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央姐姐,下一站,我們要去哪里呢?」楚雲風激動的說著。
之前遇到攔路搶劫的匪徒,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是那麼的無助絕望。他們的到來給了那些百姓希望,的確,楚雲風等人沒有讓眾人失望,很快就將匪徒解決。看著眾人的感激,楚雲風有感動著,也激動著,自己終于可以像師伯一樣做個頂天立地、除暴安良的好男兒了。
「我們先找地方借宿一宿吧,等明天到了下個城鎮,再看看。」樂正宛央看了看天色,如果不快點,晚上就得露宿街頭,哦不,是露宿山野了。自己再次體驗一下野外露營也無所謂,關鍵是這兩個小家伙,樂正宛央可是心疼呀。
眾人趕緊上路,很快天就開始暗了下來,樂正宛央感嘆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難不成真的要露宿在此?看看兩個小家伙,楚雲風因為身體恢復的很好,加上是練武奇才,現在可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了,所以即使走了一天,也是閑庭信步,不覺疲憊。可是葉子愉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會一些武功,但是,畢竟是女孩子,即使她很懂事的偽裝的很好,但是已經顯露疲態的樣子,可沒有逃過樂正宛央的「法眼」。
樂正宛央再次問自己,將子愉這麼單純善良的孩子帶在身邊去接觸世間的丑惡,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樂正宛央此時也忘了,自己也不過才十八歲的樣子,在現代,這可是還在讀書的美好年紀。而葉子愉,早在四年前,已經經歷了生離死別、人情冷暖…
「看來我們今晚真的得體驗一下野營的美妙生活了。」樂正宛央笑著說。不管在什麼時候,她的這種樂觀向上的心態給了她莫大的鼓勵。
楚雲風和葉子愉這兩個乖寶寶,都是盲目的崇拜信任著樂正宛央,她說什麼都是當神旨一樣的執行。所以,當樂正宛央決定晚上露宿在此時也沒有任何異議和不快,相反,都是隱隱的有些期待。他們可沒有忘記宛央姐姐跟他們講她野外生存訓練時的經歷,讓他們都好生羨慕,如今也有機會體驗,那無形中流露出來的興奮和激動,看得樂正宛央一陣捂額。她是不是不應該灌輸那麼多現代的思想和閱歷?
很快,他們選定了地方,分工協作,楚雲風負責打獵,葉子愉負責撿柴火,樂正宛央則是搭建「帳篷」,其實主要的材料就是兩張大大的素布而已。樂正宛央當時還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將這些帶上呢,不過秉承著以防萬一、有備無患的思想方針,就將這兩「累贅」給帶上了。想不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樂正宛央找來枯葉枯草鋪在地上,又砍來幾根直徑在三厘米長三米開外的樹,再將枝椏剃掉,留下樹干。還有準備了一些韌性很好的樹藤,準備工作就緒,就開始搭建了,將三根樹棍用藤條捆住一頭,再支開,成了三腳架,立在一邊,再做一個立于另一邊,再在兩個架子之上放一根長一些樹棍,最後,將素布一張達在橫放的樹棍上,一張鋪在下面的枯草上,很快,一個簡易的帳篷的這樣誕生了。樂正宛央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雖然簡陋,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很不錯了。
這時楚雲風和葉子愉也回來了,看到樂正宛央搭建的帳篷,都開心的看了又看,圍著帳篷轉了好幾圈。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搖搖頭,不過,這樣才是真正屬于十三歲的年紀嘛,平時這兩個孩子都太老成內斂了,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古代的人都早熟。
楚雲風打了兩只野雞,還摘了好些野果。樂正宛央猶豫著怎麼做才好,看著不遠處潺潺的河水,眼楮一亮,決定做叫花雞。
然後又是一輪的分工協作,楚雲風去挖泥,葉子愉和樂正宛央這個廚子就負責將野雞清理干淨。
一切就緒,樂正宛央拿出鹽均勻的的抹上一些,再將剛剛采摘的香葉、丁香,等塞進進雞肚里,再放一些在雞的翅膀下面夾住,用芭蕉葉包上一層,看著芭蕉葉,樂正宛央無奈,沒有荷葉,也只有用它代替了。然後用再裹上一層,用細小的樹藤扎牢。而後濕泥平攤在濕布上,在將捆好的雞放在泥中間,將濕布擰起把雞包緊,使泥緊緊的粘勞在芭蕉葉上,再將濕布去掉,用干布包好。然後另外一只也如法炮制。
準妥當,將雞淺埋在挖好的土里,再在上面點起樹枝,搭起篝火,搞定。
楚雲風和葉子愉此時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看這兩個家伙的眼神就知道在想些什麼。樂正宛央好笑的再次搖頭,的確,在古代,自己的很多行為方法都是標新立異聞所未聞的,不管自己做什麼,他們不但沒有感到奇怪,反而都很支持她,這讓獨在異世樂正宛央感到無比的窩心,當然,現在的她並不孤單,因為還有一個墨塵讓他掛牽…
「姐姐,這些東西你哪來的啊?」楚雲風好奇了,難道宛央姐姐知道要再外面露宿?
「對呀,姐姐,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麼**的呢!」葉子愉也是驚訝。
**?咳咳,樂正宛央一听葉子愉天真的說法,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這叫叫花雞,待會你們嘗嘗。」樂正宛央簡單的介紹著,「出門在外,我擔心有意外,所以多準備了些東西。還有,叫我大哥!」
「大哥,你太厲害了。」兩個小家伙兩眼桃花狀。
「去,別給我整這些。」樂正宛央用手上的木棍戳戳楚雲風和葉子愉,揚揚頭,得瑟的說了句「我知道自己很厲害。」一句話,讓兩人瞬間凌亂,好吧,這就是大家崇拜的宛央姐姐。
在等候的空檔,三人猜謎講笑話,給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無數的色彩。
看著所處的環境,樂正宛央突然想到一則腦筋急轉彎。
「將大象放進木箱里,需要幾個步驟?」樂正宛央回想著當時堂兄問她的情景,一陣好笑。
「為什麼要裝進木箱?」葉子愉一副好奇寶寶的問著。
呃,樂正宛央有點無語了。
「那你為什麼要吃飯?」
「因為餓了呀。」葉子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好吧,樂正宛央知道古人的幽默細胞很少,他們跟她接觸的久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這是腦筋急轉彎,類似猜謎。」楚雲風反應過來了,以前宛央姐姐經常跟他和莫凡玩這個,「打開木箱,把大象放進去,再關上木箱三步。對不對對不對?」
「雲風在姐姐的燻陶下果然進步神速。」樂正宛央毫不吝嗇的夸獎道。然後接著問道︰「森林里開動物會,所有的動物都要參加,大象卻沒有來,為什麼?」
「動物開會?動物也要開會嗎?」葉子愉繼續發揚她好奇寶寶的本領。
「腦筋急轉彎!」樂正宛央直接當頭一個爆栗,太沒有默契了。
「大象沒有接到通知?」楚雲風對于這樣的葉子愉已經淡定了,看到樂正宛央搖頭,好吧,接著想。
「那是不是大象住的太遠,還在趕路?」葉子愉這回聰明了。
樂正宛央接著還搖頭,提醒道︰「這是一組腦筋急轉彎。」
「啊,我知道了,」楚雲風高興的說道︰「大象還在木箱里。」
「不錯不錯,果然上道。」樂正宛央毫不吝嗇的表揚完,接著說道︰「有一條河,里面住滿了凶殘的鱷魚,根本沒有人能活著過去,但是有一天,小明卻是安全過去了,為什麼?」
「暈過去了。」楚雲風想起樂正宛央講過的「小明家著火」的急轉彎,立馬達到。
「不對,」樂正宛央也給了楚雲風一個爆栗,楚雲風委屈的揉揉額頭,接著苦想。
「是不是鱷魚也去參加那什麼動物大會了呀?」葉子愉不確定的問。
「果然孺子可教。」樂正宛央對于葉子愉的上道甚是欣慰。
記得四年前,小丫頭還是個內向靦腆的小姑娘,因為母親去世,情緒一度的低落,但是又懂事的讓人心疼。眨眼間長這麼大了,而且性格也開朗活潑了很多,曾經的傷感已經開始的釋懷,慢慢的也融入了大家的圈子中,甚至能獨當一面了,這是也樂正宛央帶著她的原因之一,希望能夠有更多的見識和膽魄,也真心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的。
樂正宛央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和楚雲風葉子愉將柴火小心的往旁邊移,然後將埋進去的叫花雞刨出來,撥開布和芭蕉葉,金黃橙亮,香味濃郁的雞就呈現出來了。
然後一起分食雞肉,看著楚雲風和葉子愉吃得不亦可乎,樂正宛央心里頓時升起了無限的驕傲和滿足。趕緊吃了一口,雖然沒有荷葉的清香,但有淡淡的青草味道,調料不夠,但是在這種準備不夠充分的環境下,能有這樣的味道,樂正宛央已經覺得很是不錯了。
三人很快吃完,收拾妥當,圍著火堆再說了說話,便進了帳篷休息。
樂正宛央看著兩小的睡顏,估計真的是累壞了。自己何德何能擁有這麼多的關愛啊?對于現狀,樂正宛央滿懷慶幸和感激。所以,她心存感恩,希望盡自己所能,造福更多人。這幾年,在莫凡的幫助下,她的濟世堂、樓外樓開了不少分號,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和老人,也為很多無錢醫治的窮苦百姓義務看診,大家都感謝她這個大恩人。
但是,她從來都是低調的行事,名,對她來說不重要。想想在現代,該有的名、利都有了,雖然自己沉浸于救死扶傷醫學科研當中,但是背負的責任和使命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最後卻是落得身處異世的下場…真希望有個人可以依靠——樂正宛央有點想念墨塵了。
看著點點月光穿過枝葉的空隙灑在地面,隱約可見閃閃星光,又快月圓了麼?月圓人何時圓?樂正宛央不禁想起在現代的最後一個晚上,月亮皎潔如明…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聲響,樂正宛央趕緊睜開眼,就著些許的月光,看見不遠處的樹旁斜倚這一人,樂正宛央警鈴大作,但是又感覺不到殺氣,有的只是悲涼滄桑的氣息…
樂正宛央不動聲色的準備爬起來,卻是將楚雲風兩人驚醒︰
「姐姐…」楚雲風和葉子愉都擔心樂正宛央的安危,準備起身的動作被樂正宛央阻止了,讓他們先呆在帳篷里面。並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深呼吸,然後起身小心的向黑影走去。
在離黑衣人兩丈有余的地方站定,雖然不確定對方的目的,但是樂正宛央表現出來的大無畏卻是散發著迷人的風采,夜風襲來,一襲白衣,猶如謫仙。
「你究竟是什麼人?跟了我們這麼久,不累麼?」樂正宛央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這人真奇怪,如若不是沒有做出傷害的舉動,樂正宛央才不會這麼悠閑呢。
項玖就這麼看著漸漸走近的人,感覺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她,不管著裝怎樣,在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的耀眼,都這麼的陽光,都這麼的…迷人…
樂正宛央見對方不說話,也站定不言不語,比耐力比心性?小樣,我就不信了,想當初,一台手術下來十個小時的都可能有。
帳篷里面的楚雲風和葉子愉緊張的看著這邊的狀況,做好了隨時上前出手的準備,可是好半天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兩人眼中皆是迷茫一片。
就這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有余,樂正宛央抬頭看看天,再伸出左手,露出從現代戴過來的機械手表看看時間,好在到了藥谷習武修習內力,這樣的光線下,夜視一點都沒有問題。可是,這都快晚上十一點過了,對方不累她都累了︰
「如果你是來跟我對視的,不好意思,我困了,洗洗睡覺。」說著用手捂嘴打了個哈欠,轉身,準備走人。
「姑娘…」項玖艱難的開口,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欲言又止一點都像自己的性格。
「嗯,終于舍得開口了?」樂正宛央挑眉道。
「姑娘趕緊帶著楚雲風回藥谷吧。」項玖想了又想,還是直說好了,自己死不足惜,希望不要拖累太多人。
「理由。」樂正宛央愣了一下,是不是跟墨塵那廝待了兩天受他影響,此刻也開始拿喬了。
「項玖欠你一命。」項玖雖然看似平靜而低沉的說詞,但是仔細听,不難發現里面掩藏的執著和情感。
「項玖?…」樂正宛央蹙眉,好像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是什麼時候在哪听過呢?我想,我想,我拼命的想…
「水雲小築。」項玖好心的提醒到,心里卻閃過落寞,原來自己只是她人生中的某一個擦肩而過的過客,不過也是,這麼善良純真美好的女子,豈是他這種生活在黑暗、滿手血腥的人能褻瀆的?
「水雲小築?項玖?」樂正宛央回憶著,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啊,我想起來了…」
樂正宛央放松戒備,解除警惕,往項玖所在而去,邊走邊納悶,按理說對方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前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听這呼吸,怎麼感覺…
樂正宛央屬于想就做的人,不再顧及,立馬過去,準備抓起項玖的手號脈。
項玖一看樂正宛央的動作就猜到她要干嘛,瞬間將手放到身後,不讓樂正宛央踫觸。
楚雲風和葉子愉一見樂正宛央往黑衣人方向走本來就緊張的心立馬提到嗓門,趕緊起身,可是對方沒有任何惡意,難道是熟識?會是誰呢?兩人相視一眼,決定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不過警惕是必須的,準備隨時支援宛央姐姐。
樂正宛央看著項玖的動作,心下更是生疑,小樣,不給我號,我還號定了。
「手,拿來!」
項玖看著眼前的人,任憑怎麼說,就是不為所動。
樂正宛央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不管三七二十一,手直接快速的向項玖的身後伸去。項玖見對方這架勢也不再躲閃,任憑她「處置」,只是,自己注定要辜負這番關心和救助了…
樂正宛央一邊號脈,一邊不斷的皺著眉頭,這人…
「你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身上除了內傷、外傷,還中了這麼厲害的毒?」不管是不是相識的人,樂正宛央都是很感性的。她也知道這樣不好,從醫這麼多年,一直秉承著救死扶傷,造福大眾的思想,難免為他人傷懷。
「小事…」項玖听到這久違的關懷,心里一片暖陽,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緒,淡淡的說。
「你這樣還是小事?你不要命了?」樂正宛央真的生氣了,最氣憤的就是病人對自己的身體不重視,病人自己不努力,在好的醫生,治療效果都會大打折扣的。
「對不起…」對不起,注定要辜負你的一片期望了。項玖看著眼前的女子皺眉微怒的樣子,感覺一切都值。
「說對不起有用,要警察來干嘛?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解藥,如果沒有醫術精湛的人不及時給你治療,你…」樂正宛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深呼吸,與眼前之人也就兩面之緣,自己的情緒怎麼這麼激動呀?
「放心,我叫阿九,母親說了,我會有九條命。」項玖自我揶揄著。
樂正宛央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卻是被項玖一個猛力拉向身後,警惕的注視著前方。同時身子往帳篷處移動。
此時的樂正宛央楚雲風和葉子愉也都感覺到了一股肆意的殺氣逼近,都身手將自己的兵器拿了出來,隨時備戰。
「項玖,你好大的膽子!」來者是兩個同樣身穿黑色勁衣的男子,只是兩人看來的眼神,讓樂正宛央很是不喜。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項玖暗叫一聲糟糕,想要解決這兩人,可能要費一番事了。不過心里也松了一口氣,還好將余膺擊暈留在客棧,不然非要連累他。
「哼,不要插手?」其中個子瘦高的男子不屑的說著,話語中難掩起其中的得意和痛快︰「主子英明,所料果然不假。項玖,你就等著受死吧。」
「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她的。」項玖護著身後的人,堅定說著。
樂正宛央看著眼前的情景,感嘆命運的奇妙,這樣子怎麼都感覺與四年前現代的那個夜晚有點重疊呢?只是對方拿的是刀劍,而非手槍;對方不是黑色西裝,而是一身古代武打勁裝;敵人不是一個,而是一雙;而主角,不是她期望的那一個…
「你?將死之人還大放闕詞!」另外一個略顯瘦矮的男子一臉鄙夷。
「劉彬,還跟他們廢話什麼,直接上,將這個大美人送給主子,另外一個小美人,咱們兄弟還可以好好享受…」瘦高的男子看著樂正宛央和葉子愉,一臉的猥瑣。
「張奇,你他媽的總算有點好建議了。」叫劉彬的瘦高男子同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然後與張奇對視一眼,快速的向著項玖的方向攻擊。而那稍顯瘦矮的張奇則是攻向了楚雲風和葉子愉。
「張奇,主子說了,楚雲風直接殺。」劉彬一邊執劍與項玖對比著,一邊提醒道。
「劉彬,你他媽做你的,老子知道。」張奇手提兩掌寬的大刀,手舉刀落,直直的向楚雲風砍去。那大刀與他瘦矮的身形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對比,怎麼看怎麼滑稽。如果不是面臨強敵,樂正宛央肯定要大笑出聲了。
「小心…」樂正宛央見此,擔心的高呼一聲,飛身前去,想要將落下的大刀擋住,可是,她剛跨出一步,迎面就是一把硬劍直逼面門,見狀,樂正宛央將內力集中在手中的劍上,一個旋轉,用巧勁將離自己只有兩寸不到的劍挑開了,呼,好緊張,暗勢力,果然不容小覷。劉彬見這迎面一擊被輕松擋開,心里一陣惱火,不過,自己剛剛也沒有使出全力,主子不是要活捉這娘們回去麼?,然後再次纏了上來。而被劉彬一劍挑開攻勢,並迎面一腳踢倒在地的項玖已經爬起來,再次擋在了樂正宛央的前面。
這邊張奇以為楚雲風只是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沒有武功之人強上那麼一點,即使之前有消息說在花滿樓見到他出手,但是怎麼也沒有料到他有這麼高深的武功。以為輕松的一刀就能將之解決,結果被他輕松躲開,並一腳踢在他的大刀上,險些讓他吃飯的家伙掉地,被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家伙如此對待,張奇很是惱怒,再次將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向著楚雲風砍去。葉子愉拿出飛刀,往劉奇身上招呼,只是每次都被輕松躲過。
「子愉,你去幫姐姐,我能解決。」楚雲風余光看到葉子愉的動作,知道她武功一般,緊張她受傷,但是又擔心樂正宛央,那麼,多個幫手應該會好點吧。
葉子愉听話的轉身將飛刀向劉彬身上招呼,因為突然,劉彬又與項玖和樂正宛央兩人對戰,飛刀直接插進了他的後背,而項玖抓住他那一瞬間停頓的時機,直接挑開他手中的劍,向胸口刺去。
也就那麼一瞬,劉彬迅速的做出反應,避開了要害,可是左手,卻是被刺了一劍。
這一下更是刺激了劉彬。只見他,提起內力,劍在手中旋轉,劃出一個幅度,以詭異的路線想著項玖襲來。
項玖此時已經身受重傷,知道自己時日如多,抱著必死也要將對方斬殺的決心,直接以身為盾,硬生生的受住了刺向左胸的一劍,左手順勢拉住劉彬的手,而右手中的劍則是用盡全力的刺向了劉彬的胸膛。
劉彬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項玖的劍刺向自己,卻又掙月兌不開。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劍,然後因著項玖的松手,身子向後仰躺而去。
項玖看著劉彬倒下,再抬頭看著楚雲風與張奇的打斗,此時的張奇身上多處傷痕,很明顯的,他不是楚雲風的對手。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愣住的樂正宛央身上,還好一切無恙,然後嘴角勾起一個放心的微笑,身子緩緩向後倒去,就這樣的離去,也許是最好的…。
樂正宛央那一瞬的驚愕,其實是痛苦的呼喊,她想上前,但是卻挪不開步…她不明白這個只見過兩面的男子,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搭救自己…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艱難的移動著腳步,蹲下,抓起項玖的手,哽咽出聲︰「你怎麼這麼傻呢?」
此時的項玖氣息微弱,嘴一張一合,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出不了聲,然後看著樂正宛央梨花帶雨的臉,本能的,想伸手去擦拭,可是手,卻是無力的放下,最後綻放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漸漸定格……
打斗中的張奇余光看著劉彬和項玖雙雙倒下,心里大驚,這一失神,手臂再次被楚雲風劃了一劍。然後緩過心神,專心的與楚雲風對戰起來。
或許是楚雲風深藏不露,武功修為比他高;或許是他本身已經受傷;也或許是劉彬的死對他心里造成了影響。本來之前就不是楚雲風的對手,現在的張奇就更加不是了。
一招之後,張奇月復部再次受傷,被楚雲風一腳踢中胸口,人瞬朝後飛落,撞到樹後再重重的跌落在地。
張奇一口鮮血噴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著地,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可是,還沒有等起身,一把冰冷的劍直指胸口心髒處。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楚雲風此時散發出來的冷厲和威壓讓不遠處的葉子愉都驚訝。
張奇心里那個悔,都怪自己和劉彬太輕敵,沒有打听清楚狀況就出手,這下好了,命都交代在這里了。不行,我得活著。
「說不說?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楚雲風的劍向前進了一分,張奇立馬驚嚇這告饒︰
「楚公子饒命,饒命啊…」
「別讓我說第三遍!」楚雲風此時只是想到對方要抓了宛央姐姐,必須要找出幕後指使者。
「好,好,我說,我說…」張奇趕緊討好,「我們的主子是司馬覺。」
「司馬覺?」楚雲風納悶了,自己和宛央姐姐很少到江湖中走動,為什麼對方處處要對自己和宛央姐姐下手呢?還有那個項玖,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張奇看著楚雲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雙腳翻轉,將胸口的劍踢開,然後迅速的起身,跌跌倒倒的往遠處逃竄。
楚雲風一下回神,起身追趕。張奇立即扔出一顆煙霧彈,阻擋住楚雲風的視線,然後消失無蹤…
楚雲風恨恨的跺腳,然後轉身回到樂正宛央身邊,看著宛央姐姐完好無損,心里也就放心了。
「姐姐,他…」楚雲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以及樂正宛央握住對方的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葉子愉則是蹲,本來是想安慰一下樂正宛央的,但是,看著仰躺在地的男子,感覺就像是睡著了般的安詳,手,不自覺的伸向項玖的鼻孔處,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葉子愉的眼中閃過驚訝和喜悅︰「姐姐,還有呼吸!」
樂正宛央立即從哀傷中抬起頭,愣愣的看著葉子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姐姐,他還有呼吸,應該只是昏迷過去。」葉子愉認真的說道。
樂正宛央的表情就此僵住,從悲傷到震驚,再到呆愣…然後陡然間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趕緊仔細查看檢查︰呼吸,微弱;脈搏,微弱;心率,微弱;體溫,偏低…
此時的樂正宛央一臉的難以置信,臉上的表情從變了又變,最後是梨花帶雨的燦爛一笑,雖然各種生命體征都比較溫柔,但是,證明還有機會不是?怎麼自己最近總是犯這樣的毛病呢?醫者的節操在哪里?以往那個遇事沉著冷靜深思淡定的樂正宛去哪里了?再次在心里鄙視了自己一回,希望以後不要再犯。
樂正宛央趕緊在項玖身上的幾下要穴用力一點,點穴止血,然後從包袱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還魂丹,給項玖服下。此次出谷,杜仲特意給了兩粒還魂丹保給她,說什麼興許用的上。樂正宛央不禁在想,這便宜師父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呢?
樂正宛央將銀針拿了出來,選擇了幾個救命要穴扎了下去,還魂丹加上特殊的針灸療法,相信很快就可以醒過來。只是這身上的外傷內傷劍傷還的後面再處理治療。
在等待項玖蘇醒的過程中,樂正宛央幾人分析了當前的形式和處境。對方沒有得手,相信還有更狠的後招,不過,今晚,應該是安全的,暫時也不用擔心他們再次來襲擊。結合項玖他們四年前的刺殺,還有今天他們對楚雲風的殺招,加上今天張奇所說的「司馬覺」,樂正宛央直覺的認為是這與楚雲風的身世有關。具體的也許等項玖醒來會有所明了。
而這叫劉彬的黑衣人,死不足惜,楚雲風憤怒的踹了兩腳以解氣,他可沒有忘記這壞蛋用猥瑣、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宛央姐姐他們。
其實楚雲風心里也有諸多的疑惑,對方為何對他下死招不留活口,而且對他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而這項玖,怎麼這麼熟悉呢?在哪里見過或者听過?這幾年幾乎都是在藥谷,不可能見了不記得,那麼就是到藥谷之前的事,楚雲風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突然,緊皺的眉頭舒展,原來是在雲水小築的黑衣人,難怪覺得很熟悉呢。那麼今晚的黑衣人肯定與他有關,也不怕找不到線索。
心里有些激動,有些惆悵,矛盾的糾結著,想要去面對,卻又害怕母親傷心…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葉子愉驚喜的發現項玖的手指動了,然後是眼瞼,然後幾人都一臉期待的等著項玖醒過來。
很快,項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到那個看到幾人的時候,一陣迷茫,然後轉為清明。
「項玖,你醒了?」樂正宛央激動的說著……
「我不是?」項玖想著自己會不會是回光返照之類的,然後頭上「啪」的一聲,被樂正宛央給拍了一下,這下可把楚雲風和葉子愉驚住了,姐姐,人家是患者哇,醫者的愛心仁心到哪去了?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希望說傻話…」樂正宛央不好意思了,語無倫次起來,哎,沒辦法,誰叫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然後想起了重要的事︰「你身上的傷勢很重,這里條件不允許,我們會帶你回去醫治。不過,在這之前,想問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用明說,項玖也知道樂正宛央指的是此次刺殺以及他中毒受傷的事。
「此事…說來話長…」項玖想了想,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將大概將了一下,也許在主子眼中,他就是一個棋子,這麼多年來的賣命追隨,不過是對當年的情分理所當然的索賠,除此,並無特別,如若不是,也不會那每月的解藥,以及這索命之毒了。張奇逃月兌,那麼,自己此刻已經是死人一個了,那就讓他也自私一回,隨著心而走吧。
听了項玖的話,眾人一陣沉默,尤其是楚雲風,心里的疑惑、傷痛,心疼、擔憂…沉重的壓在心頭,讓他弱小的臂膀格外疲憊。樂正宛央走過去扶住楚雲風︰「現在不要胡亂猜測,要不我們回藥谷吧。一來可以更好的醫治項玖;二來回去問問楚姐姐,了解具體的情況。」
楚雲風看著樂正宛央擔憂的眼神,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宛央姐姐,謝謝你。」
樂正宛央沒有說什麼,只是給了楚雲風一個堅定的擁抱。
大家將劉彬的尸體用項玖身上珍藏的化尸水解決了,並把現場清理干淨,一行三人外加一個病號,開始往回走。
項玖之前那一劍本來是在左胸的,但是當時本能的躲避了一下,很慶幸,在心髒偏上鎖骨一下的位置,所以救治的希望比較大,但是因為拔劍,有可能大出血,可是不及時拔出來也是很危險的,所以眾人決定先到就近的城里住下,先將劍拔出來,同時將身上多處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再回谷具體醫治。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樂正宛央幾人的心性也漸漸的更加穩重成熟內斂,考慮分析問題也更加全面。這不,考慮到身份的暴露,必將引起更多的追殺,那麼沿途必將格外的小心。為此,樂正宛央特意去藥行買了很多的藥材,配制出各種藥品,有**藥、麻醉藥、各種毒藥等等…以防敵人來襲。當然,還有一些治傷良保命良藥。
將項玖的傷勢處理好,其他東西也準備妥當,樂正宛央發揮出易容的絕高本事,將幾人重新裝扮一番,大家不用懷疑樂正宛央的易容術,那絕對的是以假亂真,讓人真假不分。出去找了輛馬車,一行人便風塵僕僕的往藥谷趕去。
看著外面被月光照得皎潔明亮夜色,墨塵此時無法入眠。
梁博然已經從燕京城回來,帶來的消息無疑是震驚的,天子密衛結合此次調查的結果,矛頭已經初現端倪。而那給他感覺面容熟悉的楚雲風,卻是…
這天,是要變了麼?
以前的自己是手染血腥冷血無情的「絕殺」,而如今,雖然也是充滿殺戮,卻是攬星的威武將軍,眾多的百姓需要他去守護,身份的轉變,讓他的性格也逐漸轉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憂國憂民了?
深深的嘆一口氣,腦海中卻是想起了那個只有兩面之緣,卻是牽扯甚多的美好女子。每每一想到她,人,不由得放松;心,也覺得溫暖一片。不知道她此時在哪做著啥?是否也如自己一樣無法入眠?或者又如第一次見面一樣穿著夜行衣去做那「劫富濟貧」的英雄壯舉?還是女扮男裝游走江湖快意人生?
回到軍營好幾天了,本來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沉澱一下思緒,讓自己想清楚很多的事情。可是沒有料到的是,到如今,自己卻是越陷越深,越來越糊涂,越想越亂。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樣矛盾猶豫的人︰
想念,卻又害怕這心思褻瀆了純潔的小天使以及美好的她;
遠離,卻又迷戀那迷人的芳香以及陽光般的溫暖;
忘記,那倩影卻又時時浮現在腦海里無法散去;
斬斷,心中的疼痛腦中的空洞卻又是為哪般?
回憶,失去的歲月以及點點殘余碎片怎能慰藉?
疑惑,冷情淡漠如斯為何每每想起卻又心跳不已?
迷茫,曾經的自己與如今的她究竟有怎樣的牽扯,又是如何的動人心魄?
奈何,過往種種無所記,徒留相思又為何?
相見,此去今年,遙遙無期,自己,是否會錯過更多…
……
「報!」
一聲急喚,打斷了墨塵的思緒,墨塵不禁納悶,自己最近是不是魔怔了?清清喉嚨,問道「何事。」
「將軍,前方發現可疑,城守以防萬一,派末將來報。」門外之人恭敬而又不卑的答道。
「告訴城守,緊急戒備,本將隨後就到。」墨塵一邊穿衣,一邊讓來人回話。
如今與邀月國的戰事越來越緊張,瞿日國也開始屢屢來犯,戰事一觸即發,而眾多將士卻是命懸一線,傷亡不計。很多時候,不得不謹慎行事,小心應對。
此時梁博然也出來了,和墨塵來到城牆,看著那遠處星星點點的光亮,然後偶爾的一陣青煙。墨塵趕緊讓擅長打探隱藏的士兵前去查探,回報卻說一切無異。只是幾個進山打獵的獵人在生火做食。
墨塵沉思了片刻,讓大家密切關注,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第二天,沉靜了好長時間的邀月國派人來叫陣了。
「攬星國的,不是很威風麼?怎麼都做縮頭烏龜了?」
「那什麼威武將軍,我看成了孬種了吧?」
「哈哈哈…」
……
听著這些諷刺嘲笑的尖酸話語,再聯想到晚上的異樣,墨塵深鎖著眉頭,不予理會的——事出意外必有妖。
可是咱們的陸威陸大元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覺得不能讓對方看扁了去,況且有這百戰不殆的御封威武大將軍呢!怎麼都得趁此機會狠狠的給對方一個教訓,更有可能,直接將他們趕回邀月老家去。
墨塵無法,官大壓一級,況且他也不是遇事逃月兌怕死之輩,便帶著三千士兵出城迎戰。
我方的士兵在近兩年墨塵的帶領訓練下是越發的勇猛,很快就讓邀月國節節敗退,墨塵看著這一邊抵抗一邊往後退的邀月國士兵,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若說人數,雖然都差不多,但是論戰斗力,彼此曾經也是多次交鋒,邀月國的士兵比攬星國的普遍要高大強壯一些,若不是近兩年來加強身體素質和耐力的訓練以及人體弱點攻擊的特訓,節節敗退的只有攬星。可是今天,對方明顯的弱了很多…
「將軍,元帥讓我們乘勝追擊,我們要追嗎?」副將左青等著將軍下令。追隨陳將軍近年,從無名小卒到如今的威武將軍,左青見識了他的運籌帷幄,果敢冷靜,同時見證了他的一步步升遷,也讓自己到了如今的位置,對于墨塵,他是由衷的感激和崇敬——陳將軍說的,都是有道理的。
墨塵和梁博然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正準備叫將士撤回,誰知道,陸大將軍卻獨斷的下令增加兩千兵士,一起擊殺撤退的邀約士兵。
雖然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陸威乃當今天子封的元帥,是國仗司馬昌的親信,也是其夫人陸氏的弟弟,這個養尊處優只會紙上談兵的人,好大喜功不說,還處處打壓墨塵,以墨塵的性格,他大可以不予理會的,但是,關系到眾多將士,墨塵嘆了一口氣,深呼吸,下令大家全力追擊。
追出兩里左右的時候,墨塵越發的感覺不對勁,前方敵人的叫囂聲越來越大聲,可是人影卻是越來越模糊,甚至漸漸的消失。
墨塵與梁博然對視一眼,點頭致意,然後讓大家停下來,王青、趙武等副將也發現了不對勁,趕緊將各自的隊伍整頓好,然後向前匯報,等待陳將軍的指示。
墨塵看著眼前幾分副將,這幾年與他皆是一起出生入死,對他,有莫名的信任和崇敬。墨塵心里也是很感激大家,讓他在異世這個陌生的世界卻感受到了現代沒有的忠誠和兄弟情義,更讓他感覺到了肩上的責任和義務。
墨塵率先下馬,觀察著周遭的情景,梁博然隨後也下馬,跟在墨塵身後。這幾年,梁博然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在墨塵後面,作為軍師,給大家帶來了頗多的意外和驚喜,現在更是軍中除了墨塵以外,第二個讓大家敬重的人。
此時的樹林,位置已經開始了變幻,敵人遠去的視線漸漸的被白霧遮擋,白色的霧氣漸漸的將樹林的上空遮擋,此時的大軍,猶如陷入了穹窿。墨塵讓幾位副將和士兵一起在原地等候,他則和梁博然一起四處查看。最終肯定他們落入了敵人早已設好的迷陣里。
原來昨天晚上的異常在這里…
等他和梁博然回到的時候,發現很多士兵都開始不對勁,或對著空中揮舞這拳頭;或跪地悲泣;或對打;或仰天長嘯…
王青此時筆直的跪地念念有詞︰「將軍在上,請受王青一拜,王青一定誓死追隨,絕無二心…」
而趙武也是異常的激動︰「將軍之情,趙武沒齒難忘,唯有以名命相許。誰若對將軍不利,趙武絕不依…」
墨塵見兩人如此,心里感慨,能得如此的兄弟,此生足矣。
迷陣,不是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嗎?為何大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陣中陣——夢靡?
轉身看向梁博然,只見他面露色異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墨塵發現不對,快步上前,準備將其喚醒。「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哦。」耳邊響起在心底回響了千百遍的聲音,而這一次,是那麼的真切。
墨塵不敢回頭,害怕又是自己的幻听。閉目,努力壓下心底的悸動,再次睜眼已是一片清明。
看著周圍不變的環境,墨塵告訴自己這是幻覺,這是糜陣。可是,多想再听听這魂牽夢縈的聲音,見見牽掛懷念的可人。就讓自己再自私一點,再貪心一點吧。
「哥哥,希望在轉角,你要堅強哦!」——墨塵苦笑︰你不知道,其實你就是我的轉角。
「不管怎樣,能夠再次遇到你,已經夠了…」——不可否認,自己的心中也是莫名的激動。
「以前你總是在我背後,現在輪到我了。」——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心中已經逐漸有了你的影子,與那忘卻的過往無關。
「醒醒,醒醒,你怎麼樣?沒事吧?」——這是自己受傷了嗎?好想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感覺謎題馬上就要解開,可是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亮光。
「不!」這是誰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又那樣的陌生?為何這般淒涼悲慘?這揪心的痛,又是為誰那般?
墨塵想要告訴自己,這是夢魔,這是靡幻,這是心靈最深處的魔怔。可是這痛,是那麼的真切,那麼的劇烈。不由自主的,眼里有了濕意,那滑下的淚滴,這到底是為哪般?又劃過了誰的心?
「咳…咳咳…」胸腔突然一擲,頓時感覺氣血上涌,一手揪住衣服,用力的捂住心口,一手拭過嘴角,受傷的粘稠,那是血腥的味道…「渾元無極宇宙中,
清純無暇萬色空。
空空如也了茫茫,
萬籟靜寂音塵絕。
音塵絕,音塵絕,
心宇靈光永不滅。」
墨塵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深深的想念和濃濃的憂傷,默默的念著「無極清心訣」。
很快,眼前的虛幻不復存在,抬眼看見不遠處的梁博然正舞著拳頭用力的揮向虛空。再看向被心魔糾纏的將士,墨塵心下一動,趕緊用內力誦著「無極清心訣」,並讓聲音盡量的向周圍擴散。誦完看著大家的反應,繼續念道︰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漸漸的,梁博然從魔怔中慢慢蘇醒過來,猩紅的眼漸漸冷靜清明,然後盤腿坐下靜心調息。其他將士也是不自覺的,盤腿坐下,靜心養神。
而墨塵此時也是盤膝而坐,他有預感,自己馬上要突破誅魔訣第八重的巔峰到達第九重的境界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虛空甯宓、渾然無物!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混涅!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
飛花落葉、虛懷若谷!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幽!
心無掛礙、意無所執!
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具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腦子不斷的搜刮各種版本的「清心訣」,同時誅魔訣和易筋經再次結合…
……
當墨塵再次睜開雙眼,他身上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想不到一直無法突破的瓶頸就這樣意外的突破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這異常追擊以及詭異入陣,墨塵此時真的只能用心情莫名來形容了。
世界已然不同。此時大家身處一片樹林,茂林密布,此時已經找不到來的方向了,剛剛從夢靡中醒來的眾位將士還沒有回過神來,都茫然的互相對視,想從彼此身上找到答案,但是大家都是一片迷茫,都用迫切的求知求解的目光看著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偶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陳將軍的氣勢與之前更甚,那千年寒冰不變的臉,似乎也更加英俊,此時酷酷的的將軍讓人就差膜拜…
「現在入了敵人的迷陣。」墨塵簡單的說了一句。
「墨,謝謝你。」梁博然走想墨塵,拍了拍墨塵的肩膀,他知道對方懂他所要表達的。梁博然不是矯情的人,但是經歷了剛剛的那一幕,內心的震撼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清心訣」在耳邊縈繞,自己是否能走出夢靡,或者,自己會因戚戚艾艾、精疲力竭而亡吧。
墨塵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鎖眉頭仔細觀察專心思索著。
梁博然知道墨塵向來惜字如金,也就不再說什麼,況且他們兩兄弟,根本不需要如此見外。平時與墨塵都不會說這些煽情的話,不過彼此心照不宣。
「我們現在進入的陣乃陣中陣。剛剛大家經歷的就是傳說中的夢靡,將你們心里掩埋最深最不願提及最重視的都一一呈現,也就是俗稱的心魔。如今我們所處的陣,是讓我們迷失方向的迷陣。」梁博然看著茫然不知的眾人,開口向大家解釋著,擔心軍心,他還有一句沒有說,那就是︰如果破不了此陣,大家就只能困在陣中,直到活活困死…
一般情況下都是梁博然這個代言人發表解說的。所以對于將軍和軍師的性格和相處方式,大家已經早已經熟悉並且習慣了。听軍師的解釋後,大家便不再說話,生怕影響到將軍的判斷思考。看著專心思索的將軍,大家都是滿眼的希翼,相信將軍肯定能想到辦法。
墨塵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周圍的樹木的分布和記憶中連邊城外兩里處的地理環境進行對比分析。
「天地萬物,不管以什麼樣的形態方式出現,都有一定的定律,大自然也有大自然的規律。陣法,也不然,只要找到它的切入點薄弱處,自然不攻而破。」腦海中出現了煉獄教練的話語。陣法?切入點?薄弱處?看著眼前的景象,再次閉目、冥想…墨塵眼前一亮。
「跟緊我。」墨塵酷酷的說了一句,便上馬走進樹林中。其實周圍的樹木,看似錯綜復雜,世實際上是交錯有秩,只要沿著它們的延續方向不斷穿梭,陣,破!難就難在延續方向的準確點!
大家看著前行的將軍,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沿著墨塵的行走軌跡,時而前後,時而左右的穿梭著。心下對墨塵越來越崇敬,跟著威武將軍,果然好,試問,有哪位將軍是身先士卒,有危險自己上的?有哪位將軍能這麼沉著冷靜,心思慎密,博學多才運籌帷幄的…
大家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慢慢的听到熟悉的戰鼓聲,以及周圍熟悉的景物——終于出來了。可是還沒有等大家緩過神,又被眼前嚴陣以待,準備守株待兔的敵人給刺激到了…
墨塵嘴角扯了個嘲諷的角度,之前是迷陣、夢靡,這里等待著是會是什麼?廝殺?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還真讓墨塵懷疑。
能夠把之前那些老狐狸所教授的東西運用起來,他很是期待,因為唯有真正的強大,才能做自己的主人,所以,他從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歷練自己的機會。也正因為自己的不斷努力,才最終坐上了第一殺手的位置——「絕殺」從來不是一句空話,雖然內心的最深處,仍然期待著溫暖與救贖。
不過,墨塵還真的猜對了,邀月國的大皇子西門令迦料定他們無法破陣,只等此陣的功效一過就檢查戰果的。即使能破陣,那麼在出口守株待兔也不錯,這不,墨塵這些兔子出現了,立即下令殺個片甲不留。可是,他卻低估了墨塵這只兔子…
王青趙武等眾多將士的確是被刺激到,但是並非害怕,而是異常的憤怒——他女乃女乃的,有本事就大干一場,搞這些花招詭計,幸好有陳將軍在,不然,越想越氣憤,都磨拳搽掌,就等將軍的一聲令下,讓他們邀月國的狗崽子看看老子們的厲害!
墨塵拔出腰間的劍,然後劍指西門令迦所在,然後酷酷的說了了一個「殺」字,便率先沖進了敵人當中。其余眾人見將軍都沖進敵群,雖然沒有將軍勇猛,那也不能太過落後哇,于是也加入了廝殺的陣營。梁博然無奈的看著這些將士的表現,果然,墨訓練出來的,就是勇猛非凡,招招都對準敵人的要害。
但是,邀月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如今面對面,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況且,邀月國的優勢在于人家足足有一萬人哇,而這足足多了一倍的人,無疑增加了攬星國將士的壓力。雖然最終,西門令迦在為數不多的將士護衛下倉惶而逃外,其余的都全被殲滅,但是,攬星國也損失慘重,眾位將士無一幸免都掛彩,包括墨塵和梁博然。墨塵之前的傷本來沒有痊愈,再加上激烈的廝殺,早已經裂開,面對邀月國的第一猛將臧可為,墨塵是棋逢敵手,若不是剛剛突破了誅魔訣第九重,即使能戰勝對方,但是付出的代價肯定會多很多。
本來就有限的軍醫,此時更是忙碌非凡,爭分奪秒的搶救著兄弟的生命。墨塵和梁博然等人商議,決定招納一些大夫,傷患太多,醫治可是一點都耽誤不得的。
墨塵和梁博然回到營區,卻是被那所謂的元帥冷嘲熱諷一番,說什麼徒有虛名,明明對方都節節敗退了,還讓這麼多將士受傷身亡。還說墨塵的兵全是廢物,回去一定奏明聖上,要削官降級,不得中用…
說的正起勁,被墨塵一個冷眼,立馬閉上嘴,媽呀,得趕緊給姐夫寫信,讓他有個心里準備,這個陳墨,現在越來越不簡單了。
樂正宛央與楚雲風等人所謂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到達藥谷。此時的項玖已經命懸一線,危在旦夕。杜仲看在樂正宛央的份上,勉強答應讓項玖待在藥谷並給與救治。樂正宛央這時才松了一口氣。其實醫治項玖,她還是有把握的,只是有很多方面的限制,比如所需的藥材、渾厚的內力、還有那解毒良品——冰蟾。
在杜仲的幫助下,樂正宛央將自己的中西醫術發揮的淋灕盡致,最終有驚無險,項玖算是生命無憂,只是身體太過虛弱,身體從小被毒物侵蝕,一時半會兒想要恢復完好,那是不太可能。
不管怎麼樣,能夠讓項玖活下來,對樂正宛央來說已經很好了,不然,想著一條生命因為她而消逝,那麼,她會終身都不得安寧,生活在愧疚自責中。
接下來,便是楚雲風的問題了。
樂正宛央斟酌很久,最後還是由她將一路上遇到的事跟大家一一說明了,此時屋子里的氣憤很是壓抑。夜微涼和杜仲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里,皆是看到了了然。看來該來的終究來了,只等他們勇敢的走下去。
楚曉冉此時沉靜的可怕,眼神悠遠而空洞,似是在回想;似是在悔恨;似是在做最後的追憶…楚雲風看著這樣的母親,心里很是內疚,他只知道,因為自己,母親才會如此痛苦難過…
楚雲風緩慢的走向楚曉冉,然後將楚曉冉抱進懷里,哽咽著︰「娘,對不起,我不要知道了,你不要想了,風兒只希望娘親開心快樂就夠了。娘,對不起,風兒…」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楚雲風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如今看到如此失魂落魄,思緒飄渺的母親,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擔心?
楚曉冉伸出雙手,抱住楚雲風,在楚雲風的懷里肆意流淚,卻是堅強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就讓自己最後一次自私吧,從今以後,這些曾年往事都不會再讓自己的心湖有任何漣漪。如今,只希望守著自己的一片天地,讓風兒平安幸福,還有師兄…此時,楚曉冉意外的發現,不知不覺中,對師兄的以來迷戀已經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良久,楚曉冉抬起頭,此時的她雖然兩眼通紅,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從來沒有如此的迷人。也許真的都放下了,想明白了,整個心情舒展開來的楚曉冉卻是有了另外一種灑月兌釋然的美。然後整理好思緒,開始慢慢講訴起多年來被自己刻意回避一心想要忘記的過去,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提及的傷心往事︰
十四年前,楚曉冉第一次獨自離開門派,離開疼愛她的爹爹去闖蕩江湖,听聞武林大會在即,格外好奇,便興奮的前去觀摩看熱鬧,誰知,這一去,便是人生的一個轉折…
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同樣前去游玩的龔啟賢,很狗血的,英雄救美,而後兩人結伴而行,漸漸互生好感,面對長相俊美、儒雅細心、風流風趣的龔啟賢,楚曉冉很快就墮入愛河,後面更是以身相許。以為這就是屬于自己的幸福、良人,結果,正室原配緊追而來,打破了她幸福的泡沫,驚醒了讓人沉醉的夢——
原來在龔啟賢的心里,她只是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根本並不是當真的,甚至後面下毒…可憐楚曉冉的一片真心付之東流…
後面發生的事,就是遇到聖醫搭救,撿回了一條命,同時保住了月復中的胎兒。誰知後面更是一連串的追殺,還好有楚天煜的死死守護,直到後面不敵,雙雙跳崖落水,被附近的鄉民所救…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就是龔啟賢——當時的三皇子如今的聖上南宮啟賢!
楚雲風听著這一切,猜到有很多母親不願提及的隱情與自己的身世有關,也隱約明了母親經歷了很多磨難,也一直希望找到自己的父親,想要親口問問這父親為何拋棄母親,不要自己。可是這真相,卻是如此的殘酷…
楚雲風無力的跪地,趴在楚曉冉的腿上,悲泣著︰「娘,孩兒不孝…」
楚曉冉平靜的眼也閃過動容︰「傻孩子,有子如你,娘別無所求!」
樂正宛央看著楚雲風母子,難怪當初楚雲風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身上帶著的氣勢和華貴。甩頭,這都到哪了。
樂正宛央一邊蹙眉,一邊沉思,總感覺這里面還有什麼不太對,仿佛有什麼沒有被揭開︰
如果是龔啟賢,也就是南宮啟賢玩弄于楚曉冉,要讓月復中的胎兒出生,早在發生關系的時候就有所防備,或者直接落子湯什麼的。如楚曉冉所說,龔啟賢應該不知道她懷孕的才是。而且听她敘述,樂正宛央直覺的感覺南宮啟賢並像逢場作戲、心狠手辣之輩。雖然如今的攬星國民不聊生,相傳當今聖上不理朝政,可是樂正宛央就是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而那三皇子妃,如今的皇後司馬如煙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如今追殺而來的是司馬家的人,那麼,與南宮啟賢又有什麼樣的聯系呢?真的是南宮啟賢的意思?如果是他的命令的話,又怎會動用司馬昌的私人勢力?既然是司馬昌的背後勢力,怎麼可能讓南宮啟賢知道呢?樂正宛央可不相信翁婿的關系能好到如此,尤其對方還是皇上!那麼,這中間,極有可能有什麼大家不知道的,比如誤會,甚至是陰謀…
夜微涼現在也說話了︰「我一直住在藥谷,就是等你們的到來;當初收雲風為徒,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希望雲風你盡快成長起來,有一天能夠有所擔當。如今,也許,是時候了…」
「特意等我?擔當?」楚雲風不明白了…
「這個,我也是受人囑托,至于這背後的隱情,慢慢的,也許就會撥開雲霧了…」夜微涼說的是那個高深莫測,不了解的人還以為是神棍在此呢。
「風兒,以前夜師傅跟娘親有說過一些,只是沒有想到讓風兒身困險境,引來這麼多的追殺,」楚曉冉不愧為女中豪杰,聰明伶俐,而且心地非常的善良,感傷中帶著堅定的繼續說著︰「現在看來,也許背後真的有很多誤會隱情,至于怎麼選擇,我希望由你而定,娘親都會支持你的。不過,最重要的是你的心,娘親希望你平安開心幸福一輩子…」
「娘…」楚雲風動容的擠進楚曉冉的懷里,一直以來都是很獨立堅強的,懂事的他害怕娘親擔心不開心,一直都是很能控制自己的心緒,如此的孩子氣,有多久沒有了?
在藥谷逗留了兩天,樂正宛央還是決定繼續去「闖蕩江湖」,笑話,她還得創造機會與墨塵再次相聚呢…
而楚雲風也將自己的身世和遭遇消化的差不多了,對他來說,身份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一直陪著母親,讓母親開心就好。
最後楚雲風和樂正宛央葉子愉等人還是決定繼續游歷,只是這次,杜仲和夜微涼進行了魔鬼的訓練和嚴厲的考核,並將應急必備、吃喝拉撒、救命良藥、保命毒藥等等都準備充分,覺得一切無礙、準備齊全,這才決定放行。
此次出去的三人,少了最初的玩樂,多了幾分沉重和內斂,其實不光是樂正宛央有了決定,楚雲風和葉子愉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此去一定要混出個名堂,就算不為自己,也為了在意的人,為了要保護的人…
至于雪團,仍然苦逼悲催的繼續做著「隱形狼」,不到萬不得以,楚雲風堅決不讓它露面,不然,就直接呆在藥谷。雪團子哪能干啊?兩者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骨氣的繼續過著「偷偷模模」的日子。想想堂堂一代雪狼王,卻淪為如斯地步——好吧,也心甘情願。
「你們听說沒有?威武將軍要為風雲軍招選軍醫,只要有資格的都可以參加。」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開始八卦著。
「是嗎?那風雲軍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呀。」又一人感嘆著。
「前一陣子才又打了勝仗,听說,那邀月國大皇子狼狽的逃跑了。」有一大伯驕傲的說著。
「有我們的威武將軍在,戰無不勝。」另外的食客引起了共鳴,仿佛已與榮焉。
「不過,听說招人邀月暗算,雖然有勝,但是傷亡慘重,陳將軍等人都身受重傷…」
樂正宛央听到「威武將軍」、「風雲軍」的時候已經是全神貫注的接受這信息了,話說酒樓向來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去處,果然一點不假。但是當听到「身受重傷」的時候,故作平靜的心再也淡定不了了︰「你是說包括陳將軍在內,都受傷了嗎?」
「是呀,听說我方五千人力戰對方的一萬精兵…」那人振振有詞的訴說著當時的慘烈戰況。
「此是當真?」
「千真萬確!」
樂正宛央只覺得頭嗡嗡作響,腦子一片混亂,只知道他受傷了…
「姐姐,你沒事吧?」楚雲風和葉子愉擔心的看著樂正宛央。
「哈,沒事,沒事…」樂正宛央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思緒卻又不知飛向何處了…
本來可口的沒事頓時變得索然無味,樂正宛央草草的吃過,隨後開始神游…然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我們報名去!」然後快步的往酒樓出口而去。
楚雲風和葉子愉對視一眼,趕緊叫來小二結賬,然後匆匆的追了上去。在他們心中,不管宛央姐姐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持,並追隨到底。
于是,三人再次檢查了行裝和易容效果,就朝著征招處而去。
這次招收大夫在連邊城的驛站,負責人是王青。
當樂正宛央走如驛站說明來意,王青詫異的看著樂正宛央,怎麼看怎麼懷疑︰「這麼年輕,醫術精通?」
「還行…」其實樂正宛央還想說,不光是醫術,毒術也沒有問題。
「他們倆也是?」這月正陽還說的過去,因為他見識過十八歲的將軍的能耐,如今是絲毫不敢隨便看不起人,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但是這兩位…
「我弟弟,也是助手,呃,小童。」樂正宛央想著這麼解釋會更合理一些。不對,從現在開始,她就叫月正陽了,自己果然聰明。
「王副將,快,劉大哥暈倒了。」王青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的,一士兵打扮的男子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
「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呢?」王青著急了,「趕緊找大夫啊。」
「剛剛來的那些大夫都回去了啊。」士兵也是很為難。
「這位大哥,要不讓小弟看看?」樂正宛央看到對方這麼急,趕緊說道,救人如救火,急啊,而且,樂正宛央在心里也有了計較,這樣是不是會讓對方相信自己一些呢?說不定欠一個人情,這樣計劃就會順利很多。嗯,不錯不錯,就這麼干。
王青看看樂正宛央,再看看著急的士兵,也罷,說不準真的是千里馬呢!話說,跟陳將軍一起,學到了不少東西呢,比如這千里馬和伯樂的故事。咱將軍就是厲害,沒有他不懂的…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這王青王副將的月復誹,鐵定會毫不猶豫的送他幾個大白眼。
樂正宛央在王青等人的帶領下迅速來到一個房間,此刻,眾人已經將那劉大哥扶上床榻,在邊上焦急的看著。
樂正宛央快速的來到床前,只見躺在床上之人大概三十來歲,此時面色蒼白,並且虛汗淋灕,體表觸手冰涼。
樂正宛央仔細檢查了一番生命體征,然後詢問了一邊的人這位劉大哥的身體情況,心里大致有了了解。當下讓圍觀的將士疏散開來,讓房間保持通風,同時讓大家準備一碗糖水,然後拿出銀針,在人中、合谷、太陽、百會等穴進行施針。王青看樂正宛央扎的這些穴位,心里大驚,但是看著對方嫻熟的動作也就忍住了叫停的沖動。
很快,劉雨生清醒了過來,王青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時,要的糖水送來,樂正宛央將銀針取出,喂劉雨生喝下,並讓對方俯趴在床,對其肩頸及背部膀胱經進行推拿、按摩、關節復位,然後再取出銀針,取河池、風府、大椎、肩禺、肩貞、肺俞、心俞、肝俞、脾俞、胃俞、腎俞等等腧穴進行針刺,並不時灌輸內力,運用提插、捻轉等手法進行行針,一刻鐘後,再取出。最後再讓劉雨生端坐在凳子上,按摩讓其脖頸放松,再運用巧勁,將脖子掰直復位,這下課沒有把在場的眾人嚇得半死,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只听得「咯 」一聲,樂正宛央已經收手,搞定!
樂正宛央伸伸脖子,揮揮手,難道是自己太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這樣都有點累了,哎,人呀,就是不能懶惰。這劉大哥的身體其實問題不大,只是長期積累下來一下子爆發而已,對她樂正宛央來說,順手拈來,手到病除。
劉雨生站立起來,發現重來沒有如此輕松過,困擾他多時的問題顯然已經得到緩解。當下便像樂正宛央抱拳道謝。
樂正宛央搖搖手,阻止了對方鞠躬的動作,說道︰「你這是肩頸勞損病變引起大腦供血不足,長期的勞累,休息不好,壓力過大,情緒緊張,再加上空月復血糖偏低引起的昏迷。肩頸方面已經運用特殊手法醫治妥當,以後各方面稍加注意就會沒事的。不過,還的好好休息一天。」
樂正宛央這現代人看似很普通的一手,卻是贏得了風雲將士的推崇,也為以後打下了基礎。
毫無懸念的,樂正宛央等人順利的通過考核,加入到風雲軍的隊伍當中。在外焦急等待的楚雲風和葉子愉看到樂正宛央安全出來,終于將提起的心放回去,再听聞晚點和王青副將他們一起去風雲軍軍營,更是面露喜色,都是非常的期待。
在到風雲軍的路上,樂正宛央等人已經跟大家漸漸的熟識起來了。樂正宛央旁敲側擊,發揚曲線救國的偉大精神,終于了解到他們敬愛的偉大的陳將軍的確是受了傷,但是具體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只知道當時的一身墨衣都幾乎變了色。然後由軍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再也不讓看了。
樂正宛央一听到這里,心里那個急啊,同時在心里更是將墨塵罵了個遍,這人怎麼就這麼不懂愛惜自己呢?本來身上還有傷,這劇烈的打斗,肯定裂開,這之前的失血還沒有補回來呢,現在又…不過好在墨塵沒有生命危險,不然,樂正宛央可真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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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情人節快樂!
首章v,飛雪就不多說啥了,只希望大能繼續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