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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信,赫連玨看了兩眼,眼中漫過了一抹極其強烈的怒意。這是風智潼送來的信,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在嘲笑他,如今倒是需要利用一個女人才能保住性命。

赫連玨自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卻是事實。這一次,如果不是風智潼為了清芷鳶而出兵,他也無法順利救出老寧王,回到這里。

握著信紙的手,抖了抖,赫連玨面上已經是恢復了一片清明。「好,既然如此,那這次,我們就好好的斗一場吧。」

「咦?玨,你回來了?」清芷鳶听見了那抖動信紙的聲音,揉著眼楮坐正了身子。見到是赫連玨,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玨,事情如何了?」

赫連玨瞬間將那信紙放到了背後,手握成了拳頭,略微用力,將其化成了一團碎片。松開手,任由那些碎片飄落到了地上。他則抓住了清芷鳶的手,示意她隨著自己出去。「時候不早了,先用膳,我們邊吃邊談。」

清芷鳶點點頭,繞過了桌子,跟著赫連玨往外走。在離開桌子半步的時候,她回頭,掃了掃桌子前面那一地的碎片,眸子閃了閃,便舉步隨著他走了出去。

兩人回到了臥房,在外間,水雲將飯桌擺了起來。等到所有的菜被端上來了之後,兩個人落座。清芷鳶為赫連玨倒了一杯酒,順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玨,我們喝一杯如何?」

「好。」赫連玨端起杯,與清芷鳶踫杯。「今天的事情,很順利。皇上有心讓我去解決北沙國的事情,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我們。這兩日,我就要出發前往北沙國。」

清芷鳶心中一緊,到底還是與她所猜想的一樣了。不過,這次她卻沒有如往常那樣,說要與他一道前往北沙國。

她這不同尋常的反應,讓赫連玨心生訝異。抬頭望著她,發現她正在發呆,似在想些什麼一樣。「鳶兒,想什麼呢?」

清芷鳶回神,笑笑,再度給赫連玨倒了一杯酒。「沒什麼,只是在想,我是否應該與你一同出發。」

「你也要去北沙國?」赫連玨覺著有些好笑,剛剛還想著她怎麼可能不想同自己一道前往呢,原來,她只是還沒開口罷了。

「不。」清芷鳶搖頭,沖著赫連玨眨眨眼,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玨,難得你也有猜錯的時候。不過,這次,我是真的沒打算與你一道前往北沙國。雖然我很擔心你對上風智潼,不過,有一個地方,我必須要去。」

赫連玨仔細的打量著清芷鳶,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半響,腦中靈光一閃,他肯定的道︰「東蠻國!」

「就知道還是瞞不了你。是,我要前往東蠻國。為了將來,我也必須要做些什麼,這次去東蠻國,對我們有利。」

「鳶兒,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周居勞頓了。我派雙喜過去,你看如何?」赫連玨知道,清芷鳶曾經在東蠻國做了些事情,現在,應該就是收獲的好時候了。清芷鳶親自過去,自然是最佳人選,只是,他擔心她的身子。

「暫時無妨,等到從東蠻國回來,我會直接去魔醫谷,找師父為我配藥。」

「好。」赫連玨並沒有再阻止。他與清芷鳶其實都是一路人,只要確定了什麼想法,那就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兩人確定了之後的行程,也知道馬上就要分離,都格外的珍惜這分離之前的最後相聚。一頓晚膳,足足吃了有兩個時辰。而這個晚上,自然也是濃情蜜意,火熱萬分。

皇上下了旨,讓赫連玨三日後啟程前往北沙國。一時間,全西夏國的人都將最後的希望放到了赫連玨的身上,他的聲名也在瞬間,直線上升,甚至有了超越皇上的意思。

畢竟,皇上並不是一個好皇上,這些年來,與各國屢生摩擦。如果不是赫連玨,只怕西夏國早就已經落到了北沙國,或者南潯國的手中了。

這次,西夏國的危機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嚴重,眼看著自己就要成為亡國奴。西夏國的百姓,早就開始沸騰,都在怒罵當今皇上,如果不是他,赫連玨也不會離京,這次的危機,也應該早就可以被解決了。

不過,這都過去了,全西夏國的人都堅信著,只要赫連玨出馬,必定能夠解除這次的危機。

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皇後的貼身宮女突然秘密來到了寧王府。赫連玨與清芷鳶接見了她。當听說是皇後召見後,兩人都非常的訝異。在這種情況下,皇後為何會要見她呢。而且,如果皇後想要見她,在白天也可以,想來,皇後要見她的事情,是不想讓人知道的。

清芷鳶與赫連玨商量了一番後,便決定進宮一趟。如果沒有急事,皇後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她。她必須要進宮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赫連玨不放心,想要與她一道前往。不過清芷鳶卻阻止了他,一來他的目標太大,進宮的話很容易被發現,二來,皇後也並沒有說要見赫連玨,想必,她是只想要見自己。

幾番爭執之下,赫連玨最終妥協,在宮門口等著她。

一行人,到了皇宮的側牆處,清芷鳶帶著那宮女,從側牆飛入了皇宮中。

那小宮女顯然對皇宮非常的熟悉,帶著清芷鳶,七拐八繞的,很快就到了皇後的寢宮。

她並沒有通稟,直接領著清芷鳶進入到了皇後的內室。進入了內室,清芷鳶見到皇後披散著頭發坐在床上,好似馬上就寢一樣。她不由得心生疑惑,既然皇後要就寢,為何還要召見她呢。

听聞腳步聲,皇後瞬間回頭,見是清芷鳶,忙掀開被子下了床。

清芷鳶這才發現,原來,雖然皇後披散著頭發,卻並沒有更衣,依然穿著正裝,顯然是為了要見她。

上前一步,行了禮後,她這才在皇後的吩咐下,與她對面而坐。「皇後,不知這麼晚召見鳶兒,是否有什麼急事?」

「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听聞你要去東蠻國,心中甚是不安,想在你離開之前見你一面。可惜我能力不夠,無法為你做些什麼事情。」

清芷鳶心生感動,皇後是真心疼愛她的,這麼晚了還沒睡,就是為了她。抬頭望著皇後,正想說些道謝的話,突然瞧見她的眼角好似有些黑色的痕跡。很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她懷疑是否是自己看錯了,或者,那是描眉失手而留下的印記。不由得,她再度仔細的看了半響。心中的疑惑更深,猶豫了下,她還是沉聲道︰「皇後娘娘,不知道可否讓我看看你的眼角,哪里好像有一些黑色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描眉失手而至。」

「是嗎,好呀,鳶兒快給我瞧瞧。」皇後笑眯眯的點頭,朝著清芷鳶傾國了身子,並半眯起了眼楮,希望她能夠看的清楚。

清芷鳶懷著沉痛的心情,逐漸的靠近皇後。在皇後看來,她就快要貼上自己的臉了,彼此近的,甚至都夠看得清楚彼此臉上的細微汗毛。

皇後不知道此時心中是一種什麼想法,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她也確實是這樣想。雖然赫連明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來看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少了一種很親密的感覺。

可這一刻,在清芷鳶替自己擦臉的這一刻,皇後心中卻是生起了一股很是甜蜜的感覺,仿若,她就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鳶兒,我真的很開心,你,你能叫我一聲母後嗎?」皇後突然伸手捉住了清芷鳶的手,眼眶微紅,滿臉期待的望著她。

清芷鳶滿臉錯愕的盯著皇後,怎麼都想不到,皇後會突然之間說出這樣的話來。

「鳶兒,對不起,是我莽撞了。」皇後回神,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鳶兒,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我真心的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待。如果你覺著有負擔,告訴我,以後,我都不會再如此……」

听著皇後的話,清芷鳶心中也是萬分的感動。說實話,看著皇後,她也猶如看著自己的母親。皇後與她娘親年紀相仿,她總是希望,能夠在皇後的身上,找到一些自己母親的影子。這也是為何,每次皇後召見,她都會盡快趕過來的原因。

此刻,她的腦海中,兩個字在不停的旋轉著,娘親。無法壓抑的感覺,從心底涌出。眼眶,微微的紅了起來,反手握住了皇後的手,她顫抖著雙唇,喊出,「娘親。」

皇後也是身子一震,沒想到,清芷鳶居然會喊了自己娘親。無比的喜悅從心底傳到眼中,笑著,她不停的點頭,「好,好,叫娘親好。鳶兒,以後,如果沒有人的時候,你就叫我一聲娘親,可好?」

「好,只要皇後娘娘你不嫌棄,鳶兒願意。」

皇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正想說什麼,突然抬手捂住了心口,身子跟著震了震。「奇怪,怎麼會突然覺著心痛呢。」

「對了。」清芷鳶顧不上什麼禮儀,直接拉住了皇後的手,搭上了她的脈門,「皇後娘娘,你最近是否時常覺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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