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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絕對是個誤會。,,用手機也能看。

這個長的跟我未婚妻如出一轍的女人,後來我才知道她叫莉莉。是個貴族的女兒。

阿寶則是這個國家的王子,貨真價實,不是什麼後娘帶的或者下人私生的。從血統到身份都是獨一無二完完全全的上九流。

但我當時不知道這一點——我當時認為事情還沒搞明白,絕對不能貿貿然招供,否則給池步寶帶來麻煩怎麼辦?所以任憑莉莉小姐怎麼對我軟硬皆施,十幾把明晃晃的刺刀對著我,我就是不松口,咬緊牙關裝啞巴。

于是莉莉小姐她怒了,她是無意中看到我跟她的未婚夫同時出現在集市,特意跟著我們倆一來到古董店,眼睜睜看著我們進來,只回去找個救兵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我跟潘老頭了。

王孫小姐一怒的後果,就是我理所當然的被以挾持王子的罪名關進了大牢。

也不能讓潘叔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陪我坐牢,所以我只開口了這一句「跟這老頭沒關系」。

于是所有罪責就全扛在了我的肩上。

其實,當時我只要說一句我跟你們那王子殿下是朋友,大概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可誰讓我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任誰看了都以為我心里有鬼,必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無誤。

當天晚上,我味同嚼蠟地吃著統一分配的牢飯。

這麼大的城市,監獄的伙食水平居然如此低下。

距離我牢門約十米左右的地方坐著個守衛,手里端著碗熱騰騰的蓋澆面,足足有三人份的大碗,還是他老婆過來探班時送的愛心宵夜。

香氣頃刻間彌漫在這間陰森的牢房里,把我那叫一個饞的,口水咕嘟咕嘟往外冒。

我望著守衛手里的美味佳肴,再看一眼自己拿著的隔夜面包,權當慰藉。

這時候就無比痛恨自己有2.0的好視力。

就這樣一來一回,小半個面包下肚了,那被我當成臆想對象的守衛卻忽然晃了□形,伏在桌面上不動了。

我惋惜著那被打翻的大半碗面,忽然一道黑影從房梁上懸下來,落到我面前。

是郝遲!

我趕緊扔了手里的半塊面包,「你來得正好!快給點能吃的東西來!」我知道郝遲身上總會帶著點零食點心,以備池步寶不時之需。

就同樂金待我一樣。

他警惕地觀察了下四周,確定沒人,便道,「展逸你居然就這麼被關進來了?」

我瞪著他,「不這麼被關進來能怎麼辦,拒捕是違法的!」

他從懷里拿了張紙條塞給我,「話不多說,這里很快會有人來巡邏,我不能搞的動靜太大。你自己保重,這回也是我們連累了你,我跟阿寶一定會救你的!」

發表完豪言壯志,他就一個大跳竄到了天花板上,沒幾下就沒影了。

想不到這小子還修煉了忍者技巧……我揣著紙條愣了半響,「喂!你好歹給我點吃的啊!喂!」

大聲叫嚷引來了巡邏的衛兵。

「吵什麼呢!」

「沒,沒什麼。」

我縮回腦袋,模著剛墊了個底,胃口全開的肚子,憂愁地望著地上的半塊面包……算了,撕掉外面一層皮還能吃。

一邊嚼著我無可選擇的晚飯,一邊躲到角落里,打開郝遲塞給我的紙條。

字跡工整,間距恰當,錯落有致。跟我那手狗爬字完全不是一個水準。

很明顯就是樂金的手筆。

紙條上說,當樂金、池步寶郝遲他們回到古董店,馬上就發覺附近有許多衛兵,所以就沒有進去,四處打听後才得知我現在的處境。

池步寶在信里罵了我一通,說我怎麼不知道趕緊跑,給他惹了大麻煩,潘叔算是有功績的沒人會拿他怎麼樣——什麼的。

我猜是因為樂金代筆的關系,這些話已經被修飾的很柔和了……

郝遲說叫我不用擔心,他們會想辦法。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有事,那位莉莉小姐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讓我放寬心在牢里待著,但是千萬別透露一點跟他們有關的事情。

最後,樂金寫道潘叔很安然,他們現在也很安全。

叫我自己當心,注意在牢里也不能坐在風口上,以及等等等等的瑣碎交代。

看完了信件,我耐心地把它揉皺了捏碎了掰成一小塊一小塊。

確定不會讓人再把它還原之後,均勻地灑在了牢房的地面上。

反正整張紙條的中心思想,就是讓我別多想,別多說,靜觀其變。

那我就靜著好了,往床上一躺——幸好我這是單人牢房。眼楮一閉,睡個大覺先。

……

昏昏沉沉中,我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拖住了,慢慢飄到半空中。

我迷糊地睜開眼,發覺自己置身于一個熟悉又奇特的空間。

說熟悉,因為這地方我早就來過兩回了。

說奇特,我揉了揉眼楮……這飄著的多邊形怎麼越看越眼暈呢?

不用多說,各位看官就知道我來到了什麼地方。

等意識回來點,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到處找樂金。

上兩回在這里我都看到他了,這回卻偏偏一個人都沒有,我坐在一塊倒三角形上,把所見之處都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人影。

那我上這兒來該干啥呢?

忽然,一股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從不遠處飄散而來,我抬起頭,看到距離我大概五個三角形的地方出現了一桌琳瑯滿目的食物。

離家多日,我是多麼懷念家里胡同口的煎餅果子、xx街的餛飩攤、馬路牙子上的羊肉串啊……且不管這個世界他們還在不在。

我口水唰地留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奔到美食面前,伸手捏起一只煎餃就要往嘴里送。

……

「展逸?展逸?」

我暈乎乎睜開眼,之前那個用蓋澆面勾引我的守衛正在沒好氣地喊我的名字。

「你可以出去了。」

他說。

我傻坐在原地,意猶未盡了一會兒,嘆著氣站起來往門外走。

——你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時候把我叫醒……

「王子派來接你的人已經在外面了。」

我沒听清,又問一遍,「誰?」

他背著我嘟囔,「這倒霉催的,跟王子是朋友就早點說出來嘛,白白在牢里關了一宿,連累我今天女兒生日還要當值……」

我︰「……」這唱的到底是哪出?

監獄外面果真有一輛豪華到令我驚嘆的馬車停著。

正當我眯著眼計算這輛馬車上瓖嵌的珠寶跟黃金換成軟妹幣價值多少時……昨晚上還爬監獄房梁的郝遲從里面了鑽出來,高深莫測地看著我。

我迎上去賞了他一個腦瓜崩。

「搞什麼呢你們!說好了不讓我亂說,你們自己倒是掀開老底了!」

郝遲被我打了也不生氣,笑呵呵地把我請上車。

「展逸你先別急,到車上我跟你說清楚。」

我嘀嘀咕咕地坐上馬車——這車的內部裝潢也做得非常華麗,就光說我底下的墊子,我從來就沒坐過這麼舒服的墊子。

郝遲從領子里取出一枚銀閃閃的十字架,我才發覺這小子今天穿了一身黑衣。

我敲著膝蓋,「你就先給我個準話吧,池步寶他真是王子?」

他怪不好意思地,「阿寶是王子沒錯。我也是從小在王城長大,我父親是教廷的高職人員。我們之前出了點狀況,所以才隱瞞身份來到你的國家。」

這含糊的解釋更是讓我一頭霧水,「不對啊,之前你家阿寶不是說他是死囚嗎,進個城一波三折的,害我真以為他在這地方犯了什麼事,要躲著仇家呢,感情他是王子?那之前我們為啥要累死累活的躲衛兵?你今天不給我交代清楚了我就……我就……」我也威脅不出什麼來,只好眼巴巴瞅著郝遲,等他趕緊給我圓場。

「這個……」郝遲為難極了,「這件事有點復雜,我慢慢跟你說。」

然後我就從郝遲口中得知了一個狗血的關于王位爭奪的故事。

池步寶的爸,就是這個國家的老國王,他媽,是這個國家的老王後。

然後這倆是一起在十多年前的一次魔界討伐中逝世的。

——且不論為什麼國王要跟王後一起參加討伐魔王行動。

當時池步寶還才牙牙學語,于是他的叔父,就名正言順的繼承了王位。

但佷子總不如兒子親。

叔父說我好不容易當上國王,怎麼可能不讓自己的兒子接著當下去。

于是小時候的池步寶啊,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爭權奪勢,無數次在叔父的用心良苦下死里逃生。

最終,他心力交瘁,干脆扔掉了這個王子的頭餃,捧著圖書館里找來的他父親當年的光輝事跡逃到另外一個國家,組建冒險小隊,同時躲避自己國家的追捕,開始了他自己討伐魔王的旅程。

也就是我們那個小隊了。

至于被關進死牢,也確有其事。

當然他是被陷害的,那回池步寶的叔父到了也沒整死他,反而讓他在死牢的牆壁上發現了大魔王討伐運動的秘密,從此走上了跟魔族死磕到底的不歸路……

了解了這麼多,我說難怪池步寶他那麼討厭虛偽的人呢。

感情是從小被**害怕了,有了童年陰影。

我不免生出一股濃濃的惻隱之心。

郝遲告訴我,池步寶本來是不打算露面的,現在為了我,不想露也沒辦法了。他現在正跟著樂金在王城等我呢,既然一切都攤開了,那我們就還得再替他搞定這檔子破事。

——我絕對不會一輩子待在王城,做這種毫無意義的王子的!

——反正叔叔把國家搞得不錯,這個王位我再要來干嘛。

這是他的原話。

我頓時覺得前景一片黑暗。

話說回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對了,你家阿寶不是說池步寶不是他的本名嗎?那他的真名到底叫什麼來著?」

郝遲很不自然地拉開了馬車的窗簾,「王城快到了!你先把衣著整理一下,別給阿寶丟臉。」

我︰「……」

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池步寶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更好奇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勤奮的日更黨!

池步寶的身世大概就是這樣……他們現在有時間了,可以慢慢練級了,努力提升主角隊伍的實力,然後……嘿嘿嘿嘿。

ps︰樂金子也有時間跟主角好好談情說愛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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