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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到底是誰做的?

感覺到自己很可能是中了招,清芷鳶覺著非常的不可思議,這太不可能了,她可是鬼醫厲小仙,怎麼可能會有人對她下藥而不讓她發現呢?

早在進天香樓之前她便已經有了預感,總是覺著心里不安,所以在進來之後她就更加提高了警惕之心。

沒想到的是,就算這樣卻還是中了招。這種迷藥她從未見到過,無色無味,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特別。

頭越來越昏了,清芷鳶硬撐著站了起來,她不能就這樣等在這里,她絕對不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甚至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可清芷鳶卻還是不放棄,她慢慢的朝著前面挪著,想要走出去。

只要出了這個門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可就是這短短的幾步路她卻覺著好似有著千米遠一樣。

一步,兩步,三步, 的一聲,清芷鳶昏倒在地。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瞬間從後面的窗戶閃了進來,一把抱起了她,再度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不一會兒,水雲便從門外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室內沒人,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王妃?」她瘋了一般的沖入了房間之內,到處的搜查著。

房間並不是很大,一眼便能看到頭。里面根本就沒有人,清芷鳶早已經不在房間里面了。

「王妃……」水雲急切的又轉身跑了出去,到了外面她尖聲的叫起來疾風。

听聞她的聲音,疾風忙跑了出來,「水雲,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的心中也浮現出了一抹不安來,從未見過這樣的水雲,她那麼冷靜,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能夠讓她如此的急迫呢?

「王妃出事了,王妃不在房間里面。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疾風震驚不已。怎麼會呢,王妃從進入房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之後也沒有人再上樓。

如果說有人潛入了一號包廂,以王妃的能耐絕對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的被人擄走的。

現在沒有一點兒動靜,這不太符合常理,符合現實啊。

「走,我們先上去看看情況。」疾風到底老成一些,他首先想到是去查探一下現場的環境。他知道,以清芷鳶的能耐是絕對不會任何線索不留下就被人擄走的。

水雲拍了拍自己的頭,「我都急瘋了,怎麼都忘記這件事了呢。走,我們趕緊上去看看情況。」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上了樓,進入了房間,他們一點點的仔細的檢查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人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起來。他們都發現了,這間房根本就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可以說,清芷鳶要麼是自己離開,要麼就是有什麼高人將她給擄走了。

半響後,疾風面色難看的對水雲道︰「水雲,現在的情況很麻煩,你還是先回府去通知一下王爺。這件事不簡單,以王妃的能耐都能被人這樣悄無聲息的給擄走,那個人的能耐絕對不簡單。」

「我也如此想,疾風,那這里就交給你了。現場不要動,我想王爺會想來看看的。哦,還有,公主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來,我想是不會了,這應該是一個陰謀。」

「你放心,不管公主會不會來我都會盯著。」

疾風的能耐,水雲是清楚的很。當下她也不再多說,直接離開了天香樓,回寧王府去了。

回到了王府,水悅看到水雲自己一個人回來,不禁詫異的迎了上去,「姐,你怎麼會一個人回來?王妃呢,為什麼她沒有回來?」

「出事了。」水雲沒有多言,直接越過了水悅朝著院子中的小書房走去,「王爺是不是在小書房中?」

自從赫連玨跟清芷鳶成親之後便在院子中弄了一個小書房,為的就是要多陪陪清芷鳶。

大書房距離這個院落太遠,他心疼清芷鳶來回奔波,擔心會累著她。

這個小書房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布置的,可以說是他們經常膩在一起的小天地。

「是。」水悅答應著就跟了上去。「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妃出事了嗎?」

「是。」水雲輕聲答應著。不管後面跟著的水悅,她直接幾步就跑到了小書房的門口。

敲了一下門,她沒等赫連玨同意自己進去就推開門走了進去。「王爺,王妃出事了。」

赫連玨 的一聲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冷厲的抬頭望著水雲,「怎麼回事?」

「公主約了王妃去天香樓見面,到了那兒之後王妃便直接上了一號包廂。王妃吩咐奴婢到門口去接公主,本來奴婢也是有些擔心,因為之前王妃就說過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可王妃說那里是自己的地盤,不會出事,奴婢就離開了。誰知道奴婢回來之後就發現王妃不見了,房間內也沒有留下絲毫的特別痕跡。」

話說到這里,赫連玨已經了解了大概的經過。而且,對于這件事心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這擄走清芷鳶的人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否則,以她的能力斷然不會什麼線索都沒有能夠留下來。

不再多說什麼,赫連玨直接起身,「過去看看情況。」

「是。」水雲紅著眼眶答應了一聲,她整個人都有些慌了,根本就不知道清芷鳶真的出事了的話會怎麼樣。

這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了,水雲也從未想到過有一天清芷鳶會出事。那個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啊,怎麼就突然出事了呢?

一行人很快的出了寧王府,在車上,赫連玨冷著一張臉,閉著眼楮想著,到底會是什麼人做的呢?

首先應該不會是西夏國的人,不管之前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對付他都好,眼下卻是不會對他下手的。

更何況,那些人的能耐他心中也都清楚的很,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在清芷鳶沒有留下絲毫線索之前就將她給擄走。

拋開了西夏國的人,赫連玨的心中馬上便有了一個人選。風智瞳,這個北沙國的太子殿下。

風智瞳對清芷鳶有想法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傻瓜都能看的出來。可他到底會不會因為這一點就做出這樣無恥之事,一時之間赫連玨還無法確定。

不過,目前來看,風智瞳的嫌疑明顯是最大的了。除此之外,赫連玨一時之間倒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

赫連玨也曾想過這件事會不會是皇上所為,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夠妥協。只要沒有了清芷鳶,那麼他也就沒有了拒絕娶風彤瑜的必要了。

可這想法也不過就是一閃而過,且不說皇上是否有那個能力,縱然是有,他也是斷然不會這樣去做的。

皇上太過了解赫連玨了,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對清芷鳶的感情。哪怕就算是沒有清芷鳶,他也是絕對不會娶了那個風彤瑜的。

這樣一來,哪怕就算是沒有了清芷鳶,這也就沒有了什麼意義。

排除了皇上這方面,另外有可能的就是赫連瑾瑜跟赫連嵐杰。這兩個人都對那個大位非常的上心。可以說,為了能夠登上帝位,他們兩個人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現在西夏國出了事情,他們為了能夠平息這次的動亂倒是極有可能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只不過,他們手中是否有那種能夠對付的了清芷鳶的人脈跟力量,這不好說。

至少在赫連玨所看,他們手中真的是沒有那種力量的。

如果他們真的有這樣的力量,這麼多年來早就拿來對付他了,這樣哪里還會有那麼多無聊的事情?

一路胡亂的深思著,很快的便到了天香樓。疾風早就已經等在了外面,看到了馬車過來了忙沖了過去。

在赫連玨下了馬車之後忙道︰「見過王爺。」

「行了。」赫連玨直接揮揮手,示意他帶著自己去看看現場。

疾風也明白赫連玨此時心中有多麼的著急,他也不再多說,直接帶著赫連玨便沖入了天香樓。

直接到了一號包房,疾風他們都退到了外面,而赫連玨則是一個人走入了房間。

赫連玨從房門口開始一點點的觀察著,他不允許自己放過任何一點兒線索。他必須要找到清芷鳶,一定要找到。

從門口走到了桌子前,赫連玨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他眯著眼楮在地板上來回的掃視著,在外人看來這里好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敏感的他卻從中看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在某一個地方好似有著特別的印記,也不是說真的有什麼印記,就是一種很莫名的感覺。

他好似看到了清芷鳶突然間站了起來,因為用力所以在原地留下來了很重的印記。

順著這痕跡,他慢慢的朝著門口轉移。到了某一個地方之後他又停了下來,在他感覺來,那印記到了這兒就已經停了。

他蹲下了身子,慢慢的模著,好似看到了清芷鳶就躺在這兒一樣。「鳶兒……」他冷厲的開口。

不管是誰做的這件事我都會讓那個人後悔一輩子。狠狠的握緊了拳頭,他猛地一拳砸在了地上。

 嚓一聲悶響,幾道裂痕瞬間閃現了出來。

听聞了里面的聲音,水雲幾個人對望了一眼卻是沒敢進去。他們都知道此時的赫連玨一定不想要見到任何人,清芷鳶出了事,只怕最難過的就是他了。

赫連玨在原地蹲了好久這才起身,他慢慢的轉過了身子,看向了房間之內唯一的一扇窗戶。

在水雲跟自己說了出事的經過之後,赫連玨心中便已經有了想法,。這個一號包房他不是第一次來了,這里是什麼格局他更是清楚的很。當時水雲說疾風並未發現有人上樓,也未發現有人從樓上下去,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扇窗戶了。

赫連玨走到了窗戶前,仔細的盯著那窗戶的插銷。沒有一點兒古怪的地方,非常的正常。而且,這插銷還是從里面插上的。

可以說,在外人看來,這窗戶就是沒有被打開過的。

赫連玨抬起手放在了那個插銷上,輕輕的磨蹭了幾下。並未感受到什麼特別之處就縮回了自己的手,眯著眼楮,他打開了窗戶,探頭朝著外看了過去。

天香樓所處的位置其實是有些特別的,在它的背後就是一條非常狹窄的小巷子,幾乎不能允許一個人通過。

而小巷子的隔壁則是一些住宅區,住的都是一些高官。可以說,在這附近所住的人那都是有些能耐的。

靜靜的觀察了一番之後,赫連玨縮回了視線。不管那個人之前到底藏身在什麼地方,能夠躲避了清芷鳶的感知力這就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不說其他人,哪怕就是他也是無法在清芷鳶面前完全的遮掩自身的氣息。

那個人居然能夠做到他所做不到的事情,這樣的人選,赫連玨就只能想到一個,那還是風智瞳。

赫連玨自然是不願意這件事的背後主使人是風智瞳,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他還覺著放心一些。畢竟,他們的目的會單純一些,也不會對清芷鳶造成什麼傷害。

可風智瞳就不同了,他對清芷鳶有想法,現如今將人給擄走了,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呢?

「疾風。」赫連玨輕聲喊了一句。

「王爺?」听聞叫聲,疾風忙跑了進來。「王爺,不知道你有什麼吩咐?」雖然赫連玨不是自己的頭頭,但是清芷鳶曾經吩咐過,只要是赫連玨的吩咐那也就是她的吩咐。

更何況,他也是真的接受了赫連玨。赫連玨的能力他清楚的很,疾風認定了赫連玨是可以配得上清芷鳶的。

「窗戶是從里面鎖上的?」自己的觀察是一回事,赫連玨自然還是要親自認證一下。他可不希望自己判斷錯誤而影響到自己找到清芷鳶,也無法接受的了。

「是,這窗戶是從里面鎖上的。王妃出事之後,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曾經檢查過。窗戶依然是從里面鎖上的,而且沒有被打開過的跡象。」

「你可以確定嗎?」

「可以。」疾風說著就走到了窗戶前。他抬手指著窗戶右上角的一條紅色的絲線道︰「王爺請看,這條絲線是我親手掛在這里的。只要窗戶被打開過,那麼這條絲線是一定會斷裂的。」

「哦?」赫連玨挑挑眉,沒想到疾風居然這麼的小心。

「這一號包房,除非有什麼大人物來會用到之外,這一直都是王妃的專用包房。為了王妃的安全,我自然是不能放過任何一處可能出事的地方。」

赫連玨點點頭,轉頭吩咐著雙喜,「派人搜查附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是,王爺。」雙喜緊緊的繃著臉,答應了一聲之後便跑了出去。

水雲紅著眼眶與水悅一起走了進來,她沉聲道︰「王爺,奴婢也想幫忙。奴婢打算帶著毛毛一起去找王妃,毛毛對王妃的氣息很敏感,有它在,想來應該更容易找到王妃。」

在出門之前,水雲便將毛毛給帶了出來。她覺著只要有毛毛在,尋找到清芷鳶應該會容易很多的。

「我與你一起去。」赫連玨直接道。只要能夠找到清芷鳶,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是不在乎的。

「是,王爺。」

水雲示意水悅將毛毛遞給赫連玨,後者接過毛毛,淡淡的掃了它一眼,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帶著我去找鳶兒。」

難得的,毛毛居然沒有跟赫連玨發脾氣。它翻著眼楮瞅了赫連玨兩眼之後點點頭,居然是真的听懂了他的話。

赫連玨滿意的點頭,將毛毛放到了自己的肩頭上,轉身走出了房間。

而此時,宮中的赫連瑾瑜也是接到了消息。畢竟赫連玨鬧騰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來,他怎麼可能會得不到消息呢?

赫連瑾瑜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赫連嵐杰,那個家伙比自己還狠,為了讓赫連玨能夠娶風彤瑜,他真是有可能做出這種殺了清芷鳶的瘋狂事情來。

想到清芷鳶有可能會出事,這赫連瑾瑜的心就跟毛抓似地痛。那個他還沒有得到過的女人,那個在他心中有了地位的女人,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

赫連瑾瑜做不動了,他急忙喊來了自己的心月復太監陳文英,「你馬上派人去給我找清芷鳶,不管動用多少人都要給我找到她。」

陳文英跟著赫連瑾瑜多年,自然是明白他對清芷鳶的那種特殊的感情。他點頭答應著道︰「太子殿下,這找到寧王妃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西夏城能有多大,只要有一點兒線索就可以了。可找到了她之後又如何呢,太子殿下,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嗯?」赫連瑾瑜詫異的挑眉,這事兒他倒是真的沒有想過。剛剛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盡快的將清芷鳶給找到,而且不能讓她出事。至于其他的,哪里有那個心思去想啊。

「太子殿下,這就是你的一個大好的機會啊。」陳文英諂媚的笑著。

赫連瑾瑜來了情緒,他掃向了陳文英,急道︰「快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子殿下,你想啊,這寧王妃出了事情,不管是什麼人做的都好,眼下可謂是生死不卜啊。我想,這寧王妃此刻一定是希望著有人能夠娶救她呢。如果這個救了她的人是太子殿下你,那寧王妃難道不會對你有了特別的感情?」

「特別的感情?」赫連瑾瑜眼前一亮,他好似想到了清芷鳶把自己當做是救命恩人一樣感激的情形了。是啊,如果這救了她的人是自己的話,她肯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的。

到了那個時候,那豈不是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嗎?一想到這里,赫連瑾瑜整顆心都開始沸騰了起來。他興奮的笑著,「哈哈哈,不錯,不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好,好,文英,你說的好,說的很對。不錯,就這樣辦,你趕緊派人去搜查清芷鳶的下落,一旦找到之後馬上通知我。」

「太子殿下請放心,奴才一定會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當的。這一次您就等著抱得美人歸吧,奴才想,那女人就算是再特別也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翻臉吧?」

赫連瑾瑜暢快至極的笑著,「說的好,不錯,就是這麼個理兒。我說文英啊,怎麼以前沒發現你的腦子居然這麼好使呢?恩,不錯,不錯。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些行動,一定要趕在那些人之前將清芷鳶找到,否則這一切就都是白想。」

「奴才曉得,太子殿下您就放心好了。」能夠得到赫連瑾瑜的賞識,那陳文英格外的來勁兒。他知道,只要赫連瑾瑜高興那自己以後可就要有好日子過了。

他哪里還會浪費時間,行禮之後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準備派人去給赫連瑾瑜尋找清芷鳶了。

而與此同時赫連木易也都接到了這個消息,他馬上便跑到皇後的寢宮找到了赫連明月,也顧不得什麼客套話了,一把扣住了她的胳膊,急切的道︰「明月,你今天約了芷鳶嗎?」

「嫂子?」赫連明月詫異的搖頭,「沒有呀,我沒有約過嫂子啊。」最近幾天臉上的傷雖然好了很多但卻還是沒有完全好起來。在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會願意出門呢,這幾天來一直都沒有出過寢宮的。

感受到赫連木易的急切跟擔心,赫連明月的心也不禁提了起來,「怎麼回事,五皇兄,是不是嫂子出了什麼事情?」一定是了,否則他不會突然跑到這里來找自己問出那樣的話來。

「五皇兄,你快告訴我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嫂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赫連木易惱怒的哼了一聲,將清芷鳶出事了的消息告訴給了赫連明月。「這一定是有心人打著你的名頭來做的事,只不過,那個人如何會有你的手筆呢?」

赫連明月也是滿臉的怒容,壓根就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借用自己的名頭來做這種事情。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清芷鳶居然出了事,雖然這件事好似與她沒什麼關系,但想到她是因為要見自己才出事這心里就是格外的不是滋味。

「五皇兄,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嫂子也不會出事。」

「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是沒有你,那個人也會借用其他的辦法來對付她的。只是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也猜不到目前會有什麼人對她下這樣的手。」

「那玨哥哥現在一定很難過吧,他跟嫂子的感情那麼的好,現在嫂子出了事情,最難過的應該是就他了。五皇兄,不如我們現在就出宮一起去看看玨哥哥吧?」

「不用了。」赫連木易一口回絕。「這件事玨他自然會處理妥當的,這個時候我們過去只會給他添麻煩的。還是靜靜的等著消息吧,我想他不會讓我們等得太久了。」

赫連明月舉起了雙手放在了胸前,滿臉的憂慮,「嫂子,你可一定要安全回來哦。」

與此同時,赫連木易也在心中期待著,希望清芷鳶能夠平安的回來。

在赫連瑾瑜跟赫連木易接到消息的時候,皇上與赫連嵐杰也同時接到了消息。

正和殿中,皇上听到了消息之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惱怒的哼著。「混賬,該死的,到底是什麼人做,怎麼敢,怎麼敢?」

他怎麼都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對他來說可謂是一個大麻煩。如果清芷鳶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只怕赫連玨會發瘋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皇上開始認真的想著到底會是什麼人做出的這樣的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赫連嵐杰,在他認為,能夠在這個時候狠下心來對付清芷鳶的人也就只有非常理智的赫連嵐杰了。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皇上一直都知道他是有心登上大位的。對于這點,皇上也從想要去改變過什麼。

有些時候,良性的競爭對于這些皇子來說是有好處的。所以,皇上一直都沒有試著去改變眼下的現狀。

他就是要保持一種平衡,想要讓他們彼此掣肘,彼此牽制著,這樣才可以將利益達到最大化。

只不過,如今赫連嵐杰如此做倒是讓皇上覺著有些意外。平日里他一直都以為赫連嵐杰是一個讓他很放松的人,只是沒想到他這一次居然做事如此的沖動。

赫連嵐杰這樣做,皇上能夠理解,但是卻不能夠接受。他可不認為除掉了清芷鳶就可以改變什麼,不但不能夠改變,現在還有可能會刺激到赫連玨,使得他發瘋了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赫連玨會發狂,皇上便坐不住了。他喚來了心月復太監李紅英,吩咐著道︰「馬上去傳三皇子進宮。」

「是,皇上,你覺著這件事是三皇子做的嗎?」

「除了他之外我暫時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皇上,那你有沒有想過不是幾位皇子所做的事情呢?」

皇上挑了挑眉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想通透李紅英所說的話。不是那幾個皇子做的又會是誰做的呢,有那個膽子對赫連玨做出這種事的人可真的不是很多。

在腦中一個個的將那些人給排除掉,片刻之後,皇上凝眉道︰「紅英,你的意思是說,有外人這樣做,目的就是要引起西夏國的動亂,想要讓赫連玨跟朕的幾個皇子鬧起來,他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李紅英點點頭,他確實就是如此想的。說起來,雖然皇上很是有本事,但是牽扯到自己的孩子之時多少是會有一些偏激的。他跟著皇上那麼多年,有些時候旁觀者清,自然是要比皇上看的通透一些。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才會視他為心月復,將他留在身邊這麼多年。不過,李紅英的心中也明白的很,伴君如伴虎,自己留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可以說,對于皇上來說他就是一個心月復,可與此同時也算是一個掣肘。將來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他自己了。他不是沒想過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可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談何容易呢?

拋開腦中的紛亂思緒,李紅英道︰「皇上,奴才想幾個皇子的心中都是為皇上所考慮的。眼下的情況如此的混亂,既然皇上你已經有了決斷,以太子殿下與三皇子的聰慧,他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皇上你添堵的。」

皇上點點頭,對于李紅英的話頗為贊同。「你說的沒錯,應該就是如此。他們沒有那麼蠢,會在這個時候給朕添堵。可如果不是他們做的又會是誰做的呢?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有這個能耐敢去對付赫連玨呢?」

李紅英沒再吭聲了,這個問題確實不是那麼好回答的。而且,這種時候自然是要將表現的機會留給皇上了。不管自己到底能不能想得到,這個時候都是不適宜開口的了。

跟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李紅英早就已經成了一個人精了。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他可是比誰看的都要通透的多。

皇上沉思了很久,最終想到了一個人選來。這段日子以來,想要對付西夏國的也就只有風智瞳這一個人了。除了他之外,皇上也是想不到會有誰在這個時候來對付赫連玨了。

「紅英,馬上派人去給我查,看看是不是風智瞳那個家伙搞的鬼。如果真的是他的話,看來,我倒是有必要做些事情了。」之前皇上可是沒想過要在這個時候對風智瞳做些什麼,不過,如果風智瞳都已經敢沖著他的脖子揮刀子了,那他又豈會甘願伸長脖子來讓他砍?

「皇上請放心,奴才這就派人去查。那,三皇子那邊?」

「算了,暫時不宣他了,這事兒應該不是他做的。好了,你去吧。」皇上沖著李紅英輕輕的揮了揮手。後者馬上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皇上這才暫時放緩了面上的表情。

「風智瞳嗎?好,很好,膽子倒是不小,只不過,也不看看眼下是在誰的地盤上。當真以為西夏國是好欺負的嗎,我要讓你進得來出不去。」冷笑一聲,皇上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惱怒的哼著。

三皇子府。一個侍衛模樣的男人正站在書房的中間垂頭說著什麼,隨著他的話,室內的氣氛越來越冷,越來越壓抑。那個侍衛不安的動了動自己的腳,心中叫苦連天。真的是太倒霉了,怎麼今天就輪到他來報告這件事呢?看看三皇子的情緒,待會兒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瘋呢。

「該死的。」赫連嵐杰猛地站起身,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書桌。「混蛋,到底是什麼人做的,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這不是故意給他找麻煩嗎?」

放眼整個西夏國,能有那個力量,有那個膽子對赫連玨下手的可並不多啊。除卻太子殿下赫連瑾瑜之外也就只有他這個三皇子赫連嵐杰了。

不過,以赫連瑾瑜那膽小謹慎的性子,這件事絕對不會是他做的。那這樣也就只有他這個可能性了,不管是什麼人去想,第一個懷疑的恐怕就是他了。

他現在所擔心的就是皇上會不會以為是他做的,想到這里他就會覺著脊背上布滿了冷汗,開始擔心起來。

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皇上對自己有什麼想法,這對他去走之後的路沒有絲毫的好處。

「三皇子,現在應該怎麼做?」

「查,馬上去查清芷鳶的下落。不管如何,一定要得到她的消息。我不能為這件事背負後果,承擔一切的責任,這絕對不可能。」

「是,屬下馬上就去查。」那個侍衛一听三皇子要放行,馬上便來了精神。他急忙轉身跑了出去,不給赫連嵐杰反悔的機會。

惱怒的哼了幾聲,赫連嵐杰這才退後了幾步,一把扯過了椅子在上面坐下來。

「該死的,到底是誰做的?」有些抓狂的狠踢了那桌子幾腳,他這才放松了下來。

等,現在也就只能等了。赫連嵐杰知道,眼下不管情況如何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現在也就只能看看宮中會有什麼反應了,希望一切都能朝著好的一方面去發展。

這一等就是等了一個時辰。赫連嵐杰明白,到了現在宮里都還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那也就表示著不會再有什麼消息了。雖然不明白皇上為何會想通,但這對他來說卻是一件好事情。

說起來,這件事,從表面上看來有動機的也就只是他跟赫連瑾瑜了。可只要認真的想想就會發現,這事兒一定不會是他們做的。

皇上對于赫連玨的決策早就已經有了,他們兩個就算是傻瓜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生事。

在這個時候生事不只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還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是在拖皇上的後腿,更可以說是不給皇上面子。

赫連瑾瑜跟赫連嵐杰除非是不想要再登上那個大位了,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的。

「到底是誰做的呢?」頭痛的揉了揉眉頭,赫連嵐杰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件事是誰做的時候,赫連玨則是帶著水雲跟和水悅兩個丫頭奔走在尋找清芷鳶的路上。

這並未有水雲之前所設想的那麼簡單,本以為有毛毛在,找到清芷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真正出來之後才發現事情比他們所想的要復雜困難的多了。毛毛是對清芷鳶的氣息格外的敏感,可如今看它的反應卻好似完全都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一樣。

水雲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忙捉住了毛毛,將它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急切的吼道︰「說,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

毛毛哪里懂得說話,被水雲抓的如此急,它頓時驚聲尖叫起來。它使勁的撲扇著自己的翅膀,大力的掙扎著,眼楮中甚至出現了一抹驚恐的神色來。

「放了它吧。」赫連玨開了口。其實,早在毛毛感受不到清芷鳶的氣息之時他就已經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那個人既然有能力隱藏自己的氣息,那自然也就有辦法去隱藏清芷鳶的氣息。

現在清芷鳶的氣息無法泄露出來,毛毛想要找到她談何容易?

毛毛是一只有靈性的鳥卻不失神仙,它不可能去做到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

「王爺……」水雲極力的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王妃,王妃很可能是出事了啊。

「那個人不簡單,他可以屏蔽人的氣息。」

「是風智瞳?」水悅尖叫了一聲。「王爺,這一定是風智瞳那個該死的做的。之前王妃曾經跟我們說過風智瞳是懂得屏蔽自己氣息的,王爺,一定是風智瞳。」

「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什麼都不要說,現在,先找到鳶兒才是最重要的。」

水悅不認同的轉過臉去,在她看來,既然已經懷疑是風智瞳所做的了,那直接過去逼問他不就得了。

眼下清芷鳶的氣息也感受不到,他們又怎麼樣去找她呢?這還不如去逼問風智瞳來的快呢,說不定馬上就可以得到清芷鳶的下落了。

赫連玨的想法自然是不會有水悅那麼幼稚簡單,風智瞳是什麼人物,只要不抓住他的把柄,想要讓他承認怎麼可能?

更何況,赫連玨以為,縱然是抓到了風智瞳的把柄,那個家伙來一個死不認賬都是有可能的。

「鳶兒,你到底在哪里呢?給我一點兒提示好嗎?」半仰著頭,赫連玨在心中吶喊著。

在某個黑漆漆的地方,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布置的很是漂亮的床上。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進來,慢慢的朝著那張床靠近。

「鳶兒,鳶兒……」

------題外話------

該死的混蛋,到底是誰做的?

某三皇子抓狂,使勁的踹牆。

是誰陷害我?

是誰,是誰?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就不告訴你!某壞人在遠處得意的大吼。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來啊,來啦。某壞人又得瑟了。

啊……某三皇子氣急,抱著腦袋就朝著牆撞了去。

真想死啊,他N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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