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說了，」又猶豫了一下，「簡這兩年在極限流生活的，這回和我見面了，居然……居然說他找到了個好姐夫……」
「沒猜錯的話，是阪崎良吧？」親口說這些事情，真難為她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究竟算我穿越時空來橫刀奪愛還是他走小舅子路線曲線救國？「極限流的加西亞對尤莉感興趣，其他能夠入簡法眼的光棍也只有他了。」
「你……」呆呆地看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96上我就遭到了阪崎良的警告，你又三番五次地為簡的態度擔心——我不是傻子，這些，我老早就有預感，只不過在和簡相處之前我沒有能力去做什麼，也就沒有直接過問。」我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我腿上，感受著她的重量和氣息，「不過現在，我也許必須問清楚一件事情——簡在你心目中的分量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在他長大成人前後你是否一樣的在乎他的所有願望？」
「合冰……我……」有些掙扎。
「，我愛你。但是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不可能放下簡不管，那麼，我也不能。」我摟住她，讓臉貼在她的肩上，「決定一輩子的事情，就得用一輩子的眼光去打量啊……有些時候我真的感覺我們相逢恨晚，天時地利都沒有，僅僅是人和有希望一統天下嗎？」如果是歷史上的大耳朵，不能，我呢？我閉上眼，吐盡氣息，卻無法吐盡心緒。
「我……不知道。」顫抖著，似乎有些害怕。
「算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但現在，我要記住這個懷抱中的味道。」
時間就這樣靜靜地流淌了，我和都安于這樣的姿勢，或說是享受著，她愜意地靠在我身上，我悄悄撥弄著她的發絲，空氣間有一種讓人綿綿的稠膩，雖然，不遠出有個殺風景的傷員。
「雖然打斷你們的纏綿不怎麼好，但是在這個當口你們是不是該警惕一些？」有人故意在門上敲著。
「我……」我和同時驚叫一聲，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正見笑得曖昧的。
「沒興趣理會南鎮的事情，但你們的事情還是稍微參與一下吧。」說著，走過去坐在床角，「現在比利帶著人準備把南鎮弄個底朝天，兄弟也關心吉斯的生死……真是的，我才出門半天，整個城市就快亂了。」
好象你出現在這里都是個意外吧……我這樣想，但絕不能說出來︰「你是說我們得把吉斯藏起來？」
「是的，既然你把他弄回家，說明你沒打算讓他死，也就是說你認為他還不能死，所以，他不能被兄弟發現，同時，你沒有把他交給比利，說明你沒打算救他，所以，他不能被比利發現。」的分析完全到位，那有條不紊的口吻似乎說明她很精于此道……還真是個好秘書。
「那麼，藏哪里？」思索著，「吉斯在南鎮的既有勢力不是說著玩的，我們知道的地方比利絕對找得到……」
「不，地頭蛇雖然厲害，但也僅僅是地頭蛇。」搖頭笑笑，「剛好，我知道一個辦法。」
「哪里？」我問，連都不知道的地方，她能知道？她才在南鎮待多久？
「跟我來吧，」站起來，「後院的車子已經準備好了，你把吉斯弄到後座去。」
「啊？你似乎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有些吃驚。
「不是似乎。見你們難得重逢，膩在一起也不容易，怎麼？不滿意？」大笑，拉起便往外走，「，我把合冰帶走了，你一個人留在這里不會怪我吧？」
「酒吧總需要人在，不然比利也會起疑心。」明白她的意思，頗為不舍地看看我，跟著出去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我不由嘆了口氣……相比之下，和的管理才能就是有差距，才半年，就隱隱有言听計從的傾向了……將來我和她誰來持家啊？
煩惱歸煩惱，那不過是比較遙遠的事情，我提起吉斯，扛在肩上，不夠溫柔的動作引起了他一聲輕微的冷吸。
「不用裝了，也許你沒有打算裝。」心情不好，臉色自然也不富裕，「說說吧，現在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願意讓南鎮平穩地進入後吉斯時代嗎？」
「後吉斯時代？」背上的人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吉斯，沒有人繼承。」
「是沒人能夠繼承還是不值得繼承？」我沒好氣地說，「說實在的，之所以把你多活一些時間，說白了就是因為我懶，不想在風起雲涌的地方過活，如果你實在不听勸，我也只有勉為其難，大不了我像你當初奮斗那樣重新來一次，只不過我不喜歡學了人家的功夫反過頭把人家干掉。」
「懶？」吉斯不明白，以他的人生觀估計也不可能明白，「可惜我贏不了他們，不然我也不會放棄南鎮。」
「你可以給南鎮穩定，但南鎮並不是永遠都沒你不行，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遲早死在沙灘上。」我搖頭，「就算你能夠戰勝，我也會在什麼時候找你麻煩。」
「你？為什麼？」
「嗯……這個嘛，」我想了想，「報仇，因為你觸犯了高尼茨。」或許，這樣的理由剛好……
「高尼茨？你是……」吉斯驚得身體一振。
「這個，上車再說好了，也許，車上那位在是正主。」終于到了後院，雖然沒打算溫柔，但我也不能太粗暴，說不定那真會折騰掉他的性命。
把他扔上車，我回頭抱抱︰「記得把我回家過的痕跡處理了，還有……等我回來。」
「放心。」
車子絕塵而行，從這線路來看，我只知道是往郊外，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只要還是南鎮的範圍，比利遲早都會知道。
「告訴我……你和瘋狂之血有什麼關系？」吉斯忍不住問。
「死到臨頭了還保持這麼旺盛的好奇心？」開車的听他提起這個，清朗而笑，「也是，當時你還處心積慮地想來個黃雀在後，是不是到現在你認為如果你獲得了瘋狂之血就能贏回來？」
「沒有人在能活的情況下找死。」吉斯說得很坦率。
「可惜，你所知道的信息更多的是謠傳，瘋狂之血雖好，卻不是你的東西。」鏡片中的目光頗為復雜，「人，首先依靠的，是自己，不然，也沒有被人幫助的價值，而你現在，死是你的最好歸宿，讓你苟延殘喘幾個小時不過是讓你記得在臨走前擦好自己的——估計，這就是合冰你急沖沖地跑回來的目的吧？」
「……姜，真的是老的辣……」我不得不佩服。
「我還比較年輕。」略為不滿地糾正，「對了，吉斯，如果你听話的話，我讓你死得比較隨意，反之，我可以讓你死得華麗。」
「死而已。」吉斯顯然不是會被嚇到的人。
「等你獲得足夠的信息再自信吧。」不以為意地笑笑，將車停住，「下車吧，這里絕對沒有什麼眼線。」
「這里是哪兒？」打開車門，我伸頭四望。
「合冰？」一個聲音略有詫異地在我旁邊響起，雖沒有敵意，仍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