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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金華殿內,看著宮妃丫鬟們一一離去,我心知皇後找我是何事,卻也無可奈何【傾城舞之洛妃傳章節】。

待人走空後,皇後又摒退了殿內伺候之人,才悠悠開口︰「今日已是十六,不知宸妃思慮的如何了?」

我滿面疑惑,故作驚訝︰「臣妾不知道娘娘說的是何事?」

皇後諷刺一笑,不以為意︰「竟然宸妃忘了本宮囑咐,那本宮再說一遍也無妨。本宮問你,當初林少晟觸犯王法,宸妃你是用了何計救出林少晟的?」

我滿臉無辜,委屈非常︰「臣妾早已向皇後娘娘坦誠,臣妾未使何法,不過是皇上英明知道了家兄委屈,因而才開了天恩【傾城舞之洛妃傳章節】。說到底不過是家兄運氣好。」

秦延妘滿臉不信,哂笑道︰「宸妃,這里只有本宮與你二人,你就不需再與本宮裝傻充愣,打啞謎了。若不是你用了他法救出林少晟,皇上今年賜福,朝堂新貴俱有,怎會獨獨少了林少晟之份?」

我見秦延妘直來直去,不留絲毫余地,便也不再與她顧左右而言其他︰「那皇後娘娘欲以如何?效法臣妾?」

秦延妘不屑︰「本宮欲如何你不需管,你只管告訴本宮你使了何法便可。」

我見秦延妘氣勢迫人,便站了起來︰「若是本宮不願呢?」

秦延妘怒目而視,盯著我的臉恨恨道︰「若是妹妹不與姐姐方便,就別怨姐姐不與妹妹方便了。」

我倨傲看著秦延妘,佯裝不知︰「哦,那姐姐要如何不與妹妹方便?」

秦延妘冷哼一聲︰「三日內,孔家必會上門要債,妹妹若是不給,孔家便只有去衙門狀告當今皇妃了。妹妹覺得如此名聲如何?」

我知道秦延妘並非嚇我,如今秦莽深陷牢獄之中,秦家人確實什麼都做得出來。

沉思一番,換了口氣道︰「若是妹妹告訴了娘娘是何法,娘娘做不到呢?」

秦延妘輕蔑不已︰「本宮乃是中宮娘娘,一宮之主,本宮不信這宮中竟有宸妃能做到,本宮卻做不到之事。」

我嘴角微扯,輕輕一笑︰「那皇後娘娘便听好了。」

秦延妘冷然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我悠然正色道︰「本宮初入宮時,當今萬歲,拿了一個夜明珠換了本宮那顆玄女飛天石,不知娘娘可還記得?」

皇後愣了一番︰「本宮記得,當年賢妃盛寵要了你的飛天石。」

「話說回來,本宮還要謝謝宸妃妹妹,若沒有妹妹,若沒有元親我之死,本宮還壓不下那個賤人。」

我不理她癲狂之態,只接著出言︰「皇上曾答應本宮,若本宮有一日舍得拿出飛天石,他便允臣妾一個請求。」

皇後滿目不信,笑道︰「你莫要告訴本宮,你是拿著夜明珠去與皇上交換,皇上因而放了長樂宮上下與林少晟。」

我淡淡一笑︰「信與不信,全在娘娘自己。」

皇後厲色道︰「你要本宮如何信你,你那區區一顆石頭便值那麼多條人命?」

「若是當年元親王還在,本宮或許還會相信你今日所言,只是依著宸妃你如今在皇上心中的分位,你要本宮如何相信你所言不假?」

我有些氣急︰「若不是娘娘厚愛,元親王又怎會走得那般早。」

秦延妘高興非常︰「哈哈。」

「元親王已逝,宸妃妹妹還是莫做掙扎。如今的情形,妹妹還是乖乖說出當日之法保住自己才是。妹妹如果保不住自己如何再去保住五皇子?倘若五皇子與元親王一般,妹妹就不心痛嗎?」。

我見秦延妘越說越尖利,便不願再與她贅言︰「萬歲一言,一諾千金,信與不信全在皇後娘娘,臣妾亦是別無它法。」

秦延妘不悅,威脅道︰「如此說來,宸妃是不欲與本宮方便,也不欲與自己方便?」

我訕笑出言︰「妹妹早就跟娘娘說過,即使妹妹說了娘娘也做不到,娘娘偏偏不信,如今卻叫妹妹說中了。」

秦延妘怒急︰「你。」

我悠然輕笑︰「我?娘娘不需如此。妹妹心中亦很詫異,娘娘與皇上結發夫妻,夫妻情深,怎得沒有一兩樣定情之物。」

秦延妘見我如此諷刺,反駁道︰「你怎知本宮與皇上沒有恩愛之物?」

我輕言微笑︰「那娘娘便拿出來去換了家人性命。」

秦延妘沉默不語,似在有所盤算。

我接著懶懶道︰「怕不是娘娘舍不得吧,只是,物是死,人是活,娘娘應該先用死物保住活人才是。娘娘保住了秦公子後,也好放妹妹一條生路。」

我知道秦延妘定是沒有可以拿得出相保之物,只面色淡淡等著她出言反駁。

果不其然,秦延妘惱羞成怒︰「宸妃你莫在這信口開河,本宮若是信你的法子,拿了信物去與萬歲相求,便是上了你離間了本宮與萬歲夫妻之情的當。如此一來本宮得不償失不說,若是再傳出外去,讓外人知曉本宮以正宮娘娘之尊,做這種小兒般無謂之舉,倒真是叫人笑話。」

我輕蔑一笑︰「本宮不知是秦公子在娘娘心目中不如自己的榮華富貴重要,還是娘娘壓根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信物。」

聞我此言,秦延妘收了怒氣,冷冷出言︰「既然宸妃不欲與本宮好好說話,便退下吧,明日便會有人上門討債,宸妃你自己做好打算,听本宮一句勸,好自為之。」

秦延妘見我面色淡淡仿似不甚在意,又道︰「若是宸妃沒有銀子,那就莫怪本宮不顧這宮中姐妹之情,三日之內,本宮便要街頭巷尾,人人耳聞妹妹劣舉【傾城舞之洛妃傳章節】。」

我淡然一笑︰「娘娘不信本宮之言,是娘娘之事。本宮做事急于求成,上了娘娘之當,是本宮疏漏。本宮就不信這天下百姓沒有明辨是非之力。」

秦延妘嗤笑︰「那本宮期待宸妃與林少晟一樣有個好運氣,期待這天下的百姓明辨妹妹的苦衷與疏忽。」

「你,皇後娘娘此舉非但救不得秦公子,還會叫有心之人尋住娘娘故意加害的把柄,娘娘如此又是何苦。」

皇後不理我所言,徑直道︰「本宮乏了,宸妃退下吧。」

秦延妘面無表情,我知道我再多言亦是枉然,行禮退了出來。

出了金華殿,銀染便接了過來︰「皇後娘娘為何要留下主子?奴婢瞧著主子面色不好,可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是啊,我遇上難事了,我知道我說了法子,秦延妘也不會放過我,可是我卻仍抱有一絲希望。

如今這般倒也好了,絕了念想,想想如何自救才是正事。

「主子,您听奴婢一句勸,萬事主子莫要一個人擔了,還有萬歲。」銀染語重心長道。

萬事都有萬歲,可是我出了如此疏漏,若是找了萬歲要銀子,豈不是自打耳光?我這操辦年宴的辛勞苦勞便就全都沒有了。

秦延妘如今就已奪回來掌宮之權,我再失了這宸妃顏面,在這宮中該當如何自處?涵兒日後如何與三皇子相爭?

帝王寵愛嗎?若是帝王願意明寵于我便不會暗暗帶了我出去,卻讓六宮對李嬋側目。

說到底,不過是恍然想起了往昔之情,來了些許興致,過去了便也就淡了。如今這宮中最受寵的是玨淑華娘娘李嬋,並非宸妃娘娘我。

可是我若不說,倘若真壓不住孔氏之舉,這宸妃的面目便就真要丟了。

如今這般我實不知該如何取舍衡量。

「銀染,先回宮吧,本宮有些乏了。」

回到長樂宮,秋蘭見了我便前嘰嘰喳喳︰「小姐,今日玨淑華怎麼說?她可知道昨日皇上是陪小姐過節的?」

銀染知道我有心事,沒有心思多言其它,便對秋蘭使了臉色。

秋蘭識趣,轉而開口勸道︰「小姐,您有什麼事便與奴婢們說說,奴婢們雖幫不上什麼忙,但好歹也能替您分擔分擔。」

我見一宮人都有些擔心我,喃喃開口︰「本宮拖欠孔家的銀子,孔家明日便要上門索要了。」

秋蘭不解︰「他們不是自願待開春之後,內務府撥了款銀再領嗎?」。

我搖搖頭,有些累了。

「小姐置辦年宴時的銀子並未用完,小姐不如從內務府內湊湊撥給他得了。」

我看著秋蘭無力一笑︰「現在皇後娘娘執掌後宮,內務府銀子該如何花卻輪不上本宮說話。」

秋蘭有些疑惑︰「只是開春之後銀子卻仍是在皇後娘娘手中,小姐如何去付?」

「秋蘭,如今並非本宮付不付銀子,而是孔家若是定要將髒水潑到本宮身子,本宮便是避無可避。若按常理不論何時,朝廷欠了他們銀子,定會相還,只要等了時機便可。可如今本宮如是當下拿不出銀子,孔家便要狀告本宮仗勢欺人,魚肉百姓。即便朝廷日隨後補了,本宮這名聲也壞了。」

秋蘭听我說完也苦起臉來,別無它法。

福泉從門外躬身進來道︰「主子,皇上方才命人傳旨,今日在咱們這用晚膳。」

我聞言有些驚訝,皇帝已經許久未來長樂宮瞧過我了,怎得我早前才與李嬋爭執,現在旨意便到了︰「關雎宮那邊怎麼說?」

福泉有些不解︰「奴才未曾打探,玨淑華從未央宮回宮不久,許是還未知曉聖上旨意。不知主子想知道什麼,奴才這便去打探。」

我對福泉搖搖頭︰「不必你親自去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你且去忙吧。」

福泉近來被內務府的瑣事纏住了,依言退了下去。

秋蘭貼到我耳畔︰「奴婢晚些時候去問問何矢便能知曉了。」

我突然想起,竟還有何矢︰「順便問問何矢,昨夜皇帝離宮玨淑華為何不知曉。」

秋蘭點點頭︰「主子,這事便交給奴婢好了,只是皇上晚上來了,主子好歹求皇上把這銀子給填上。」

我兀自搖頭︰「找皇上便是認了自個兒無能,日後涵兒如何與他人相論。」

秋蘭覺得我說的在理點點頭,若有所思道︰「要不小姐找老爺夫人把這銀子給補上吧。」

若是能自個兒填,我早已找相府了,怕只怕皇帝忌憚我相府富貴非常,並非善類︰「罷了,待明日孔家之人來了再說,一切從長計議。」

怪只怪我自己疏漏,著了別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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