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哭啼的聲音慢慢止住了,公主娘親眼中的淚水慢慢消散了幾分,夜已經偏深,暮夕反握住公主娘親的手輕聲地說著話,沒有普通女子出嫁前的嬌羞和痛哭,只是淡淡的笑著,讓人無比的安心。
蘭陵從外面打了水來,暮夕嘴角含著笑意溫柔的給公主娘親擦著臉,那種溫柔像是生怕弄疼了公主娘親一點,蘭陵的溫婉的眸子動了動,微微抿嘴一笑,小姐遇到公主殿下的時候,反而更像是母親的角色一些呢,小姐從來對于這些瑣事都嫌麻煩的,然而一踫到公主殿下的時候,卻像是習慣了千百遍似的。
「別家姑娘出嫁之前都苦的淚流滿面的,卻是夕兒你不同,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跟你爹爹當年簡直一模一樣。」公主娘親接過暮夕手中的帕子,笑罵了一聲,看著暮夕說道,眸子之中帶著幾分的溫柔回憶,婉約靈動如同轉日蓮的溫暖,那種莫名的溫暖讓暮夕心里一軟,當年老爸的每一次的笑容大概都在這個女子生命之中顛倒一生了吧。
「誰說我沒心沒肺來著。」暮夕微微一笑,嘴角噙著一絲魅惑眾生的慵懶,一本正經的說著話,「真正沒心沒肺的家伙明明在那靈曦寺雷呆的好好的嘛。」
「哎,夕兒是說高僧麼?」公主娘親臉上帶了幾分的好奇,溫柔的說著話,低頭微微一笑,「倒也是呢,高僧那跳月兌的性子,的確也算是半分的沒心沒肺了。」
「不是不是。」暮夕搖了搖頭,努了努嘴巴,很是嚴肅的看著公主娘親說道,「從前有個和尚叫唐三藏,娘親可是听說過的吧。」
「夕兒也知曉?嗯,以前確實听你爹爹提起過幾句呢,只是說那唐三藏是個極為有名的得道高僧,听說身邊還帶了個叫齊天大聖的猴子,哦,還有一只豬妖和僕人?」公主娘親看到暮夕一本正經的模樣,愣了愣,似乎想起來當年听那人顛三倒四提過的詭異故事,不由嘴角一抿,慢慢說著。
「•••••••」暮夕冷汗,心里默默吐槽,她的聖母瑪利亞老爸,他到底是怎麼天才的講出這麼顛三倒四的故事來著?「咳咳,那什麼,這個故事以後再說,重點是唐三藏。」暮夕的狡黠的目光一轉,嬉笑了一聲,反正這西游記的故事不知道被老爸到底糟蹋成什麼樣子了,自己在編排上兩句應該也沒有什麼關系吧,大不了,自己閑著無聊的時候,再把它寫出來便好了。
「這三藏高僧怎麼了,怎麼和沒心沒肺扯上一塊來?」公主娘親頓時升起了幾分的好奇,溫婉的眸子看著暮夕,天真而純淨的模樣恍若煙霞如靄籠罩,溫柔的看著的自己的女兒。
「人嘛自然都是有五髒的,五髒去其二,這才成了三藏,可不就成了沒心沒肺的三藏高僧嘛,既然那靈曦寺的家伙自稱高僧,自然也是沒心沒肺的嘛,我這可是有典故的哦。」暮夕嘻嘻一笑,自然是理直氣壯的說著話,慵懶的模樣配著故意調皮的話語,一邊還對著蘭陵的方向眨了眨眼楮。公主娘親無比無語的看著暮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就連在一旁呆著伺候的蘭陵都忍不住嘴角揚了起來,公主娘親伸出手指指著暮夕笑的身上都有些顫抖,「你這丫頭,你就你能想出來這種法子去編排高僧了。」看著公主和自家小姐這種樣子,蘭陵不由嘴角勾著笑容,她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想出這麼個法子去編排高僧,怕是也是對前些日子的吐槽,還有便是為了博公主殿下一笑罷了。
「好嘛,我不說了可好?」暮夕微微一笑,看公主娘親已經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嗯,早些睡下吧,對了•••」公主娘親點了點頭,純淨的臉色飛起了一抹的緋紅,從懷中極為迅速的模出了一個小本上,突然有些慌亂的塞給了暮夕,帶著蘭陵便飛快的從暮夕的屋內離開了,「這個,這個是•••咳咳,夕兒還是自己看看吧,以後收好便是了,不過今晚上一定要看看的。」
「哎?」暮夕的眉角一挑,看著突然離去的公主娘親,還有被娘親拉走的蘭陵,不由有些錯愕,這叫個什麼事情來著?低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中的書冊,快速的翻了一遍。
突然一種銀鈴般的笑容從暮夕的口中傳出,帶著幾分的慵懶卻意外的爽朗,看著被她隨手翻開的小本子,這小本子看起來已經有些個念頭了,剛剛看到公主娘親那副模樣,她還以為是什麼東東來著,不想卻是整個齊朝版本的圖,想起來自己公主娘親剛剛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樣,不由有些爆笑,好吧,比較起以前在那個信息爆炸她見過的種種東東,這簡直就是弱爆了好不好?
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經驗的說,但是對于那個時候的各位老師們還是有所了解的嘛,更何況,她才是老手嘛,暮夕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自己差點沒被雲疏那個新手吻暈過的恥辱,頓時臉色出現幾分的郁悶,為毛線啊,雲疏果然是個該死的天才麼?啊啊,好不服輸的感覺,要不然改明試試其他的?暮夕的眸子一轉,突然看到自己的只穿的內衫的身子,不由一笑,她雖然看起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而且這些日子調養的不錯,但是感覺著自己身上那兩個還不算大的小包子,不由蹙了蹙眉角,這個,叫蘿莉吧?她這幅身子現在還是蘿莉吧,十五歲,額,的確有點太早了吧,撇了撇嘴,看著自己的手對著胸口比劃了了兩下,什麼時候能夠長大呢,不過貌似古代比較流行叫做鴿子乳來著吧。
暮夕搖了搖頭,吐槽了一句,她現在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來著,便把那太過于小兒科的「連環畫」隨意的扔到了一邊,熄了燈,一夜的好夢。
帝都的春,三月十三,整個帝都之中都是一片的歡鬧,正是一場踏青的好季節,而今日這個日子卻是更加的不同,整個帝都的街道旁邊被栽滿了各種綠色的植株,半月之前便已經開始整修,正好到了這天,基本上各大街道都能看到一片的百花盛開的場景,一大早春風喚醒了整個帝都的人家,輕撫著一旁的綠葉百花,熱鬧非常的街道上,散發著一種迷人的芳香。
夕月樓所在的主道之中,這里基本上被裝點一新,各處都能看到飄蕩著的紅色絲綢,下面綴著一些銀色鈴鐺,叮叮咚咚的隨著風聲無比的好听,夕月樓之中更是被裝點的極為的繁華,任是誰一看比在便知道,今日是雲家嫡女當年郡主大婚的日子的,這次大婚在帝都可謂是無比的轟動,畢竟那雲暮夕可是最近在整個齊朝都文明天下的女子,特別是在公主殿下歸來之後,更是將雲家嫡女的名頭供上的天,沒有一個人再敢提及以往的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語,只會說那些都不過是流言罷了,而對于以前的雲家的那場退婚,卻是更多人的在看著那相府之中的笑話,那個相府的夏侯昕公子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不但失去了一個絕色嬌妻,反而娶了一個雖然容貌極佳卻風聲不好的雲家庶女?
而更多的人卻是好奇著那個傳說中,整個齊朝第一個異姓王爺,也是當年江湖之上最為著名的雲海閣閣主雲疏,這個本該遺忘在眾人視線之中的男子,卻異軍突起一般的在所有人的面前大放異彩,那連綿不絕送去雲府之中的聘禮,還有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淡漠男子,即便是帶著銀色面具傳說當年被毀了容,可是卻獨有一番的風味,隱隱的竟有種讓人覺得務必傾慕的感覺。
古人認為黃昏是吉時,所以會在黃昏行拜堂,但是暮夕卻還是天沒有亮,便沒一堆人折騰起來。
暮夕一晚上雖然睡得極早,但是一大早卻被蘭陵給叫了起來,整個人慵懶極了,即便是蘭陵拿了熱毛巾為敷了臉,但是暮夕還是不願意醒來,只閉著眼楮起來洗漱著,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亮,還能夠從屋內隱隱的听出來外面的哭嫁的聲音。古人認為黃昏是吉時,所以會在黃昏行拜堂,但是暮夕卻還是天沒有亮,便沒一堆人折騰起來。
而更多的人卻是好奇著那個傳說中,整個齊朝第一個異姓王爺,也是當年江湖之上最為著名的雲海閣閣主雲疏,這個本該遺忘在眾人視線之中的男子,卻異軍突起一般的在所有人的面前大放異彩,那連綿不絕送去雲府之中的聘禮,還有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淡漠男子,即便是帶著銀色面具傳說當年被毀了容,可是卻獨有一番的風味,隱隱的竟有種讓人覺得務必傾慕的感覺。
暮夕一晚上雖然睡得極早,但是一大早卻被蘭陵給叫,整個人慵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