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豎立隨父親哥哥回到家中,他躺在自己床上,想著莎莎的故事,簡直離奇得捉模不透,他難以想象一個40歲的男人,拉著一個20歲的姑娘是個什麼樣的場景,想想他們接吻時的樣子,那一定是他有生以來看過最惡心的畫面。
他撓著腦袋,簡直想自殘,他實在忍不住不去跟哥哥講講這個驚人的消息,他跑入張豎澤的房間。
「幾點了還不睡?」張豎澤抱怨。
「有新聞要跟你講。」
「什麼新聞?」張豎澤毫無興致,蓋著被子躺在床上。
「那個石家立簡直是畜生,哥,你知道嗎,他竟然是莎莎的初戀?」
這簡直天雷滾滾,他驚得坐起身,「你說的是石家立、孫莎莎?」
「是,你也嚇了一跳對不對?」
「什麼時候的事?現在?」
「不是,3前年前的事了,石家立背著文倩姐,跟一個小自己20歲的姑娘在一起,你說丫還是男人嗎。」
他的機會來了,張豎澤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搶走她的機會,她知道這個消息一定不會原諒石家立,他要去把她搶回來。
「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莎莎一進酒店,我就覺得她不對勁兒,後來我們去了天台,在那她告訴我的。」
「文倩知道嗎?」。她要是知道,她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她的堅持換來的卻是背叛,張豎澤為她心痛。
「肯定不知道,這種事傻子才會讓自己媳婦知道。」張豎立肯定說。倆人冷靜下來躺在各自的床上,卻都失眠得無法入睡,故事中的男主角石家立,已經在他們心里迅速成名,怎麼都沒想到,將近40他還會玩這麼一出,總覺得他做的最對的事,就是對趙文倩好,但故事還是有插曲。
他背叛了趙文倩,他們的感情已經有了漏洞,張豎澤要去告訴她,她看錯了人,她的選擇沒有那麼正確,她有權認清石家立的為人,他要把這個女人爭取回來,他們在國外上學時就認識,那會他還年輕、羞澀、不會追女孩,他將她錯過,但現在他已經30多歲,他不會再錯過任何機會。
4月13日周三,家立站在羅森家門口,看著這破舊的房子,一點都不替他可憐,這一切都是報應、應得的,當年他不拋棄自己,倆人相依為命本可以過得很好,但是他寧願選擇賭博,也不願要他的兒子,多麼可悲的人生。現在還要賴在北京不走,到處給別人講自己丑陋不堪的過去。
他使勁敲門,怕那個老頭子听不到,感覺大中午的時候不應該不在家。幾分鐘後,他听到屋里有動靜,門隨後慢慢打開,他比前幾年見時又老了些。
門縫間夾著兩張臉,他們眉宇之間有些相似,老人滿臉皺紋,頭發花白,不太能都想象這是他父親。
「家立。」羅森有些激動,敞開大門讓他進來。
家立找地方坐下,冷冷看著他。
他沒有想到,家立回來,情不自禁流下眼淚,兒子就在眼前,這是他的希望,臨閉眼前兒子原諒自己。
「說吧,到底想怎麼樣。」家立懶得看他,眼神漂浮不定。
「爸爸只求你你能原諒我。」
「那我說我原諒你了,請你在我眼前消失,離開北京。」
「爸爸不走,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爸爸,你想想,你做過一個爸爸應盡的責任嗎。」
「是爸爸當年不對,但是爸爸都這把年紀了,只求在臨終前你能原諒我。」
「別跟我廢那麼多話,就一句話,你要多少錢?」任憑他再說這些煽情的話,家立還是無動于衷。
「爸爸不是來向你要錢的。」
「那是什麼?想搬過來跟我一起住?然後繼續賭博?」
「以後不賭了。」
「改的掉嗎?你認錯兒子了,你跟賭博才是一家人。」
羅森說不過他,他猛一下跪在地上,「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給你跪下,你原諒我。」
這一舉動給家立下了一跳,他站起來走到他身後背對著他,他不想扶他起來,但也絕不想看他跪在自己眼前。
「你不覺得現在太晚了嗎,為什麼當年不去找我。」
「我找過,找不到。」
家立忍著痛,誰能明白他當年的痛,一個被爸爸拋棄的小孩,他渴望有家、有父母的疼愛,但打他一出生,就注定不幸,注定他要有個賭鬼老爸,有個體弱多病的媽,是石綸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有了成就,讓他知道他有人疼。
「最後我在問你一句,你是走還是不走?」
等了一兩分鐘,羅森還是沒有回應,家立知道他心中的答案,推門離開,他不會讓這個老家伙再待下去,繼續散播自己的過去。他狠心的拋下自己,自己也沒什麼可不狠心的。
4月15日周五,莎莎已經沒有在像年輕時那樣,發瘋的想念家立,他在自己心里,但無法在自己身邊,她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每日去想些不該想的,倒不如讓自己生活變好,就當那日的再見是一場美夢。
下班前收來張豎立發來的短信︰對不起,那天我說話有些過頭了,別往心里去。
莎莎回復︰知道,沒往心里去。
下班後她提著書包,趕赴與孫玉的約會中,她快步走出大門往地鐵站趕,剛走不遠,听到身後有個男人喊著自己名字,她能听得出是張豎立。
她回過頭,「你怎麼在這?」
「等你下班。」他有些不好意思,應該是覺得那日電話中說的有些尷尬。
「怎麼又想請我吃飯?」她開玩笑問。
「回答正確。」
「晚了一步,孫玉約了我,我現在要去找她。」
「這樣啊。」從他表情中,很明顯能看出有些失落,他接著說,「那我送你過去。」
莎莎看看手表,「也好,坐豪車總比擠地鐵強。」
兩人回到車上,往藍色港灣行駛。
路面上的交通糟糕極了,已經開了半個多小時,仍堵在路上,要是自己這會坐地鐵應該已經快到了,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個錯誤。
「到哪了?我安您的要求,已經訂到湖邊位置,我現在已經坐在這了,你什麼時候到?」孫玉打來電話問。
「我在張豎立車上,我們被都在路上了,周五太堵了。」
「他也在?那讓他一起過來唄,讓他請客。」
「你這女人,不是說好你請客嗎?」。
「事事有變啊,讓來他結賬,我跟你講,他還得謝謝我呢,這樣每天纏著你,還不是想追你。」
「真受不了你,掛了。」莎莎無奈掛下電話。
張豎立看著她,「怎麼了?」
「她听到你在不知道多開心,說讓你去請客。」
「可以啊。」他像是中了彩票一樣興奮。
莎莎真是受不了他那傻樣,一副挨宰的樣子,哎,覺得他跟孫玉倒是蠻般配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要是孫玉沒有男朋友,一定撮合他們。
又堵了半個多小時,倆人終于趕到藍色港灣cabare西餐廳,倆人一坐到位子上,孫玉齜著牙看著她們,指著手表,「幾點啦,我都在這坐了一小時了。」
「今天隨便點,我請客。」張豎立把餐單扔給她。
「這還差不多。」孫玉滿意的翻開餐單。
三人愜意的坐在湖邊,並享受美味的大餐,孫玉最喜歡張豎立,總覺得跟著他有肉吃,她們這些平凡人家的孩子,身邊是非常需要有個富少爺的,她不覺得這樣是在欺負他,他和莎莎坐在一起不是很享受,他還得謝謝自己呢,對不對。
她看著張豎立看莎莎的眼神,很明顯是有愛意,她覺得孫莎莎這家伙,桃花運太旺盛,剛跟許海東分了,就來了個款爺追她,簡直是讓自己羨慕嫉妒恨。她也很明顯的感覺出,莎莎對他沒意思,要是讓許海東知道,自己的哥們要追莎莎,會是什麼樣子,想起那家伙更是一身火,完全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一點音信都沒有,玩得還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