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听說你現在已得到李嬌柔信任了?」說了一會張子文的事,當雷敏浩將話題轉向自己時,朱雅貞也點點頭道︰「是的,雷先生。看來她的確有重用我的跡象,或者說,她需要我來制肘特勤部的無序狀況。」
如果沒有張子文存在,朱雅貞絕不相信李嬌柔會輕易重用自己,但她可不想將這事說出來。
雪花公司收購風起貿易,不僅是為讓雷氏家族與李氏家族拉上關系,同樣也想雪花公司出去的人被李氏家族重用,那就更能保障雷氏家族利益。這也是他們必須在風起貿易推動裁員,插入更多人手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裁員計劃會被特勤部輕易破壞,朱雅貞卻又因為與張麗的矛盾而被李嬌柔重用。兩兩相抵,雷氏家族卻更快達到了目的,並不顯得吃虧。
「朱小姐,既然是這樣,李嬌柔可以用你來克制特勤部,為什麼二叔又不能做出節制特勤部的行為?」
听到雷浩敏疑問,朱雅貞笑著搖搖頭道︰「雷小姐,這很簡單,我是因為有能力才被李嬌柔女士任用。雖然我在工作外是與那女人有矛盾,但我並不會在工作範圍內給特勤部設置障礙,只是將他們的行動壓制在可行範圍內,目的還是保障李嬌柔女士利益,這與雷副董只是為給特勤部添亂完全不同。」
朱雅貞的回答讓雷氏兄妹一陣啞然,當雷敏浩還想說些什麼時。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健身小姐,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你說什麼?他在賭場已經連贏了二十萬,一把都沒輸過?」
「哥你說什麼?有人在賭場連贏二十萬還沒輸過,真有這麼神的人?」听到自己哥哥驚呼,雷浩敏也驚訝出聲。
事實上,紅豆大廈雖然不歸雪花公司經營,但也是雷氏家族主要產業。或許一個人在賭場贏走二十萬並不算什麼。但如果一把沒輸連贏二十萬,那就足夠令人驚奇了。
「那人就是張子文,朱小姐。張子文精通賭術嗎?」
「這個,沒听他說精通賭術,但他好像說過自己逢賭必贏。大概是賭運好吧。」
听到張子文又跑去賭場胡鬧的消息,朱雅貞暗笑一下。想不到他這麼能折騰,好像存心來雷家找場一樣。不過想想張子文的確有在自己面前炫耀過這唯一能力,她只希望不要因此引起雷家的不快。
而在知道是張子文鬧場後,別說雷浩敏坐不住了,雷敏浩也想跟過去看看。三人一起從沙發上站起,向賭場趕去。
紅豆大廈的賭場只是個小賭場,只為給那些健身房客人消遣之用,並不以賭場贏利為追求。所以每次賭注最高價碼不會超過兩萬元,在眾多金領、白領中。只算做小賭怡情。
雖然賭場小姐也說還有另外提供服務的賭場,但張子文絲毫沒有涉足的意思。他只想做個白領,只想拿回三十萬元,不想做真正賭徒。
當他在21點牌桌上連贏了十把兩萬元籌碼後,漸漸感到莊家的發牌速度變慢了。身旁也多了許多竊竊私語聲。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每次都是只要最前面兩張牌,得到牌後就立即在桌面上翻開,直接等台主翻牌比大小。沒有任何花巧,沒有任何動手腳。逼得莊家只能拼命洗牌、砌牌,不好做更多手腳。
這純粹是賭運比拼。而不是賭技比拼。如果賭場在這時使用賭技來與張子文比對賭,那無疑等于他們已經先認輸了。
「先生,你也是健身房客人吧!如果您不介意,我們老板想親自接待你。」
看到張子文一直沒抬頭,接到通知的賭場莊家立即向張子文搭起話來。即便這里只是個小賭場,沒有多少人會用賭技來這里撈錢,可用賭運來這里掃錢的人就更少。
沒有一個賭場老板會對擁有賭運的人不感興趣,擁有精湛的賭技不等于擁有賭運,但如果擁有賭運,要學習賭技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心中同樣知道這點,張子文並不想抬頭,甚至自他坐上賭桌開始,他就再沒抬過頭。不但沒去看身旁客人走馬燈似的交換,更沒去看莊家有如何動作。
听到莊家發話,張子文頭也沒抬地說道︰「等等,等我贏夠三十萬再說。」
贏夠三十萬?听到張子文要求,所有人都相當詫異,莊家的臉色更是變了變。
三十萬的輸贏並不算多,賭場也不是輸不起,可就是沒人明白張子文指定金額的用意。難道他是想炫耀自己賭運?可這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莊家還是很快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就看看先生你是否能贏夠三十萬了,還是一把兩萬嗎?」
「是的,我不想破壞賭場規矩。」
听到張子文干巴巴的回答,早已圍到桌旁的賭客都一起嬉笑出聲。如果這樣贏錢都不算破壞賭場規矩,那就再沒有值得夸耀的破壞規矩方法了。不過,能進到這個賭場的人不是金領就是高級白領,他們也不在乎張子文怎麼和賭場鬧下去,只想看看結果。
點點頭,莊家沒再多說什麼。既然雙方比的不是賭技,他也不會繼續發牌了。
旁邊走過來一個賭場小姐,將剩下五副牌一起放在桌面上。一一拆封後由賭場小姐來進行砌牌、發牌,純粹就是看張子文賭運如何。
賭場的態度也得到其他客人一致贊允,紛紛點頭認可。
但是,隨著一副副牌發下來,客人們的驚呼聲也越來越大。雖然張子文手中的牌不一定大,但發牌的莊家卻都是以爆牌告終。這種賭運比拼。如果他們不能在表面點數上贏過張子文,那就只能指望自己不要爆牌。
看著賭場小姐縴細的小手在自己面前發牌,張子文的臉一直未曾抬起過,仿佛根本不在意面前的莊家是誰。
終于,五副牌發完,賭場小姐也帶著笑聲道︰「張名人,現在你滿意了吧!」
張名人?這不是自己在風起貿易的稱呼嗎?而且這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抬起臉來。張子文怔了一怔就驚訝道︰「啊!雷小姐,怎麼是你在這里,還有雷先生、朱小姐你們也在。」
因為張子文一直低著頭。雖然知道莊家已經換人,但卻沒想到換的竟是雷浩敏,而且一旁還站著他的哥哥雷敏浩和朱雅貞。固然朱雅貞是滿臉嗤笑。雷敏浩的臉色卻相當吃驚。
面對張子文的疑問,雷浩敏笑道︰「張名人,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定要在我們賭場贏夠三十萬了吧!」
「我們賭場?難道這個賭場是雷小姐你們家開的。」
「是的,不過這只是個娛樂場所,來這里的客人都知道。他們只是來這里享受賭博過程,從沒人像你這麼贏錢。如果你不說出個道理來,別說我放不放過你,其他客人也不會放過你!」
「對啊!」、「對啊!你為什麼一定要贏三十萬!」、「為什麼?」仿佛為了印證雷浩敏的話語,其他客人也都帶著喧笑開始鼓噪起來。
沒想到這樣也能引起騷動。臉上微微一寒,張子文立即從懷中掏出健身房的卡,放在桌面上,推向雷浩敏說道︰「雷小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想在這里贏錢的意思。只是因為剛才要與你在健身房見面,我才不得不辦了張卡。但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小白領,這樣的消費根本無法承受。所以我的意思是贏了三十萬後就將這張卡退還賭場,相當于沒有贏一分錢,這樣應該不算過分吧!」
張子文的話不但讓眾人全都怔住了。甚至朱雅貞臉上也驚訝了一下。以這種方式來退還卡,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張子文接著又說道︰「當然,我絕沒有說紅豆健身房服務不好的意思,所以我不可能讓健身房給我退卡。只是我還沒到這樣花錢的地步,這也是我第一次進賭場,以後也不準備再到賭場一類地方瞎逛。所以雷小姐你完全不必擔心我是為了其他目的來到這里,就是這樣,我先去換籌碼了。」
雖然雷浩敏只稱呼自己張名人多少幫了自己一把,張子文還是不想在賭場多呆一分鐘。
畢竟他的賭運在賭場這種地方相當受關注,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看到張子文捧起籌碼就想離開,雷浩敏怔了一怔啐笑道︰「不是吧!張名人你剛才還說為了同我見面才辦了這張卡,現在竟然又將卡退回,難道你不想與我見面了?」
沒想到雷浩敏竟會用這種態度來強調自己想與她見面的事,這樣曖昧的話語也讓張子文感到很驚訝。
或許他不在意與李嬌柔做些貴族間的歡情交往,但可不等于他又真想陷身于金領世界的你爭我奪中。
腳步沒有任何停留,張子文只是微微欠身,繼續後退著身體道︰「雷小姐你說笑了,我只是個小白領,哪敢說想不想與雷小姐見面的事。不過今天我是不敢再拿這張卡了,那樣只會顯得我來賭場的行動不夠仁義。」
不夠仁義?听到張子文辯解,雷浩敏的臉色也干了干。
如果現在就讓張子文拿回卡,那他真就好像是在逼迫雷家向自己低頭似的,沒有立場解釋他在賭場贏錢的事。
所以在朱雅貞微微拉扯下,雷浩敏也沒再阻止張子文離開,更示意賭場將三十萬籌碼全額兌換給張子文,不再按慣例對籌碼進行折扣處理。
「朱小姐,你有沒有辦法讓張子文為我們做事,你也知道,我們雷家很需要張子文這樣的賭運。」
回到屋中,雷敏浩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新要求。事實上,雷家正是從賭場、酒店起家,經營雪花公司也是為了拓展新業務所致。所以。比起維護雪花公司利益,他們還是更看重賭場方面的各種收獲。
或許張子文作為白領的確是個令人生厭家伙,但他如果作為一個賭場人員,絕對會成為雷氏家族和所有賭場的爭奪目標。
臉上笑了笑,朱雅貞說道︰「雷先生,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想讓雷家獲得更大利益。可即便張子文不喜歡賭術,在他賭運曝露後。遲早也會被人注意上。所以要想掩飾這事,唯一方法就是讓他盡快學會賭術,用賭術來掩蓋賭運。如果雷家能主動給張子文介紹一個賭術老師。即便他對投身賭場沒興趣,相信也會感激雷家,必要時更會用自己賭運幫雷家一把。這不比雷家果地與李氏家族搶人來得更簡單。更容易?」
「對,對啊!朱小姐你說的真是太好了,我們就這麼辦。」
听到朱雅貞提議,不但雷浩敏興奮起來,雷敏浩也點了點頭。
剛才他的話只能說是個想法,永遠無法成為事實。其實上他也知道,雷家根本沒有與李氏家族爭奪人才的資格。但如果按照朱雅貞提議,他們就不是與李氏家族爭奪人才,而是在對張子文的特殊能力施以援手。
與朱雅貞和雷氏兄妹正在興奮不同,不知她們正打著自己主意。張子文已經帶著錢急急離開。他可不想在這個差點吞了自己三十萬元的地方多待一分鐘,絕對不想。
「你回來了,我去幫你熱飯。」異性同租的唯一好處就是回家有人招呼,雖然這個招呼好像清冷了些,張子文還是點點頭。
在月縴腰緩步走向廚房時。望著她的背影,張子文心中總有種捉模不定的感覺。兩人同租將近一個月,除了第一天,月縴腰居然沒再給過自己好臉色。當然,她也一直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更糟糕的待遇。
還是說。這本身就是她的性格所致?張子文不是習慣原諒別人,而是他沒有記恨別人的習慣。為了一點點雞毛蒜皮小事去記恨別人,時刻都不忘追崇毫無可能存在的個人價值,那只是些小混混行徑,哪有資格在白領世界生存。
「這里,這個數據很重要。」「你看看這個數據曲線就明白了。」
吃完晚飯,不管早晚,照例還是月縴腰教導張子文的時間。當然,她不是用什麼教材來教導張子文,而是對他拿回家卻看不懂的資料給予一些指點。雖然張子文帶回家的資料已由風向汽車變成了陽光企業,月縴腰卻從未多問一句,仿佛她根本不需了解張子文的工作內容。[]
習慣下來,張子文總覺得家里好像只是多了個家庭教師、多了個超級保姆,而不是多了個女人。當然,里面也有自己常從朱雅貞身上得到滿足的緣故,令得他對家中女人不至于渴望到欲求不滿。
所以每天看著月縴腰清冷地在身邊轉來轉去,張子文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時間來到十時三十分,月縴腰也開始收拾東西,像往常一樣說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張子文知道月縴腰的休息時間很固定,這也是一般女人的習慣,從不用熬夜來煎煮自己肌膚。不過,今天他卻不想簡單和她道一聲晚安就結束,抬起臉說道︰「月縴腰,明早我們一起抽雪茄好嗎?五點鐘,我等你。」
「哼!」微不可察地輕哼一聲,隱藏在桌底下,月縴腰的雙腿輕晃了一下。
這不是她一直在等待張子文要求,而是她對張子文竟然一直沒要求自己感到有些奇怪。
只要是男人,總會有些身體上的需要,何況張子文那話並不小。可他居然自上次後一直沒對自己再做新要求,這點一直讓月縴腰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或者說對自己的獨臂又開始有些自卑起來。
可當張子文真的以這種方式直接要求自己時,月縴腰心中又不禁有些慌亂。
如果張子文要求自己與他上,床,那要拒絕起來也簡單。可張子文偏偏只要求與自己一起抽雪茄,還是在那個時間,其中隱含的意味就很多了。
「什麼時候抽雪茄不成,為什麼非得在大清早?」說出這話時。月縴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有些微微羞惱。
「啊!因為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說,還是坦誠相對比較好,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身體。」
「你,你混帳!」
不是說月縴腰一直期盼張子文對自己提出某種要求,她只是對張子文一直沒對自己提出這方面要求感到有些奇怪。可當張子文真的果說出心中渴望時,她還是極為受不了。羞得跺跺腳。力氣也上來了,氣哼哼、羞惱惱地就從桌上站起,奔進了屋里。
關上房門時。月縴腰臉上布起了一層紅暈。清早抽雪茄、坦誠相對,這樣果地暗示,任何女人都會受不了。何況她還是個處子。
不過羞惱了一會,在無人房間中,她還是很快平靜下來。
畢竟月縴腰早已習慣了追求與拒絕的場景,雖然這不是一種游戲,但她已不會為此牽絆太久。畢竟她的斷臂是永遠都改不了的事實,不知不覺中,不是為了張子文,而是為了自己,兩行清淚開始從月縴腰腮邊流下。
直到外面大燈熄滅,听到張子文回房腳步聲。月縴腰才打開房門,收拾一下也入睡了。躺在床,上時,想著月縴腰剛才的反應就好像那天兩人在天亮分手時的反應一樣,張子文心中充滿了快意與滿足。
原來月縴腰並不是只有清冷冷的感覺!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天上嫦娥。自己也不是豬八戒,只是長得比較矮小。
次日五時,一陣「嘀,嘀嘀機鈴聲吵醒了張子文,那不是什麼清早來電。張子文也沒有這樣胡鬧自己的朋友,這只是他昨晚特地給自己設定的定時鬧鈴。
小心翼翼起床,偷偷模模開門,張子文並不想自己的舉動驚嚇到月縴腰。雖然他有把握月縴腰應該會答應自己,但也不想自己的出現方式驚嚇到對方。
不過當張子文打開房門,但卻沒在大廳沙發上看到月縴腰時,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失望。只得坐在沙發上,不敢私自點燃雪茄,默默等待月縴腰從房中出來。
夜深人靜,外面的車鳴聲尚有回響,月縴腰房中卻沒有絲毫聲音,這也讓張子文有些擔心,月縴腰究竟會不會應約。
月縴腰在一聲輕哼中睜開雙眼時,厚重的窗簾已經透入絲絲光亮。
這是月縴腰每日慣常的起床時間,知道自己又該準備早餐了,她也沒有任何戀床想法。一邊穿上衣服,月縴腰就在思考今天該做什麼早餐。因為張子文沒有挑食的習慣,這也讓她的大廚工作輕松了許多。畢竟她只有一只手,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弄出來。
不過穿好衣服後,月縴腰心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忘了什麼重要事情,這不禁讓她在開門時就低頭細想。
「嘿!早啊!」
「早!……啊!」
突然听到招呼聲,月縴腰驚訝地抬起臉來,看到張子文正果坐在沙發上向自己抬手招呼,她也隨意應了一聲。不過應完後,等月縴腰看清張子文竟是全身,挺著下,體坐在沙發上時,還是一下尖叫起來。
高音的分貝仿佛能驚動晨鳥,窗外也傳來了「啪啪啪!」振翅聲。
「你那麼吃驚干什麼啊!又不是沒看過我身子。」
故意說了一句,看著月縴腰驚嚇得身體都歪倒在門邊,張子文得意地笑起來。不管月縴腰因為什麼理由不應約,即便自己看不到她身體,張子文也準備讓她看看自己身體來做為報復。而且,情況顯然不錯。
歪倒在門邊,單手撐住斜下的身體,低著頭的月縴腰終于想起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麼重要事情。
昨晚入睡前,她就一直在考慮張子文的無恥邀約,因此睡得很晚。這才沒像以前一樣,每天五點鐘就會先醒一次,沒想到竟會因此造成了失約。
只是,失約就失約了,這家伙怎麼能赤身身子等在這里,難道他一直在等自己?可用這種方式等人,未免有些太羞人了。
「月縴腰,這可是你不對哦!記得下次不要這樣了。」看著月縴腰低頭沒反應,只是脖子都已經羞紅。張子文也不想再和她胡鬧下去。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向自己房間走去。
不過,因為兩人房間緊挨著,張子文在經過月縴腰身邊時,故意扭動了一體,在她低下的臉前擺動了一下,這才得意地進到屋里。
「你。你這個渾蛋,誰答應你什麼了!」
直到張子文關上房門,月縴腰才臉紅耳赤地羞叱一句。
剛才張子文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下。體時,不但近在眼前的距離嚇了月縴腰一跳,她甚至還看到了上面的一些濕潤亮液。聞到了一些濃烈的男性氣息。
如此清晰刺鼻的感覺,令得月縴腰渾身都顫抖起來。
「下次你再敢這樣,我一定不饒你。」
回到房間囫圇躺了一會,當張子文再次走出房門時,听到月縴腰叱喝,看到她滿臉羞紅,臉上就笑道︰「月縴腰,你別這麼說嘛!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約定!我又沒違約。」
「你說什麼約定,誰和你有約了。」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那我把今早準備告訴你的事情說說行了吧!」
看著月縴腰又是一臉羞怒的樣子。張子文心中得意地笑了笑,一邊吃早餐,一邊將近日在公司的事情說了說。
當然,這里面也包括自己只得到一百萬的事,以及三十萬的失而復得。
說完後。他指指一旁沙發上的三十萬現金和放在上面的銀行卡道︰「月縴腰,事情就是這樣,為了避免那些錢放在我這里燙手,還是交給你來支配吧!或許作為家用是多了些,但你可以按自己意思拿去投資,賠了算我的。賺了我們五五平分怎麼樣。」
「五五平分?你什麼意思?」
月縴腰其實早就看到沙發上的銀行卡和三十萬現金,雖然她沒料到這些錢來處,但也為張子文的安排感到有些驚訝。
「沒什麼意思,你也知道我這些錢來得太容易,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所以為了給自己增添些壓力,我不想將它們留在手中,免得又出現昨天的事,你看這樣可以吧!」
「好吧!但是五成太多了,我只收你三成就行。」看不出張子文有拿這些錢哄自己的意思,何況他剛才就有佔有自己的機會。既然他放棄了那個機會,自己也沒有拒絕他好意的理由。點點頭,月縴腰也做出一副滿不在乎表情。
不過,張子文也沒有更多捉弄她的想法,只是純粹想將手上的燙手熱山芋丟出去。對他來說,每月三萬二都夠多了,何況還是一百萬。
沒有這一百萬,昨天他也不會輕易丟出三十萬,差點給自己惹出更多麻煩。當張子文逐漸熟悉手邊工作後,再加上家里多了個超級保姆,他已漸漸不需在工作時請教張麗了。
仿佛擺月兌了一個包袱,當張子文以學習為主的工作逐漸變得得心應手時,張麗也開始在特勤部打混了。當然,張子文不是想說她偷懶,只是張麗常常不知什麼原因跑出特勤部。而特勤部明明又沒有什麼工作,真不知她每天往外跑都是在干些什麼。
「張小妹,你是不是已經見過雪花公司的人了。」听到開門聲,張子文從桌後抬起臉來,一眼看到張麗的眉開眼笑樣子。不過從她話中詢問,張子文還是明白了張麗高興的原因。
點點頭,張子文說道︰「是的,我已經見過雷敏浩、雷浩敏兄妹,難道她們已經與雷副董溝通過了?」
「你說什麼?雷敏浩、雷浩敏兄妹?你居然找到雷氏兄妹那里去了,你還真行!怪不得雷副董一臉苦哈哈地送了我們兩張紅豆健身房終身vi上嬉笑著,張麗就隨手將一張卡片丟到張子文桌上。
卡片的確是紅豆健身房的卡,不過顏色卻是金色的,與上次自己拿的紫紅色卡片略有不同,看來這就是張麗說的終身卡了。
拿起卡看了看,張子文也沒想到雷氏兄妹竟會這麼大方,驚訝地說道︰「真的嗎?她們居然送我們這種禮物。是雷副董親自交給你的嗎?他不找我們麻煩了。」
「嗯,他剛才找我去辦公室了,原本我還以為他又想找我們特勤部晦氣!沒想到他竟會向我道歉。還拿了兩張卡給我們,你當時到底怎麼和雷氏兄妹說的,竟將他嚇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了。」
一邊打量著手中卡,張子文一邊將事情說了說。當然,他只是說出雙方交涉內容,並沒有說出交涉的具體場所、人物和事件前後。
他可不敢讓張麗知道自己曾與朱雅貞一起揮灑汗水的事,這事如果讓張麗知道了。砍頭都嫌少。
「是嗎?你只說了這些?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嚴重,但這話應該嚇不倒雷家啊!真是一群怪人。」
不知心情好還是什麼,張麗竟沒追問下去。而是直接坐上張子文辦公桌搖頭晃腦起來。
看出她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但又想等著自己提問,張子文只得無奈放下手中卡。隨口問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張部長,這事難道還有什麼下文?」
不是說什麼下文不下文,而是張麗的興奮有些不尋常。如果只是單單一張卡,張子文可不認為她會高興成這樣。
點點頭,張麗很快在臉上堆起笑容道︰「很好,張小妹你終于懂得察言觀色了。這事的確還有下文,那就是雷副董居然早將我們特勤部私自買車的事捅到了李氏家族內部監管部那里。因為這兩輛車實在太扎眼,相關的調查人員很快就會找到風起貿易了。雷副董的道歉也主要是針對這方面內容,到不是用卡擺平以前我們的糾紛。」
「嘶!」嘴中抽了口冷氣。張子文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李氏家族內部監管部,但想來能引起張麗興趣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定了定神,張子文決定先問清楚再說︰「張部長,你可以說清楚些嗎?這個李氏家族內部監管部到底是干什麼的,為什麼你會對他們到來這麼興奮。難道他們不是來找我們麻煩嗎?」
「哼哼,張小妹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興奮嗎?那正是因為他們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這才讓我感到高興!不然一直這樣沒事下去,我非得寂寞死不可。不過說到那什麼李氏家族監管部,你大致可以把他當成李氏家族秘密部隊,例如俄國的克格勃、以色列的摩薩德一類家伙來看待。居然能和那種家伙交手。嘖嘖!我的頭皮都要掉了。」
看著張麗在自己桌面上渾身顫抖的樣子,張子文的雙腳也在桌下直打抖。或許張麗真是因此興奮不錯,張子文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如果事情真像張麗說的那樣,對方就應該是那種大家族內部才會存在的執法隊。雖然他們執法的對象多數是家族內部成員,但未必不會為了對付李嬌柔,故意挑上特勤部毛病。
不過張子文還是有些不明白,詫異地問道︰「真是這樣嗎?雷副董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他不是和李嬌柔女士也有交往嗎?」
「誰知道?大概他自己也想不到吧!他只是將消息向上傳了一下,沒想到竟會被李氏家族監管部逮住,接著就叫他協助調查了。」
「協助調查?這事李嬌柔女士知道嗎?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李嬌柔女士還不知道這事,但別說她不知道,即便她知道了,對方的目標也不會做任何改變,畢竟他們就是想找李嬌柔女士麻煩。況且告訴她這事,我們又有什麼樂趣可言!至于你說他們什麼時候到?從雷副董得到的通知,還有半個小時他們就會到了。怎麼樣,有些興奮吧!」
「?!」喉嚨里噎了一下,雖然張子文毫不懷疑張麗從這事上找樂趣的興奮,但他還是沒想到事情竟然已經迫在眉睫。
別說張麗根本沒將這事告訴李嬌柔的想法,即便告訴了李嬌柔,她也沒時間做出任何反應。
只是在張子文傻傻發怔時,張麗卻仍是一臉眉飛色舞的興奮樣子,仿佛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戰爭。
「篤篤篤,砰!」
時間還沒到半小時,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在張子文反應過來前,大門就被強行推開了,一群人也同時擁進來。
當二十多人沖入特勤部時,首先怔住的不是張子文、張麗。而是二十多名胸佩李氏家族徽章,一身黑色西裝的男男女女。
畢竟比起他們的龐大隊伍,特勤部人數雖少,空間卻極大。將近四、五百平方公尺的屋中就只有桌子三張、小貓兩只,這樣他們也要急急沖進來,實在有些大驚小怪、小題大做。
「啪啪啪!啪啪。」
一直坐在張子文桌面上,張麗根本就沒有起身迎客之意。
只是高高舉起雙手。在頭上拼命鼓掌,臉卻故意偏向一旁,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只是對張子文說道︰「歡迎,歡迎,歡迎各位李氏家族貴客前來參觀風起貿易特勤部。張子文,你還不快給客人倒茶。」
「哦!但我們沒那麼多杯子,他們人人衣服都一樣,每個人看起來都不像部下,個個都像領導,張部長你說我該倒茶給誰。」
裝傻的本事並非張麗才會,這也無須任何人傳授。
張子文在回答張麗問話時,甚至沒從椅上站起,臉上更是露出了極其無辜表情,立即引得那群人身後傳來一陣嬉笑聲。細眼看去。那竟是一群跟著過來看熱鬧,或者說是跟過來待命的風起貿易保安。
個個像領導也就等于沒人像領導,張子文這話仿佛針扎一樣狠狠刺向了那群李氏家族監管部成員,逼得他們必須做出反應。
無需張麗再去挑釁對方,一個戴著金瓖眼鏡。身形筆挺的中年男子就率眾走出來道︰「張部長,我們來自李氏家族監管部,奉命清查風起貿易特勤部的經營狀況,請你們配合。」
「沒問題,張子文你說我們該如何配合。」
「既然他們來自李氏家族,我們自然沒有別的辦法。清查就清查吧!張部長,你看我們不如到那邊沙發上坐坐、抽支雪茄,剩下的事情就讓他們隨意好了,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找什麼,我們只有兩個人,也幫不上什麼手。」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哈!」
張麗原本就只是找張子文打趣一下,但當張子文真從懷中套出一個雪茄套,亮出里面兩支雪茄時,她就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聲了。
拍拍張子文肩膀,張麗從桌上跳下道︰「說的好,張子文。我們就讓他們隨便查吧!反正特勤部就那麼丁點大,他們一下就能查完了,說不定剛好給我們抽完一支雪茄!」
「張部長你真是英明神武,仁德蓋天!」
盡管張子文平常並沒有奉承過張麗,但他也知道做戲就應該做足套。自然伸出手去,將張麗的小手提在胸前,引著她向一旁黃色布藝沙發走去。
被張子文一頓胡亂拍馬,雖然知道這不真實,張麗也擺出一副洋洋得意模樣。藐了那些李氏家族監管部成員一眼,刻意擺出一副氣勢優雅的樣子隨著張子文走向了一旁。
兩人都沒理會李氏家族監管部成員,自顧自地躲到沙發上坐下。張子文也掏出丁烷火機,開始幫張麗點燃雪茄。
吸了口雪茄,張子文有種由衷幸福感,他可不是那種沒事會在身上裝雪茄的高傲家伙,更沒有吸煙的壞習慣。可作為同租人,月縴腰竟然自包自攬地主動承擔下每天幫他整理衣物的工作,這也是他身上會帶有雪茄的原因。
雖然不吸煙,但身上卻要裝雪茄,這是為了應付一些必要場合的預先準備。第一次,張子文從心里感到了月縴腰的深明睿智。不過,兩人的怠慢顯然引起了李氏家族監管部不滿。
在中年男子略一示意下,她們竟然不打任何招呼地直奔兩面牆上的文件櫃。只是文件櫃很高大,特勤部的空間也過于寬敞,即便二十多人一起奔跑起來,看起來也只是很滑稽,沒有任何氣勢可言。
「這是月縴腰買的雪茄?」
「嗯,我不抽煙,這只是用來交際的東西。」
「不錯啊!現在你就能讓月縴腰每天為你準備衣服了,有前途。」一邊抽著雪茄,張麗還在與張子文胡扯。雖然她滿臉都堆著笑容,張子文可不敢與她說太多。畢竟他與月縴腰的關系有些奇異曖昧,那種欲拒還迎的感覺總讓張子文覺得有些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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