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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我願意為你

【攢稿,準備下周爆發,這一周雖然累到極點,每天都只睡不超過5小時,但是某d覺得是快樂的,沒有什麼比靜心寫書,更快樂!】

穿越三年,十四月初,鶩金城,中午,大雪。

進小樓,金洛帶著眾將士掃雪百里相迎,單膝一直跪到了鶩金城門口,王瑩和芊芊則站在城牆上等著。

綏綏遠遠的,一眼就把金洛挑了出來,綠發覆蓋了一層雪,俯首看不到神情,綏綏本來被夜叉握著的手,被她急速抽了出來,夜叉自嘲的笑了一下,綏綏心里,對金洛還是看的最重。

煌逸把小樓扶起來,輕聲說了一個字起,元氣波動將聲音穿到每一位將士的耳中,將士們起身熱切的看著曾經的為鶩金犧牲的煌逸,總算是安全歸來了。

綏綏迅速掃了一眼瘦削挺拔的洛,差不多有兩米半了吧,眉宇間還是濃的化不開的憂郁,站在小樓身邊,听煌逸說著什麼,綏綏眼神落在雪地上,不動了。

冷殤早跑過去跟銘,哲哲兄弟打招呼,夜叉看著綏綏的神情,低聲說道︰「不如用幻境給他補了缺失的記憶試試。」

綏綏仰頭看著滿天的雪花,和在城牆上微笑著等著自己的王瑩,雙眼變成藍瞳,朝金洛看過去。

從窪地小族附近的水域開始,金洛身邊像電影一樣回放著綏綏腦子里關于二人的記憶,金洛看見自己掙扎,痛苦,莽撞,受傷瀕危。和綏綏最終接受自己,到為了自己被煌逸折磨,狐谷快樂時光,再到二人在日琰城外分別,幻境嘎然而止,金洛心里從震驚到了然,想起自己失憶之後對綏綏的種種作為,特別是再見綏綏以成年女子為由拒絕綏綏,還有去年大年夜因為羅茹對綏綏說過的話,心里悔恨不已。跌跌撞撞的跑到綏綏面前,嘴唇顫抖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冷殤與銘,還有煌逸,小樓見到金洛的異狀,和綏綏含淚微笑的神情,帶著眾將士先進了城。

二人就這麼默默的站著,仍由雪花把二人裹成了雪人,綏綏嘆了口氣。龍珠光罩浮出,籠罩著二人,「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金洛低頭沉默著,不敢看綏綏的眼楮,心潮翻滾著。綏,我愛你,但我無法原諒失憶之後,對你所作的傷害。半餉,心如刀絞的憋了一句。「我不配。」

綏綏腦子里轟的一下,還是不願意麼?站著眩暈了半天。勉強穩住心神,咬牙不讓自己的眼淚滴下來,掉頭就走,蹌踉中跌倒雪里,被煌逸閃過來撈在懷里,埋首淚水長流。

冷殤一拳就砸在高出自己一頭的金洛臉上,「你還要她怎樣!她什麼都為你做了,什麼都做了!你還要她怎樣?!」

夜叉拉開冷殤,朝煌逸招呼一聲,三人帶著綏綏頭也不回的進了鶩金城。

銘和哲哲兄弟跑過來,把躺在雪地里,淚流滿面的金洛扯起來,芊芊飄落在四人面前,示意銘和哲哲兄弟先回城,看著哀痛不已的金洛,「真的不願意要這個文森第一美人?」

金洛悲滄的搖頭說︰「我不配,我甚至連對她的心都沒有守住,又怎麼能這樣站在她身旁。」

「可是她愛你,甚至超過她身邊其他三人。」芊芊臉上浮出了一絲微笑,司徒,這不怪我,我會讓你跟逸兒徹底分開的。

「別說了,她會忘了我的,煌逸三人會讓她幸福的,她應該徹底忘了我。」金洛說完抱頭嗚咽不已。

「我有個更好的法子讓綏綏對你徹底死心,只看你願意不願意了。」芊芊伸了自己布滿皺紋和老年斑的手,遞到金洛跟前。

金洛抬著淚眼,看著芊芊,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咬牙,打橫抱起芊芊就往鶩金城急速奔去,綏綏,對不起,忘了我,我不值得你如此對我。

王瑩跟小樓在綏綏的帳外,撞到正要出帳的綏綏,眼楮腫的跟桃子一樣,王瑩上前扯了她問道︰「哪兒去?」

綏綏朝王瑩笑了笑,說︰「正想去找你呢,吃火鍋,小樓一起來吧。」轉身拉著王瑩進了帳。

煌逸三人熱火朝天的準備著各色吃食,什麼都有,光肉就有幾十種,各色野獸的薄片肉,腌制肉,腿骨肉,肉卷,還有各色魚,海鮮,綠葉,菌菇,四獸早就口水滴答的排成一排,王瑩見狀挽著袖子也開始幫忙,小樓笑了笑,便問綏綏六六跟蛤蟆,還有夜叉冷殤的事情。

夜叉講故事一般,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三人在冰原的經歷,還有自己跟冷殤的生世,听的王瑩驚奇不已,頭也不抬,就開始打趣冷殤,「喲,二貨龍還是王族子弟呢,看不出來,夜叉你要好好教教你弟弟,一點禮貌都沒有,還跟土星人一樣,半點王族氣質都沒有,土得掉渣!」話沒說完,上挨了一下,王瑩詫異的抬頭,盯著冷殤怒道︰「反了你了,居然敢打我。」拿著切菜刀就朝掛著笑的冷殤扔過去,結果腦袋上又挨了一下,王瑩才看清,原來是六六拍自己,揉著腦袋問綏綏︰「你這猴子怎麼亂打人!冷殤你也不管管!」

綏綏忍著笑,說︰「這個,六六不許除了我之外的人說冷殤不好,夜叉跟煌逸都不行,守護獸麼,你以後欺負不了冷殤了!」

冷殤干脆叉腰大笑出聲,「小瑩子,哈哈哈,羨慕我吧,我有守護獸!」

王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哼,我有小樓跟銘。」

冷殤立即閃到綏綏身邊說︰「我有綏綏!」

王瑩看了他一眼,說︰「等著。」便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拉著銘跟哲焰進帳,得意洋洋的說︰「跟我比,我看你還有誰!」

冷殤頓時語塞,泄了氣。比人肯定比不過小瑩子,嘀咕了一句︰「綏綏說了,好男不跟女斗。」轉眼看見銘跟哲焰神色不對,皺眉問道︰「你們怎麼了?看見這麼多吃的,還愁眉苦臉的干嘛?」

其余人都覺察出了異樣,齊齊看著二人,銘只好推了推哲焰,哲焰瞟了一眼綏綏,尷尬的說︰「金洛跟大長老回了內廷洞府。」

洞內立即鴉雀無聲,只剩下石鍋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煮著。綏綏艱難的扯了個笑臉,說︰「吃東西先,肚子餓。」

煌逸轉身要出去,綏綏說了一句,「別去了,除非他自願,否則誰都沒法強迫他。」煌逸不听,反倒扯著綏綏朝外奔去。眾人只好跟著一起去了。

內廷洞府,金洛果然跟芊芊在洞內翻雲覆雨,煌典哪里敢攔煌逸,被他拉著綏綏硬闖了進去,夜叉等人被攔了下,連冷殤都只能在外邊等。

金洛跟芊芊見三人闖了進來。也不停,芊芊甚至伸手示意煌逸一起,綏綏看得手腳冰冷,就想出去。被煌逸強行握了手,忍著氣朝芊芊二人厲喝道︰「起來!」

芊芊一愣。停了顯出金甲,坐好。金洛也顯了金甲,一臉冷漠的朝洞外走去,被煌逸甩了骨刃直接釘在牆上。

煌逸看著芊芊,「為什麼?」

「她不能給你延續血脈。」芊芊冷冷的說。

煌逸依舊看著芊芊不動換,眼神逐漸冰冷堅硬,提高聲音道︰「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你跟她在一起,逸兒你從不在外邊的女子身上留心,為什麼唯獨對她這麼好!甚至為她都遠了我!你當我是什麼?你原來的心呢?我不會允許她跟你在一起,不會!」芊芊狂怒的喊道,伸手就朝綏綏抓過去。

綏綏不反抗,仍由她捏了喉嚨舉到半空,重重摔在地上,奇怪的是連煌逸都沒有上前阻止,反而說除非綏綏死,要不死都不會再回芊芊身邊。

芊芊冷笑一聲,就開始對綏綏痛下殺手,金洛情急之下,身體楞是穿透骨刃,替綏綏挨了一掌,鮮血狂吐,暈了過去,綏綏驚奇的看著擋在身前,暈過去的金洛,洛,竟還舍不得我傷或者死麼?

煌逸這時也動手格擋開芊芊攻擊,元氣生壓著芊芊,不讓她再動手。

芊芊旋即明白了煌逸的意圖,惱怒之極,惡狠狠的盯著煌逸,「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算計我!我是你師傅!」

煌逸硬壓著芊芊坐下,雙膝跪地朝她拜了三拜,「逸三歲喪失雙親,承蒙師傅照顧,將我一手帶大,早些時候搞不清楚母愛與男女之愛的區別,確實把對師傅的有如對母親的愛,錯當了真心。自從聚月洞見到綏綏一行人,是他們教會了我什麼是男女之間正常的愛,是相互尊重和信任,是相互理解和寬容,而不是自私的強行佔有,越愛就會為對方想的越多,付出和寬容的也就越多,師傅對逸恩重如山,但逸對師傅只有對母親敬愛之情,請師傅成全逸與綏綏。」

「你說什麼?母愛?這不可能,我不要你這樣對我,我已經沒了煌戰,不能再沒有你,我不要這種關系,我對你不是母愛!」震怒中,芊芊面具已經早掉了,眼珠子突兀的冒在外邊,四周都溢著淚花。

綏綏看著芊芊恐怖的臉,混著這樣惶恐糾結的神情,扶著金洛,默默的看著煌逸。

「是,只有這個,再無其他。師傅若再以他人讓綏綏傷心,別說逸心里這點殘存的親情,恐怕連師徒之情,逸都不會再念及。」煌逸冷冷的說道,聲音完全沒了情緒波動。

芊芊從未被煌逸如此對待過,此時突然朝綏綏撲了過來,煌逸抬手虛撫一掌,將芊芊擊落,「我說了,誰都不可以再傷害綏綏!」眼中隨即浮出了一絲不耐。

芊芊跌坐在地上半餉,面上閃出一股厲色︰「煌典傳二長老,六長老,七長老進洞府議事。」

不一會兒,人都集齊,二長老疑惑的看著煌逸,六七兩位長老,也不解的看著師徒二人劍拔弩張,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態,煌逸不是芊芊最得意的弟子麼,二人師徒的情誼不是其他弟子可以比的啊。

「鶩琰所在全部觀察者即刻啟程去封嵐,煌逸你到底是走是留?」芊芊重新帶好面具,正色道。

「慢,是不是誰挑戰贏了你,誰就是大長老?」綏綏冷冷的說道,也懶得看芊芊。

芊芊冷笑不已,就憑你,「是,按長老順序,到得了我這里,贏了我,你就是大長老,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尋死,我便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死個痛快。」

「死生各安天命?」綏綏繼續問道,仿佛說的就不是自己的事情。

煌逸顯出焦灼之色,「綏,你干什麼?要挑戰也是我挑戰!」

「逸哥哥,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也該綏綏幫你做一件事情了,你既然把她當母親,我不想看見你們在戰場上生死相搏。」綏綏抬頭看著煌逸,綻放了一個明媚的笑臉,眼里真真切切閃動的對煌逸的情。

煌逸心神大動,把綏綏連著金洛抱在懷里,「綏,我不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情,你只要陪著我就好,咱們別管世事了,帶著金洛一起,咱們五人開開心心的雲游天下好不好?」

芊芊哪里能見二人如此情深,不等綏綏回答,惡狠狠的說︰「好,司徒你不虧是煌逸的弟子,我成全你,明日十漏,鶩金城外,希望你夠膽來!」

綏綏第一次正眼看芊芊,盯著她說︰「一定。」

煌逸聞言,身體一震,背對著芊芊,一字一字的說︰「綏若在挑戰中身亡,我定會親手將你碎尸萬段。」說完帶著綏綏,頭也不回的出了洞府。(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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