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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紅衣男的話,青衣男咬了咬牙,哼了一聲,「死不了,可是卻要忍著心痛半年的時間。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毒了,這可比要了我們的命更狠啊。」

紅衣男松了口氣,心中卻是劇烈一痛,扯著嘴角就尖叫了一聲,「真tmd痛啊,這個女人,還是女人嗎?媽的,今天真倒霉,任務沒完成,損失了那麼多兄弟,心口上還插著一根針。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去復命,走。」青衣男捂著胸口,咬著牙,拉著紅藝人就走。

「大哥,那,那他們怎麼辦啊?」紅衣男指了指兩邊那橫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青衣男惱怒的瞪了那群黑衣人一眼,「廢物,管他們做什麼?自有人來收拾,我們走。」

「倒霉啊……」紅衣男捂著胸口,跟著青衣男,跌跌撞撞的朝著樹林深處走了去。

而駛離了的馬車中,女子一進去就聞到了那淡淡的血腥氣。雖然之前趕車的黑衣人已經用雪清洗了馬車,可那股血腥氣還是不能完全的除卻。

鼻子皺了皺,她冷著一張臉走到了小榻前,在那面具男的身邊坐了下去。

抬起那面具男的下巴,女子沒好氣的道︰「好好的一輛馬車就這樣被你糟蹋了,我可不管,你一定要賠給我。」

好似想到了什麼好事,女子突然就笑了笑,清脆悅耳的嗓音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格外的透亮。她從隨身的小包中模出了一枚小小的玉質印章來。

拉開了那面具男胸口的衣服,望著那光潔的胸口,女子嘻嘻一笑,抬起手,將印章給按了下去。

縮回手,一個小小的青色印記顯現在了那男人的胸口處,好似一個水鴨子,又好似一只鳥,古古怪怪的,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救了你,這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弄髒了我的馬車,那自然又要答應我一件事。」笑著,女子抬手又將那印章蓋了下去。

「幫你解決了那些麻煩。」

「浪費了我一顆解毒丹。」

「損失了十五根牛毛針。」

嘰里咕嚕的,女子一邊笑眯眯的說著,一邊卻手不停的將那印章朝著男子的胸膛蓋著。

不多會兒,男子的胸口就被那青色的印記給蓋滿了。細細一數,足有十五個。

撐著下巴,女子的視線落在了那男人臉上的面具上,「看還是不看呢?」她有些猶豫。

「娘!」突然,一道低沉暗啞的嗓音傳了來。不等那女子反應過來,一雙長臂就伸了過來, 的一聲,她被壓趴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女子手一揚,一枚細小的牛毛針被她夾在了食指跟中指中,只待身下的男人再有下一步動作就送他歸西。

男子的身子極燙,好似火爐一般,在這寒冷的大雪天中散發著灼熱的溫度。

感受著那熱度,女子勾了勾嘴角,「先收取一些利息吧。」右手一揚,拉起了被子,身子一滑拱入了錦被之中。順手間,她又塞了一顆青色的丹丸入那男子的口中。

抱著那男人的胳膊,軟滑的身子貼了過去。感受那溫暖,女子輕輕的笑了一聲。在這寒冷的雪天里,有這樣一個免費的大火爐,這買賣不錯啊。

「娘!」那男子又囈語了一聲。抱著女子的雙臂逐漸的縮緊,下巴靠在女子的肩窩處,拱了拱,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滿足。有娘的味道,真好,真好。

女子不滿意,抓起印章又在男子的胸口處蓋了一個印,「居然敢叫我娘,哼!」

外面雪花翻飛,馬車中卻是一片溫暖。縮在男子懷中的女子睡得很香,這也是她入冬這幾個月來睡的最好的一個晚上。

天漸亮時分,女子醒了。翻身坐起來。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一眼那面具男,她抬手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後會有期了,等著我去收報酬哦。」

淡淡一笑,女子起身下了馬車,沒有帶走車上任何一樣東西。

「小姐,我們該回府了,府里都在忙著給你議親呢。」趕車的黑衣人月兌下了夜行服,原來是個女子。一身粉紅色的小襖,大紅色的小馬靴,處處洋溢著俏麗的氣息。

女子抬頭望了望不遠處已經打開的城門,嘴角閃過了一抹冷笑,「最好不要給我找麻煩,水悅,我們走。」

「是,小姐。只不過,那個男人怎麼辦?」水悅指了指馬車。心中有些不滿意,那個男人可是佔了他們小姐大便宜了,雖然是免費的火爐,啊呸,可他夠資格給他們小姐當火爐嗎?其實,她是想要過去解決了他,省的以後鬧出麻煩,影響小姐的聲譽。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又抬起了右手。她的中指上帶著一枚龍形的銀戒指,這是她從那個男人的手上撥下來的,算做是再次見面的憑證。雖然早知道那個男人來歷非凡,可這戒指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她開始好奇,有些期待他們的第二次見面了。

「不用管,自會有人找了來,我們走。」

「是,小姐。」水悅雖然對女子放過那男人有些不樂意,可卻還是恭敬的听從了女子的安排。在她的心中,沒有什麼是能比得過自家小姐的,小姐的話那就比皇上的話還要有用。

女子與水悅離開不多會兒,幾個黑衣人就出現在了馬車旁。他們緊張的打量了四周幾下,以防周圍有不安全的因素。

一個白衣男人從遠處疾馳而來,轉瞬間,他便已經到了馬車跟前。縱然是在冰天雪地的季節,可那白衣人卻僅僅只穿著一身白色的錦袍,袖口與衣擺繡著一些青色的雲紋。男子有著一張俊逸的臉,長眉入鬢,大大的桃花眼,嘴角微微翹著,縱然不笑卻也好似在笑著。

「人呢?」白衣男子淡淡的開口,聲音很輕,幾乎听不清。

「在里面。」為首的一個黑衣人恭敬的答應著。

白衣男人點點頭,掀起車簾一腳踏了上去。

「不要動。」低沉暗啞的嗓音從馬車里傳了出來,一只被血染紅了的手從簾子里面伸了出來,扼住了那個白衣男人的脖子。

------題外話------

面具男醒來時看著滿胸口的印章,嘴角直抽抽,見過趁火打劫的,可就沒見過這麼強悍的!

他心想,你怎麼不干脆點兒把他全身都蓋滿印章?

某女揮揮手,笑的分外燦爛,人家可還沒成親呢,怎麼能看遍一個大男人的全身?

好吧,如果有機會,她下次一定將印章蓋滿你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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