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怒目而視,誰都不敢兀自鬧出響動來。
山羊胡子心中一涼,他知道這孫子又要出什麼ど蛾子了。他更是清楚,此時若再鬧出一點動靜,將再次點燃這里的仇恨,後果可想而知。
山羊胡子忙狠狠的皺起眉頭,死死的盯著漢子,他那雙眼放出的目光里,有警告也有祈求。
漢子卻越來越軟,像根煮透了的面條一般,慢慢將身子半蹲了下來,隨後只听見「咚、咚、咚」三聲若同爆竹般的爆響,「流水軒」廳堂內立刻彌漫起一股惡臭味。
「誰?誰***?」匯集眾人中,有人捂住鼻子問道︰「***,誰使的壞,這麼臭哩!」
「二狗子!是不是你***哩?」後排一婦女厲聲質問道︰「你***,就喜歡來這玩意兒。」
「不,不,不是我啊。是前排拿刀的那小子,是他,是他干的好事。」李二狗嚎了一嗓子,又接著罵道︰「你這龜孫,干了惡心事,還來連累爺爺,看等下小爺給你好看……」
山羊胡子又氣又急,本來他們的事情進展的是相當順利,若不是這漢子,恐怕早就完成任務回家睡大覺了。這漢子的莽撞舉動,不僅讓他幾人都陷入被動的境地,而且在這關鍵的時刻竟然還給自己添這麼一大麻煩。[]他滿腔怒氣,不禁又狠狠的瞪了那漢子一眼,這一眼含的卻都是殺氣。
漢子犯了事,心中更是萬分恐慌。豈料,剛才一股響氣走罷,他這一恐慌,又覺一股響動接踵而至。這次竟然感覺比剛才厲害了數倍,還沒等他自作計較,他只感覺一動,「咚、咚、咚、咚」又是一串「響雷」在廳堂內炸響。
這陣巨響之後,廳內的臭氣更加凝重起來。這次不僅僅是匯聚的眾人,個個起手捂住鼻息。就連山羊胡子手下有幾人也自覺受不了這污穢之氣,忙用手狠狠的將鼻子捂的緊緊的。
山羊胡子的忍耐終于到了極限,他厲聲喝道︰「你***作死啊,三番五次壞老子大事,再他娘的使晦氣,看老子不立即要了你的小……」
山羊胡子這「命」字還沒落下,卻又听的「咚、咚、咚」三聲炸雷響了起來。山羊胡子氣的撅起嘴巴,眼楮珠子快要瞪出眼眶一般。那漢子忙兀自搖了搖手大聲道︰「大哥,大哥息怒,這次,這次不是我了?」
山羊胡子,喉嚨里「嗯嗯嗯」直響,大聲怒道︰「誰,是***誰?」
「大哥,大哥,我……我」山羊胡子旁邊的一個漢子,低低的聲音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肚子兀自猛的一陣不舒服。」
「***都給老子憋住,再有誰***放屁,老子活刮了它……」山羊胡子,這個「它」字剛一出口,頓覺菊花一動,「咚、咚、咚、咚」,幾聲巨響竟然在他身後炸了起來。
「這次是那山羊胡子干的好事,他***,這伙歹人有妖術,他們不斷的放臭氣要燻死咱們大伙,大家可要小心了。」李二狗子大聲叫道。
「大家退後幾步,別中了這幫龜孫子的招了。」老漢也厲聲喝了一聲,匯集眾人都忙捂住鼻子,後退了幾步。
山羊胡子羞憤交加,他卻是鬧不明白,自己帶幾個手下出來之前,一切都準備停當。而且酒菜在下筷子之前都專門試過,見並無其他異常,這才令幾人動了筷子,而且李桂花送的酒就他一個人飲了少許,怎麼,怎麼會出如此怪異之事?
山羊胡子使勁的想著,卻只是想不明白,也未待他想明白。他身旁的漢子,又連放幾個炸雷之後,「哎喲「大叫一聲,竟然將手中的刀刃丟在地上,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這漢子這一叫不打緊,旁邊幾個漢子都如同染了瘟疫一般,一個個面帶愁容,先只是用一種淒慘的眼光看著山羊胡子,未過片刻,個個都將刀刃丟在地上,捂住肚子哀號起來。
山羊胡子一臉愁容,連死的心都有了。短短一瞬間,「曳羅河「這邊的優勢立刻分崩離析了。
「兄弟們,都起來,再堅持堅持,咱們……」山羊胡子本來還想鼓勵一下手下的幾個漢子,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又覺一陣異動,一股熱乎乎的東西,竟然讓他始料未及的從他身後奔涌而出。
這熱乎乎的玩意兒,讓山羊胡子,心里一陣涼意!
「那長胡子的***,又釋放法術了,好***臭啊,揍他***。」匯集眾人,有飽受折磨到極限之人,喊了一嗓子,朝著山羊胡子就是一板磚扔了過來。
山羊胡子見那板磚飛了過來,本欲揮手去擋。只是他手還未抬來,卻又自是一陣月復痛,這痛來的凶猛,讓他只顧了下卻是顧不了上。「撲」的一聲,山羊胡子腦袋上又挨了一板磚。
那人扔完板磚,又猛喝一聲︰「***,受不了了,我先退了」
他這一起頭,頃刻間,匯集眾人對著山羊胡子幾人就是一頓石頭板磚的狂砸。待這磚雨落罷之後,流水軒的廳堂內,只剩下一陣令人窒息的臭味和山羊胡子幾人的哀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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