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徒軍這麼一罵,倒是讓整個起哄的紈褲們呆愣了幾分,手中還抓著骨頭和酒杯的幾個家伙,立刻被嚇得掉到了桌子之上,抬眼望了過去,卻看見是司徒軍站在門口。
眾人看了那囂張的夏侯環一眼,只有兩三個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其他人卻是突然間一陣的哄笑,得意洋洋的看著司小胖子。
他們這些人跟了夏侯環不少時候,只覺得最近才是他們這些頑主們應該過的日子,這些紈褲們雖然說也是整個帝都之中的頑主,卻是跟司徒軍有些不同。
司徒軍他們一茬子人平日欺行霸市,但是規矩也多,而且是絕對不會禍及人命和家人的,主要都是靠著手里的權勢和錢財獲得耍著威風,而且就算是在外面爭面子打群架之類的打輸了,也基本上是絕對不會回家找什麼大人出面的。
然而像是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些新頑主,平日里司徒軍那一波,都是不屑和他們一塊呆的,他們這些人的底蘊不足,不與司徒軍他們一樣,都是從小在帝都之中混的,而且家里的底蘊絕對是傳承已久的。
像是他們這些紈褲們,家里大多都是些新貴,或者是隨著家人從外面調入帝都來的,他們的手段狠也為了收錢和女人不擇手段,然而平日里被司徒軍他們一茬子壓著,倒是也生不出什麼大事來。
但是他們這些人心里,其實還是瞧不起司徒軍這個私生子的,雖然誰都知道司徒這胖子是司徒家唯一的男丁,怕是以後定然是司徒的家主,然而一個私生子罷了,況且小的時候也不過是放出去放養著罷了。
前一段那些個紈褲們像是被誰猛然盯上,竟然都齊齊的失蹤了似地,就連司徒軍也被禁了足,卻是讓他們這些人刮手稱快。
更何況跟著夏侯環,這小子手段更狠而且膽子也大,跟重要的是他身後是在整個齊朝內都能只手遮天的相爺,自然對于司徒軍現在很有幾分鄙夷之意。
「哎呦,這胖子又是帝都之中的哪位爺啊,看著還真是眼熟,哎,讓我看看,這不是號稱紈褲之首的大爺司徒軍麼,哈,怎麼有空賞臉來我夏侯環的地盤了?您老今個看來是被解開禁足了啊,哎呦,您老可要悠著點,別又讓家里給禁足了啊。」
夏侯環看到門口闖進來的司徒軍冷笑了一聲,相貌不錯的臉上卻是多了幾分的輕浮,將手中的酒杯隨意往桌子上一扔,卻是依舊沒有放開雲采薇。
「夏侯環,就算是你哥親自來,也不會這麼對我說話,我好歹也算是你的表哥,我在這里勸你一句,放開你的狗爪子。」
司徒小胖子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和夏侯環逞什麼口利之爭,冷冷的看著夏侯環,臉上帶著幾分的陰郁隱隱埋在陰影中。
「哈哈,英雄救美的來了?」其中一個紈褲听完之後,立刻囂張的大笑道,司徒軍看了過來,這人有些眼生,看起來倒應該是夏侯環帶來的狗腿子,那個小子不怎麼知道輕重,一聲奸笑,便想直接上手對雲采薇的臉上模去。
「大爺我從來都只嘗過小地方的妞,這帝都之中的妞雖然這幾天也上了不少,但是這雲家雖然是商賈卻也是大家,想必滋味也是不一樣的,環爺嘗過之後,也是要賞給兄弟們過把癮啊。」
听到這話,雲采薇雖然有些喝多了,卻是整個人都愣住了,臉漲的通紅,看著那油乎乎的爪子就要往臉上模過來,眼中憋著淚死命的不讓自己落下了,卻是眼眶直接紅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更不要說將腰上的鞭子給抽出來了。
「想死的話,就繼續。」突然間一聲淡淡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慵懶和蠱惑,像是能夠誘惑人的心魂一般,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呆滯了片刻。
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卻看見從門外面飄飄然走進了幾個人來,為首的便是那開口的女子。
那女子剛剛踏入門中,便听到眾人倒吸了一口的冷氣,本來以為雲采薇已經足夠美了,卻沒有想到這間竟然有如此氣質特殊的女子。
那雙黑色如同寒潭浸染過一般的眸子,只是輕輕一動,便像是將周圍的空氣都化了一般,然而那女子帶著幾分淡漠卻美到窒息的目光,卻是讓人身子一緊。
那本來就縮在一團的幾個女子,竟然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直接站了起來,退了幾步,縮在牆邊,似乎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就連夏侯環的臉色也變了幾分,愣愣的看著暮夕,眼中呆愣了幾分,卻是不知道為何猛然放開了雲采薇的手腕,雲采薇有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變化,似乎有些不相信似的眨了眨眼楮,眼中的淚卻是突然流了出來,輕咬的唇角,臉色有些復雜。
那剛剛一旁口不擇言的紈褲更是像是喝了太多似地,被一旁的椅子絆了一下,直接倒在了下來,看起來倒是像是對著司徒軍他們的方向撲來。
就在此時,嘩的一聲,沒有人看到那個紈褲是怎麼飛出去的,但是就那麼猛然的一下,整個人直接的砸在了飯桌之上。
整個飯桌之上的各種漂亮精致盤子碟子全部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瞬間支離破散,由于慣性,整個飯桌竟然直接被直接的整個茶幾瞬間碎成了兩半。
所有人在此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司徒小胖子臉上都露出一絲驚詫,要知道整個夕月樓之中的桌子可是用上好的木石做的,就連那戰場上的莽漢一擊都不一定能直接給弄碎,更不要說還隔著一個人去卸去許多力量。
漂亮而干脆的動作,讓飯桌之上的沒有用完的飯菜和酒水也都灑了出來,到處飛濺著,離得近的那些個紈褲們,都被酒水和飯菜弄了一身,每個人的酒都是瞬間都醒了,現在看著整個屋內的杯盤狼藉,卻是心里多了幾分的計較,看著夏侯環的臉色。
那女子身後跟來的幾人,衣衫和裝飾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尋常人家,況且敢在夕月樓之中這般的鬧事,定然不是什麼怕事的人。
而且他們鬧得這麼大的動靜,以夕月樓的規矩,定然是已經有人趕上來制止了,今日卻這般安靜,定然是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人物,不過他們確實不知道,馬胖子在剛剛便直接下了樓,去告知下面的小子們不用上來多事去了。
倒是因為太子是遮掩人的耳目的關系,在茶莊之中便換下了太子服侍,馬胖子讓人在外面買了常服來,太子現在也只是一副富貴公子爺的模樣,況且他不怎麼在人前露面,在場的紈褲們根部不會認識,卻是一旁的雲疏惹得他人幾分的注意。
「我操,司徒胖子,你女乃女乃的,有本事別躲在他娘的別人後面啊,有本事你直接上?別說,大爺不安帝都紈褲圈里的規矩招呼你!」
「哈哈,帶著一個打扮成傳說中雲海閣閣主的模樣人,就敢吆喝上不是,誰不知道雲海閣閣主見首不見尾啊,騙人都不會,你他娘的才不配做這帝都城里的頑主吧。」
幾個紈褲們,掃了暮夕一群人一眼,似乎並沒有找的上可以對的上的人,卻是看見暮夕和身上跟著的幾個丫頭的時候,眼中放了綠光,故意對著司徒軍諷刺了起來。
說起話來來卻是越來越不客氣起來,夏侯環此時,只是臉色並不怎麼好,臉色有些陰鶩的看著暮夕等人。
眾位紈褲們以為是得了夏侯環的默許,自然罵的是更加的驚世駭俗了起來,幾乎已經上升到了要干司徒小胖子他老子娘的份上了。
司徒小胖子掃了暮夕一眼,見暮夕的眸子越發冷了起來,便知道暮夕自然不會介意他回罵過去,便冷笑了一聲,指著那剛剛說要干他老母的那個紈褲道,「你爸爸的哥哥是你大叔。」
被司徒小胖子指著的紈褲,猛然一愣,似乎努力在想司徒小胖子到底再說些什麼,卻听到司徒小胖子又冷冷笑了一聲,「你大叔的爸爸是你爺爺。」
「••••••」現在不止那紈褲被罵的愣了,整個桌上的紈褲都有些目瞪口呆的計算著司徒軍到底在說些什麼。
卻看到司徒軍突然不屑的鄙視了那紈褲們一把,搖了搖自己胖胖的手指頭,對著自己指了指,「而我就是你爸爸的哥哥的兒子的爺爺的爸爸、你懂了麼?」
「••••••」被司徒軍差點忽悠昏了家伙們,雲里霧里的看著司徒小胖子竟然一時間都愣了起來,就差掰著手指頭默默算計了。
卻見司徒軍很是無奈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了一把折扇,搖頭晃腦得指著在場的家伙道,「靠,沒文化,真可怕,孩子,你小時候被豬親過吧?是吧,重孫子!」
那紈褲立刻惱羞成怒了起來,一股氣直接升起,便從位置之上跳了起來,就想對著來的司徒軍幾人撲過去,卻被司徒軍這不要臉的家伙,一聲尖叫,「救駕啊,有人意圖行刺當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