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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激戰

「地球軍艦隊轉向!」cic傳達了讓人驚訝的消息,「目標推測plant!」

「……娜塔爾?」現在的地球軍已經以主天使號為旗艦,所以瑪琉首先就叫出了這個名字,不敢置信——地球軍現在往plant去做什麼?

可事實就是如此,大批的地球軍艦隊正在轉向。

「我們去追!你們留下來對付創世紀!」瑪琉立刻做出了決斷。

主天使號和大天使號的宿命對決嗎?

拉克絲小小沉默,隨即也做出了決斷,「地球軍肯定帶了核彈。所以,先去給大天使號支援吧!雖然要阻止創世紀,我們也不能坐視plant被攻擊。」

是啊……這就是,第三勢力的道路。

自由正義還有其他的幾架ms都跟著大天使號先行離開了,包括卡嘉麗的嫣紅強襲和給她護航的m1。

戰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身處于此地的人,誰也無法統計,在這場戰爭中到底有多少生命在眼前逝去。甚至也無法去想象,是否自己尚且存活……

只是戰斗,不停的戰斗。縱然已經身心俱疲。

但是他們的戰斗目的還沒有達到……

3點45分,基拉的自由擊破了歐亞聯邦的王牌,新型ms亥伯龍。

3點57分,地球軍再次發動了核攻擊。聖約自雅金-杜維防線回援,其對量子計算機造成影響的病毒散布裝置大發神威,然而大概到底還是有所弱點的,雖然戰果輝煌,卻還是在一番苦戰之後陷入了黑色的地球軍制式機的包圍,還是勇士幫忙才被救下。

所有的核彈還是都被擊落了。

4點07分,強襲駕駛員感到了克魯澤的存在,隨即踫見了神意。

這是一架胸部類似于自由,但其他部分為銀灰色的機體,背後背著一個大圓盤……

穆毫不猶豫的像這個人發動了攻擊,一邊忍不住大聲質問,「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是我!」通訊里傳來克魯澤驕傲的喊聲,「這是人類的夢想!人類的願望!人類的罪孽!」

克魯澤的機體背後再次分離除了龍騎兵。穆早已經在勇士身上見過,和自己以前操控的「線控炮筒」是相同類型的。能全方位發射光束,攻擊莫測。而且這些東西在漆黑的宇宙中難以辨識,速度又快,極難閃躲。

但是,想要控制這些東西,並不是容易的事。穆以前就沒見過能和他一樣靈活操控「線控炮筒」的人,那似乎需要一種特殊的能力。直到他看見了雷,又看見了克魯澤。

他已經有了一種明悟——這也許是鐫刻在名為「弗拉達」的家族的基因中的固有能力!需要某種特殊的直覺……

此刻,他雖然操縱著強襲,卻依然進入了那種奇妙的直覺中。龍騎兵難以辨識的攻擊被他一一感應到,然後避開。

可惜,這種能力仍然有限。克魯澤對龍騎兵的運用越來越精妙,射擊越來越更精準、不過是數次之後,就擊中了他手中的光束來復槍。

「嘖!」穆暗啐一口,拔出光劍。

「比別人更強!領先于它人!站得比別人更高!競爭、嫉妒、仇恨,最後就是互相吞噬!」克魯澤大聲的喊著,或者是挪揄,或者是譏諷。

穆再次怒喝,「那是你的歪理!別以為事情都……」

「已經太遲了,穆。我就是那個結果!所以我知道!」

穆操縱著光劍連連攻擊,可克魯澤一一擋開,繼而也從盾牌中伸出光劍,與他對砍。

「……人類終將被自己培育出來的黑暗所吞噬,走向滅亡!」

——他說的他自己?還是朝向地球的那面鏡子?

滅亡,真是「人」這個物種注定背負的宿命嗎?

面對克魯澤的大吼,穆幾乎有些疑惑起來。但是,他無暇進行更多的思考了。克魯澤的機體再次分離,龍騎兵抓住了他的空隙。十余道如鳥籠般困住了強襲。他已經完全沒有退路!

雖然盡力閃避,但光束還是削去了強襲的右臂和右腿,也擦中了駕駛艙。

「啊……」飛散的碎片射中了穆的月復部,劇痛立刻傳遍全身。穆勉強睜開模糊的雙眼,將噴射推進器開到最大。忍耐著急加速時的飛行重力,他抓緊機會月兌離現場。

他還要回去,回到瑪琉的身邊。

克魯澤的訕笑聲彷佛在身後緊追不舍。可這個自命為神、妄想審判人類的男子……他可悲得什麼都不知道。

4點11分,決斗射穿了「維和部隊」戰艦杜立德的艦橋。

4點13分,強襲失去信號。

4點17分,在永恆號四周作掩護的一月他們受到了一批地球軍制式機的圍攻,這些駕駛員同樣配合得極端默契。在蛇尾的幫助下,盡管把這些人打敗了,然而,三月戰死。被俘虜的敵軍駕駛員被確認,是被破壞了神智的戰斗用調整者。也正因為是被破壞了神智的人員,根本無法與之交流溝通。

4點25分,草薙號從奧布帶來的m1部隊損失大半,卡嘉麗的好友之一茱莉陣亡,隨後她的另一個好友瑪由拉也被擊破了駕駛艙。在此之後,嫣紅強襲展現了超越規格機的能力。

4點32分,草薙號的m1部隊全滅。

4點37分,嫣紅強襲險些被禁斷砍破駕駛艙。但決斗在此刻救援了嫣紅強襲,隨即在暴風的支援下擊沉了地球軍的禁斷。

4點45分,地球軍的黑色制式ms部隊全滅。

戰火無情的收割著戰場上的生命……

攻擊plant……是啊,到時候一切都會結束……一切都會結束。戰爭也是。

「推力最大!回頭20度!發射反光束爆雷!gottfried瞄準!發射!」近乎是機械的發布著命令,對面的同型號艦分毫沒有退開的打算。巴基露露的思緒卻是混亂的。

這樣做真的對嗎?明明應該阻止那個「創世紀」去的,明明出擊的理由是為了守護地球,然而,我們現在正在攻擊plant……置那可能有的第三發于不顧……因為這是命令!

所有人都在執行命令,這樣做真的沒有錯嗎?

這場戰爭過後,照這樣下去,世界上還會有活人嗎?

你們是否就是在為了避免這一點而戰?瑪琉•拉米亞斯!

眼看著核彈被一顆顆的消滅,最後的機會也終于蕩然無存。在戰艦被擊中的震動中,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而巴基露露的眼中的復雜,卻已經漸漸的收斂。變成了一種純粹而明亮的色彩。

**

夏尼死了。古羅特並不感到悲傷。

事實上,他們能思考的東西並不多。那些研究員也不讓他們有這個時間去思考。他只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生活簡單得可憐。只有在殺人,還有核彈爆炸的那一刻,才能在那眩目的光采中,感覺的稍稍的刺激,感覺到自身是切實存在的。所以他喜歡殺人,也喜歡核彈爆炸的漂亮火光。

但是夏尼死了,這忽然讓他明白。

——總是要死的。就算拼命戰斗也會死掉。不殺人就會被殺,殺人也一樣會被殺。

而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無可抑制的恐懼忽然涌上了心頭。死掉……就算是這樣的活著,他也沒有想過要死掉。比起現在的空虛,還有更加黑暗和可怕的世界。自身的存在會被抹殺,什麼也不剩下的一片虛無。比起藥效過去以後的痛苦更加可怕……

殺!

我才不要這樣死掉!

不要死掉,就只能殺下去!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有完全的付諸實施,正義的光刃已經從他的身後襲來,將他的機體和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

他會死掉吧?

看著強襲跌跌撞撞的飛走,隨即被幾架地球軍的ms包圍,立在被龍騎兵掃蕩了的戰場中央,勞•盧•克魯澤坐在駕駛艙中狂笑。

神意,這真的是神意!

他對日漸老化的身體連哄帶騙,讓它支撐下來,就是為了等到這一日的到來。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憎恨的火光,每一分每一秒,難以計數的生命被卷入其中,再瞬間消逝。

人類有史以來,戰爭便循環反復的在人類的世界上演。

現在終于到了結束的時候,正如他對穆所說的,沒有人能再阻擋!創世紀,第三道光芒將把人類從世界上抹殺!

最終,駕駛著機體在戰場上的克魯澤,把目光定在了那帶著巨大兵器飛翔的自由身上。

這是最後了……

**

4點50分。

還殘留在原地的極少數的地球軍,與第三勢力的戰艦們,仍然在向創世紀發動沖擊。

「現在可是最高潮啊!別松懈了!要是能活下來,我請你們喝我特調的最頂級的咖啡!」

在這樣凶險的環境下,巴特菲魯特倒是還能很豪氣的作出這樣的承諾——或者說激勵。然而,有精神回應他的卻寥寥無幾。

「那就謝啦!」只有他的副官達庫斯塔還能夠這麼回應一句,話語中的焦慮也不知道是針對目前的局勢的,還是針對那些咖啡的……

他們現在,主要正在和扎夫特的軍隊戰斗。戰局激烈得實在是讓人難以分心他顧。陰影號正在不算遠的地方,三架新型機的配合表現近乎完美。

艾麗西亞不只兼顧了自己所在小隊的安危,攻擊的範圍廣大。然而,狙擊手如此深入戰場,也實在算不得好事。

然而,只有他們的話……

5點零3分,前往攻擊plant的地球軍艦隊除主天使號全滅。地球軍第三架新型機被幾個駕駛員聯手消滅。全員回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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