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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來了,逃難去也——

考完後,高考生休息完就到學校里去領了標準答案,自己給自己估分,敖小小考完就立即上班,也因為上一年太忙,除了課本自學外,敖小小可連張試卷都沒踫過,對這次高考並不報期望,于是也只讓敖清拿著她默定下來的答案幫忙,給她代對算一下。

敖清拿過文科的答案一對,就這樣看堂姐倒考得不錯。不過敖清沒往別的想,瞧敖小小考得不錯,別的文科生應該考得更好。因此敖清、敖小小都沒將這分數一事上心。

素容確定自己真的考得不錯,心算放下大半。倒是之前擔憂不斷地何珵,拿著默背下來的答案跟標準答案一對,還真是十不離九,現在只剩忘記了答案的題目沒出來,可也算可以了。

陳子笑可樂了,不曾想對下來,自己還真的可以,大專是一定能上了。

很快大伙就進行志願的填報,志願是第一、二、三批一起填的,第一批是全國重點大學,一共就三四十所,二批最多,三批是專科。

敖小小的由敖清代填,敖清就照著素容的來填,不過最後一個填了本省的一家大專,不外乎想踫個運氣。

大伙填完志願,一伙人去校外吃了個小吃,之後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差不多時才回家等分數,下午——

與陳子笑等分開後,何珵與素容又去了趟城東,到許明輝的店。與祝英談、金梅英邊聊邊選了些夏天的新貨殺了個便宜價。

送走了素容、何珵兩人,祝英談瞧小姑一臉的艷羨︰「你還小,要不也跟著考一下吧!」

「大嫂可以嗎?!」金梅英想到家里越發年老的爹媽,還有殘疾了的哥哥。

「有什麼不可以的?!家里還有我跟你哥!趁著爸媽還年輕,你現在還能飛,就飛吧。」祝英談揉著小姑。

金家只有金勝杰跟金梅英兄妹倆,兄妹倆差了七、八歲。

「可我成績——」家里是想金梅英繼續上學的,只是金梅英成績並不好,連高中也沒考得上。

「那就努力學呀!世上只怕有心人!大嫂從來不認為世上有蠢人!」祝英談一嘆,那年自己剛結婚——之後又是懷孕、丈夫當兵在外啥的,這一擔擱︰「要是我年輕點,沒牽沒卦什麼的,我也去考。梅金,你現在還年輕,家里又不用你負擔,再說你現在不拼一下,將來說不定還得後悔,何不趁著年輕,還有時間、心力去拼一下。

要是考上了,那可是咱們金家第一個大學生呢,到時爹娘不曉得該有多高興,這可是給咱們金家添面子的事。這樣,你哥也許會回鄉……」

說到最後,祝英談輕嘆。

「大嫂——」想到自家大哥,現在大哥家一家大小,連可愛的小佷女都得住那麼十幾平米的小房子,廁所、廚房還得與人共用,在鄉里住習慣大屋的金梅英也暗了下。

「好好想想——大嫂真心希望你能試一下。」祝英談曉得自己與大學無緣,真心希望小姑能去試試。

素容、何珵在電車站分手,各自提著夏衣回家。

「回來啦!」帶著真幸福,睡在過道的竹席上,听到開門聲,原本就睡不沉的胡麗瞧素容終于回來,立即細聲地問道。「答案對得怎麼樣?報那家了?!」

走了一天的素容累得將鞋子一月兌,袋子一扔,立即倒在過道的竹席上。「還不錯,l省大應該沒問題。」

說著素容親了下四肢大張的真幸福小朋友。

听到素容這話,胡麗算是放下半棵心。

「髒兮兮的,快去洗手洗把臉!」胡麗小聲地用扇子拍打著素容。

之前是怕影響到素容的情緒而影響到高考,之後是還沒有素容的名字出現,這會情況有變,胡麗也怕那事對素容照顧不好的影響。

身上有汗粘的,素容一嘆,立即到房里拿了睡衣等換洗物到廁所,胡麗瞧了可不喜︰「才剛回來,等會再去洗。」

「不是我叫人家洗的嗎?」。

「我是叫你洗手洗臉,沒叫你洗澡——算了!」瞧素容扁起嘴,胡麗看著菜園子里的陽光,「現在水管曬得也熱,行你洗快點。」

「遵命!長官!」素容立即小跑進廁所,從頭洗到尾。

素容一邊擦汗一邊說。「什麼?!」

听完胡麗的話,立即很不得體地挖了自己的耳朵,並將頭伸出玻璃門外,看了下外面的天。

發現天還是藍的,耳朵也沒聾。

「嗉——小聲點,別吵醒幸福。」胡麗拍著被驚著,正掙了子的真幸福。「福妞乖,太太在!乖妞不怕哦!」

真幸福在胡麗的輕拍安撫下,又睡回了去,總算沒有被驚醒。

素容回望胡麗︰「姨婆?!您能再說一遍嗎?!」

「嗉——小聲點。」胡麗將程大媽那听來的流言蜚語,也不算是流言蜚語,這比胡麗想的來得要晚了。「唉,再說幾次都行!現在連你們的名字都被人翻出來了。」

素容額掛黑線︰看來什麼時候都有狗子隊。

「這會听傳出來的人說,那人是何珵他們大院的,認識何珵跟你!人家親眼看到你們到學校,今天去學校的,還不是填志願表?不然能干啥?!這會你們提前高考的事都給落實。趁著離分數公布還有十幾天,你們不還出去避一下風頭吧!我今天買菜回來時,就听別人說你們厲害。有的說你們膽子賊大,也不曉得真的假的?!唉,反正啥話都有!」

何珵跟素容其實住得也近,這附近共用同一個菜市場,而菜市場就是流言的集中與散播地。收風放風最好的場所!

于是基于流言能殺人,而現在流的還是實事,素容可不想再過那種活在別人透視眼下的生活,想到自己當時初收養素葉,程大媽、韋女乃女乃等都找上自己做思想教育,就希望素容能放棄收養素葉一事。

而後來沒幾天,外面的人都曉得鐵道大院有個才十五六歲的女娃收養了個棄嬰,發展到後來,只要素容走出鐵道大院,立即被人盯著,人們互相交頭接耳地瞧著素容在那里喃細語。也是因為這樣,後來素容才會決心搬離這個充滿父母回憶的家。

想想上一年那位連愛吃啥該天穿啥都被翻出來的一高生,還有自己上一輩子的經歷?!素容身子一震,雖然自己以後不再回來居住,但也不希望老底被翻個清光。

有倒是三人成虎,十人成災。自己現在也打著以假亂真,啊有不清楚流言的威力。

四方同太遠來回不方便,那里沒有電視。因是全國統考,分數線是會在全國新聞節目先公布,胡麗听了後,決定還是留在u省城,給素容看分數!

要是真考上,還得打點行理啥的!胡麗可不放心素容一個。現在出了這事,就更別說了。

基于分數是七月底出,還有十幾天的時間,不想成為熊貓,胡麗與素容商量能有什麼地方可去時,素容立即打起敖清的主意。

當天夜里吃過飯就提著個大西瓜到何珵家拜訪,才進大院,就看到大院里史無前例地坐滿了一院子的人,大伙都瞧著何家的方向,時不時飄來幾句話,素容可是听得心驚,自己要不要轉頭回頭?!

最後素容還是敲開了何家的大門,手還停在一半,門就開了,何珵瞧來人是素容,立即拉著素容轉身︰「爺爺、女乃女乃,素容來找我玩了,我今晚在她家不回來睡了,這麼多位爺爺女乃女乃,我先走了,下次見。」

素容張眼一看,一室的老太太、老爺爺,都是與何家兩老相熟的。

還來不及驚訝完,听到何珵這樣說,多年來的默契讓素容立即在門角放下西瓜,對著一屋子的老人露八牙地︰「何爺爺、女乃女乃好!我這是來接何珵的!這西瓜是請你們吃的,我們先走了,再見。」

何女乃女乃看孫女連衣服都沒收拾,心里一嘆。

說著兩人逃難似地跑出何家——臨關門時還听到屋內有人頭問著何女乃女乃︰「阿嫚呀,那剛剛那女孩就是跟你孫女一起提前高考的那個,是不是呀,個子看起來蠻小的,但人蠻成熟地,比你家何珵大不?」

素容一塞,兩人出了大院,素容問道︰「穿了?!」

「穿了!」

「……」兩人互視苦笑。

「正好,事已至此,咱們商量下後繼吧。」

何珵︰「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是不是朋友?!」

才隔一天,正準備回家的敖清被何珵等找了出來,原本以為她們有什麼要緊之事,結果听何珵這話,臉上一黑,「你說呢?!」

瞄向素容,這丫頭又搞什麼鬼了?!素容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到何珵身後,練起忍身術來。

「呵呵,哎——是這樣的,你見過素容姨婆,又到過我家見過爺爺、女乃女乃!哎喲——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竟沒去過你家,沒見過伯父、伯母。咱們實在太不應該了!太沒禮貌了,所以——」

敖清眉一挑,心里可舒爽,難道何珵是想見他的家長?!

「咱們想去你家拜訪一下伯父伯母,你說對不對?!」何珵說得都有點臉紅。

「其實——」素容不好意思地從何珵背後探出頭︰「咱們好象爆光了!」

美夢被打破,原本的浪漫曲,突然跳針︰「啥意思?!」

听完素容何珵兩個互搭著將事情交待完,敖清一笑,暗里失了下望︰「原來你們現在成國寶了?!也難怪,那家做父母的不想孩子學業好,人家瞧你們能提前參加高考,自然是學習很好的人,想讓你們給自家孩子點意見或是給教導一下也說得過去,你們用得著怕成這樣吧?!」

何珵嘟著嘴︰「那是你沒經歷過那情景,嚇死人,熱情到我現在是有家都不也歸。你說——要是我考不上,那他們——」

何珵想到今早家門前那股大嬸大媽,對著自家指點江山的樣子——

七月天里,一個冷顫,何珵不敢想了!

敖清看著何珵,想到自己家現在正要忙著收割,雖然願意但又怕——

「可你們總是在回家,不能一直在逃吧!」

「放心,我們兩家人相量好了,由何女乃女乃、姨婆出面,有人問道就說是黃老師教得好,一切都是黃老師的工勞。」何珵笑得一臉無恥。「等過一段時間,咱們回來時,風向應該就不會集中到咱們向上。」

在學校放寒、暑假期間他們遇到不認識的,也去請教黃源澤,原先何珵沒膽可不樂意的。但幾次過後,發現黃源澤象素容說的,不過是臉癱!心地可好著。因此,他們都樂于上黃家請教。有心人不用費力,就能曉得這事兒。

敖清同情被她們利用上的黃源澤,可憐他有得忙了。

敖清鄙視地了下沒心沒肝笑得正開懷的素容、何珵兩人︰「嗤——等你們的名字出現在大字報里,我看台風才會真的形成。」

何珵也曉得自己這話有點假,可是希望在人間嘛!可這下被敖清一下子捅破,心里可不樂了「到時咱們都要走了,一走了之,管他的!」

素容在一旁用力點著頭。敖清瞧這笨蛋兩人組——無言!人是走了,可他們家還在!可憐何女乃女乃、何爺爺倆老。

「呵,敖清!前天你不是說今天回家麼?!」何珵道。

「那我等你們幾天吧!」看來又得遲幾天回去了,不知今年收割開始沒有?!

「不用了,咱們行理都收拾好了!」何珵、素容蹭蹭幾步,在轉角處一人拿出一個書包。興奮地看著敖清。

敖清黑線——

敖清無言,背著床具用品,斜背著衣服啥的,一手提著書,另一手提著桶,桶里自然又是一疊疊厚厚的試卷,那可是他們一年做下來的,敖清準備給家里弟妹備用。

「其實敖清你想想,這可是個大好機會。敖清我看好你跟何珵——爭取奪下何珵紅心!」素容經過龜殼加身的敖清時,壞心地拍了拍敖清的龜殼。

敖清瞧著素容一臉等著看笑話的樣子︰•#•!%¥—*

素容可不管敖清罵什麼,高高興興,放松心情,這還是回來後第一次身心皆松。幸福——不遠!

敖家——

從陳舊的大巴車,下車第一感覺,何珵抬頭一看亮了眼。「這里的樹好大,空氣好清新,這里的感覺好漂亮,好古色古鄉哦!」

柳林鎮遠處隱隱有青山,他們是在鎮邊大橋墩邊下的車,大路的另一邊是是幾排舊式的瓦房,用的是紅磚新起的。敖清說過,這邊的都是新房,是後來的人發財了,回來後在大路邊上買地起的,現在有三層高,以後幾年越起越高,最後連才起了沒幾年的三層高小樓房,房主也拆了,原地重起五六層高的新房。正是那時,鎮上與四周的地方開始全面變天。

素容以前來過,那時敖清與何珵結婚回鄉擺喜酒,請了好幾個好朋友一同來。只現在的柳林鎮比以後的好多,許多舊房子還沒拆,青磚大牆灰頭瓦、麻板路,小草從磚隙中長出,古色古香的味道還在。

沒有以後的水泥地板、洋樓房,小轎車亂竄,小姐路邊站的亂況。

怪不得敖清常說,要是他們鎮學著浙江洪村那里,不用出賣土地,保護好自己原本的歷史文化,單靠旅游就能搞好當地經濟,那用搞定亂七八糟的招商引資,招的是奸商,引的是黑資。將整個柳林鎮變得烏煙瘴氣的。

敖清每看一個地方,如鳳凰古城、xxx時,尤其是日本京都、羅馬等地時就會感嘆,要是咱們國家在發展時,舊址不動,在另一個地方劃出新的發展區,做為新的城市建設起來。偏遠的地方能發展起來,帶動當地經濟,減少貧富差距。

舊的古建築也能保護到,人們也不用拆遷什麼的,搞得正個社會一點也不河蟹。對文物的保護就應該學著外國人的那套,對外開放,專賺外國人的錢,即能保護歷史文化,又不防礙經濟發展,該發展的發展了,該賺的外匯也能賺到。

那該多好,那象現在,永遠在舊址上拆舊建新,千年古寺也能拆,根都沒了,錢賺再多也給人你是個沒文化,沒根本的人。當面道你富,底下誰不說你是暴發戶?!

「敖清,想不到你的家鄉這里美耶!」青山隱隱、細水長流,石橋青磚灰瓦屋,板街舊燈籠。婦人當街叫、老人水煙中!

「這只是鎮邊,鎮里面更漂亮,只可惜今天咱們沒時間,等你們回省時,我帶你們提前來,讓你們進鎮走一走,里面那才叫美。板街一溜光,街上還有幾條木建的房子街呢!」

敖清突然一頓︰「我家那村子都是泥房,比不得鎮上的。而且到我家還得坐這三輪車,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到的,希望你到時候別坐得唉聲嘆氣才好。」

這三輪車,還是年頭慢慢開始出現,現在驢車都沒了。全換上三輪車了,敖清懷念著要用鞭子趕的驢車。雖然時間長,但便宜呀。現在的三輪車雖快,可一個人要一毛錢,比以前的驢車可貴上一半,貴呀!

素容笑了,敖清說過,老家的路況一直不好,直到九八年才修好第一條一車道的公路,直到他們村口。以前都是坑坑挖挖的土路,從前坐的是驢車,到家時,都坐得麻。

「敖清你又騙我了,我才不信你!」何珵嬌憨是斜眶了眼敖清,之前敖清說過他們那里沒啥好東西,都是破破舊舊的,可眼前這房子,雖舊了點,破了點,可感覺好棒,情調十足,讓人心生古意,真想到里面去住。

不知道那感覺會怎麼樣?!

「行,那等會坐到痛,你可別作聲哦。」敖清不地倒地將被子往下墊。

何珵、素容提著小包,跟著敖清爬上路邊一架三輪。素容眼尖,瞧敖清往下放小包墊著。

也立即叫上何珵,一同將裝著換洗衣物的書包往下墊。

離開鎮道轉到鄉間土路,先時還好,可久了,一坑一挖的,一彈一跳地。真如敖清所說,有點麻了。

這三輪車可不是人踩的,而是柴油發動的,超快!加上人不多,也不是繁忙時間,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敖家溝的村口。一路上黃金的稻田,要夏天的熱風中低著頭兒,搖呀扔。

看得何珵這個城市長大的,眼楮都睜得如魚眼圓。滿懷的感嘆︰「好美哦——空氣好清新,好香,敖清好羨慕你,能在這麼美好的地方成長。你太幸運了!」

一車上七八個人,在各鄉村前有上有落,到敖家溝時已只剩五人,敖清給車夫三毛錢,車夫駛著車又往下一個村送。

陽光斜照敖家溝,炊煙四起。敖家溝叫溝,就是因為村子建在山溝里,山的兩邊住著人家,山溝中間是一大塊的良田一梯梯地往上山深入。

素容倒沒太大的感覺,以前旅行時這樣的畫面看多了。而且畢竟來過,雖然那時變化已大,但一些舊物的還在原處,這會倒比那時看起來順眼多了。

何珵即看著與鎮上不同的風景,這里的房子,都是石徹的牆腳,土塊的牆身,院子佔地很大,零零落落、有條有紊地散落在山道兩邊土院子。對何珵這個從小就在城里長大,住在小小一間樓房的姑娘來說,真真是好特別,好寬大。

這塊田地如人字型爬在山前,沿著村道,坐在院前休息的敖力水家瞧見敖清,「阿清回來啦!好久不見哦,喲——長高了耶!」

何珵立即瞧向挺胸的敖清,不說不知道,一說感覺來了——真的長高多了,現在都跟自己同高,難為敖清,不知道是怎麼長的?!一口氣地追上來了。

「祖叔公,好久不見,越見健朗哦!」敖清裂嘴一笑。

「那是!還是你有眼光!」缺了好幾口門牙的敖力水,听得可舒坦。「阿清呀,這兩位姑娘是——?」

瞧素容、何珵站在敖清身邊不動,好奇八卦地眯起了眼。

「她們是我同學,是來學習的。」

「哦,明白!」敖清可是他們敖家溝最有希望的飛龍,成績可好。村里、附近兩三條村的娃也愛找他學習。敖力水听了,當素容、何珵是附近村子的娃,也沒興趣再問。

「祖叔公我先領她們到我家,下次再與祖叔公聊天。」敖清左右兩顧,發現沒人時,立即從袋子里掏了幾棵糖,過到敖力水的袋子里。然後小聲地在敖力水的耳邊快速細語。「祖叔公,這糖叫朱古力,是外國的糖,有點苦味,你別給祖叔婆發現。」

敖力水立即將袋子捂緊,然後細聲地︰「行!乖孩子——去吧!你爹、娘可想你呢!快回家吧!」說著後半部分敖力水特意地朝大院內大聲道。

「哎——祖叔公,我曉得了!先走啦!」說道,敖清一邊與坐在院前的敖力水揮手,一邊領著兩上坐麻的姑娘朝上走。一個轉彎,過了二家院門,敖清朝第三個院門走了進去。

敖清家是正面三間大房,兩邊各有三間廂房,後院那里兩邊也是三間廂房伸出,背後才是兩排對建的豬欄。

敖禾壯一生有四子,敖貴地、敖貴田、敖貴土、敖貴水,都平安健康地長大成人。

敖貴田在家里排行二,不上不下,即不是長子,不用照顧兩老到老。又不是幼兒,不得父母歡心。

老四一成家,四家就分了,分家時,家里將他與三弟敖貴土分出來,敖貴水分得敖貴地旁邊新建的院子。敖禾壯一家原本住對面的北山頭,但因那里沒地起房子,再起就得起到山上,也因起房子要時間。

祝富起、林如玉兩個媳婦可不願意等,反正手上有點錢,于是兩家媳婦打起了南邊山頭來著,雖然是比不得北山頭的坐北朝南好,反過來是坐南朝北,冬天冷氣可猛,但離兩老遠遠的才好,反正冬天在家,門一關,理它。

想著自家孩子多,敖貴田尋到了這間大院,原本是敖貴田的一位族叔的院子,說是族叔,其它那位族叔的兒子比敖禾壯還老多了去,都成敖禾壯的爹。

那位族叔與族嬸一輩子,只得一兒,卻是個有出息的,沒解放前早早就在鎮上開店,也將院子一擴再擴,形成現在的程度,後來堂兄生意越發的好,在鎮上真正落戶,而倆老也老了,就將兩老接了過去一家大小甚少再回來。

敖貴田瞧已是敗落得差不多的院子,看來堂兄是不打算回來,于是到綠柳鎮找上堂兄,一番商討下來,這院子就過到敖貴田手上,雖殘但勝在大、便宜。

一家幾口搬進去,一點點地存起土磚,慢慢地將房子重新修建回來,恢復就時模樣。

而敖貴土即在村末尋了間三間兩廂的新房,雖新,但院子小,價格也貴。面積卻比不得敖貴田院子的一半。

榆樹蔭下,敖家的兩個大人都在屋後給豬喂食,敖家的孩子,兩個大的正準備著、磨著鐮刀,最小的坐小板橙拉著小籮,撿著敖江打下的榆錢。

敖清帶著素容、何珵踏進院門。

敖清一進門,敖家幾個孩子立即一擁而上。「哥——你回來啦,小麼好想你!」

經過一番熱鬧,何珵、素容才被敖清想起,將兩方人馬給相互介紹。

何珵、素容坐了下來,皆好奇地打亮著敖清的成長地。土磚、灰瓦,木頭的橫梁。屋檐處的梁間還有燕窩。

「姐姐吃——」敖小妹記起敖清說過,何珵、素容兩人喜歡吃自已家的蕃薯干,于是將家里的的蕃薯干給找了出來,用碗裝著給兩人送去。

「謝謝!」素容、何珵享受著那軟綿、彈牙、香甜的口感——好吃!好q!

別的人家為了另蕃薯干好存放,不易壞。通常都會曬好後,再蒸上一回,這樣蕃薯干雖然能長放,但也變硬了,沒了剛成時的軟。

而敖家孩子多,孩子們也喜歡吃軟的,祝富起因著孩子愛吃,因此敖家的蕃薯干都是軟的。但這樣有個不好處,就是容易壞,不利收藏!

敖家共有七口人,二大五小,五小里又三男二女,家里除了三間堂室,扣除三間用來作廚房、廁所、放雜物啥的柴房,還有九間,一家七口有了六間,還有三間當糧倉用,現在是秋收,那三間正空著。

希望大家能推薦與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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