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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赫連玨好似精力無限一般,兩人一起步入那激情時刻一次又一次。最後還是清芷鳶疲累的昏睡過去,他這才意猶未盡的縮回了自己的狼爪,放她一馬。

吩咐人送來了熱水,赫連玨親自給清芷鳶擦洗了一子,自己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這才上床摟住了她,滿足的眯起了眼楮。

抓起一旁的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清芷鳶額際的汗珠,赫連玨表情柔和的簡直就跟小貓似的。「鳶兒,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又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圈了圈,赫連玨這才閉上了眼楮,陪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第二日。

一早,赫連玨就听見了耀星在外面傳話,說是有重要的消息傳了來。

如若是往常,赫連玨定然是二話不說便起身,這自然是正事要緊了。可眼下,他卻壓根就不願意起來。冷哼一聲,他喝道︰「退下。」

門外的耀星不禁詫異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一臉狐疑的退了出去。心想,這王爺到底是怎麼了啊,怎麼也不能因為有了王妃就不管正事了啊。

「耀星,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啊,你也忒沒眼力勁兒了,這麼早就過來打擾王爺跟王妃?」水悅賊兮兮的打趣著。

水雲也是一臉認真的點著頭,「耀星,水悅這句話倒是說對了。如今王爺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了王妃,自然是不能跟往常相比了。」

耀星一臉的驚喜,忙湊到了水雲的身邊,一臉請你指教的模樣,「水雲啊,你可一定要給我指一條明路啊。」一邊說著,一邊就皺巴起了一把臉來。

真是倒霉啊,最近王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不管怎麼做好似都不能讓王爺滿意。

再這樣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王爺貶去打掃庭院啊。可憐他可是王爺身邊最得力的貼身侍衛,怎麼如今居然連兩個丫頭都比不上了?

「耀星,你怎麼不問我啊?」水悅一臉的不解。這件事可是她先提起的,怎麼這個家伙倒是問起她水雲姐了?

掃了水悅一眼,耀星撇撇嘴,「水悅啊,不是我說你,就你跟我啊,那也就是半斤八兩。我找你指教,那不是神經病嘛。」

「你……」水悅被氣得猛然跳了起來,「你混蛋。」

「哼,我才不與你女子計較呢。」耀星撇撇嘴,而後就又擠出了燦爛的笑容來看著水雲,「水雲,你應該會給我指一條明路的吧?」

「哼,我才不理你呢。」水悅撇撇嘴,轉身跑了。

水雲沒有二話的就點了點頭,指點耀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這本就是為了清芷鳶。如果耀星他們伺候的好,清芷鳶也能順心點兒。

「你快說啊。」耀星一臉急切的問著。

「王爺以往只顧著正事,那是因為他孤身一人,除卻做正事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但眼下卻不同了,他有了王妃,有了自己的親人,自然不能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些公事上面。公事是重要,可是,人這一輩子,難道就是為了公事而活著的嗎?」

耀星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楮,一時有些不太懂水雲的意思。什麼叫做不是為了公事而活,可人難道就不用做事了嗎?

望著耀星那一臉迷惑的神色,水雲搖搖頭,心想,這王爺身邊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個都是石頭腦袋,就只知道做事。人是有感情的,看著王爺跟王妃相處的甜甜蜜蜜的多好啊,怎麼可以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事上面?

「你好好的體會體會吧。」水雲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耀星的額頭,轉身而走。

耀星卻有些發傻的模了模自己的額頭,那兒好似還殘留著那滑膩的觸感。原來女人的手指居然是這樣女敕滑的?咧咧嘴,他傻兮兮的也跟著跑遠了。

而赫連玨打發了耀星之後卻是睡不著了,懷中的小人兒好似也被吵到了,呢喃著,在他懷中不滿的撐了撐胳膊,伸了伸腿。

女敕白蘿卜一般的小胳膊搭在他的腰上,滑溜白皙的腿垮在他的大腿處,不經意間就會撩撥到了他的火熱源頭。呼吸瞬間急促起來,眼楮一眯,他便翻身壓了上去,火熱的源頭上下的磨蹭著,火熱的唇緊緊的貼著那有些涼意的粉唇,肆意的啃咬著,摩挲著。

許久之後,他這才緩緩下移,落在了那優美的頸部,肩頭。

迷迷糊糊間,清芷鳶睜開了眼楮,被身上那股癢癢的感覺給弄醒了,一抬頭便看入了一雙閃著星光的眸子中。赫連玨長的真是不錯,長長的黑發披散在了肩頭,襯著那白皙的胸膛,有些軟化的容顏居然有著妖孽的味道。

「玨,你好帥啊。」

赫連玨微微一個愣神,「好帥?那是什麼意思?」他可從未听過這樣的詞,是夸他還是怎麼?

清芷鳶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笑眯眯的貼上了他的唇,笑道︰「當然是夸你了,說你長的很好看呢,玨是我見過的男人之中長的最好看的了。」

赫連玨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卻是不太明顯,圈住了她的身子,貼著她的唇,低沉暗啞的嗓音夾雜著一絲魅惑的語調傳了出來,「鳶兒,我還想要……」

清芷鳶紅了臉,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該……該起身了。」

「不急!」

「可我餓了。」清芷鳶撅起了嘴。這男人怎麼就不累呢,她現在可累得慌,渾身都是酸溜溜的,動都不想動一下了。反觀這個男人,好似格外的神清氣爽。她不禁覺著不滿意起來,憑什麼呀,為什麼男人可以佔這麼大的便宜?

「我也餓了。」赫連玨不再多言,頭一垂便攫住了那有了血色的紅唇,再次擁著清芷鳶展開了一場火熱之旅。

當他們兩個人起身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赫連玨先一步起了身,而後吩咐水雲她們兩人進來伺候清芷鳶更衣。

見到了水雲她們兩人,清芷鳶不禁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們。垂著頭,她一臉尷尬的任由她們兩人為自己更衣。

「王妃,你的臉好紅啊,是發燒了嗎?」水悅狐疑不已的打量著清芷鳶。她已經觀察半天了,自從她們兩人進來開始,清芷鳶的臉就是紅紅的,好似發燒了一樣。

奇怪了,難不成是昨天晚上被凍著了?不然怎麼會臉那麼紅呢,想想就讓人擔心啊。

「沒,沒有啊。」清芷鳶扯了扯嘴角,好容易才平緩了自己的情緒,「我要沐浴。」

水雲偏過頭偷偷的笑了兩聲,這王妃居然還會臉紅,果真是難得啊。不過,看到她這樣真的是很替她開心啊。「王妃,王爺早就已經吩咐過了,熱水早已經備好,待會兒王妃就可以沐浴了。」

「好。」清芷鳶淡淡的應著。

水悅詫異的撓撓頭,心中憋悶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王妃那麼的奇怪呢?

看著水悅那一臉的迷惑,水雲忙沖著她使了個顏色,示意她不要多說。這個丫頭,就是個笨蛋,跟著小姐什麼沒見識過,這男女之事……她怎麼還當著王妃面亂問呢。

伺候著清芷鳶到了隔壁的浴室沐浴,水雲拉著水悅好一陣的嘀咕,「水悅啊,王爺跟王妃已經成親了,這之後的事情你要多長個心眼才行。雖然王妃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對什麼都不在意,但到底是個女人,還是會害羞的。」

「成親?成親有什麼關系啊,姐,你說什麼呢,我真不懂啊。」水悅還是一臉的恍然,實在是弄不懂水雲這是弄哪門子的啞謎呢。

「你這個笨丫頭。」水雲一指頭撓了上去,「王爺是個男人,王妃是個女人,這成親了之後,親熱親熱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親熱?」水悅瞬間漲紅了臉,這才明白水雲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她尷尬不已的撓著頭,扯了扯嘴角,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姐,我,我真的是忘記了,姐,你,你說王妃會不會生氣呀?」

「不會的,王妃才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呢。」水雲肯定的道。他們家的王妃豈是普通的女子所可以比擬的,怎麼會計較這麼點兒小事呢?

可話雖然是如此說,水悅的臉卻還是那麼的紅,瞅了瞅內間,她哀嚎一聲,捂著臉便跑了出去。

水雲在後面偷笑著,這個丫頭,誰讓你平日里不長點兒心,這次就讓你長點兒教訓吧。

伺候著清芷鳶沐浴過後,換了一身衣裳,水雲這才扶著她回了房。

此時,外間已經擺上了午膳,赫連玨端坐在桌子旁,見到清芷鳶進來,忙起身走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她。

清芷鳶驚呼了一聲,「玨,你干嘛?」

「你累了。」赫連玨一臉的認真,抱著她便朝著桌子那邊走了去。

臉瞬間便紅了起來,掃了掃一旁垂著頭的水雲兩個丫頭,她撅著嘴抬起拳頭沖著赫連玨的肩頭便使勁的砸了砸,「討厭。」

赫連玨捉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揉了揉,「小心點兒,我的肩頭比較硬,不要把你的手給砸傷了。」

「噗嗤……」幾道笑聲忍不住的流瀉了出來,水雲幾個人捂著嘴,艱難的忍著。這王爺能不能不要這麼離譜啊,寵王妃也不待這麼寵的啊。打了他居然還擔心她的手會受傷,這王爺,果真是舉世無雙的好男人啊。

「你們退下。」赫連玨淡淡的吩咐著。他自然是知道清芷鳶當著這些外人是有些不自在的,再說了,有他在,自然是無需他們來伺候了。他的鳶兒有他來伺候那就足夠了。

水雲幾個人領命退了下去,赫連玨這才將清芷鳶給放了下來,「鳶兒,你太瘦了,要多吃點兒。」

望了望眼前桌上的菜,清芷鳶笑眯了眼,赫連玨真的是對她太好了,這些可都是她喜歡吃的菜。當然,她吃的不多,這些是有些浪費了。「玨,我吃不了多少。」

「多吃點兒。」赫連玨捏了捏她的臉,拿起了筷子給她布菜。

「玨,你也吃。」清芷鳶也拿起了筷子給赫連玨夾了一些菜放到了他面前的盤子里。「鳶兒,這個好吃,你嘗嘗。」

「玨,這個也很好吃,你也嘗嘗。」

兩個人就好似個孩子似的,你夾一筷子菜給她,他夾一筷子菜給她,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門外面偷看的幾個人忍不住的就偷笑,而耀星卻是一臉的傻相,這還是那個英明神武,冷酷無情的寧王嗎?他不禁抬頭看了看天,也沒下紅雨啊,這年頭,果真什麼都是會變得。王妃真可怕,啥都沒做就讓王爺的眼中只有她一個人了。

看來,這以後得罪誰都是不能得罪王妃的啊,否則,王爺的雷霆之怒……想想,耀星就忍不住的哆嗦了子。還好他夠聰明啊,這個王府的主子只怕是要變人了。

兩人甜甜蜜蜜的吃了飯,喝著茶消食的時候,水雲進來通報說厲凌霄來了。

清芷鳶忙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迎了過去。別看她口口聲聲的喊著他老頭子,但是,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卻是非常的重要。「老頭子,你這會兒不出去溜達,怎麼有空來我這里?」

她這個師父是個耐不住的性子,沒事就喜歡到處亂跑,尋找美食美酒。今兒個居然有空來她這里,顯然是什麼事的。

厲凌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兩眼,模了模胡子,笑了起來,「丫頭,看來你這幾日過的很是滋潤嘛,瞧,臉都有了些血色了。」

刷的一下,臉便紅了起來,清芷鳶尷尬不已的扯著他就走,「你這個老頭子好討厭,沒事亂說什麼呢?」

厲凌霄偷偷地笑著,這個丫頭,想他魔醫大人是什麼眼光啊,她過的好不好,婚姻是否和諧,難道他會看不出來?

赫連玨也起身讓了一下,「前輩,這是雨前龍井,你嘗嘗看。」

「好。」厲凌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點點頭,「恩,不錯,確實味道不錯。」

「老頭子,說正事吧,你到底來干什麼呀?」清芷鳶不耐的催促著,這個老頭子最大的愛好就是拐彎抹角,她這會兒要是不催一下,只怕到天黑了他都不會說到正題上去呢。

厲凌霄撇撇嘴,沒好氣的瞪了清芷鳶一眼,「你這個丫頭啊,也忒沒有良心了點兒吧。哎,想我一把年紀了,好容易把你給拉扯大了,看著你成親了,這倒好,有了男人就不管我老頭子的死活了。」

「你……」清芷鳶轉過身子,氣呼呼的推了赫連玨一把,「哼,都是你不好。」

赫連玨尷尬不已,嘴角直抽抽,果真是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啊。他算看出來了,清芷鳶的這個小性子那根本就是被厲凌霄給慣出來的。他們兩個斗嘴,管他什麼事啊,這不就是那個無妄之災?

厲凌霄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特別反應,好似清芷鳶會這樣說根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對,就是他的錯,沒有他的時候,我們師徒兩個不知道有多好呢。」

「就是,就是。」清芷鳶認真的點著頭。可不是嘛,如果不是有赫連玨,這個老頭子哪里有機會捉弄她?

赫連玨一听這話,馬上便將清芷鳶往自己的懷中摟了摟。心中升騰起了一抹不安來,以後是不是應該盡量減少他們師徒兩人見面呢。這個老頭子,一來就撩撥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行,他一定要看住了才行,否則,鳶兒說不定就會被人給拐跑了。

摟著清芷鳶的肩頭,赫連玨正色道︰「前輩,鳶兒有我照顧,你老可以放心了。」

「哼。」厲凌霄撇撇嘴,沒一點兒的好心情。這臭小子不聲不響的就拐跑了他的寶貝仙兒,還想要他有什麼好臉色?

「老頭子,你到底有什麼事啊?」清芷鳶實在是好奇極了。

模了模自己的胡子,厲凌霄突然就捉住了清芷鳶的手臂給她把起脈來。

見狀,赫連玨也忙靜下來,不敢出聲打擾厲凌霄。清芷鳶體內的寒毒也是他的心病之一,只要一天她體內的寒毒不能解除,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還有,到底是誰給清芷鳶下的毒,他一定是要查清楚的。

半響過後,厲凌霄這才放開了手,望著清芷鳶,沉聲道︰「仙兒,你體內的寒毒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不但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也無法有孩子。」

「孩子?」清芷鳶愣了愣,倒是沒有覺著尷尬。她只是抬手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是啊,孩子,她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赫連玨這一脈,子嗣稀少,想來他也是很想要有個孩子的吧。只不過,她身中寒毒,根本就無法生育。

「鳶兒,我們不急。」看到清芷鳶有些難過,赫連玨忙捉住了她的手,摟著她,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中。

是,他是想要一個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但如果命中注定沒有,他也不會介懷。對于他來說,再也沒有誰是比她更重要的了。

看到赫連玨如此寵愛清芷鳶,厲凌霄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從隨身的袋子里模出了一個長方形的木盒來遞了過去,「仙兒,這是養生丸,如果覺著不舒服你就吃一顆。在這半年之內,你的寒毒是不會有事的。」

「老頭子,謝啦。」清芷鳶笑眯眯的接過了那個盒子,沖著厲凌霄擠了擠眼楮。

厲凌霄翻了翻白眼,這個丫頭,對她這麼好,她居然就只是擠了擠眼楮?听說這寧王手中有不少好東西的,他是不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弄一些回藥谷去呢?

「前輩,這寒毒可有的解?」赫連玨沉聲問著。

遲疑了片刻,厲凌霄這才點頭,解毒的法子是有的,只不過,配置解毒丸的藥材卻是非常的難尋,這麼多年來,他都還差了幾株藥材沒有找到。

想了想之後,他這才道︰「小子,這個解毒丸非常的難配置,所需要的藥材非常的稀少。我收集了這麼多年還差兩種藥材,你們也知道,我雖然是魔醫,但因為我喜歡靜,手底下的人並不多。這麼多年來,依靠我的力量卻還是不夠。」

「還需要什麼藥材,交給我。」

厲凌霄點點頭,他本來就打算讓寧王出手的。听說寧王手底下有不少的人脈,想來他應該不用多久就可以找齊藥材了。

「這兩種藥材,其中一種叫百日紅,待得花開的時候,那花是紅色的,但卻只能維持白日。一旦過了白日,紅色褪去,這百日紅也就沒有了效力。」

模著自己的下巴,清芷鳶嘆息了一聲。這百日紅百年才開一次花,怎會是那麼容易就能到手的?

赫連玨擰了擰眉道︰「前輩,怎麼判定這百日紅是過了效用還是沒有達到盛開之時?」

「這百日紅沒有成熟之時是白色的,過了白日之後便是黑色的。而一般情況之下,這百日紅盛開之際就是冬天。」

「前輩放心,這百日紅我定然會找到。」赫連玨心中暗自做了打算,既然只有在冬天才是盛開之際,那他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前輩,那不知另外一種藥材是什麼?」

模了模自己的胡子,厲凌霄道︰「另外一種是雲蔓,它是一種藤蔓植物,生于南潯國中的極熱之地火焰谷。據說那個是一個到處都在噴火的地方,尋常人根本無法到達。」

頓了頓,他又道︰「至于百日紅的生長地則是東蠻國的極寒之地冰圈,那里常年結冰,非常的冷。」

「前輩無需擔心,這兩種藥材我一定會弄到手。」

厲凌霄點點頭,「鳶兒是你的妻子,你用心也是應該的。只不過,這兩個地方都非常的危險,應該怎麼做,你自己還是好好的做打算。」

「老頭子,你去過這兩個地方嗎?」清芷鳶挑著眉頭問著。以她對赫連玨的了解,不管那兩個地方有多麼的危險都好,只要是跟她有關系的,那他就是一定回去的。

但是,厲凌霄都沒有把握的事情,難道赫連玨就會有把握嗎?萬一有什麼危險,這可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而且,這寒毒雖然逐漸厲害起來,可也不見得馬上就會要了她的命。說不定寒毒徹底發作之前她可以找到其他解毒的法子也不一定,反正不管如何她都是不會讓赫連玨去冒險的。

「你這丫頭就是聰明,沒錯,這兩個地方我都去過,但是,以我一個人的能力卻是無法深入其中。」說到這里,厲凌霄的老臉居然都有些發紅起來,實在是丟人的很啊,想他魔醫大人居然會被這兩個地方給難倒了。但願赫連玨這個小子有法子,否則,他的仙兒豈不是就要有危險了?

清芷鳶的心又沉了沉,果然,這事情老頭子都搞不定啊。「老頭子,這件事讓我考慮考慮吧。」

「告訴你自然是就要你考慮的,不過,你時間不太多了,你應該很清楚。」厲凌霄沉下臉瞪了清芷鳶一眼,而後就又掃了赫連玨兩眼。他站起了身,「我先回藥谷,有些藥材必須我親自處理。至于百日紅跟雲蔓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人了。」

清芷鳶這才跟著站起了身,走過去抱住了厲凌霄的胳膊,滿臉不舍的道︰「老頭子,你這就要走了?多留幾天好不好?」

「你這丫頭,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給我點兒好臉色看。」厲凌霄笑眯眯的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等你找到了那兩種藥材,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那好吧,老頭子,你給我來,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保準你會喜歡。」清芷鳶知道厲凌霄是擔心她體內的寒毒,待不住,所以也不多說廢話。神秘一笑之後,她拖著他就朝著內室走了去。

進入了內室,讓厲凌霄在一旁坐下之後,清芷鳶則跑到了一旁的櫃子前,從中模出了兩個瓶子來。

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厲凌霄的身前,獻寶似的將那兩個瓶子遞了過去,「老頭子,你看看這是什麼?」

「你這丫頭弄到手的那一定是好東西了。」厲凌霄頓時來了精神,馬上就奪過了那兩個瓶子,抱在了懷中。

他仔細的端量了幾眼,這兩個瓶子大概都是一個巴掌的大小,呈透明狀。晃了晃,可以瞧見里面有著液體在搖擺著。

「酒?」厲凌霄雙眼放光的望著那酒瓶,忙不迭的打開其中一個瓶子的塞子,深深的吸了口氣,頓覺一股奇異的清香涌入了鼻端。「咦,這味道……」

「這是葡萄酒,我的人從南洋帶回來的,我知道你喜歡,所以就給你留著了。」

厲凌霄眯起了眼楮,老臉上布滿了燦爛的笑容,就好似一朵花似的。「恩,果真是有著淡淡的葡萄清香。反正是比你自己釀制的果酒要好的多了,恩,這個禮物我喜歡。」

清芷鳶撇著嘴,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頭上,「老頭子就喜歡貶我,你雖然喜歡酒,可你還不會釀酒呢,這一點,你還比不上我來。」厲凌霄的老臉上瞬間飄上了兩抹紅暈,抬起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沒好氣的道︰「也就只有你才這麼大膽的敢對這樣對我魔醫大人。」

「誰讓你疼我呢。」清芷鳶笑的沒心沒肺的。片刻後,她這才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老頭子,你回去之後可不準再幾天不吃飯了,讓我知道了的話,就罰你三個月不準喝酒。」

「我絕對不敢。」厲凌霄急忙喊著。天啊,三個月不喝酒,那不是要他老命了?

「哼,別想騙我。」

「我騙的了嘛我?」厲凌霄無奈的嘆息著,這魔醫谷到處都是她的人,他做什麼她不知道?哎,這忙起來,哪里顧得上吃飯啊,這下可有的受了。

「老頭子,有事給我寫信。」

「哎呦,我說你這丫頭能不能不要每次分開的時候就嗦個沒完沒了啊,都快跟老婆子似的了。我這麼大把年紀了,難道還不能照顧好自己嗎?倒是你,自己的身子一定要多注意點兒,還有,那個小子如果敢欺負你就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清芷鳶燦爛的笑了起來,赫連玨會欺負她?那怎麼可能,她不欺負他就算好的了。「老頭子,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厲凌霄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如果有一天赫連玨真的敢對清芷鳶不好,他不介意讓那個小子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是什麼。

兩個人你囑咐一句,她叮嚀一句的,半響後,這才覺著把應該說的話給說的差不多了。

厲凌霄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想要起身,忽而又想到了什麼便坐了下來,「仙兒,關于你體內寒毒的事情我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新的發現?」清芷鳶詫異的挑了挑眉,不就是一個毒嘛,還有什麼新的發現?

「仙兒,當時我見到你的時候便覺著奇怪,按說你體內寒毒的積累量來看應該不是你出生之後下的。可經過我的觀察又不像是胎內帶毒,因為經過母體的吸收,這些毒的分量就會減少才是。」

偏著腦袋想了片刻,清芷鳶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也是非常的不解,好似前後矛盾一樣,怎麼都說不通。「老頭子,那你說會不會是我出生之後每天被下毒,這才會積累了如此多?」

厲凌霄搖搖頭,「絕對不是,就算是你出生之後每天下毒,這分量也不對。依照我看,這還是胎內帶毒。」

「胎內帶毒?可你剛剛不是說不可能的嗎?」

「我當時沒想通一件事,這才覺著不是胎內帶毒,但現在我卻明白了,這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做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要讓我看不清楚你真正被下毒的時期。」

「這有什麼影響嗎?」

「有,這種毒的時間不同,解毒所有的分量也不同。更何況,你這種毒,想要解那就必須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分量稍有差別就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清芷鳶冷笑一聲,坐正了身子,「不用多想了,那個人顯然就是要置我與死地。」

「你說的沒錯,幸好我從一本古籍中發現了一個訊息,這才想通了某些事情。」

「什麼事?」

「如果我猜的沒錯,當年你母親懷著你的時候,必定是有人用針灸之術每天將毒傳入你的體內。」

「什麼?」清芷鳶大驚,這什麼情況,怎麼可能?

厲凌霄愛憐的模了模清芷鳶的頭,嘆息了一聲,「你這丫頭也是個可憐的,那麼小就被人下毒。不過也幸好是這樣,否則,你的母親也不見得能將你給生下來。這個人,顯然是早已經預謀好了,最好你一生下來就死了,那他就不用麻煩了。」

「看來我福大命大,倒是讓某些人意外了。」清芷鳶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下毒的人給抓過來,一片片的將他身上的肉給割下來,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用針灸之術傳毒,她也曾經在古籍中看過。但她卻一直都以為這是天方夜譚,畢竟,稍有差池,母體也很有可能會中毒而亡。

可她的情況卻與這個萬分的吻合,縱然她不相信,或許這也是個事實。

「老頭子,這樣說來,那個下手的人應該是一個能力不弱于你的懂得毒術的人?」

厲凌霄沉重的點著頭,「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仙兒,你一定要注意才行。」

清芷鳶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老頭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得逞的。我的命只會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其他人想要對付我,那也要看看他夠不夠那個斤兩。」

「我一直都對你有信心,嘿嘿,得罪了鬼醫厲小仙,我倒是要看看那個人會不會後悔。」厲凌霄邪邪的笑著,對于他這個徒弟的能力,他可是放心的很。想來,那個下手之人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啊。

「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出發了,老頭子我可是怕黑的很,最怕走黑路了。」瞄了幾眼外面的天色,厲凌霄忙站了起來。

「老頭子,我送你出去。」清芷鳶忙站了起來,陪著厲凌霄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發現赫連玨正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看著書呢。見到他們兩人出來,赫連玨忙下了軟榻,走了過去,「前輩,我派人送你回去。」

「好,一應開支用度可都是你的哦。」厲凌霄眯起了眼楮,閃過了一抹狡猾的神采。

「自然。」

清芷鳶搖搖頭,走了過去,拉住了赫連玨的手,壓低了聲音道︰「玨,你要有心理準備,這次你應該會大出血了。」

「值得。」赫連玨不在意的道。

心中一暖,清芷鳶便越發的握緊了他的手,只覺著身子暖洋洋的,好似沐浴在春天的太陽之下一般。

瞧著他們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厲凌霄也是分外的開心。扭了扭清芷鳶的鼻子,便暢快大笑的走了出去。

赫連玨喊來了耀星,吩咐人送厲凌霄離開。待耀星離開之後,他便彎腰一把抱起了清芷鳶,朝著軟榻走去。「鳶兒,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清芷鳶眨眨眼,「動身?去哪里?」這家伙能不能不要這麼熱心?那兩個地方如此危險,怎麼可能說去就去?

「一定要盡快。」赫連玨將她放在了軟榻上,給她蓋上了一條錦被,這才在她身邊坐下來,擁她入懷。「不能拖。」

「好了,好了,讓我想想看啊。」清芷鳶決定暫時拖下去,那兩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情況她還沒弄清楚呢,可不能就這樣貿貿然的前往。

先拖著好了,反正冬天一過,那百日紅也就沒了用了。到那個時候,赫連玨想去也沒用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清芷鳶便抬起小手拍了拍赫連玨的胸口,轉移開了話題,「玨,不知道那個太子妃怎麼樣了?」

赫連玨眼神一暗,冷哼了一聲,「日子不好過。」

「哦?」清芷鳶好奇的抬頭看過去,「你做什麼了?」

「弄了個太監在她的床上。」

「什麼?」清芷鳶愕然的瞪大了眼楮,好吧,這個做法,真的是太過邪惡了啊。她這個王爺夫婿腦袋瓜子里到底是想什麼呢,怎麼就能想出這麼個餿主意的?

弄個男人在太子妃床上,或者成其好事,那被捉到了,她好歹也做了,這樣也不算憋屈。可眼下弄了個太監在她床上,她啥都沒做就要背著做丑事的名頭,真是無辜的很啊。

「那太監做啥了?」清芷鳶那是一個好奇啊,一個太監能做什麼呢,而且,就算是被捉到了,只怕太子也不會真的休了她吧。

赫連玨垂頭,望著清芷鳶那晶晶亮的眼神,心中一動。她的眼楮真的好美,圓圓的,亮亮的,就好似黑夜中的星星,燦爛無比。

特別是在她要動歪腦筋的時候,那更是一個晶亮啊。

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赫連玨垂下頭,含住了那撅著的小嘴,含糊不清的道︰「就這樣……」

「嗯?」清芷鳶眯著眼楮,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還有這樣!」赫連玨的唇往下滑,落在了她的下巴,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印記。

「你……你太邪惡了。」清芷鳶七手八腳的推開了他,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她以為自己對付敵人的時候已經夠狠了,可跟赫連玨這一比,那根本就是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赫連玨的所為,那根本就是在用鈍刀割肉,又痛又拖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截止。那太子妃跟一個太監睡在一張床上,渾身都是紫紅的印記,傻子看到都知道兩個人做了什麼。可偏偏那個男人是個太監,這太子妃的喜好真是古怪啊。

「哈哈哈,赫連瑾瑜一定被氣死了吧?」捂著肚子,清芷鳶笑的直不起腰。堂堂一個太子居然比不上一個太監,這要是傳了出去,他的面子往哪里擱啊?

「臉被抓花了。」赫連玨輕輕的拍著清芷鳶的胸口,怕她笑岔了氣。

「那太子妃呢?」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清芷鳶喘著粗氣的問著。

「不太好。」赫連玨居然有些尷尬起來。

「嗯?」清芷鳶詫異的挑眉,不對,一定有問題,這家伙怎麼突然之間就尷尬了,肯定是有什麼秘密沒說的。「你快說,不然我今天就不準你上床。」

赫連玨擰擰眉,好似在想著怎麼做才最合適。片刻後,他一本正經的道︰「說了現在就上床?」

「你……無賴!」清芷鳶紅著臉沖著他的額頭撓了一指頭。她真的是嫁給寧王了嗎,這個邪惡的家伙,怎麼會是寧王?

------題外話------

我恨太監,我恨,恨,恨啊。某太子妃尖聲喊著。

我看你是喜歡吧。某太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恨太監……

恨太監?哼,你還跟太監睡一張床?某太子的嘴角直抽抽。

他的顏面啊,丟盡了啊。

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可怎麼做呢?

你也弄幾個太監玩玩?某女邪惡的笑著。

我喜歡女人。某太子尖聲叫著,抓狂的跳了起來。

喜歡女人也可以斷袖的呀。某女天真的眨眨眼。

啊……某太子抱頭逃竄,惡魔,惡魔啊……注︰親耐的們,多多支持哦,美男又要出現了哦,嘿嘿,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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