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綏綏在煌逸的勸說下,開始嘗試誘發自己身體里的隱性龍脈,做好了再疼一遍的打算,冥想龍冰琥珀里的金龍。
煌逸預想的血腥變身場面並沒有出現,兩個月亮老老實實的掛在天上,已經快要靠近在一起了,一副月朗星稀,平靜幸福的獸人月夜的模樣,巴魯也老老實實的趴在一邊,兩腦袋一只看著煌逸一只盯著綏綏。
煌逸正在郁悶難道自己想錯了,就覺得一陣冰冷的風朝自己刮過來,綏綏盔甲外邊套著的衣服獵獵起舞,風還有越來越大的樣子,這夏季一半都沒有過到呢,風居然跟冬天一樣冷,煌逸知道有戲了,結印把自己和巴魯圈在細細的火圈呢,還是目不轉楮的看著綏綏,怕她有意外狀態發生。
風刮了好一陣子,以綏為中心快速轉動起來,巴魯這時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好像很怕綏綏似的,直往煌逸身上縮,煌逸只覺得陰風陣陣,毛骨悚然,風已經把綏綏裹在中間看不清楚了,煌逸強壓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恐懼,火圈燃得更大。
好半天,听見一聲類似哭的龍嘯,煌逸收了火圈,還是壓抑不住的恐懼,煌逸強迫自己朝綏綏那邊看去,只見兩輪彎月之下,綏綏閉著雙眼,身上藍龍珠大亮,身後一條五十多米的金色雷翅虛影龍魂,一對黑色的龍眼在虛影之下根本看不出來,就看見兩個黑 的還繞著黑霧的洞,冷冷的盯著煌逸,虛龍身不停的舞動著,絞得冷風陣陣。
煌逸從來沒見過這樣恐怖的氣場威壓,巴魯已經躲到煌逸身後瑟瑟發抖。煌逸強行鎮定下來,變了獸型,一聲清亮的煌鳴,與虛龍對持。
綏綏聞聲睜開眼楮,看見煌逸獸型護著嚇的瑟瑟發抖的巴魯,心下奇怪還有什麼能嚇到自己這個臭屁師傅變身護著巴魯啊,轉頭一看,虛龍兩個眼洞也看不出來有沒有眼珠子,正冷冰冰的看著自己,綏綏嚇了一跳。狂叫一聲︰「鬼啊~~!!」就跳過去吊在煌逸大鳥脖子上。
煌逸見綏第一次主動跳過來,沒心思高興,虛龍已經不見了,難道這就是綏身上的隱性龍脈?哈哈哈,果然被我這個文森第一強人猜中了,就說獅鷲怎麼可能壓得過龍脈嘛,還是我目光犀利,挑了個有龍魂的徒弟。心里一陣狂喜,恢復人型,拍拍綏綏,讓她下來,說︰「這世上沒有你說的異世那種叫做鬼的東西,那是你的虛龍身。你叫它龍魂也可以,你再把它弄出來一次,看看有沒有別的能力。」
綏綏從他身上跳下來,搖搖頭。說︰「不要不要,太嚇人了。怎麼會有這麼個鬼東西在我身上,惡心死了。」
「听話!那也是你。嫌棄它不是嫌棄你自己麼?」煌逸正色道。
「……哦,」綏綏離開煌逸十米遠,閉眼,身上龍珠亮起來,身後的虛龍又浮了出來,這回威壓小很多,影子也清晰的多,身上的金色鱗片更加明顯,龍眼也隱約能看見有黑色眼珠轉動,綏綏睜眼,朝後看看,嘟囔了句︰「有眼楮的啊,嚇死我了,還以為沒眼珠呢。」說罷看著煌逸不說話。
「我來試試,綏不要留手哦。」煌逸松了松脛骨,開始全力攻擊。
「等……哎呀」話沒說完,被煌逸閃過來一腿掃在地上,虛龍繞在綏綏身上,帶著她不用翅膀浮了起來。煌逸不等她升空,雙腳一掂,升到半空俯沖下來,單掌灌注了純正的火屬性元氣壓了下來,綏綏抬起雙手抵擋,磅礡的冰屬性元氣在虛龍和綏綏身上疊加散發出來,煌逸咬牙催動全身元氣往下狂壓,綏綏見煌逸動真格的,也不再留手,也把全身冰屬性元氣調動起來,一時間地面上開始圍繞綏綏迅速凝結厚冰,巴魯掉頭就跑,這時候不跑那真是傻子。
二人越來越接近,元氣僵持不下,雙掌對上的時候,一聲巨響,氣浪把地上凝結的厚冰全部絞碎不算,綏綏腳底下還出現了一個巨坑,土石亂飛,綏綏咳著灰塵,從坑里往外爬,虛龍被她收回體內,身上金甲粘著泥土震裂了不少,絲絲的掛著血,心道,這變態師傅真坑爹,這麼下死勁兒試我,也不怕我死了,不過好厲害啊,這麼深的巨坑,趕上不知道多少炸藥了吧,爬出來,看到煌逸也好不了多少,側躺著扶地咳血,地上已經好大一灘了,綏綏一驚,不是吧,師傅比自己傷的還重?
「師傅~!」綏綏蹌踉著跑過去把他扶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伸手幫他擦唇邊的血。
原來煌逸見綏綏使出了全力,在最後一刻收了小一半的氣勁兒,反而被綏綏的純正的冰屬性元氣反噬,傷了髒器。
煌逸勉強把她拉到自己懷里,氣喘噓噓的說︰「我沒事,綏會關心我,真好。」
綏綏氣惱的說了句︰「你是我師傅,拜托正經點好不好,都傷成這樣了。」
煌逸松開她,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你瞧,這里是有心的,為了你,是有的。」說罷又是一口血漚出來,軟在地上,明顯是有髒器受傷,嚇的綏綏在他身上亂模起來找傷藥,「在,在右臂……護甲里。」綏綏模出來一堆紅綠白黑藍的各色丸子,不知道是哪個,急道︰「是哪個?」
「紅的,咳咳」煌逸有氣無力的說道。
綏綏揀了一顆就想塞到煌逸嘴里,被他躲過去,「別鬧了,傷的很重呢。」
「以後,不許叫師傅,要叫逸哥哥。」這時候居然拿自己的傷講條件,整個文森,只有煌逸一家了。
「……大叔逸,好了吧,吃藥了啦。」綏綏討價還價,把藥塞到他嘴里,找水喂了。一掌抵在煌逸背心,把殘留的元氣渡過去。
好半天,煌逸終于沒有大礙了,臉上也恢復了血色,綏綏累的滿頭大汗,仰天躺在地上,天都大亮了。
煌逸轉頭見她一臉疲憊的模樣,笑道︰「你居然還剩了一點元氣幫我療傷,再過幾年估計打不過你了,怎麼辦?你要對我負責到底哦。」
「別搞笑了。你體內剩了一半的元氣吧,最後收了一下才被我傷的吧,打贏你?這怎麼可能,誰這麼傻兮兮站著不動硬拼元氣的,以為演漫畫啊,身法,秘術,對敵經驗。師傅您老人家只教了這麼一點,在加上我的速度這麼慢,每次還得講故事或者拿別的換,就元氣拜這個隱性血脈和平時修煉所賜,比較精純跟巨量,站著跟你對掌還行。動態試試,想贏,過個五年十年之後再說吧,再說了。您老人家實力這麼恐怖,十年之後都不知道厲害成什麼樣子了。」綏綏嘆道。
「嘿嘿。終于承認你師傅我實力很強了,不是答應了叫逸麼。嗯,我最喜歡你的,就是你時時刻刻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謀定而後動,雖然有時候也過于謹慎,不過也不要輕易妄自菲薄,雖然因為血脈的問題,速度時快時慢,但也快修煉一年了呢,現在兩種血脈分開,分兩種專修,雷翅獅鷲形態主修功法速度,配合閃電用,虛龍形態主修元氣,多好。嗯,另外,該爭的還是要爭,要不沒法激發自己的全部潛力,過于謹慎,成不了大事的,知道麼?」見綏綏不置可否,又說道︰「我不單單指預言的事情,還有金洛,他值得你去爭取的。你起來,給我看看雷翅獅鷲的狀況,冰屬性已經被虛龍轉的很精純了,雷屬性也應該完全釋放了。」
「肚子餓,睡一覺醒了再說好不好?」說完,也不管煌逸沉沉睡去,看來真是累壞了。
煌逸把綏綏抱起來,巴魯已經重新找好了休息地方,示意煌逸跟著來,在一條小河邊上,還有樹蔭遮擋,獸皮都已經鋪好,煌逸把綏綏放下,模了模巴魯的兩個腦袋以示獎勵,把散落在各處的行李聚集起來,還好石鍋沒壞,重新找了塊小獸皮,幫綏綏擦洗盔甲,綏綏身上的味道又濃了一分,煌逸勉強把她擦完,跳到水里強行壓抑身體里躁動的,這段時間都在強行用草藥煮了吃的壓制發情,這丫頭真是能磨人啊。
煌逸好半天才把身體的躁動壓下來,巴魯已經叼了一頭中等的劍皮龍過來,煌逸架起鍋,把龍肉烤了一半,自己和巴魯吃了,又扔了一些在鍋里把火弄小了煲湯,叮囑巴魯不要讓火滅了,才沉沉的睡去,巴魯依舊一絲不苟的在旁邊守著二人,時不時的叼一根煌逸劈好的柴火進去。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綏綏才醒來,巴魯搖著尾巴滾到綏綏懷里,綏綏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傷都被清理了一遍,煌逸在一邊還沒醒,見鍋里有骨湯,舀了吃喝起來,煌逸別的不說,這一手廚藝已經遠超王瑩好幾條街了。綏綏全部吃完了,才想起來煌逸和巴魯,怕煌逸睡前沒吃,笨手笨腳在包裹里翻了各種草出來,辨認了一下,加大火,把肉串在樹枝上烤起來。
煌逸其實在綏綏狼吞虎咽的時候早醒了,看著綏綏吃的香甜無比,心里說不出的甜蜜,又看見綏綏吃完,好像想起來什麼,手忙腳亂的找東西又開始烤起來,以為她沒吃飽,起來接過來聞了聞打算扔了重新烤,綏綏驚叫一聲,揀了一串回來,「人家怕你沒吃,給你烤的。」
煌逸一愣,重新搶了回來,吹干淨,不管熟了沒熟,就開始吃起來。
綏綏叫道︰「沒熟呢吧,餓成這樣,睡之前真沒吃啊?」
煌逸朝著她笑得燦爛,丹鳳眼里全是滿足和喜悅,一頭紅發遮了半邊額角掩著俊臉,印著火光,美得令人叫絕。
綏綏見他誤會了,心想以後還是這種事情少做,便拿另一串自己弄的烤肉咬到嘴里,毫無意外,草藥弄錯了,苦得要死,綏綏呸了幾口,搶了煌逸已經吃了一半的肉,一揚手扔不見了,回頭被煌逸堵了唇,苦苦的舌頭就伸過來,搞得綏綏滿嘴的生肉味,苦不堪言,綏綏縮了身體想閃,閃不掉,只好無奈的蓄著眼淚站著。
煌逸見綏綏蹙眉眼里蓄滿了淚,見她還是不樂意,松了手,一臉受傷的表情,哀怨的看著她。
「我真是只把你當成我師傅敬著,對不起,剛才讓你誤會了。」綏綏抹了抹眼淚,順便擦了嘴,眼里滿是倔強。
煌逸聞言簡直是透心涼,晶晶亮了,自己已經為了她,忍了這麼久,放段,這麼小意的對她,她就這麼硬的心腸麼?為什麼她可以被洛感動,卻始終不能接受朝夕相處了這麼久自己呢?拳頭捏的死緊,這種不受重視,屢屢受挫的感覺真是讓人愛的一點尊嚴都沒有,煌逸紅了眼,站了半天,一拳轟在旁邊的古樹上,古樹攔腰折斷了。
綏綏嚇了一跳,默默的坐下,也不再說話。
煌逸嘆了口氣,盯著綏綏,心痛的無法自已,你到底要我怎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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