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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歲月是朵兩生花

歲月是朵兩生花,一朵璨爛無比,一朵已消靡不見(鳳誘君王內容)。

六月中旬,玉國使者到。華天王國的皇卻是始終也未曾露面。

自玉國使者進入驛站後,陪在傾顏身邊的長孫夕會時不時的消失,以前常粘著她,在她醒來後,玉國使都到了後卻是不常見到他,反而是絮曉,整天整天都陪在她的身邊,每當長孫夕到來,也是選在絮曉不在時才進來,時不時地給她帶來一些好吃的小食物,或是講一講明都最近發生的熱鬧的小段子。

每每這時,傾顏都會附合著輕笑,不以為是。

「夕,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這一日長孫夕過來看傾顏,意外地沒有見到絮曉,問過傾顏後才知,原來絮曉出去為傾顏尋藥去了。他感覺最近傾顏的頭痛越來越嚴重了,怕是那封印是要自動沖破了。

長孫夕看著躺在長塌上略帶病色的傾顏,眉頭微皺,心里有些擔心,「這麼熱的天,你的身體還未好,還是不要出去了吧(鳳誘君王內容)!」

「天天躺在這里,不生病都要被悶出病了。」傾顏小臉略微地有些不滿,淡墨色的眼眸直閃著怨氣。

「哎!」長孫夕長長地嘆了口氣,盯著傾顏的眼楮良久才緩緩道︰「為什麼不恢復你原來的樣子。」

傾顏不甘地垂下眉,低聲嘆道︰「這個樣子,你不喜歡嗎?」。這個樣子,是與長孫夕第一次見面時那妝扮。自從她睡來後,她就讓絮曉給做了張人皮面具,按照她出山谷時的模樣做的,「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就是這般的。」傾顏眼眸微斂,輕輕地低嘆,那時,還有袖兒在身邊,他時常取笑,哪有長的這麼漂亮的男人,都不像個男人了,倒是比女人更美了。

長孫夕微微一頓,心底一陣苦澀之意掠過。「晚些時候,我帶你出去,現在,士兵們都在校場上操練呢!」

「好!我要去騎馬。」傾顏兩眼發光,立馬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拉過長孫夕的手,「夕,你知道嗎?我最近時常會夢到一個人,他帶我去過好多地方,好好玩的。可是,」轉眼間,她又情緒低落起來,幽幽道︰「可我,也夢到了一個人,他向我揮劍,你知道嗎?我這里,這里真的好痛」

傾顏拉著長孫夕的手按在她的心口處,兩眼失神,無焦點地落在了他身上。滿眼的傷痛與哀愁。

哀言入耳,長孫夕心一顫,那妖媚的眼神中突如一潭幽泉,深不可測,「這里,這里,真的好痛」

她如何知道,此時他的心,也很痛,真的很痛,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緊緊地反握住傾顏的手,緊緊地攢在懷中。

傾顏感受到握住她手的人那微不可見的緊張與傷痛,不由一震,他?是害怕的吧?可如果是害怕,又為何要這樣呢?

傾顏腦中的封印在那天晚上,破了身子後,就已在慢慢地消退,而剛剛早上絮曉離開後更是自動解開了。這幾日,她身體內一直有著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她體內亂走,是她控制不了的,她也沒有精力去控制,而那奇怪地力量不時地沖撞著她腦子最深處,也就是絮曉說的封印。當她被體內那股力量給逼的暈過去再次醒來時,她的腦中就莫名地多了一些以前她不記得的事了。

原來如此,她不是中了「奪魂術」,而是她自己給自己下了「回魂術」,上古族的密術之一,這也是準鳳族繼承人唯一的標志。鳳凰浴火重生,也就如此,如果過不了回魂一關,那麼,她就將死亡。然而,被下咒的人則反之,她的新生,那麼被下咒之人將會慢慢死去。師傅沒有告訴她有可解之法,然而,絮曉卻以為她中了「奪魂術」,怕她會因封印松動而被反噬,所以急切地離開,去尋找辦法來壓制。

傾顏看著眼前這一臉心痛的男子,不禁問自己,難道江山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帶你出去走走吧!」感覺到懷中人有異,長孫夕反而平靜下來,垂下眸,冷靜地溫柔地看著傾顏。

出去走走嗎?她都快一個月沒有出過這營帳了,她不是不出去,而是被那股力量折騰的沒辦法離開,直到早上消失後,她才能稍微地動動身子。

「抱我出去曬曬太陽吧!」傾顏突然柔和地低下頭去,「晚點時,我們再出去逛逛,好嗎?」。

長孫夕盯著傾顏看了一會,半晌才點點頭,「好!」

「等等。」傾顏突地出聲喚道,神情略微地羞澀。

長孫夕抱著傾顏往外走的身子突然停下來,疑惑地盯著傾顏,「是否感覺不舒服呢?」

傾顏對上那雙看不真實的雙眼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會吹胡笳嗎?」。

長孫夕沉默了半晌,終是點點頭,「會(鳳誘君王內容)!」

「可為我奏一曲呢?我這里有,還有琵琶。」傾顏雙目如火苗般地直撥撩著長孫夕的心弦,讓他難以自拔。

「你可會唱詞?」

長孫夕終是難敵傾顏那火熱的眼神,一陣思想交打後,給敗下陣來。但他想听傾顏唱歌,听聞她的歌喉可是賽百靈鳥。

傾顏听聞,神色微變,但一眨眼又恢復了原樣,輕輕地點點頭,「會。」

「那,可為我作詞?」

傾顏沉默了半晌,眼神示意著長孫夕先去取琵琶。長孫夕心領神會,眼角閃過一抹深笑,急忙按著傾顏所指的地方去取琵琶。

長孫夕取過琴後,傾顏示意他帶她出去,微微地動了動身子,感覺要騙過這些守衛,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應該沒多大問題。長孫夕溫雅地淺笑,「我帶你出去不難,可是,去哪里尋個可彈奏的地方,怕是有些難。」

傾顏狡詰地一笑,搖搖頭道「不難不難,你跟著我就可。」話音一落,腳下就如生了風,直往軍帳營出口處奔去。長孫夕微微一愣,立馬明白過來,也跟了上去。

傾顏帶著長孫夕直往西郊那邊去,長孫夕則是略略地不安起來,直到傾顏停下腳步時,長孫夕才猛地清醒過來。

「此處可好?」傾顏「嘩」地華麗地轉身拂袖,衣袂微微揚起,像天邊的白雲一般,飄逸著。

「葬鳳山?」長孫夕微微蹙眉低聲思呤。

傾顏不顧長孫夕的蹙眉,徑自伏子,靠著山林邊緣的一棵蒼天大樹盤地而坐,斜著頭輕手調撥琴弦,長孫夕見此,也瀟灑地從懷中掏出胡笳,放在手中撫模半響,立身于傾顏身前一步之遙,站穩身子,緋紅色的衣袍隨著暖風張揚地搖擺著。在听到傾顏「叮」一個長長地音符後,將胡笳放于唇邊,輕輕地吹奏起來。

傾顏微微地抬眸看了看長孫夕,這些日子來,他的臉,可是消瘦了不少。眉頭微蹙,沉下心來,跟著長孫夕所吹奏之調,手中琵琶也緩緩地跟著彈奏起來,若珠玉落盤,又似百花鶯語;微暖的風吹過,額下的發絲輕輕地飛舞,甚是懮憐。

長孫夕听到如此琵琶聲奏起,心神一愣,但隨後便停止胡樂,輕聲附合,

「緩歸陌上初逢卿,淡畫眉語娉婷

袖攏清波踏莎行,素手采荇

鮮衣怒馬少年行

聞卿一曲陌上鶯

花含語

三月鶯初啼」

傾顏听得心里一驚,這是她第一次戰場歸來,去皇城那邊的小山村時,遇到了他時的情景,原來,他記得,還記得這麼真切。

柔和的胡笳之音緩緩響起,帶著點點輕快,傾顏手指輕撥,立馬跟上,那時的情景,可比初見時,要溫馨的多,那時的他——傾顏陷入回憶,紅唇輕啟,

「緩歌陌上初逢君

劍光似霜雪明

輕縱馬踏落英

長歌慢吟

一騎絕塵少年行

銀鞍白馬若流星

笑此生

獨為君撫琴」

「獨為君撫琴——」長孫夕暗自喃呢,果真嗎?胡笳離唇,目光微憐地瞟了眼正一臉興致著彈奏著的傾顏,暗自輕唱,

「笑人世,苦短卻多情

看人間,聚散若浮萍

遠山蹙,卻為卿撫平」

傾顏手中一頓,「聚散若浮萍(鳳誘君王內容)。」微微地抬眸輕掃了一眼正緊緊盯著她看的長孫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為何要試探我呢?

「陌上鶯飛餃春去

花落後水無跡

君且和我這一曲

心意難平

莫道歸期未有期

起落轉承未成曲

望不透

紅塵幾千里」

一直柔柔地胡笳突地停住,傾顏手中的琵琶卻是沒有停住,一直來回地彈奏著剛剛的曲子,執意著不願散去,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長孫夕,兒女情長,他的千秋,他的山河,他的夢。可眼前這女子那期翼的眼神,觸動著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意難題,今夕何夕君何去

此曲罷,秋風過也孤月明

縱千秋,千歲隨風去」

「叭」地一個輕響,一顆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直濺打在琴弦上,敲打在長孫夕的心頭,直震撼著他那敏感的神精,緩緩地別過頭去,不看傾顏,深遠的眸子落在東方,

「陌上鶯飛花已盡

彈指今夕何夕

誰人和我這一曲

獨坐雲起

卻道歸期未有期

此生只為一人去

千山雪,朝暮亦無晴」

傾顏手中的琴弦陡然一停,「此生只為一人去,千山雪,朝暮亦無楮。為何一定要這樣?」黯然淚下,手指突地高抬,片刻後又輕輕地放下,撥動著琴弦,低聲呤唱,

「畫堂風月今何覓

蒼茫暮雪何依

空嘆瑤琴千般意

奏與誰听

別後江南君可記

鮮衣怒馬逍遙行

君不見

陌上鶯如昔」

那個陌上少年,騎在馬上,衣袂飄飄,聲音賽鶯,只怕是君不會再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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