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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我要吃糖葫蘆。」

「……」眼前一花,一支飽滿晶瑩的糖葫蘆出現在視線中。

慕容笑撇了撇了嘴,伸手接過,放在嘴里大口啃起來,仿佛那糖葫蘆和她有什麼仇一般。

沒一會兒,「小石頭,我好無聊,有沒有什麼好玩兒的?」

「……」眼前又是一花,一支制作精美可口的糖人兒出現在面前。

慕容笑的眼楮瞬間閃亮起來,迫不及待的接過來,拿著小巧精美的糖人兒仔細觀察一番,又抬眼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示威似地嗷嗚一口咬下去,糖人兒的頭顱沒了。

林引眉間一抽,默然移開視線,握緊手中的毛筆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慕容笑左手糖葫蘆,右手糖人兒,一邊一口吃的正歡,時不時抬眼氣呼呼的看林引一眼,再憤憤然地剜一眼林引身後的人,然後發出一聲顯得刻意十足的哼哼聲。

「哼哼,哼哼!」這次是連著兩聲,慕容笑一口咬掉糖人兒僅剩的腿腳,拍了拍手跳下椅子,直奔林引而去。

「小石頭,我還是無聊,我們來玩猜謎好不好?或者我講笑話給你听?」一雙粘糊糊的爪子啪的拍上林引雪白的衣面,留下兩個黑乎乎的小小掌印。

林引停下筆,低頭看著干淨整潔的衣服,只見上面兩個又黑又粘的掌印大喇喇的擺在上面,平靜無波的臉上「呲 」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痕。

慕容笑仍不自知,興高采烈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啦!咳咳,听好了,我開講了哦!」

「……」林引面沉如水,臉色黑的跟鍋底有一拼。

「咳咳,我開講咯。」慕容笑清了清嗓子,頗為正經道︰「有一次娘親帶著我游歷,經過一個小村子。那個村子里的村民都特別迷信,就是動土栽棵樹都要請風水先生觀測預卜凶吉禍福。有一天我在村子里閑逛的時候看見一個村民坐在一堵牆下,但是那堵卻牆忽然倒塌了,正好把他壓在下面。他大喊救命,村民們走來一看,開口說……你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慕容笑講到一半還賣了個關子,眨眨眼看著林引的反應。

「……」林引木著臉,看見她期待的神色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讓她冷場難堪,只好僵硬著搖了搖頭。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慕容笑高興得要跳起來,如果她身後有一條尾巴那麼此時就已經呈火箭之勢直沖上天了。林引強忍著維持面上的平靜,避免它像龜裂的陶瓷面具一般裂開。為什麼慕容笑她總有辦法來挑戰她的底線?!

「嘿嘿,就讓我來公布答案吧!」慕容笑一副說書先生的正經樣,端起林引放在桌上喝過的茶水一口灌下去,咋了咂嘴似是感覺味道還不錯,這才一拍桌子,興沖沖道︰「他們說的是︰兄弟你等等!俺們得先去問問風水先生,看看今天宜不宜動土!你就忍耐一下繼續呆在牆底下吧!」

「哈哈哈!是不是好好笑?!那些村民好傻!傻乎乎的好可愛!哈哈哈哈!」慕容笑抱著肚子笑得喘不過氣來,完全沒察覺到整個屋里靜悄悄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那里傻樂。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直起身子眼巴巴的看著林引,在收到對方想極力隱藏但還是淡淡泄露出來的「你是白痴」的眼神後,圓乎乎水汪汪的杏眼一紅,小嘴一撇︰「小石頭你是個大壞蛋!無情的大壞蛋!我好心好意,辛辛苦苦的給你講笑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發誓以後你都不要來找我了!」

說著氣呼呼的一跺腳,像只炸毛的貓兒似地︰「哼!我走了!你不要來找我!」腳下卻沒移動半分。

在她靜心練字的時候想盡辦法來打擾她,是好心好意嗎?辛辛苦苦她倒是看到了,嗯,辛辛苦苦的搞破壞。還有那句「我發誓以後你都不要來找我了」是什麼意思?她幾時眼巴巴的去找過她?說反了吧?

這時林引看她已經不單單是看白痴了,而是仿佛看著被外星生物入體的怪物般的眼神了。

「向前走左轉,門在那邊。」被慕容笑從頭到尾實行「身體上無視,精神上凌遲」政策的軒轅昱開口了。

只見他放下手中翻看的古籍,冷清淡然的眼神掃過去︰「我不介意你徹底消失在含石眼前。」

慕容笑小小的身子一抖,眼中憤然︰「哼,誰要你介意了?我才不要你介意呢!小石頭不介意就好了,是吧小石頭?」討好的眼神望向林引。

林引揉了揉眉角,正想安撫她,卻听身旁的軒轅昱的淡淡道︰「敖欽,帶她去找青渺仙子,想必仙子眼下看不見女兒也該著急。」

敖欽修長的身形在空氣中顯現出來,躬身一禮︰「是,主上。」隨即緩緩走向呆滯的慕容笑。

慕容笑見他走過來仿佛有些懼怕般,後退兩步,驚懼的眼神望向他︰「才不要你過來,我自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林引一眼,見她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眼圈一紅,小嘴一癟快步推開門跑出去了。

林引手中握著的毛筆一緊,想了想仍是沒追上去。轉過頭來靜下心來繼續練習腦中不斷閃現的文字,只是宣紙上那些字卻明顯有些歪斜了。

軒轅昱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皺了皺眉,拿過她練字的宣紙仔細看了一會兒,道︰「今天只怕你也是沒心思了,暫且練到這兒吧。比起前幾日已進步許多,只需多加練習假以時日便能得心應手了。」

林引點點頭,放下握了兩三天的毛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軒轅昱接過她白皙細女敕的小手放在掌心輕輕揉動,手上的勁使得不急不緩恰到好處,很好的緩解了她手腕上的酸痛不適。

林引手腕一僵,想要抽出手來卻又不好直動作,一時有些窘迫。

正在這時沉默得仿佛化為布景的敖欽突然開口,正好化解了圍繞在房間里尷尬詭異的氣氛。

只听他道︰「主上,前日慕容顏已經將此事稟明了蒼渺派,不日就會有蒼渺弟子前來除妖。屆時鹽城之事告一段落,主上要盡快做好打算才是。」

軒轅昱臉色一寒,手上不察用力稍大,疼的林引皺起眉。他卻沒有發覺,只冷冷道︰「我自有打算,休得在我面前提起此事。」

敖欽面不改色,應道︰「是。」頓了頓又道︰「這幾日之內逃逸的妖魔必有異動,望主上做好準備。」說完就隱了身形不見蹤影。

林引神色莫名的瞥了一眼軒轅昱,見他仍是專注地揉著她的手仿佛毫無察覺般,心下明了,知曉他是不想多說也不勉強只暗暗在心底琢磨。

前幾日自軒轅昱跟隨她們回來,慕容顏就已經做好了對策計劃。那日慕容顏特地將她招到身前,仔細盤問了她一番。無非就是疑惑她和軒轅昱是何關系,怎會如此親密。林引本不知曉具體因果,任慕容顏如何說道也是得不出半點線索,只好將信將疑的將此事暫時放下。但林引知道她心中已然有了一絲顧忌,若日後對她下手時也會小心掂量一番,林引的保障也就更多了一分。之後慕容顏便設下了她口中那個聯系師門的傳音陣法。

林引站在旁邊看她將八塊像水晶一樣的石頭擺成一個紋路奇異的微型陣法,待輸入了一絲真原力進那石頭中後陣法便啟動了。淡淡的光華過後那微型陣法的中心竟聚集了一片白茫茫的薄霧,像是投放電影的白色布幕一般,只不過那上面並沒有影像形成。

林引回想起那玉簡中的知識,那像水晶一樣的石頭被稱為晶石,是一種由天地靈氣凝化而成的能源體,可以用來補充體內的原力靈氣,無論是修仙者還是修魔者都可以用。也可用來布置陣法,維持能量或者作為陣眼都有很大的奇效。由于晶石的種種用途好處,修真界便將它們作為貨幣使用,分為下品靈石,中品靈石,上品靈石和極品靈石,可以用來修煉也可以用來交易。

而慕容顏所布置的陣法,就是用下品靈石來維持能量傳遞。只不過這微型陣法布置隨意有些簡陋只用于傳音,若是想傳遞影像還得需要更多或者更為高級的靈石。

不一會兒的功夫,傳音陣的白霧中傳來了一道威嚴滄桑的男音,像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林引听見慕容顏叫他師尊,想必那便是蒼渺派的現任掌門了。後來的對話林引並沒有听到,因為慕容顏找了個理由將她支出去,擺明了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林引也沒有在意,反正他們師徒間的對話也不是她感興趣的,听了也沒多大用處。隨後便繼續回房練她的字了。

如此過了幾日,慕容笑居然真的沒有再過來找林引玩鬧,只不過每次看她躲在門邊伸著小腦袋做賊似地向里瞅,卻在看見靠在門的另一邊露出黑色金紋衣擺的敖欽又飛快縮回去的畫面時,林引總是想笑,想來她不是鬧別扭真的不來找她而是每次想過來卻反而被敖欽嚇回去吧?

勾了勾嘴角,林引幾日來因為拿著毛筆不停練字而陰霾的心情莫名變得好了一點兒。不過仔細想想,慕容笑怎麼會如此懼怕敖欽?難道是那晚被驚嚇到了而留下心里陰影嗎?

眼神不自覺轉向靠在門邊閉眼假寐的敖欽,就算如此,以敖欽時不時失蹤而且只和軒轅昱說話其他人一概不理的冰雕性格來說,也不必到懼他如蛇蠍,見一次跑一次的地步吧?

假寐中的敖欽仿佛感覺到了這束探究的視線,縴長的睫毛微微一動,一雙冰冷遙遠如天上星子的黑眸正好對上她的。

林引一怔,竟然不敢直視那雙虛無飄渺的眼,只能按下心悸的感覺假裝低下頭去寫自己的字。

一旁拿著書籍似在認真看書的軒轅昱卻嘆息一聲,伸手抽走她的毛筆道︰「你心不在焉,根本無心用功。」

林引垂下眼,心下也有些歉意。畢竟是她主動向軒轅昱要求讓他幫助她識字,現在老師很認真,學生卻總是走神,難免有些不敬之意。

軒轅昱卻轉過頭,看了看門外,不出所料的的看到了那抹飛快消失的粉紅衣角。

「你很在乎她?」軒轅昱皺眉,眉眼間有著難掩的清冷孤傲。

林引一怔,在乎慕容笑?在乎?這個詞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在乎一個人,于她來說從來就沒有過吧。

也許曾經有過,可是今後絕不再有。

那麼對于慕容笑,也許是因為她對于她有很大用處吧。在慕容顏有朝一日對她出手時,慕容笑就是她扳回生命的籌碼,所以,這個籌碼一定要好好經營,不是嗎?林引在心里反問自己。

沒錯,因為是重要的籌碼,所以必須好好保存。她肯定地做出回答。

「慕容顏慕容笑母女的身份並不簡單,在找到解開封印的辦法之前,你要小心謹慎,保護自己。」軒轅昱看著她的眼,認真道。

林引點點頭,小心謹慎,保護自己,正是她現在所做的。

軒轅昱模了模她柔軟的黑發,自嘲一笑︰「現在的我尚且沒有能力護你,只能盡量為你鋪好後路,這樣日後你便能輕松一點。解開封印並不簡單,但我會助你直到最後一程。」

林引原本想要移開頭的動作一僵,漸漸地放松下來任他施為。

到底是什麼樣的羈絆能讓這樣一個少年為你付出如此?雲歸啊雲歸,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林引心里並不輕松,得到軒轅昱如此承諾反而讓她有一種負罪感、違和感。軒轅昱將她當做是雲歸才對她如此之好,若是有一天他知道她根本不是雲歸,甚至和雲歸有著宿命之仇時,她該如何面對他?欠他的一切,她必將補償。但軒轅昱根本就是對錯的人表錯了情,無論這是份什麼樣的情都是她償還不了的。

林引眉頭緊皺,心中雜亂。軒轅昱放下手中的古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正是暮色西斜,黃昏時分,夕陽將天邊染成了血海一樣的顏色,詭艷非常。

「天色已晚,你練了一天的字想必也乏了,下樓先吃幾樣清淡小菜飽肚。血紅殘陽,今夜注定不會太平。」

林引點了點頭,身體確實有些疲累。其實吃不吃東西她倒不是很在意,因為這具身體本來就沒有什麼饑餓感,吃東西只不過是前世所保留的習慣而已。

下了樓,客棧里已經有許多的食客,一邊吃飯一邊談笑風生。

這也是林引他們下樓吃飯的原因,客棧里人來人往,消息傳遞量大,又快捷又省事,鹽城里有什麼新鮮事兒第一時間就會在這些沒事兒跑來客棧里插科打諢的食客們嘴中傳出。

林引和軒轅昱找了角落里清淨的地方坐好,隨意點了兩三個小菜,就著店里免費提供的茶水開始听八卦。

鄰座里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剛吃完飯,就著桌上的茶水沾了沾嘴,就開始對旁邊另兩個年輕賣弄了。只听他道︰「諸位茶余飯後閑來無事,小生這里有一奇聞異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旁坐上的兩男子似是這書生的朋友,兩人一副很熟稔的樣子打趣他︰「嘿,咱鼎鼎有名的宋大才子金口開講,小人哪有不听的道理?」

「咳咳,這話可折煞小生了。」那宋書生裝模作樣的謙虛兩聲,面子上卻很是得意,也不繞彎子︰「兩位近幾日可莫要再外出起夜了,這鹽城里又有命案了。」

那兩男子嗤笑一笑,很是不屑。其中一個身材肥胖油頭粉面的男子反駁道︰「宋大才子,您這又說什麼胡話呢?這鹽城至那幾十條命案以後也太平好一陣子了,最近官府可沒出什麼告示,想必那作案的凶手已經有了著落。您可別再這兒危言聳听嚇唬我,我可是還有那倚紅樓里的小嬌娘晚上等著呢。」

另一男子笑嘻嘻接到︰「是啊,平時你對別人忽悠吹牛我也就不說你了,這會子怎麼還吹到我們身上來了?該不是最近去妓院又給姑娘欠脂粉錢了吧?」

宋書生被駁的臉色一嗆,看那兩個男子均是輕蔑不信的樣子,自尊心深受打擊,火氣上來了。

「我這是看你們是我朋友才對你們說,別人我還不一定告訴。就你們這副嘴臉?真真是瞎了我的眼。」那宋書生啐了一口,臉色漲得通紅︰「實話告訴你們,這還是鹽城城主的家務事兒,那官府告示又怎麼會明擺著寫出來,那不是自打自臉麼?要不是我在他家里給他小姐當教書先生也不會知道這麼一回事兒。」

「喲,難道還真有這麼一遭?」那兩個男子看他說得認真興趣也上來了,也沒計較他前面刺人的話就催促著他快說。

「哼,那是當然。」宋書生一臉得色,招了兩個朋友附耳過來︰「告訴你們,這鹽城城主背著他那身份顯赫嬌貴的跋扈妻子在外面養了個小的,安置在近郊一處華美的宅邸里,有時趁著他妻子不在或者借口辦事的時候出來偷口腥兒。有一次正好給那伺候小姐的丫鬟看到了,嘿嘿,我這個教書先生和那丫鬟的關系也算不錯,她就把這事兒告訴我了,我想著這也是個不錯的情報了,報給那城主夫人沒準兒還能得到啥獎賞不是。」說著陰險一笑,完全破壞了他那副文人形象。

那兩男子瞅他一眼,臉上也是不懷好意的笑︰「宋大才子老說我們只思**,不思進取,您這也不賴啊。」

宋書生咳嗽一聲,低聲道︰「心照不宣不是。」說完又是一副正經樣子︰「別岔開話題,且說到我得知了那見不得人的消息吧,琢磨琢磨要是給城主夫人報信也得先探個底兒不是,就照著那丫鬟說的地方去看那狐媚子去了。不看倒好啊,一看還真是不得了,長得那叫一個嬌媚美艷,光看著都覺得硬挺起來了。」

兩男子嘖嘖一聲,蔑笑著看那書生︰「宋大才子,看您這樣兒,口水都滴下來了,別岔開話題。」

宋書生被堵的一嗆,低下眉眼道︰「這看也看著了,就得去報信兒不是。不過我可沒那麼傻,直接往刀刃兒上沖。我尋著那丫鬟讓她把這事兒通過流言給傳遞到城主夫人耳朵里去,那丫鬟也聰明,找了個被城主吃窩邊草後處處想攀高的美婢高價賣了這個消息,得來的錢咱倆一人一半,嘿,其實到最後還不是我的。」宋書生得意一笑,喝了口茶繼續道︰「且說那美婢就沒那麼聰明了,自以為得寵,其實連個妾都不是還妄想坐上城主夫人的位置,得了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跑去膈應城主夫人了,這下可好,城主夫人一招都沒出呢就白白跳出兩個狐媚子,一怒之下這母老虎就跟那城主鬧翻了。那美婢原本以為可以憑著這個機會上位,誰知城主第一個要開刀的就是她,這下好了什麼都沒撈著還白白去了條命,可惜可惜。」

宋書生搖頭晃腦的直說可惜,他那兩朋友反而嗤笑連連︰「你是心疼這麼一個美人兒連看都沒多看兩眼就白白的去了才可惜吧!」

宋書生剜了兩人一眼︰「美是美,就是太蠢。蠢女人我可看不上。接著說,那城主和城主夫人鬧翻了吧,城主夫人就要去會會那狐媚子,誰知這城主還挺護那小的,死活攔著不讓。但那夫人原本就家大業大,身份尊貴,要不是靠她那鹽城城主的位置哪有他的指望。夫人和城主撕翻了臉,就沖著那狐媚子去了。誰知到了那宅邸卻只發現一具尸體,那美人兒早死了,身上的五髒都被吃空了,只留了個爬滿蛆蟲腸穿肚爛的腐尸,正好跟前些日子發生的幾十條命案死狀一致。那夫人知道不妙,沒有聲張,畢竟家丑不可外揚,還是這等引起百姓恐慌之事。就聯合著城主叫人把這尸體抬到郊外的亂葬崗里棄了,神不知鬼不覺。你們說,這等丑事城主可能讓官府里發告示給百姓知道嘛?」

說了一大串的宋書生完了還不忘給兩朋友諷刺一下︰「叫你們在外花天酒地,吃了不知道擦,嘿嘿,這下知道風流嫖客不好當吧?小心著點兒,不然你們遲早是被妖怪吃空的下場!」

那兩個男子早已臉色蒼白,看來也是給嚇得不輕,連連說道︰「近日一定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了啊!這鹽城里從來就沒發生這等怪事,這會子怎麼就這麼不安生!」說著拿著桌上的茶水猛灌。

幾個人看吃的差不多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沒一會兒就留下銀子各走各的,分道揚鑣了。

林引和軒轅昱對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又坐了一會才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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