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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往事1984(上)

1984年,夏。

這是一個還沒有魯斯特降落紅場的年代,雖然神樂宮在歐洲呼風喚雨,卻也不能滿足某人的「小小」願望。

「高加索的石油啊,什麼時候才能一堵你的廬山真面目?」老爺車勞斯萊斯的車窗邊趴著一個白衣少女,無聊的雙眼正散然眺望著那些小麥田,以及,遙遠的阿爾卑斯山。

「小姐,蘇黎世快到了。如果沒有其他命令,將在30分鐘後下榻。」

白衣少女偏頭描了一眼那一絲不苟的司機,哪怕在說話時也是如此一絲不苟,這讓她頗覺得無趣,只不過就算她想說些什麼,也不值得對眼前這個奉命行事的人發牢騷。

……

「我說,真的要去?」一個十八年華的金發女孩拽著一個比她更小的少年,「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到呢!」

「首先,你的問題不是指日可待的,而且,那也不能夠成為不去的原由。」少年青冉冉的胡渣正茁壯成長著,給他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成熟,「你實在討厭那個家族,就留在南美好了。」

「不!」女孩索性把少年的手臂摟緊在懷里,「要是你離開了我的視線,說不定你就一下隨風飛了,我找誰辦事?」

「那就跟我去。」少年抽抽手,發現了對方的堅決,「另外,你的絕代風華雖好,不過,我免疫。」

「哼!」

……

「這些年來,德國,特別是日本的經濟持續高速增長,已經對美國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圓桌會議室里,一個秘書宣讀著文件,可惜那憂心忡忡的語調絲毫不能遏止白衣少女的昏昏欲睡……終于,她動了。

「草薙家對此的意見是什麼?」少女的舉動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考——顯然,她的地位是在場人中數一數二的。

良久,終于有人打破了沉默︰「草薙家出于世界安定的考慮,在不得不采取措施的情況下,同意在未來的幾年開始,逐漸犧牲硬實力,換取軟實力。」

「軟實力啊……」少女思考了一會兒,起身往門口走去,「那麼,你們就此擬訂一個十年左右的經濟計劃吧,」離開時又突然回頭,「軟實力可是很貴的啊……」

離開了會議室,離開了那五星級酒店,少女的司機終于忍不住發問——是的,他還兼任著保鏢,一直跟隨著,「小姐,為什麼同意草薙家?」

「你是覺得我同意得太爽快了?」少女輕輕一笑,「如果是你想知道,我可以回答。」

「……」

「果然,你永遠只是家族院的傳話筒。」少女的笑容凝固成黯然,「什麼時候,你能夠有自己的聲音?」

「工作的時候我必須盡忠職守。」

顯然,司機憋出來的話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少女的黯然醞釀成哀號︰「在我身邊的人誰不是工作時間?放假了你們誰會留下來陪我?」

「小姐日理萬機……」

「我可不是拿破侖!」少女的哀號爆發成……算了,這不過是曇花一現的發泄,幾秒鐘的怒容很快就波瀾不興,「……我要爬阿爾卑斯山。」

「小姐,現在……」

「我是勾畫藍圖的人,不管填色,而你,只是我的司機。」

……

「正主不在,我們回去好不好?」金發女孩依舊拉著少年的手。

「不,我要去阿爾卑斯山一趟。」少年微微一笑,「在我們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風塵僕僕跑到倫敦拜見神樂宮主,你覺得他們會認真接待麼?能夠好言好語告訴我們主人家不在,已經是幾百年貴族風範的積澱了。」

「……那你為什麼要來?」女孩有些惱。

「我不相信他們不保持與宮主的聯系,而只要是通過空氣傳播的聯系方式,小範圍里我還是可以竊听的。」少年無奈一嘆,「其實,以你的能力,這些完全是一瞬間就能明了的,只要你願意思考……難道在找到他之前你真的會一直失魂落魄到這個地步?」

「我……擔心他。」一提起這個,女孩的頭就有些低埋,「也不清楚他究竟受了什麼懲罰……」

就是這一瞬間的分心,少年一下掙月兌了女孩,憑空飛在了半空中︰「我去阿爾卑斯山了,既然你討厭神樂家,我就不勉強你了。」

沒有在意女孩一愣之後的怒吼,少年馮虛御風往東南而去,只在風中留下一句不為人知的嘆息︰「其實那個人在出生後不久,就已經被族人知曉了,我也每年都會去看望。而我們都沒有告訴你……又有誰願意告訴你啊?一旦你得知消息,肯定會去相見,但那除了淚千行還能怎樣……主人啊,你對的懲罰……實在是太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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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沒有更新,因為忙,因為懶,因為江湖網速爛……沒有太多的因為,反正就算是原因也會被讀者理解成理由,在保證不TJ的前提下,除了保證質,我從來不敢保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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