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涂上金額創藥的疼痛都沒能痛醒她,看來她是真的昏迷了。
錦錕為了照料那小丫頭竟整整一夜未合眼,及至天亮時才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再裝作如尋常用一般起床洗漱,有下面人關懷的問過了一句那傷人的去向,他也只是裝得毫不在意的推說過了不多久那傷者便醒了,又和那鷹一齊飛走了。後來就再沒人敢多問他什麼了。
早晨的時光漫長,到王爺那里請安听訓幾句後,他似乎起了意想要出門一趟,下邊人見他可都穿戴整齊了,可又因突然天色大變,而打消了他出外的念頭。
喚來隨人,他遞出了請帖一封︰「往御醫處遞帖請霍御醫來,趁天色大色之前,快去快回!」
「怎麼,主子不舒服了嗎?」
「怎麼,還得與你報備不成?該只是昨夜受了驚,一夜未得安睡,今日更是頭疼難奈,快去快回吧!」
「是,小人立馬動身。」
因為听到他頭疼,膳房還特地炖了些溫補的藥膳送來,揭開沙鍋的蓋頂,一屋子可都飄滿了香氣。
「咳咳。」錦錕輕輕咳嗽過幾聲,轉身即對候立在邊上的僕婢們吩咐道︰「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都先下去吧!」
本來他因為個性偏好冷清,尋常就愛打發下人們離開自個寢居的院落,不過就只留單參一人守護,兩人有時吟詩作對,有時比拳劃腿部的,還更有搏弈幾出的戲碼,可今日單護院並不在王府中,故而貼身伺候的人才特意多了心眼,貼心的問過他︰「那要找人來陪您下棋嗎?」
「不是找了霍御醫嗎?你擔心什麼,我不過是想要再補一記小覺罷了,都下去罷。」
為是他的命令才無人敢違抗,眾人都清楚,這位小王府喜歡說一不二。
盛過溫湯,他輕輕把勺遞到那小女孩口邊,微微掰開點她的嘴,慢慢的往她口中遞送。
「咳咳!」那小女孩在昏迷里輕咳了兩聲,咽喉一記,才將那湯汁全部吞食。
看她一邊回味一邊咀嚼的模樣,小鼻子小眼小嘴的伶俐模樣實在是討人喜歡。想起單參小的時候也有過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大了,清寡了,就一點看不出當時的模樣了。
看她身上的傷勢哪怕用了金創藥也半點不見消腫,反而惡化的更加厲害了,真讓人傷透腦筋,只一心盼著那位霍大神醫能早點過來。
「想不到,你還有金屋藏嬌的愛好!」大門被輕輕推開,嚇醒了正趴在桌沿上淺憩半刻的錦錕。隨後即傳來一記嘲諷一記壞笑,然後才看清是那位俊俏的神醫走了進屋里。
「你怎知道我在這間的?」錦錕好奇的問過一句。
「先去的主房找你,既然你不在那里,一定就只能在這里。」
「聰明人。」錦錕贊許的點了點頭,「閑話就不與你多扯了,那床上的丫頭是我熟人的妹妹,費點心,把那全身的毒給解了吧。」
「還想唬我,真是熟人的妹妹何必如此掖藏,該不會是你故意藏匿起來的新歡吧!」
「信不信由你,我只說一遍,那丫頭就拜托你了!」說完,他收拾起了衣裳並走向屋外。
「你這是要去哪?就把這麼個小美人獨自留在這里給我享用嗎?」
「你是醫生,留下來治她還有名有份的,她哪怕日後知道也必不至羞恥,可我不過只是她哥的熟人,怕她日後知道會更傷心的。」
「這種時候還顧周不周全嗎?你也真夠古板的。就問一句,管飯嗎?」
「管,鮑魚海參夠嗎?」
「最近忒過油膩了,加碗魚翅正好。」
「小事。這小丫頭可就托付你了。」
「情況好嗎?」飯桌上,錦錕只看著霍神醫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實在擔憂,撇退走下人們後才敢詳細的問道。
「不好,可全是犬傷呢,還有毒!」
「犬傷?」不由錦錕不可思議過一句,「怎麼可能!那孩子再笨也不會笨到被狗追咬成那般模樣吧?」
「一只狗兩只狗自然不能把她怎麼樣。不過如果是一群,甚至是一大群狗呢?」霍神醫邊朵頤著,邊吱出斷斷續續的聲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錦錕又神情緊張的問過了一句。
「最近可真奇了怪了,恰這一類被眾犬咬傷的病例也不只有她一個而已,而且最後多是中毒身亡的。都不知道是哪起的因哪來的那些惡犬!」
「中毒之人可都有什麼表征嗎?」
「中毒越深者且昏迷越深,而且伴隨全身高熱不退,胡囈亂語,有嚴重著還會學起犬類瘋狂嘶咬自己的皮肉或舌頭,直到毒氣攻心最終無力而亡。」
「如此說來,」錦錕沉寂了好一會兒,仔細的理了理事態,「有人在故意伺養了那些惡犬,並且還放狗咬了人?」
「和我想到了一塊。先前受傷的那些人不過都是些農夫貧人,而且都是在很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他的身體,你這位病人還算幸運,至少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那……能治好嗎?」錦錕小心翼翼的問過那一句。
神醫很肯定的點過腦袋,「那小丫頭雖然看似身薄力單縴縴細細的,可其則內力深厚夫比,我給她把脈時都不由嚇了一跳。再加你在最及時的時候發現了她,還以金創先行對傷口消過毒,估計再吃我幾帖藥劑,挨我幾次施針就可痊好了!可如今這樣的情形,你又要如何光明正大的讓我治療她呢?」
「這不難。」
想也沒多想,錦錕走到了床邊上,撩起袖管,順勢另一手就抽出傍身的小金刀來,狠的向下一捅,竟然就筆直的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頭!瞬間就鮮血外迸,血流不止!「就說昨夜是被那刺客所傷的。本想隱瞞,可如今才發現傷處有毒,這樣夠光明正大了吧!」
「何至如此啊!小王爺!」錦錕那股子果斷的鋼毅顯然是把霍神醫嚇了一跳,他望了望玉盤里的佳肴又再看向錦錕那邊的傷勢,「你這讓我情何以堪啊?我到底是要先吃飯呢?還是先治你呢?」
「廢得什麼話!還不給我過來!」錦錕緊捂著傷處,忍痛的咆哮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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