對了素容姐姐，除了茄子外，還有那些菜可以燒烤？！」敖江吸著口水。
「韭菜烤著吃也香，對了，玉米有不？」
「我知道，大伯家有種玉米！」敖小麼高舉小手回答。
「我去問伯娘拿幾個。」敖小妹听素容他們的對話，也感興趣極了。
「拿個冬瓜去。」敖清喊道。
「哎，曉得了！」敖小妹接過敖淩拿出的冬瓜，帶著要跟去的敖小麼到對面敖貴地的家要玉米去了。
「素容姐姐還要帶什麼嗎？」。
「行了，要不——咱們將田雞宰了，帶到水庫里烤？！」素容看到用尼龍網養在大桶里，昨天晚上捉回來的田雞，眼楮一亮。
「太好了！田雞我喜歡！」何珵雖然不喜歡田雞的長相，但田雞肉太女敕，太好吃了，她喜歡！炒的、煲粥的吃過了，想來烤的味道也不會差到那里去，何珵滿懷期待。
「行，我來宰，要幾只？！」敖淩才將小刀什麼的往袋子里裝好。听到素容這話，立即走到木桶旁邊，解起袋結。
「一人至少兩只吧？！」素容看著這袋子里不多的幾只田雞。
「行，那就行宰了！」經過兩頓後，現在田雞只有二十來只，敖清決定全宰了。
「到時給爹娘留兩只試試。」敖江先下定。
「阿江真是個乖孩子！」素容模了下敖江的頭。「對了，你們家有沒有蜂蜜？」
素容記得何珵說過，自家小叔喜歡撿便宜，小時候上山下水，無所不撿。
「有！」敖江立即將自己采的野蜂密貢獻出來。雖只有小小一瓶，但已足夠。
何珵、素容不敢瞧田雞的犧牲過程，想了想還有那些要帶，連醬油都拿了些後，就與敖江在屋里打起紙牌，不等敖清、敖淩將田雞宰好，敖小妹領著敖小麼帶著敖貴地家的玉米與敖小玉回來了。
「小玉姐姐！你怎麼來啦？！」敖江嚇著了。
敖小玉是個安靜文和的孩子，平常不太說話。因兩家住得不近，孩子們年齡、地盤不一樣，相交的不多。
而敖小玉平明又得下田又得干家活，很少出來走動。更別說這會正農忙，伯父竟不用堂姐下地？！敖江的吃驚很正常。
敖小玉听了敖江這話，立即紅了臉。
敖小妹拉著尷尬的敖小玉，嗤了下弟弟︰「說什麼話。小玉姐是我請來的，不行麼？！」
看到敖小妹的眼色，敖江︰「行，怎麼不行，人多還熱鬧，我喜歡！小玉姐來，咱們正好三缺一，來——」
「小玉姐，別理他。這是我哥的同學︰何珵姐姐、素容姐姐。何珵姐姐、素容姐姐，這是我伯父的女兒，我堂姐，叫敖小玉。比哥大七個月。」
何珵他們都比敖清小，那她們得叫人了︰「小玉姐姐。」
「哎，你們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敖小玉不太自在地。
不等敖小玉繼續尷尬，敖清、敖淩已處理好田雞，提著大籃子，帶著玉米、處理好的田雞、茄子，路過菜園時，又摘了些韭菜。
路上還遇上不過干活，又無人陪玩正無聊的敖太花，于是一行八人變成九人了。
「耶？小玉姐怎麼跟你們出來了？」敖太花拉過敖小妹。
敖太花雖然按輩分是敖小妹他們的姑姑，但在只有孩子的情況下，敖太花很有禮貌，對大過她的小輩都稱兄叫姐。
自從敖貴地決定給女兒尋夫家，就不讓敖小玉下地出門，就是怕曬黑了。
現在敖小玉才長白了點，怎麼突然給放行了？敖太花不解。
「是伯母叫的，我也是嚇了一跳。」敖小妹也想不到。
其實是金美來瞧敖小妹來送冬瓜，要玉米，一問曉得敖清城里的同學來了，他們要去水庫野餐。金美來瞧女兒，敖小玉在家里呆得也太久，應該出去外面走一走，但家里都要忙，沒人陪著金美來可不敢放女兒出去。
瞧著敖小妹姐妹倆，這會不正好有機會嗎？于是敖小玉就被金美來給托付于敖家姐妹倆。
「難道是婚事不準？！」敖太花可听家里的娘說了，敖貴地說給敖小玉的人家在蚧多村的莫世豪。
「姑姑，快別亂說，要是壞了小玉姐的婚事，我伯父可饒不了你的！」自家伯父可是沖動派，敖小妹向來怕他。
「怕啥，他現在又不在！我听說那莫世豪在他們們村里生產隊做技術員。」
敖小妹被敖太花一提醒，也好奇起來︰「人品怎麼樣？」
「听我娘說，人還行，倒是個不錯的。就是家里不太好！」
「啥不好了？」敖小妹挺喜歡這個文靜帶點害羞的堂姐。
「別怕，听說這人家里條件可不錯，兩個姐姐嫁得也好。人，唯一不好，就是這個眼角高。說了好多人，相了好多親都不成事。
這家里不好，就是這莫世豪是獨子，兩個姐姐嫁得近，回娘家那叫兩步到。唉，我娘說了，男人有本事，也得女人能享福。」敖太花一臉，你知道的。
敖小妹開始不明了，後來想一想，也︰「哦！明白了！」
「我娘可跟我爹說了，以後不嫁獨子、長子、幼子！家里長輩得開明，男人得有本事。最好一嫁人就分家，自己當家作主的。」
「太花姑姑，叔公、叔婆真疼你！」村子里重男輕女嚴重，很少有敖子強這麼作爹，那麼疼女兒的。比兒子還疼。
一路上山清風涼，遇到有熟了的野果子、干柴，大伙立即動手采之。走的是另一條不一樣的山路，小道上全是樹，只是樹都不太大。
敖清給何珵、素容解釋道︰「那是因為當年這里很多樹都被人砍伐，給賣了！這些松樹就是後來重新種植上去的。」
「我家的大梁就是這里砍的，我爹說了，當年房子重新修時，主梁都爛了，就從這山里尋了了幾棵老樹，夜里跟我娘、我哥偷偷上山給砍了，連夜拖下來給家里換梁。當天還是我跟二哥把風地！」敖江很自豪。「爹說了，現在這山上都沒了，現在的樹齡都不夠老呢！唉，可惜了！」
「哇——敖江你好了不起，這麼小就會把風，好厲害哦！」何珵想到那月黑風高，兩只小老鼠守在路口，二大一小老鼠用牙咬著樹根，將樹咬斷抬上肩走人。
把風的小老鼠接應的後一同鼠頭鼠腦、鼠賊鼠偷地鼠閃，心里就想笑。
素容瞧著才剛過十歲的敖江。「阿江，你曉得還真多！」
「那是，村里沒有我不知道的事！」速度就是生命，知識能改變命運。敖江只問有過耳不忘之能。
「就你厲害，不害羞！」敖太花小手劃臉，羞著敖江。
敖江回了敖太花一個鬼臉，被敖淩給敲了下腦袋︰沒腦子，那是能得罪的嗎？太花小姑可是堂爺爺一家的寶。
走了一個多小時，十點左右，一行人終于到達山後方半腰處的水庫。
碧藍的水倒映著四周的翠青山景，水庫看起來不大，可走出來有十幾二十來畝，象個小湖。
「好清澈的水，看——我看到魚在水里游了！」何珵趴著膝，蹲在壩上看著水下。
陽光還有點斜，風一吹水面還有反光。但此時，陽光穿透水面，直達十幾二十來米深的水底處，大伙清晰地看到水里游著的魚，與泛青的水底。
「水好涼。」素容雙手插水，洗了個面，將采果子時沾上的塵土給洗淨。
「哇，好舒服，哥、二哥！快下來！」那邊敖江早就月兌得只剩底褲，跳了下水。要不是還有女的在，只怕早就月兌光光。
「嘩——」瞧敖江的開放，何珵一聲地呼，立即收了。瞧瞧左右沒人注意自己，輕拍了下胸脯，還好。
算了——就當他們穿的是游泳褲，這里是市游泳場。瞧素容毫不相干地洗著手臉︰「素容你怎麼可以這麼淡定？！」
「農村都是這樣的，月兌光光下水多得是，敖江還算給我們臉子，還穿了條褲子呢！你就當在游泳場不就好了嘛！」
「我當了啦！」何珵委屈︰「我也想下水游泳，唉！」
素容沒回，可眼里也是渴望。
敖淩將小刀什麼的拿出來放好後，然後拉著同樣月兌好衣服的敖清跳到水里，與敖江戲耍起來。
「哥你們等等我！」敖小麼瞧敖清他們下水了，也急了︰「姐，快！」
「好了，慢點，不急！」敖小妹好笑地給敖小麼解著衣扣，今天一大早敖小麼就吵著要穿敖小小送的小小連身裙，那裙子是條淡色連花邊，前面一長排的扣子，很私文的一條裙子。只是穿月兌都得解開一個個的扣子，有點麻煩。
「快下來！」敖江沖著敖小麼的方向潑水。
「來了啦！」敖小麼也在敖小妹的幫忙下，終于月兌下裙子，穿著底褲下水了。
敖小妹搞定妹妹後，就與素容等女生，開始在水邊洗著瓜菜、野果子什麼的。洗好後，女生們就坐在水邊，腳下水，泡著。
嘴里邊吃著野果子，邊聊著。
「原來你還是敖清他們的姑姑呀，看不出來！」何珵︰「你好年青耶！」
敖太花等笑了。「我是比阿清他們小了啦！」
「哦，也是，我都忘了輩分跟年齡無論，呵——不好意思，一時沒回過神來。」
「沒事，我也經常被三哥他們罵我跳線。」
「白三叔才會不罵人呢！太花姑姑你這樣說，我要告訴白三叔哦！」敖小麼這時游了回來，在水里探出頭。
「吃人嘴短！不許說！」敖太花將手上的果子往敖小麼嘴里一塞。
敖太花可怕了家里的男人，她倒不是怕自己抱怨敖
「好酸，還要——啊——」敖小麼張大嘴。
「給——這甜的！」敖小妹拿過發紅的野果子，給敖小麼一含。
大伙休息了會，男生加一個敖小麼在水里玩，其它的尋了個樹蔭，玩起紙牌來。
敖清玩了一會瞧時間差不多，該準備中午飯時，用破網打了些魚就上岸。尋了靠大石，有山溪流過的地方，撿了幾塊大石頭，做了個平台，將之前撿的干柴在上面給架好，在下面放了些干葉子，之前火柴一點，不一會干柴燒起來了。
這時敖江、敖淩已潛入水，用網打了不少魚。
敖淩拿過小刀，利落地將網來的魚全處理好，然後叉上樹枝，一枝枝架在柴堆上烤著。「姑娘們，等會再玩，現在先準備吃的。」
女生們瞧敖清等的舉動，立即將牌給收了。
一個個圍坐在火堆邊，將茄子架在去了皮的樹枝上——烤著。敖小妹看著韭菜，正想問素容要怎麼烤時，素容已搬過一塊平滑的石頭，在水里洗了洗，然後放在火柴邊，「等會石頭燒熱後，韭菜放在上面烤就行了。」
「素容姐姐你真聰明！」
「對耶，我怎麼沒想到石頭能這樣用呢！？」敖太花看著素容的舉動後，立即看著四周許多平滑的石頭。
素容一知，她也是學那農家樂，就地取材。
敖江這時也上岸，一群人圍著火堆邊烤邊玩著。「這里真美，這里的魚還真不少！而且這魚好吃！」
「就是瘦！沒幾口就吃完！」吃完了魚，敖太花咬著加足料的田雞。
「如果能在這里起間房子，時不時住上一、兩天也不錯。」素容著著接道。
「嗯，這想法好！」
「對了，敖清！這水庫能養魚，四方同，就是我姨婆現在住的那條村子，已有人承包水塘養魚，你家要不就包了這山頭，即可養魚，又能收松滋，這可是個長遠的好收入。」素容裝作不經意地。
「承包可要不少錢，我們家沒錢。」敖江一嘆。
敖清模模失望的敖江︰「咱們村子離鎮、城都遠，不久前也有外村的來這里想承包咱們這水庫，但看了地點後說太遠，又沒路。養了也運不出去，劃不來。」
「沒路，那就修一條呀！」何珵道。
「那也是，想要富先修路。」素容一挑眉。
「可咱們家連承包的錢都沒有，修路可更貴，那有那麼容易！」敖小妹給敖小麼擦著嘴。
「說啥呀，包不起。咱們想一下也可以呀！？」敖太花呵呵地笑了。「我是我家有錢，我就叫我爹將這給包了，以後這就是我家的地、我家的水庫、我家的山頭，到時想下水就下水，想吃這里的魚就我爹下水給我打些上來，象今天這麼烤著吃。我想不到這烤魚的味道太好了，還有今天烤得都好好吃。」
「嗯！好吃！」敖小麼吃得兩腮都是油色。
「瞧你的小嘴油兒地，吃慢點，還有呢！」敖小妹點了下吃得兩腮鼓起的敖小麼。
「那當然，那些蜂蜜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能不好吃嗎？！」敖江咬著皮被烤得香脆的田雞，邀功道。
「行——曉得都是你的功勞了！」敖太花朝敖江扮了個鬼臉，然後轉過頭朝敖清道︰「阿清哥，過幾天收割完了，咱們再來！好不？！」
「哥——要！」從吃了第一口就舍不得放手的敖小麼，立即停下嘴，噴著口水地高喊。
「行！等農忙過了，咱們再上來。」敖清想著收割完溝里的地，應該還有兩、三天可以帶何珵她們再走走。
「明天爹爹晚上才回來，明天也來嘛，哥！」敖小麼可聰明得緊。
瞧幾個女的都望了過來，連敖江也閃著眼楮地，敖清一笑︰「行，明天還來。」
「耶——太好了！敖清萬歲！」
「要從村里修到水庫，那也太陡，車子不好上。」這頭，敖凌還在想著素容那句，想要富，先修路。
「那就找別的路呀，條條大道通羅馬，難道就沒有別的路可以上水庫嗎？」。素容道。
「我知道，從山的另一邊，就是水庫下游那邊上，不過離咱們村子很遠，但山勢算平整。听村長說過要不是那邊是北面，當年咱們祖宗還想在那里落戶的。」敖江將自己知道的貢獻出來。
敖小麼才不管他們的對話，不停地吃著烤好的食物，敖小妹則邊照顧著敖小玉，邊給吩咐敖太花別吃太快，又不敢烤好就給敖小麼吃，敖小妹控制著敖小麼，讓她將食物吹涼一下才能吃。
「我哥說過，三角村的人就是從那邊上山的，他們村的年青人也喜歡到這水庫來游泳，說比河里安全些。」敖小玉輕道。
「呀？還有外村人呀，天——我還想著等會讓你們男生給我們把下風，給我們女生也下水游一下。」何珵早就看中一處凹處，外沿是長得高高的水草，剛好有可以遮一下。原想吃過燒烤後，下水游泳的，這下沒了。
「那倒不怕！現在可是農忙，那個人不是在田里忙，孩子太小，他們沒大人帶可不敢來水庫，沒事。」敖太花輕松地道。
「真的嗎？」。何珵與敖太花處遇了會，曉得這人性格開朗，為人樂觀。可不太敢相信之，于是本能地望向敖清。
「姑姑說得對，現在正是農忙，大人沒空來，小孩子沒人帶不敢上山，等會我們給你們把風，你們就放心地好好下水玩一下。」
「耶——太好了！」何珵舉起啃了一半的玉米高呼。
何珵等陸續月兌衣下水，「小玉姐，快下來呀！」
「我不會游泳！」敖小玉紅著臉，小聲地道。
敖小玉是三從四德的教育下成長，平時不下田，也得在家干家務，村里的孩子在河里學游泳時，敖小玉即在廚房里燒著柴。
村里同齡的孩子在打樹上的鳥兒時，敖小玉就在補著家里的衣物。
「我們教你！」何珵道。
「對呀，小玉姐下來，我游得可好了，我教你，包你一會就會了。」敖太花可是三歲就在小溪里給她爹手把手地給教會，就怕她不懂事跟別的孩子下河，出事。
抵不過敖太花等的熱情，敖小玉也下水，在何珵等的熱心教導下，很快就會了浮水。只是——
「小玉姐姐，你手要動，腳也得動呀！」敖小麼黑著小臉，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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