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三八二節 泡妹被妞抓

原創「整座大樓,就你這家麻煩,怎麼總是有這麼多東西搬?」

在大廳守門的曾寶跑上去,幫著把幾箱瓶搬出來。か張文挺起腰活動幾下,這體力活真不是他做得來的。其實礦泉水經銷商是管送的,可是近柳月兒對張文意見挺大,故意安排送貨的人在樓下等著,要張文從下樓。在樓上的時候還有修紫雲幫著拖一下,可是柳月兒卻堅決拉住修紫雲,不要她跟著一起下樓。

張文在收貨單上簽了字,卻沒有趕著把送來的礦泉水往電梯里塞,而是坐在樓下跟曾寶一起吹牛打屁。論年紀,曾寶比張文小了幾歲,可是曾寶很早就出來打工,論社會經歷,卻比張文多了不少。

兩個人天上地下的胡吹一番,都是些沒有油鹽的話。從卓錦大廈門口進進出出的那些西裝筆挺的白領,是不屑于看坐在大門邊上的這兩個人的。

昨天下了一場大雨,天氣涼不少,風一陣陣從敞開的大門吹進來,張文愜意的伸個懶腰,

「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啊?」

曾寶緊盯著從面前經過的一位l,套裙下露出的大半截小腿,直到女白領進了電梯,咽下一口口水說,

「近運氣不錯……」

目送一位女士出了門口上出租,曾寶接著說,

「瞧,她胸脯真挺啊!前幾天跟老霍幾個打麻將,贏了不少。」

「真的?你們玩多大的?」

張文隨口問著。有段時間,張文對麻將很感興趣,在企鵝邊鋒上都注冊了賬號,可惜他手藝不精。沒有多久就輸了好幾萬分,後來也就沒有興趣再上網打麻將。至于實戰。除了逢年過節跟親戚玩玩,多也就是跟夏天幾個好友打衛生麻將了。

「一分,三四五的。」

「嗯?什麼意思?」

「一分一點,30封頂嘛!」

「一分?現在誰還有一分錢啊?」

張文奇怪的問著。曾寶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張文,

「你不知道一分是什麼?」

「是什麼?難道不是一分錢?」

「不會吧,你連一分指的是一毛錢都不知道?」

張文尷尬的笑笑,這話以前好像听說過,只是沒有想到這點鬧個笑話。怕被曾寶嘲笑,張文趕緊叉開話題,

「那你贏了多少?」

曾寶得意的說。

「好幾百呢!老霍運氣不好。一晚輸了兩百多啊!」

張文︰「輸200很多?」

曾寶︰「當然了。那晚我們就玩了5,6個小時。老霍幾乎沒有開胡,一晚都輸,還能不輸這麼多?」

看見張文有興趣,曾寶也來了興致。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今晚也來玩一把?」

張文從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錢,放在桌上,對著曾寶說,

「我就這麼多錢,你看夠打牌?」

曾寶一張一張把錢清理整齊,又還給張文,

「你就這麼點錢?你沒有賺幾個錢啊,要不干脆不做算了。就這麼幾個錢,能吃飽飯嗎?」

張文接過錢放進荷包里。張文近真的很窮,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再說吃穿都有人付賬,張文也沒有機會花錢。昨晚惠英紅在公司看著模特訓練,沒有時間送張文回家。所以專門為張文叫了輛出租車。惠英紅賽給司機一張100的,等到了地方司機找的零錢給了張文,所以張文不至于又是兩手空空。

兩人正聊著,張文電話響了。掏出小靈通,曾寶又開口說,

「你這電話也要換了,現在還有人有不是和弦的電話?還有連照相功能都沒有,破電話扔了算了。」

張文不好意思的看著屏幕,破小靈通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趕緊接通電話,張文剛說了聲你好,里面的人就趕緊吹著,

「趕緊啊,凱賓酒店8018房,三缺一啊。馬上打的過來。」

張文听出是蔣臣的聲音,趕緊說,

「你要我做什麼啊。」

「別問了,浪費時間。我們這三個人等著你來打麻將呢。」

「打麻將?我……」

張文還沒說完,那邊蔣臣已經掛了電話。旁邊曾寶笑起來,

「這還真巧啊,剛說了麻將,就有人約你。還不趕緊去?」

張文指著面前一堆礦泉水說,

「我還要把這些送上去呢。」

……

8018房是一間套間。客廳中間擺著自動麻將桌,等張文進房的時候,房間里的三個人都等了段時間。張文看見蔣臣對面有個空位置,就趕緊坐了下來。

「這兩位是宋經理和錢老板。這是我朋友小張。」

蔣臣給雙方介紹一下,就指著桌中間的骰問,

「是就這樣坐啊,還是打點?」

張文跟宋錢兩位老板點點頭算打招呼,小心的問,

「這打多大的啊,我可沒有多少錢。」

這100元,打兩次的士,剩下來的也不多了。坐張文下手的錢老板伸出張的像肉包一樣的手,給了張文一疊籌碼。

「錢不錢的,多傷感情。我們就是玩玩,到時再算。」

上家宋經理也笑著說,

「就是,玩玩嘛,干嘛認真。大家就這樣坐好了。」

蔣臣也不客氣,打了點說,

「既然兩位老板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開始就算我當莊了。」

幾個人都說可以可以,牌局算是正式開始。

剛開始的時候,張文還有點擔心,雖然是蔣臣叫自己來的,應該不會是騙自己。可是萬一自己輸的多了,要是叫女孩們來送錢。那可就沒有面了。

可等牌局還是,張文慢慢也就放了心。自己上下兩家的宋錢兩位老板,顯然也不是什麼高手。對家蔣臣顯然玩的是將一色,可是兩家還拼命的放將,等蔣臣踫了兩對還扛了一手,張文趕緊提醒兩家不要再放將了,可宋經理還是點沖放炮,讓張文第一次被封頂。

接了張文遞上來寫著40的籌碼,蔣臣笑著說,

「這牌。就要胡大的好玩。都是小屁胡就沒有意思了。」

錢老板︰「我們蔣書。記就是有魄力啊。」

蔣臣︰「打牌不論大小,我可不是什麼書,記啊。」

宋經理︰「就是,就是。錢老板說錯話,該罰。該罰啊。」

張文︰「我也想胡大牌,可沒有人放啊。」

宋錢兩人看了張文一眼,一起笑起來,

「這不是開始嘛,慢慢來,慢慢來啊。」牌局從下午1點開始的,到了5點基本上就出來結果。坐在東風的蔣臣大贏,面前堆了一堆籌碼。而坐西風位的張文卻打平了。

一桌四個人,除了張文都是能說會道的人。手里雖然打著麻將,可是嘴里也沒有閑著。天南海北的胡吹,笑話謠言的隨口說著,張文覺得這一下午過的是真。

「經濟半小時好不好?」

錢老板扔了個籌碼給蔣臣,看著牆上的表說著。蔣臣無所謂的點點頭,張文卻有點余興未盡的意思。宋經理打個哈哈。

「那我們要努力了,這後半小時可多少要搬點回來。」

張文看著碼來的牌,心里高興。牌不錯,賴紅中的,而且開手又踫了兩對,轉手扛兩扛,開了。

「封頂。」

張文興奮的搓著雙手,這一下午,終于自己也打了他們一個封頂。蔣臣仍過籌碼,笑著說,

「這就對了。錢老板說了還有半小時,你可要抓緊時間了。」

張文興奮的趕緊碼牌,一翻開差點沒笑出聲。除了兩張牌,一手萬字。後果然來了個萬一色的封頂。

「運氣好啊。厲害,厲害!」

宋經理給了籌碼,臉上倒笑的開心了。張文現在可沒有心情听他們說話,心里就想著這麼能胡大胡了。

後半小時是屬于張文的。一下午都是蔣臣在贏,可是後半小時張文竟然跟蔣臣贏了個平手。

5點30分,張文又贏了一個封頂後,蔣臣準時站了起來,

「要不,今天就玩到這里吧。」

宋錢兩人趕緊算著自己的籌碼,張文也數了一下,心里想著如果跟曾寶一樣玩一分的,自己這一下午,怕是也要贏100多吧。

正胡思亂想,宋錢兩人都從身邊拿出一個皮包,跟張文上學背的書包大小差不多。

「今天運氣不好啊,這回去怕是要就著涼水吃兩天饅頭了。」

宋經理嘴里說著苦,眼楮卻笑得眯成縫,從皮包里掏出厚厚一疊錢放在桌上,還假模假樣的數了一下,又加了兩張。錢老板一樣掏出厚厚一疊錢,嘴里也說著

「這位陳兄弟也不錯啊,不知道有沒有空能在一起玩玩?」

張文看著眼前兩碟鈔票,詫異的問,

「這是你們輸的?這……究竟玩多大的啊?」

蔣臣臉上還是像平時一樣,笑著把宋錢兩人往房間外面送,

「今天兩位老板手氣不好,讓你們破費了,真不好意思啊。改天一定讓你們贏回來。」

錢老板︰「行啊,只要小蔣定個時間,我們一定奉陪。」

蔣臣︰「那行,到時約。對了,別忘把這房間給結賬。」

宋經理︰「放心吧,你們兩位再休息休息,我們先走了。」

蔣臣關了房門走回來,張文還看著眼前兩疊鈔票發呆。

「怎麼,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蔣臣開個玩笑,張文用手指彈彈鈔票,

「要是沒有這麼多就好了。我還以為今天我真贏了,原來是他們送的啊。」

蔣臣︰「什麼意思?你剛知道這是他們送的?」

張文︰「廢話啊。我這第一次跟外人打麻將。原本我還以為自己是雀神呢,那知道原來是別人下了套的。」

蔣臣︰「你真第一次打牌?難怪一直沒見你胡牌。你沒有注意到那兩位都著急了?好在你後半小時總算開竅。」

張文︰「是不是只要跟你一起,就總可以贏啊。」

蔣臣︰「那也不一定。如果還有我老婆在這里,那我肯定輸。」

張文︰「行。我知道原來蔣瑤她媽真是雀聖。就不知道這些錢能不能拿走啊。」

蔣臣看著張文。臉上笑意濃,

「你想?」

張文︰「廢話,我當然想。可就算拿走,那也是你拿走。我問的是你要不要拿走。」

看著張文嚴肅的表情,蔣臣點根煙說,

「你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張文︰「具體為什麼不知道,可我听說過業務麻將這個詞的。」

蔣臣︰「行,知道這個詞就夠了。其實也沒什麼,不久前,我給這兩位老板介紹了一家銀行。給他們貸了點款而已。」

張文︰「這我就明白了。那就是說這錢……」

蔣臣︰「听說過廉潔帳戶沒有?我明天就送過去。」

張文把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疊鈔票推了過去。他相信蔣臣說的話,作為年輕而且仕途坦蕩的蔣臣,是不會為了這麼點小錢影響自己前程的。

「不用都給我,這些你留著好了。」

蔣臣把零頭推了回來。張文也不客氣,一起抓起蔣臣那邊的零散的票。

「干脆我辛苦一下,這些零碎的就都歸我好了。」

蔣臣又笑起來,

「你到不客氣。」

張文︰「我是為你著想,你這都是整數,好算帳不是?要不我請你吃晚飯?」

蔣臣︰「改天吧。今晚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家做飯呢。如果要她知道我下午打牌,還不罰我今晚睡沙發啊。」

在酒店門口跟蔣臣分手,張文高興啊。這一下午就賺了好幾千,這種興奮的感覺就想著要跟人分享好。

一輛車突然停到張文旁邊,夏天打開車窗探出半個腦袋看著張文。

「我老遠就看見你在街上轉悠,像是痔瘡發了一樣。」

「你真一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張文往車後座看看,奇怪的問,

「怎麼今天沒有找女人?」

「媽的,別提了。剛被兩個音樂學院的小女生發了鴿,正準備找個地方瀉火呢。」

張文一座進夏天車里。就唧唧哇哇的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夏天听得挺仔細,還問了問那個蔣臣是不是就是那天被偷拍女孩的爸爸。直到張文說完整件事,夏天又開始說話,

「這個蔣臣有前途啊。」

「你什麼意思?」

「做人有原則又知道變通,年紀不大卻不貪財。重要的是竟然跟你合得來,看不出啊……」

夏天停好車,看一眼張文繼續說,

「看不出你倒是一支潛力股啊!」

張文沒有仔細听夏天說話,而是看著車旁邊的鋪面發呆。

「洗浴城?……這又不到睡覺的時間,來洗個什麼澡?」既然牛女乃是用來刷牆的,那麼洗浴城當然不是用來洗澡的。張文月兌得只剩一條小褲衩的時候,終于知道這個道理。

媽媽咪帶著一群小姐沖進衣室,夏天已經月兌得一絲不掛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我來兩個,周姐你看著辦。我朋友嘛……要個清純點的。」

夏天熟門熟路的點了幾下,房間里就留了三個女人。

「這……不好吧?」

張文兩只手交叉放在前面,就跟足球里排人牆一樣,就怕哪里曝光出來。夏天站來摟住連個女孩親一口說,

「怎麼會不好呢,反正你請客的。」

張文還要謙虛幾句,夏天光著一溜煙不見了。留下來的小姐一直捂著口笑,看見張文傻傻站在那里,兩手交叉放著的地方卻越來越高起來。

「哥哥真是第一次來?我們先洗個澡吧!」

張文感覺抓緊自己的褲衩,

「我……自己來。你再拉,褲就掉了。」

「褲掉了不是正好?你要不想褲被撕破。就從了本小姐吧!」

兩人在衣室轉了三圈,張文終于被打敗繳械。光著站在那里,張文發現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歹自己也是經過大場面的。

「小姐怎麼稱呼啊?」

「我叫小花。」

「那姓什麼呢?」

「姓張。」

「……我們能不能不做事,就聊天?」

「不行。」

「我一樣給錢也不行?」

「你看我那一點象是男足的?你以為給錢就能讓我打假球?」

……

「還就不信了,我張小花竟然搞不定你?再加一個鐘,我們繼續。」

……

「哥哥你也用勁啊!」

……

「我不行了……」

……

「周姐,我是小花,你叫小翠一起來吧……」

……

「點,小花,我倆換個姿勢……」

「小翠。這沒用。我試過了……」

……

張文走出房間的時候,夏天面前的已經換第二盤果盤了。指著扶著牆出來的翠花二人,夏天伸出拇指比劃。張文擺擺手,這不值得一提。

「看不出這位兄弟功夫不錯啊!有機會常來啊!」

周姐又實時的出現在面前,手里拖著小托盤。夏天拿起托盤里的紙片扔到張文懷里,張文一口上面的數字,差點被西瓜給噎死。

「別啊,這果盤可是送的。」

「那就再送兩盤。」

張文狠狠咬口隻果,心里想著這麼大筆錢,做不回來,至少也要吃回來。夏天遞上一根煙,給張文點著了問,

「怎麼樣?比家里好玩吧。」

張文一般不抽煙。被煙燻得眯起眼楮說,

「怪。家里玩起來過癮。人多好玩啊!」

突然門口乒乒乓乓傳來一陣打砸聲,接著就听見樓下有人大聲嚷嚷起來。張文嚇得煙頭掉到身上都不知道,臉色蒼白的說,

「警官?」

「屁……」

夏天趕緊撿起煙頭又塞回到張文嘴里,

「這地方有背景。不會有警官來的。就算來又怎麼樣?我們這不是都穿著衣服嘛!」

兩人坐在沙發上,伸著脖往前看,不一會就看見幾個人從門口進來,其中一個特猥瑣的手里還抓著一個女人的頭發。女人彎著腰低著頭被拖在後面,兩只手在不斷廝打,企圖擺月兌出來。

「沒什麼吧,可能是小姐的老公找來了。」

夏天猜測,張文仔細看看,認出那個女人,

「這不是張小花嘛!」

「嗯?就是剛你點的小姐?身材不錯嘛。」

夏天又仔細看看,語氣里透著可惜。自己剛看走眼,怎麼把這麼個好身材讓給張文了?

「廢七你搞錯沒有?跑到我這里來鬧場?」

周姐沖上去,一邊扯開張小花,一邊指著廢七鼻大罵。廢七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惦著一只腳說,

「不是我要來鬧。這是我馬,可她都好幾天沒有送錢來了。你每天賺那麼多,也不說給老孝敬孝敬?」

「廢七你是不是男人,靠女人養活?」

周姐一點不後退,這時洗浴城幾個看場的也跑過來。可是這幾個人顯然都認識廢七,一時還不知道是否應該動手,都在旁邊觀望。

「我當然是男人,你看我那點不是男人?」

廢七突然月兌下自己褲。現在天氣還熱著,廢七就穿條大褲衩,好月兌。原本廳里沙發上坐了不少看熱鬧的,現在都轉過頭不好意思看。張文觀察一下,發現不好意思看轉過頭的,都是男人。

周姐鄙視的看看廢七下面,

「小得像個牙簽,也說自己是男人?」

「小怎麼了,我能挺……」

「你挺啊,怎麼還耷拉著?」

大廳里女人一起嘲笑起來,連男人也重回頭看熱鬧。廢七惱羞成怒,卻不敢真得罪周姐。轉身又抓住張小花頭發,「 啪」兩耳光抽上去。

「你他。媽也敢笑,我抽死你。」

人群里不斷傳來叫罵聲,廢七抓著女人頭發挑戰著其他人。突然一只鞋從人群外飛過來,鞋底準確砸在廢七臉上,然後用慢動作滑下來。人群在這一瞬間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看著廢七臉上那只清晰的鞋印。再然後,一陣突然爆發的大笑讓廢七臉色變成了豬肝。

「哪一個做的?你站出來,看我不抽死你。」

廢七叫囂著,突然一個紙簍從後面扣在他腦袋上,然後拳頭如同雨點般砸下來。女人圍著圓圈。周姐跟小花帶頭象砸地老鼠游戲般不停。圈外以小翠為代表的抽空從人群里踹上幾腳。再外面的以張文為代表的猛吐口水,

「鞋……」

「都住手,你們做什麼呢?立刻住手。」

突然從門口傳來的聲音,讓所有人呆住了。

「男的站我左手邊,女的站我右手邊。其他人不要動。我說躺地上的那位,你到底算那邊的?」

洗浴城大廳突然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詫異的看著不合時宜出現的兩位警官。警官顯然也覺得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有點詭異,呆呆看著圍成一圈的人發呆。周姐站出來風情萬種的問,

「兩位警官叔叔來這里,有什麼貴干?」

「有人報警,說這里有人斗毆。有沒有這事?」

警官也想趕緊了解這件事,大事化小的問。所有人一起搖頭,怎麼有人打架呢?這不是都挺好的?

「有人打架!」

躺在地上的廢七高聲喊起來。轉身都準備立刻的警官只好又轉回來問。

「誰打架啊?你有證據沒有?」

廢七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指著自己臉說,

「當然有證據,我臉上不就是?」

大家看著廢七的臉,突然一起大笑起來。一張茄似的歪臉上,赫然一張鞋印在那里。

「我要找出用鞋扔我的人。*%¥的。老今天跟他沒完。」

警官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對圍觀的人說,

「這是誰做的?」

當然沒有人站出來。張文看著自己腳上的一只鞋,慢慢往後退了一步。

「都把鞋月兌了,老要一個一個檢查!」

廢七終于站直起來,剛有人一腳踢在腰眼上,讓他彎腰岔氣好半天。警官無賴的看看周圍的人說,

「沒人出來,那只好公事公辦了。委屈大家一會,都把鞋月兌了看看。」

圍觀的人頓時爆發起來,有人對著警官提意見,有人干脆從背後又揍了廢七幾下。

整亂著,突然 一下,大廳里的燈完全熄滅了。這大廳沒有窗戶,雖然只是下午,外面還很亮,可是房間里卻一片黑暗。眾人乘著黑暗起哄,有人轉身就跑,有人乘機伸手模女人,有幾個捏著拳頭又揮到廢七臉上。

「都不準動。」

警官也來勁了, 嚓一下打開隨身帶的手電筒,燈光指著不遠處一個女人身上,

「把電源合上,再胡鬧,我告你們妨礙公務了。」

女人不情願的合上電閘,大廳又變的明亮起來。燈光下,廢七抱著自己的頭,慢慢探出一只眼狠狠的說,

「想渾水模魚,搞掉老的證據?少來這一套,老懂,我臉上這證據,就算打死老也不會掉的。」

幾位小姐對著他吐口水,警官趕緊站到廢七前面,指著眾人說,

「大家都配合一下,把鞋底亮起來吧。」

站在張文旁邊的一個小姐突然高聲喊著,

「要檢查,也首先要檢查他自己的啊。說不定他這是冤枉我們呢。」

人群跟著起哄,廢七扯著嗓跟一群人對罵,警官只好又安撫起眾人來,

「那就你先給大家看看你的鞋,干嘛吵吵嚷嚷的。點。」

廢七罵罵咧咧,卻完全不是一群小姐對手,只好慢慢低頭探手的模起自己腳上的鞋,卻突然楞在那里,

「他的。誰偷了我的鞋?」

在所有人的詫異下,一位警官從地上撿起一只破球鞋。指著廢七問,

「這是你的?」

「我怎麼會穿這……」

看著另一只腳上的球鞋,廢七話只說了一半。警官翻過手,拿著球鞋對著廢七的臉比劃。那種便宜的學生穿的球鞋底,特有的簡單波浪形鞋底印,跟他臉上的鞋印配合的完美無缺。

「不就是這只鞋嘛!明明就是他穿的這雙鞋,為什麼還要我們月兌鞋檢查?」

張文認出站在他旁邊的小姐,正是剛跟他一起在房間里的那位小翠。小翠一邊用腳巴拉在底下的一雙涼鞋到張文腳下,嘴里還嚷嚷著要警官趕緊做事。

人群又一次爆發出大笑聲。幾個男顧客在夏天的帶領下,干脆揚言要在揍廢七一頓。他這不是來壞人興致。還要不要小姐做生意了?

警官早就想了解這事,把鞋扔到廢七腳下,貼心的勸說,

「我看你還是少鬧事吧,要不等會我們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廢七傻傻的看著自己腳底破鞋,對著一群人張張嘴,終于沒有說出話,只是對著躲在人群里的小花狠狠的說了句你給我等著,就趕在警官前面跑出洗浴城了。

「我怎麼謝你啊!」

等人群散開,張文拉住小翠小聲的說。這時小花走過來,也拉住小翠的手對著張文說,

「剛真是謝謝你對。要不我給你買雙鞋吧。」

夏天滅了手里煙頭說,

「都謝什麼謝的。你以後多來兩次照顧小姐們的生意就是好的謝。小姐們也不用買什麼鞋,下次陪我兄弟玩的時候,多來點花樣就好了。」知識就是第一生產力,這句話其實也不全對。只有當知識遇到生產的時候,能轉化為生產力的。

張文懂得這句話,還是在飯桌上。飯局原本是王順發和趙恆柴兩位老板為張文準備的。主要是感謝張文,或者說感謝惠茵紅為他們提供的兩位模特。近幾天,兩位老板和模特們開展了深入而有效的交流,明確了分工和義務,確定了目標和成果。

原本只是一次男人間的交流活動,卻恰好踫到張文在師姐趙曉旭那里,而且聞倩也在場。結果聞倩一定要跟著張文一起來看看熱鬧。張文想著這種場合帶著一個女人出現,還指不定兩位老板怎麼想,所以干脆一次叫上了一群人。反正老板們也不會在乎吃飯的時候多幾個人,再多人也吃不窮他們的。

兩位老板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看著唏哩嘩啦一群人跟著進了包廂,特別是看著眼前這些書生氣十足的人,自然把話題從風花雪夜轉到了各種聞消息上。

一起來的除了趙曉旭和聞倩、孫俊杰兩口,還有就是經常一起打球的幾個人。賈志強其實是不屑與跟這些書生混的,但是听說今天是兩位重量級老板請客,立刻巴巴的跟了來。到了飯桌上還立刻成了主人,從安排座位到點菜,都成了拿主意的人。

對于坐在飯桌的那個位置,張文一向都不介意。他反而認為坐在靠近門邊是個好位置,這樣上菜的時候,總是可以第一個嘗到菜了。兩位老板有點搞不清狀況,看見張文坐到下席卻沒有表態,自然也都沒有說什麼。反倒是賈志強人來熟的,一會就跟兩位老板稱兄道弟。

桌上留了個空位,那是為惠茵紅準備的。近模特比賽的事,讓她跟張文算是分開了一段時間。賈志強卻看著老板旁邊的空位眼熱,一直叫嚷著要再找幾個朋友過來。

「都是各學院的領導,你們老板認識認識這些領導總是有用的。比光顧著認識那些讀死書的要有用的多。你們說是不是啊!」

賈志強一邊說還一邊不忘對著其他人說,

「我指得可不是你們啊。哈哈。」

趙恆柴趕緊打著哈哈岔開話題,說來說去轉到了他公司近引進的一批設備上。

「自動包裝線。專門用來包裝我們公司生產的壓縮餅干的。可是卻經常出現空盒。這些可都是為部隊生產的,如果萬一在產品里出現空盒,被軍管員發現,那責任可就大了。」

賈志強︰「找生產單位啊!現在這些生產廠家就是缺乏質量認證,不負責。奸商。我跟你們說,我看到有報告說美國……」

一頓胡扯。也不知都是些什麼狗屁。兩位老板好涵養,不斷點頭附和,其他眾人卻不屑一顧。等賈志強扯了差不多,孫俊杰放下手里筷,擦擦嘴,不慌不忙的問趙恆柴,

「這條自動包裝生產線,是從美國進口的吧。」

趙恆柴也放下筷,意外的看著這個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聲只顧吃的大個。

「你怎麼知道是從美國進口的?」

「你說的這種情況我見過。」

孫俊杰隨意的說著。賈志強接過話就開始批評美國的水貨比那里都多,接著開始從國內經濟現在開始。一直扯到愛國主義教育。直到所有人都開始心煩。他終于擦擦嘴,表示說完了。趙恆柴趕緊倒杯飲料敬了孫俊杰問,

「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單位不同。」

孫俊杰揉揉耳朵,顯然剛賈志強那番話讓他耳朵疼,然後接著說。

「簡單點說,就是美國用的是英制單位,跟我們用的國際單位不同。所以每次包裝都會有一點誤差。這個誤差經過一段時間累計,系統就會自動調整,結果就會出一個空盒。」

「對,對就是這樣。那有沒有辦法解決?」

「方法很多啊。比如拆了整個流水線重調整。重設置以後就沒有問題。」

「啊!那費用……」

「你流水線引進時多少錢?」

「明人不說暗話,整條70萬美金。」

「那重設定,大概100,200萬就可以了。當然是人民幣了。」

趙恆柴傻笑起來。

「怎麼要這麼多?」

「不多。整條線先要研究原理,再找問題,後解決,差不多就要這個數!」

「有沒有便宜點的方法?」

王順發在一旁問。孫俊杰喝口飲料接著說,

「第二個方法就是在流水線後面加個檢測裝置,發現空盒就拿出來。大概20萬應該可以吧。」

張文听出孫俊杰話里有話。趕緊問一句,

「那有沒有簡單點的方法?」

孫俊杰︰「當然有。拿個大風扇對著流水線用力吹,一樣好用的。」

趙恆柴楞了一會兒,拍拍桌豎起拇指,

「高,高,實在是高。」

「趙老板說誰高呢?」

包間門被推開,惠茵紅跟趙楠一前一後走進來。正主兒到了,王順發和趙恆柴趕緊站起來讓座。惠茵紅看見中間就留了一個位置,而張文卻坐在外面,笑著招呼服務員在張文旁邊加個座位。

「還是趙總坐正席吧。」

惠茵紅開著玩笑,這商界的人士,一般都稱「總」。兩位老板和趙楠都早已習慣,這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趙楠也就不客氣坐到了中間。惠茵紅笑著問到,

「兩位老板今天請客,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王順發看見桌上這麼多人,也只好隨口胡說要跟兩位老總見面聊天之類廢話。惠茵紅心里有數,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顧著跟張文親熱起來。

趙楠現在見不得的,就是惠茵紅跟張文一起。心里不開心,趙楠端起一杯紅酒準備獨飲,旁邊的賈志強卻開聲,

「這為美女沒有見過啊,不知……」

趙楠瞟一眼賈志強,發覺這人看起來還是很順眼,人模人樣的坐在中間,顯然也算成功人士,所以禮貌性的笑笑,點點頭。坐在對面的惠茵紅看見趙楠沒有表示反感,趕緊說,

「這位是比奇公司的趙總。不知這位帥哥是?」

「賈志強,大學書,記。」

賈志強特別強調了句書,記,讓趙楠又看了一眼。賈志強被美人看得興奮起來,也不顧什麼禮節了,馬上開始跟趙楠套近乎。張文在桌下踢踢惠茵紅,小聲問,

「你這是做什麼?」

「當媒人啊。」

惠茵紅也小聲說著,看看對面兩個人,又看看張文,依舊小聲說著,

「你不會是想趙楠吃醋吧。要不今晚我要她陪陪你?這小蹄口技不錯的。」

「胡說什麼啊。你一個我都搞不定。不過這賈志強可是已經結婚的人,你可不要讓趙楠吃虧啊。」

張文趕緊說著。聲音不大,但是對面的趙楠卻好像听清楚他的話,朝張文看了一眼。惠茵紅笑著說,

「只是認識一下,有什麼關系。再說結婚不也可以離嘛!」

「兩位情人說什麼悄悄話,可不要冷落我們大家啊。」

趙恆柴端起酒杯說著,惠茵紅趕緊也端起酒杯,一桌人都端起了酒杯,

「有什麼悄悄話,無非是說大家見面高興啊。大家一起喝一口吧。」

惠茵紅熱情的說著,整個酒桌上氣氛變得越來越熱鬧。

「小張哥哥,你是我親哥好不好?這次你不救我,難道想看著我被我媽切成七八塊扔到垃圾堆里?」

「究竟怎麼回事啊,有沒有你說的這麼夸張?」

「比這還夸張呢。總之你要是不來學校,等我被我媽砍死以後,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姑女乃女乃,你這算是求我嗎?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威脅我啊。」

「如果你幫我,那我就是求你。如果你不幫我,我可真死定了。點啊!」

張文放下電話,終于邁進校門。

電話是孔蓉打來的,什麼都沒有說,就是要張文立刻到學校來一趟,還再三強調一定不能跟章宜說。張文開始還擔心是孔蓉出了事,可是听她電話里中氣十足的樣,又不像是有什麼威脅。偏偏給師娘打電話,又聯系不上。幫章宜接電話的護士只說她今天有手術,卻不知道具體什麼時間能從手術室里出來。

被孔蓉催得沒有辦法,張文只好一個人到了這所中學。這所中學在省辦公地附近,是省級重點,直屬于省教育廳管理。龐大的規模,國際標準操場配合在旁邊的游泳池,圖書館等設施,讓外人以為是一所高校。

在校園里轉了一圈,張文終于找到辦公樓。剛走到初中畢業年級辦公室門口,就看到孔蓉可憐兮兮的在門口,貼在牆罰站呢。

「你究竟犯了什麼錯啊?」

原來是請家長啊。張文心里倒是不擔心,不過自己看起來像是家長嗎?

「你是她家長?」

「他是我哥哥。堂哥。」

孔蓉對著老師說起瞎話來,連眼都不眨。張文呆了一下,算是默認這種說法。劉老師年紀不大,可能跟張文差不多。不過幾年的教學,當官的家長,做老板的家長也見過不少,根本沒有把張文看在眼里。坐在自己位置上看著張文,讓張文覺得自己跟孔蓉一樣都變成了中學生。(未完待續……)

p未完待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