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似乎睡的格外長,而這麼漫長的一覺我居然沒有夢境,好似我真的是這麼沉睡下去般的安靜。
待我睡醒這一覺再起身的時候正值正午,外面刺眼的陽光讓我一時難以適應,同住的雪潭也不在,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我這麼一次突然的沉睡不醒。想到此處又不由的想起導師和涳他們,知道我這樣的沉睡恐怕也擔憂了許久。
在床上輕輕的搖動脖子,竟覺得有種莫名的酸痛感。想來必然是沉睡的時間比較長了。
換好衣服匆忙的出了寢室,迎面正巧踫上離鑠。
「上次我們見過的那個魔法師是夜熠,夜熠說我應該沉睡,或許這樣能喚醒我魔法師的體質。」
離鑠未開口問的時候我便開了口。
「那你現在能感受到周圍的元素了?」離鑠想了一會兒才繞過彎,回問道。
急忙著跑出來想著先跟導師和離鑠他們道一句沒事兒,竟然忘了重要的事兒。
我呆呆的傻笑一下,滿懷期待的閉上眼楮開始感受周圍的元素。
再睜開眼楮的時候我眸間盡是絕望。
「怎麼?還是感受不到麼?」離鑠看到我的情緒不對趕忙關心的問。
「我恐怕從今以後也得努力修習了。」說到最後我已經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正如夜熠所說,如今我能感受到元素的氣息,雖然感應並不明顯,但好歹是有起色了。
不過,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快,我竟然覺得有種不真實感。
「想什麼呢?」我的呆愣讓離鑠有些緊張。
「你覺不覺得,夜熠那個人很奇怪呢?」並非是我多疑,只不過那個人的確有太多讓人想不通的地方,他隱瞞自己的真實實力,卻願意出手幫我這個陌生人。
「你別想了。他本來就是個奇怪的人。」離鑠搖搖頭答道。
我听他的語氣當中竟有一些無奈,不禁問「你認得他?」
按理說離鑠遇見夜熠的到時候也正是我,涳,燃遇見夜熠的時候。但為什麼此時此刻听他的語氣透露出一絲對夜熠的無奈。
「他,就是我那個天天連話都不說的室友。」離鑠搖頭,好像並不想提起太多有關他的事情。
可偏偏我現在就很好奇。
終是受不了我期待和疑惑的眼神,離鑠才慢慢開口。
「你可能都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個人,獨立存在,沒有朋友,沒有導師,不跟任何人言語,也不會對任何人露出笑臉。」離鑠提及他的時候眉頭都會微微皺起,我知道,他不喜歡那樣一個人。
「甚至,他為了不跟別人接觸,修煉的時間也都是在半夜。」離鑠繼續說到。「我不能理解世界上有這樣的一個人。」
「能人異士不都有一些讓人難以捉模的性格嘛。」我輕笑,對于離鑠說的這些我並不覺得哪里詭異,因為就算是那樣的人,不也甘願幫我完成我想做的事兒麼?
離鑠是個不會太過思考他人的一個人,他只會在提及一些人的時候露出一些難得的疑惑,隨後變消散。
閑言碎語之後我突然很好奇我睡了多長時間,便隨口問身旁的離鑠。
「現在是正午,你只是睡了一個晚上和一個早晨。」離鑠告訴我的答案不由讓我震驚,我身體的酸疼感讓我很難以相信我只是睡了和一個晚上和一個早晨。
「是真的,今天早晨沒有看見你,本想是你昨夜睡的較晚,可到了正午的時候想還是過來看看才比較安心,這不,還沒有走到那邊你就走了過來。」離鑠看著我難以相信的眼神解釋著。
「呀,錦弦,你醒了啊。」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雪潭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來。
「我還想過來叫你起來呢。」雪潭笑笑,陽光照耀在身上有種莫名的美感。
我想我是喜歡和雪潭在一起的,她是那樣純真的女子,喜歡微笑,沒有秘密,待人友善,似乎招人喜歡的詞匯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雪潭,我告訴你一句悄悄話。」我在雪潭的耳旁輕輕的說,口中呼出的熱氣讓她本能性的聳了下肩。
「你說。」雪潭以為我要說些什麼秘密,對我說話的聲音也隨之放輕。
「你對我真好。」我輕笑。
我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我早就想說卻一直不知該不該說。
她的確待我很好。
從司家到梨梭學院。
從感受不到魔法元素到如今。
「今兒是怎麼了?」雪潭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雪潭,我答應你一件事兒。」我並沒有想解釋這一切,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記得她待我的好。
「答應什麼?」雪潭糊里糊涂的反問我。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事情,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就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兒。」我回答。
不知道用魔法師這樣的頭餃允諾她一個無限制的要求是否夠報答她。
雪潭歪歪腦袋,沒有回答,正當我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她跟著追了幾步,在我耳邊道「一言為定。」
這樣的一個允諾我也承擔著一定的風險。
原則之外的事情很多。
包括很多我不想做的事情。
但是就這樣我也願意用這樣的條件來報答她。再者說,這樣的一個女子又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呢?
我釋然的笑笑,何時心思變得敏感起來。
「你就這樣答應她?」雪潭走後,離鑠有些疑惑。
「你是不能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的啊。」我閉眼呼吸著空氣,隨意的回答著。
我知道離鑠的意思,他向來心思縝密,恐怕此刻心中已經有千萬個未知的可能性,為了防止他把那麼多個可能性一一分析給我听,我提前用言語堵住了他後面的話。
離鑠了解的似的微笑。
一路的平靜,我們再沒有其他的話語。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很安靜,卻很有安全感。
如果我是我,說不定就干脆利落的答應了他。奈何身不由己,穿越至此我的命便不由我所主宰。
迷爍,那個才是我該效力的主,不論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