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孔言無力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可你卻說我讓你恨的資格都沒有?蘇洛,蘇洛,你讓我情何以堪?
蘇洛冷笑的看著一臉傷心的孔言。傷心?那個不管遇到何事的都是一臉笑嘻嘻的孔言也會傷心。別開玩笑了︰「你說呢?」
孔言一驚著急道︰「洛,不是的。不是的。」孔言知道蘇洛是在說當年的事情。他想解釋的,可是,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喪氣。就算有千言萬語又如何,他仍找不到那個詞是可以來解釋的。何況當年的事情本就不簡單。
「我說過了,我不想在听。」蘇洛不在給孔言機會,他今天會帶孔言來自己的家本就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林宏的話,孔言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我帶你來只是想跟你說明天你正式成為‘金齊海外’總裁的私人助理。在我明天到公司前你要把以往‘金齊海外’的所有交易項目和資料放在我辦公桌上。」
孔言一愣。他沒想到蘇洛說要跟自己談談的事情是只公事,現在他才想起蘇洛已經是他的上司。這使他很生氣。他不想和蘇洛談公司,那破公司的事情跟他孔言有什麼關系。他現在只想跟蘇洛談他們的私事。
「我不想跟你談這個。」
如果是以前的孔言或許會覺得有哪里不對,如果說只是為了談公事的話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在半夜生更的時候坐在這說這麼無聊的話?但此刻的孔言正處在憤怒邊沿。雖覺得有異樣但是被怒火給取代了。
蘇洛詫異的看著孔言,他沒想到孔言會說出這話,隨即兩手一灘無所謂道︰「行。那你想跟我談什麼?我們之間除了公司沒有什麼事情好談的。」
孔言怒火的瞪著蘇洛。吼道︰「我們之間除了公司什麼事情都可以談。」就是公司沒得談。
蘇洛嘲諷的看著一臉怒意的孔言。譏笑道︰「你怒什麼?」說完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接著道︰「若說以前的事情,我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甚至是後來你跟凌宇走了,我也不在恨了。
他不在意。他不在意。你他媽的不在意。草,被上的是我,你當然不在意。孔言听到蘇洛的話後,怒火更甚了,這些詞在腦里僅停留了一秒遍怒吼道︰「你不在意,你他媽的當然不在意,被上的是我……」你在意什麼?孔言現在被蘇洛氣得是完全沒理智可言的。咋一回神知道自己剛說了什麼。立馬禁聲。在心底懊惱道;媽呀,我怎麼把這話給說出口了?真是哪壺不提哪壺開,當年,當年可是自己想上他反被他上了的啊,雖然當時的蘇洛喝醉了。
孔言頭略低著,他不敢抬頭看此時蘇洛的臉色。他怕蘇洛想起那晚。更怕看到他臉上那惡心羞辱嫌棄的表情。那樣他會崩潰。想到此孔言的頭又低了幾分,在蘇洛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深深地自嘲。
孔言在心底唾棄自己,慌什麼慌。你是男人敢作敢當。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嗎?
蘇洛一愣。他沒想到孔言會說這件事。深邃的眼眸盯著耳根微紅的孔言。宛如海嘯掀起了萬丈海浪一般,震驚至極,蘇洛從鼻孔里哼了哼,嘴角勾了勾冷笑道。
「那是你自己賤。」
賤?他說自己賤?孔言抬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洛。眼里出現了絲絲裂痕。是,我賤,我是賤。可是如果不是太喜歡你,你以為我會不知廉恥的去犯賤?孔言的心如萬箭穿過般撕裂的刺疼。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蘇洛不會原諒他的。孔言抿著唇。想到那個不堪甜蜜又澀死人的夜晚。一臉痛苦。
他以為自己可以把蘇洛的話當耳邊風。可是他發現他無法忍受蘇洛那羞辱而又嘲笑的話語,他的感情不容許蘇洛踐踏。誰都可以罵他賤就是你蘇洛不可以。孔言盯著蘇洛那雙輕視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對。我是犯賤。可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蘇洛一听,眼里輕蔑更勝。一臉嫌棄道︰「享受?是個男人都會享受的。何況若不是你賣力的取悅我又何來享受?」
「我取悅你?」孔言驚恐的看著蘇洛。「就算是,你不想要?你他媽的不想要怎麼不推開我?。」孔言吼道。只可惜這吼聲明顯的底氣不足。孔言一吼完房里安靜極了,兩人就這麼注視著,孔言那高低起伏的胸膛顯得他的情緒已到了極限。
突然蘇洛放肆大笑。打破了這死寂。隨即蘇洛笑容一收,用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孔言譏諷道︰「孔言,我該說你什麼好呢。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和過去一樣……白痴。」如果在孔言那刻意挑逗下他都可以沒反應的話。那他豈不是要做現代柳下惠了?
孔言白著臉狼狽的躲開不在去看一臉嘲諷的蘇洛。他不知道他該怎麼去接蘇洛的話。他該說,是,我是沒改變。就因為這該死的沒變,才會在忍著針扎似的疼痛听著你的羞辱。還是大聲的跟他反駁道,蘇洛,你錯了。我不是沒變。只是他媽的對你的感情沒變。可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那一臉死灰。
看著無動于衷的孔言,蘇洛輕蔑的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不要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如果當時我不是醉了。不要說你是男的,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沒興趣上你。」
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沒興趣上你。孔言連連倒退。一臉慘白,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站在這里听蘇洛說這些話。他的心好痛,好痛,蘇洛。求求你別在說了。
蘇洛冷笑的看著倒退的孔言。像是嘲笑他的弱懦。孔言澀澀的望著嘴角冷笑的蘇洛,他好陌生。那冷漠的眼神好恐怖。孔言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感覺周身的空氣都被凍結了。渾身發涼。
蘇洛對此嗤之以鼻。不屑道。「怎麼,這麼多年了是因為凌宇沒滿足你,你才會想要再度爬上我的床。還是你根本就是犯賤的人,誰都可以上你。」
孔言受不了了。蘇洛每說一句。他的心就緊揪一分。心里吶喊著;夠了,蘇洛,夠了、不要在說了。求求你不要在說了。我沒有啊。我跟凌宇只是好兄弟。我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蘇洛站起來走到孔言面前,身體往前傾了傾,危險的眯了眯眼,嘴湊到孔言的耳邊冷聲道︰「不要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出賣我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受傷?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受辱?」
孔言沒听清楚蘇洛的話,身體本能的顫了顫。他只是無意識的搖著頭。他很想反駁。我不賤。我跟凌宇真的只是好兄弟。蘇洛你相信我啊。後面的話他沒听清楚。只听到了他說受辱。他以為蘇洛說自己受辱是只那晚的事情。所以他沒反駁。後來當他知道蘇洛所說的背叛是指什麼的時候,真是悔死了當時自己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