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去了一趟皇宮,從司徒蘭兒那里得知了西湘樓這麼個殺手組織,她的心里還真為上官玨捏了把汗,在沒把馮氏一族打倒之前,他這條小命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呢。
借著月色回到西廂,院外山竹處藏著好些暗影,空氣中多了一些陌生的氣味,陳越輕嘲一笑,他終是起疑了,憑這些人就能看得住她麼?他真是小看她了。
山竹處的暗影只覺輕風刮過,並未看見人影,並不是他們無能,只因陳越的輕功太高太快,而且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人。陳越神不知鬼不覺的閃入房內,換上夜行衣,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玨樓書房內,上官玨仍是一身白衫,坐在書桌旁看著手里的文案,越看臉色越是陰郁。這幾年的鐵礦收入只得個三萬多兩入了國庫,而采礦的面積卻在不斷的加大,馮丞相只是中飽私囊的話還好,就怕他是把那些挖采出來的鐵拿去私造兵器,再加上他這麼多年來他在朝中的部署,只怕改朝換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離情,有沒查到朝中那些老家伙究竟在玩什麼」?上官玨輕啟薄唇,問身旁的離情。
「回主子,根據暗衛來報,他們似乎都收到一個黑衣人的恐嚇信,而且信上還提到宴將軍一家的下場都是他所為」。離情也是有傷在身,但經過上官玨的醫治已經好了許多,白天一下都沒敢閑著,重新把整個府內的侍衛換了個遍,對于昨晚的暗殺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哦」?上官玨眉頭輕皺,那個神出鬼沒的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他?他再次把疑點放到陳越身上,那身武功除了她,他再也想不到任何人。
「離城明天就會到了,到時你叫他把整個玨樓裝上機關,再敢來,我要他們有來無回」。上官玨站起身,決定親自去西廂看一下那丑丫頭,他自我安慰,他只是想看一下她究竟是不是黑衣人,並不是想見她。
「是,主子,您有傷在身,有事就讓屬下去做吧」。離情跟著上官玨身後,急切的說道。
「離情,讓你跟著我這主子受苦了。我只是去西廂看一下那丫頭,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養好傷,還大把事等著你做」。上官玨看著手上還纏著繃帶的離情,對馮皇後更是充滿恨意。
上官玨關心的話語令離情感動,他頷首說道︰「都是屬下沒用,沒有保護好主子」。
「不關你的事,都是馮皇後可惡,你先下去休息吧」。上官玨說完不再停留,向外走去。
月色下的西廂寂靜中透著不尋常,屋內的陳越更是煩燥,白天睡了一天,現在又被人監視著,她知道那是上官玨的人,他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黑衣人。
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毫無一絲內力的陳越躺在被中假裝熟睡。來人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細長的手指撫向她臉,手尖處那柔若凝脂般的手感,如觸電般令他的身體快速起了反應。一聲淡若無聲的嘆息自他的喉間發出,唇情不自禁的俯了上去,原本只想淺嘗即止,卻像那放飛了的風箏,任他理智過人,卻再也收不回。
原本就是裝睡的陳越,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柔,令她再也裝不下去,侯間情不自禁的發出貓似的申吟,那媚到骨子里的聲音令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上官玨似是受到鼓舞,那種愛到極至的感覺再次填滿心胸,手溫柔的伸向她的衣內,她仍是沒有穿肚兜的習慣,只是輕輕一扯豐滿的豐盈彈跳出來,白皙的肌膚上一點粉色,就像那白雪中的一點紅梅,令他暗了眸色,忘了呼吸。
唇就這樣向著那點紅梅咬了上去,陳越吃痛,所有的理智回籠,用手推他罵道︰「你是不是屬狗的,專咬人」。
黑暗中傳來一聲悶哼,陳越這才想起他的胸口有傷,嬌嗔的罵道︰「活該」。
上官玨並沒有出聲,手忙亂的在她的身上點火,濕熱的唇再次封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倆人沉迷在中。這一夜,上官玨沒有走,他不停的要她,似要將自己的愛意與熱情一夜倒盡。
陳越睡醒已是午時,房內早已不見他的身影,如果不是身上斑斑吻痕與全身的酸痛,她真以為昨晚那只是南柯一夢。她的唇角露出一抹似真似幻的幸福笑容,昨晚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那熟悉的感覺,那令她一直求饒的熱情,如果不愛是絕對裝不出來的,她似乎感覺得到他的糾結與矛盾,是什麼令他如此矛盾呢?
小牙一進屋就見到陳越托著下巴一臉沉思的坐在窗口,眼神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臉上的表情時而開心時而憂慮。她不了角這個小姐,當然也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昨晚三王爺在她屋內整整理一晚,天亮才走,恐怕她就是將來的王妃吧?
一直看著窗外的陳越突然問道︰「小牙,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小姐是不是听那兩個丫頭胡說了些什麼?您不要听她們亂說,我真的沒有喜歡離大人,不是,我真的沒有不喜歡離大人……」。小牙憋紅著小臉,越解釋越亂。
陳越算是弄明白了,這丫頭喜歡離情,她挑了挑眉,淡淡問道︰「小牙,那你們有沒有玩親親?他會不會在你面前一天到晚只做不說」?
「沒,沒有,我和離大人是清白的,並不是像小姐所說的那樣」。小牙嚇得臉色蒼白,婚前女子是不可以有性行為的,就算她小牙不在乎,但也不能壞了離大人的名節。
「好好好,別激動,我只是隨便問一下,沒別的意思」。陳越見此,趕緊安撫小牙,她也是病急了亂投醫,上輩子在現代只活了二十歲,還沒來及戀愛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她也不清楚上官玨的矛盾與糾結算不算正常?是不是所有戀愛中的男人都會這樣?
小牙呆若木雞的站在陳越面前,有她這麼隨便問的麼,真是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