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蘇曉琪有些悻悻然的回道,然後在心里默默的補上一句︰我只是覺得你們很沒良心!
千陌夏將下巴抵在她光潔女敕滑的額頭上,親昵的摩挲一番,「為師恐怕要出去幾天,為師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麼?」
「師父放心,我又不真的是小孩子。」蘇曉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又道︰「師父出去是做什麼?不可以帶我一起去麼?」
琪兒這家伙,思想不純潔得很,肯定是住在血魅洞,被她那色胚師父帶壞了!
「從你的話里,為師問到了好濃的醋味…」千陌夏說著還湊至她嘴邊聞了聞,左眉一挑,「嘖嘖,還有好濃的醋味,為師在聞聞這里有沒有……」
沒想到,千陌夏竟然那麼輕易的便告訴他心中所想,果然和他猜想得不差,那個男人對琪兒的確是又愛又恨,就不知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
「不相信?我妹可以作證!」景辰月兌口而出,話一出口,他的臉色一變再變。
景辰頓時有些挫敗,抓住她還在搖晃的食指,認真嚴肅道︰「我沒說要你和我們一起洗,只是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浴房。」
「喂,景辰大哥你怎麼了?」
千陌夏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回味他家琪兒肥美的笑容。
自他唇中呵出的暖氣,灑在她敏感的耳上,頓時潮紅一片。
他向來對自己很有自信,他這麼有魅力既溫柔又體貼的男人,就算他徒兒現在再多麼看他不順眼,終有一天也會折服在他無法阻擋的男人魅力之下。再讀讀小說閱讀網景辰沖二人露出欣慰一笑︰「但願如此吧,今天在山上晃悠了大半天,我身上染了不少泥,準備去洗浴一番。你們兩個要一同去嗎?」
「還是不要算了,我去找撫影姐姐陪我洗吧。」說著,蘇曉琪便從千陌夏懷里下來,沖二人揮揮手便要去找撫影。
雖然他總感覺那姓景的對他家徒兒心懷不軌,但此刻,他儼然是最好的人選。他就暫且隱忍一下,讓別的男人照顧他寶貝徒兒幾天。
千陌夏瞅了瞅自己的衣袍,果真看見了不少泥沾在上面,立刻應得爽快︰「我當然要去,沒想到陪琪兒這家伙在山上逛了一大圈,衣袍竟然這般髒!」
千陌夏將她藏著的小腦袋揪出來,調侃道︰「不理為師,你真的做得到麼?」
雖然隔得遠,但二人還是將他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今天明明是個大晴天,但依然冷得刺骨,也難免他會染上風寒。
一比八十,這個比例是不是差距太大了?
兩個男人皆是無奈的笑笑,隨即一起走去浴房。
「風寒?笑死人,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染上過一次風寒。」景辰不禁嗤笑出聲,琪兒那家伙也太低估他的體質了吧?
她有吃醋麼,只是听到他那番話胸口不由自主的一緊,心里莫名的有些不高興罷了。
說著,千陌夏十分哀怨的看向懷里的某個女娃。
蘇曉琪的心好似被那抹憂愁狠狠觸動了一下,忙安慰道︰「我相信你妹妹一定活得很好,要知道,我的預感向來很準!」
蘇曉琪將腦袋從千陌夏懷里抽出來,這才注意到景辰還在,轉而對他露出一臉擔憂,「景辰大哥,你染上風寒了麼?許是在外邊站得太久,吹了涼風的緣故。」
血魅洞茗香閣內,一個氣質冰冷孤傲猶如雪中寒梅的女子跪在地上,對坐在鳳雕花木椅上冰肌玉骨的女子道︰「啟稟夫人,鏡花已經查到這兩日洞主都留宿在凌絕頂。」
景辰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二人跟前,鄙夷的看著二人,「你們一大一小,整天到晚斗嘴,不覺得膩麼?琪兒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你去不去?」
這分明是對她赤果果的揩油,蘇曉琪伸出小手將他笑得邪肆的俊臉推開,「師父別這麼幼稚行麼,我不想理師父了。」
她做得到麼?她確實不知道,或許能做到但不能堅持太久,因為他畢竟是她師父,兩人總要打交道的。
景辰突然起身,拿起一旁的浴巾擦拭身體,「洗浴完了,我先走了。」
「不,你留在這照顧她,她一個人在這又不懂照顧自己我不放心。」千陌夏斜睨他一眼,堅決簡單的否決掉了他的話。
說罷,便干脆將腦袋埋進他懷里,不理他,不看他。
浴房內,兩具半身赤/果、堪稱極品的男身在濃濃霧氣中,竟顯得那般不真實。更加不真實的是兩人俊美無儔的俊臉,精雕細琢的五官好似是被人雕刻出來的,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人神共憤!
千陌夏的鼻子突然湊到她的衣領處,深吸了一口氣,「嘖嘖,這里也有。」
蘇曉琪頓時有些不舍得他,亦或者是舍不得他超超溫暖的懷抱。
這小東西,竟然連手指頭都長得那麼可愛,千陌夏由衷的感嘆。
「回夫人,洞主此次去凌絕頂似乎與還童丹有關,還有奴婢確實有看到洞主懷里抱著一個粉雕玉琢五歲大的小女娃。」撫影如實回報,一雙時刻寒意駭人的冰冷眸子有些不解的看向端坐的女人。
「我也講不清,有時候恨不得將那死東西掐死,有時候又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里深刻的據為己有。」千陌夏說著便想起了琪兒那小東西可愛肥美的笑容,不禁失笑。他的琪兒,是個肥寶!zVXC。
一旁,景辰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他這麼高高大大的一個美男站在這里,竟然被他們忽視那麼久,簡直是恥辱!
想她,一年起碼感冒四五次。她活了十七年,這樣算來,她一共感冒了八十來次。
再說,千陌夏那人死皮賴臉得很,若是對她耍起賴,她想不理會都難。當然,她所謂的理會就是直接賞他一拳!
「夸口吧?一次風寒都沒有染過,你那是神仙軀體嗎?」蘇曉琪不屑的撇撇小嘴,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千陌夏的薄唇突然湊至她耳邊,曖昧的呢喃︰「為師要去會一個美人,還要在她那睡幾天,難道你想跟我們一起睡麼?」
「喂,姓景的你怎麼了?」
「也罷,你一個人最好小心點,若是你出了什麼事,琪兒會心痛。」景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道。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會心痛?那丫頭就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她怕是恨不得我死了!」千陌夏沒好氣的道,一雙邪目染上了些許怒氣。
「沒怎麼,我只是想起了我妹妹,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在這世上,我派人打听過她的消息,也曾多次尋過她,可惜未果。」
千陌夏看著她那根晃得他頭暈的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了去。
「男女授受不親,我身為女子怎麼能同你們男子一起洗澡呢?」蘇曉琪堅決的搖搖頭,還同時晃悠著白胖的食指。
「姓景的,你別太想不開,說不定你妹妹也在到處尋你。」一向恨他入骨的千陌夏,此刻也忍不住安慰他一番。
蘇曉琪連忙伸出小手,用手背擋住他那像怨婦般的眼神,「別這樣看我,好像是師父自己要跟來的吧?」
「你出去是要替琪兒尋解藥吧,我也去。」景辰淡淡開口,一滴自發上滴下的水趁機滑入他口中。
那次打斗過後,不知道巧兒是否也和他一樣被人相救,幸存了下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千陌夏,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對琪兒到底是什麼感情?」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他心頭很久了,現在正好有機會問出口。
景辰換上衣袍,淡淡瞥了一眼不知在回憶什麼笑得有些齷齪的千陌夏,轉身而去。
聞言,蘇曉琪的小臉瞬時跨了下來,小嘴不自覺的嘟起︰「不想,徒兒一點也不想。師父只管去吧,最好永遠睡在那個美人那,免得回來玷污我的眼楮。」
倘若他說,他為了解她的毒要去萬獸里獨戰群獸,她會不會為他擔心?這是千陌夏最想知道的。
若是說不高興,那也不是因為她吃醋。她現在中了毒,她那沒良心的師父竟然在這種危急時刻去外面玩女人,她能不氣麼?下幾不她。
二人的話幾乎是同時出口,出了各自喊的稱呼顯得格格不入,語氣語調卻是意外的一致!
「你可查到洞主去那做什麼?」慕嫣離有些不解,突然憶起一個人,「你見到洞主了麼?你可看到他身邊有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娃?」
「不知道!」蘇曉琪隨便甩給他一句話,繼續將腦袋窩進他的懷里,準備小憩一會兒。
遠遠看去,景辰俊逸的側臉,似乎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憂愁。
「哼,果然如此是蘇曉琪那個女人!」慕嫣離冷哼一聲,憤恨的將茶幾上的杯具一掃落地,藏在長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眸光駭人,「鏡花,明日清晨你過來一趟,與我一道前去凌絕頂。」
「是,夫人!」鏡花恭敬的點頭,唇角掀起一抹玩味卻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